令扶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昨夜和沈覆雪折腾半宿,又接连做了一宿的春梦,她困死了,翻了个身蒙住头不想理会。
可那声音无孔不入。
“令姑娘,你在么?”
伶舟慈?令扶楹迷迷糊糊地想。
他来和她聊什么?聊她老公?
令扶楹如今已经和系统学会了越来越多的新奇词汇,什么老公、绿茶白莲花、难绷等等。
她继续无视,等着外面的人自行离去。
但伶舟慈像是笃定她在屋中,始终没有离开。
“令姑娘?”
令扶楹烦死了,忍无可忍的她大声道:“我还未梳洗,还请稍等片刻。”
门口坐在轮椅上的伶舟慈顿了下。
她的嗓音与平日的清甜不太一样,许是还未睡醒,黏糊糊的像是一碗甜甜的粥。伶舟慈察觉自己在想什么,立即掐断自己的想法。
过了片刻,门被拉开,女孩的粉白色的身影跃入眼帘,伶舟慈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
她来得很是匆忙,衣裳略微凌乱,鬓角的头发微湿,或许是才梳洗过,那双往日明亮的眸子像是蒙上一层水雾。
他捏紧轮椅扶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令扶楹打了个哈欠,见他不动,没好气地问:“伶舟少主是要我推你?”
谁知他竟没有立即拒绝。
好吧,她还没推过这玩意儿呢,困乏的她稍微清醒了些。
走到伶舟慈身后,握住轮椅的手柄,试探着往前推了推,竟推不动,她好胜心上来了用力一推,轮椅突然翻倒,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拽,这下是真的彻底清醒了。
在摔到地上之前,伶舟慈紧紧闭上双眸,心想:她一定是故意的。
令扶楹当真不是故意的,她着急去够的结果就是,两人双双摔倒,伶舟慈及时动用那微薄的灵力才没有摔疼。
下一秒,令扶楹就趴在了他身上,温凉又甜蜜的气息将他紧紧缠绕,那双手臂也软软的,柔软温凉的长发落在他的脖颈。
伶舟慈下意识屏住呼吸,那苍白的面庞攀升起丝丝红晕,他险些把自己憋晕过去。
令扶楹见他一副要噶过去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从他身上起来,却扯到了伶舟慈的头发。
他闷哼一声,因为两人忙乱的动作,本就体弱的他开始低声喘息,眉目如画的脸上甚至出了细密的汗水。
“实在抱歉,我这就扶你起来。”到底是她将人推倒在地,她连忙去扶他,伶舟慈却谢绝了她的好意,“不必了。”
令扶楹见他实在坚持,便也没有强求,看着他挣扎着扶着翻倒的轮椅站起身。
“伶舟少主,咱们还要聊吗?”
她见他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心想可别死她这儿了。
“我无碍。”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聊呗。
虽然也不知道他想聊什么。
两人在院中方桌边落座,不过这桌子对伶舟慈而言实在是高了些。
不过她也没动,伶舟慈神情自若,手指一动也不知按到了哪个机关,轮椅就自动抬高了些,他正好与桌面齐平。
令扶楹对他的这个轮椅太好奇了,既能飞还能跑,她若是有一个岂不是不用费劲御剑了?
发明它的简直是个天才!
令扶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轮椅上,伶舟慈看出了她的新奇,若是其他人这么盯着他的轮椅看,他早该皱眉了,但此刻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竟然不介意令扶楹关注甚至触摸他的轮椅。
“我能摸摸吗?”令扶楹问。
伶舟慈知晓她说的是什么,可第一时间想的竟是摸……
“嗯。”他红着脸颔首。
令扶楹弯下腰,好奇地看着上面的机关,她想按但知晓这种举动很无礼,于是强忍着挪开视线。
“你可以碰。”
令扶楹眼前一亮,这伶舟慈突然也没这么讨厌了。
她按下其中一个机关,只见轮椅突然悬浮在空中。
往常所有人都是关注他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病秧子,倒还没有人转而关注轮椅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他很快又在心里轻哼了一声,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她不知摸到哪里,他的脊背传来柔软的触感,伶舟慈浑身紧绷,“你摸完了吗?”
令扶楹恋恋不舍地将手从轮椅上收回,“伶舟少主这轮椅哪里买的?或者是哪个高人所做,我也想要一个。”
伶舟慈只觉莫名其妙,她拿来做什么。
“若是能坐着这轮椅出行,可就太惬意了!”
这轮椅还能支出一块桌面,她放上一盘水果糕点,还能边吃边赏玩美景。
看着满心向往的令扶楹。
伶舟慈:。
“对了,少主前来与我聊什么?”差点忘记了正事,她可太好奇他会说什么,她配不上尉迟衔月,还是让她主动退位?
她也想啊,伶舟慈要是能让她摆脱尉迟衔月,那她可要谢谢他。
“我要走了。”
令扶楹细细思索,他走就走呗,过来就是和她说这个?
伶舟慈也是挣扎许久,可他竟还是想和她道别,只是道别罢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这么宽慰自己。
“回大罗洲?”令扶楹问。
伶舟慈点头,“你若是想来,随时欢迎。”
她真的很想和伶舟慈一起去大罗洲啊,但尉迟衔月这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或许可以一边在大罗洲寻找根除她体内火毒的线索,一边设法摆脱尉迟衔月。
“何时启程?”
“两日后。”
令扶楹表示明白,“那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伶舟慈久久看着令扶楹,“那我先告辞了。”
伶舟慈走后,令扶楹思索前去大罗洲一事。
她趴在桌上走神之际,沈覆雪的雪白身影自院中出现。
她心头一跳,这门还没关呢,门外偶尔有弟子经过,他就这么大刺刺地出现。
都不敲门的吗?
说到底她还是尉迟衔月的妻子,和沈覆雪是师徒啊,她可不想被人说闲话。
“把门关上!”
沈覆雪这才转身将门合上,他朝令扶楹走近,下意识就要亲近她。
缚情丝毒性未解,昨夜的亲吻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俯身想要抱住令扶楹,下意识亲吻她的唇瓣,令扶楹赶紧偏头躲开了,他只能无助地埋头在少女香软的脖颈喘息。
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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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现在可是大白天。
她还能听见院外偶尔的交谈声。
她将这又冷又热的脑袋从身上推开,“你是狗吗?”
沈覆雪那双湿润的双眸一直锁定着她,他从昨日开始身体就一直很奇怪,夜不能寐,甚至需要……需要像他曾在书中看到过的那样,自渎。
他的指尖颤抖着轻轻牵住令扶楹的手,“我很难受……”
令扶楹见他这幅模样也知晓他的痛苦,昨日他吸入了大量的缚情丝,也难怪这么难熬。
但没办法,又不是她难熬。
沈覆雪磨蹭着又开始来亲吻她,蹭得她心火也开始灼烧。
她瞥了眼紧闭的院门,没再推开他。
沈覆雪从她的唇吻到她的脖颈,令扶楹浑身轻颤,仰头搂紧他的后背,他看着清瘦,背部的肌肉却很有力量,她昨晚摸到的小腹,手感也极好。
日光自树梢洒落,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沉浸在这样的快意里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头顶的天空很蓝,也格外晃眼,忽然那朵云变成了尉迟衔月的模样,他笑盈盈地看着她。
令扶楹身子一抖,萎了。
沈覆雪的手已经从裙底触碰到她柔软的腰肢。
令扶楹制止他的动作。
沈覆雪茫然不解,那只手却不愿从她腰间挪开,还在轻轻地游移,甚至掐了一下,令扶楹老脸一红。
“以后不许白天过来。”
大白天让人的欲望无处躲藏,沈覆雪这意乱情迷的模样更让她无法直视,她战战兢兢,不由萌生偷情的心虚感。
“你先走。”
沈覆雪不愿离开,可触及女孩皱紧的眉,只能顺从。
“那我下次过来。”沈覆雪在她脖颈上细细亲吻。
令扶楹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推了推他,“嗯嗯。”
又亲了几下,沈覆雪终于离去。
今早本就没有睡醒,伶舟慈和沈覆雪来接连到访,这困意如山倒。
令扶楹趴在院中榆钱树下的小桌上酣然睡去。
尉迟衔月过来时就瞧见女孩侧趴在桌上,晨光穿透树叶洒落在她身上,宁静美好。
他又想起了在梦中看到的画面。
远远看了会儿,他慢慢走近。
尉迟衔月忽地一顿。
女孩唇瓣红艳艳的,略微红肿,边缘似乎也泛着淡淡的红,伸出指尖,轻轻落在她的唇瓣上,滚烫灼热,带着微微的濡湿。
令扶楹被他的动作弄醒了。
她皱皱眉睁开双眼,却猝不及防看见眼前弯腰盯着她的尉迟衔月,那双眼眸绽放出冷冰冰的幽绿色的光芒。
尉迟衔月静静地与她对视。
“夫人,早。”
令扶楹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他身后,她根本不知尉迟衔月是何时过来的。
“夫人,你在看什么?”
令扶楹摇摇头,“你有事?”
尉迟衔月没说话,垂下眼帘,视线下落至某处。
他不说话时脸上的温柔表象沉寂,令扶楹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瞧见。
她脖子忽然一凉,尉迟衔月的指腹下赫然是一枚红痕。
他微掀眼帘,笑道:“夫人,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