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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作者:晚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令扶楹也不知事情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她佯装镇定地从伶舟慈的身上起来。


    怀中骤然一空,少女身上的气息随之远去,伶舟慈竟有些失落,不过这丝情绪稍纵即逝。


    他意识到对面就是尉迟衔月,生怕他误会立即慌忙地解释:“我恰巧路过,尊夫人许是没有站稳。”


    尉迟衔月睫毛微垂,视线淡淡落在两人脸上,没有说话,他扫了眼令扶楹才被触碰过的腰。


    “这样么?”他靠在门框边,突然歪着头看向令扶楹。


    令扶楹最初很是心虚,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她怎么了,暂不提这只是意外,她就是当真做了什么,当真出了轨,尉迟衔月也没有立场指责她。


    他若是误会,一气之下和她和离岂不更好。


    于是令扶楹什么也没解释,一副爱咋想咋想的表情。


    或许是她过于坦然,事情反而就简单了,要是她偷偷摸摸反而倒要让尉迟衔月多想。


    他直起身凑近令扶楹,耳坠的墨绿流苏晃啊晃,“原来如此。”


    他可不认为这个体弱多病的少主有什么勾搭令扶楹的能耐,瞧这病秧子身体,便是想做什么怕也是有心无力,尉迟衔月在心里默默嘲讽。


    为何没有深究,归根结底在于,他不认为这人比他有魅力。


    况且,目前他对令扶楹,这个他的新婚妻子,只是有那么几分兴趣罢了,这分兴趣或早或晚总会消失。


    他对人或事的兴趣从不会太久,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曾经他以为沈覆雪是特殊的,可最近,却总觉得有些乏味,他皱了皱眉,这世界还真无趣。


    这场闹剧就这么平息,没惊起任何的风浪,尉迟衔月也没有过多询问,令扶楹有些失望,闹起来才好 ,闹起来她们直接一拍两散!


    不过也正常,尉迟衔月本就不喜欢她,又何必关心她和谁搅合到一起,即便她真的做出什么来,他怕也是无所谓得很。


    令扶楹和伶舟慈各自回了房中,尉迟衔月见沈覆雪站在门口不动,不解地问:“夜已深,师尊不休息吗?”


    沈覆雪皱眉道:“你不用唤我师尊。”


    尉迟衔月也不生气,依旧笑道:“我与夫人已经成婚,你既是她的师尊,自然也是我的师尊。”


    “这不一样。”


    “也好,那我还是唤你昭雪仙君吧。”


    沈覆雪垂眸走出门外,“你休息吧。”


    他路过令扶楹房门时停下脚步,静静看了许久才离开,走到尽头平台的小桌旁坐下,而隔壁就是令扶楹的卧房。


    他独坐在桌边,慢慢饮茶,其实早就走神了。


    *


    令扶楹睡得不是很好,她总觉得漆黑的房里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可睁眼看去,又空无一人。


    出门时她一脸疲倦,眼睛也有些浮肿,在场三个男人齐齐看向她,尉迟衔月身为丈夫自然要主动关怀,他好奇地问:“夫人,昨夜没睡好吗?”


    她没理会,扫了眼他们,试图从沈覆雪和尉迟衔月身上找出点生了奸情的蛛丝马迹,却见沈覆雪脸颊微红,错开了视线。


    她一顿,继续盯着他,发现他不仅那冰雪剔透的脸,甚至耳根都微微红了,纤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


    有猫腻!


    用早膳时伶舟慈总是不受控制地看向令扶楹,但她只是埋头吃饭。


    尉迟衔月和沈覆雪同时往她碗里夹了一片鳕鱼,令扶楹精神不好,也没管是谁夹的,照单全收,她没精神但不影响食欲,多吃两碗饭人都精神了不少,还是美食让人快乐。


    伶舟慈瞅着三人,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师尊,为她夹菜本就应该。


    伶舟慈也不知道为何没了胃口。


    见他盯着鱼片,护卫连忙为他布菜,伶舟慈病恹恹的正准备冷声让他夹走,但瞥见一旁的尉迟衔月,闷声将这片鱼肉咽入了腹中,只觉得没滋没味。


    “饭菜可是不合胃口?”尉迟衔月主动询问。


    伶舟慈顿时一喜,弯起唇角,“饭菜很好,只是我向来吃得不多。”


    说着他瞥了眼不知吃了几碗饭的令扶楹,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比他吃得还多,也不知吃这么多肉长哪儿去了。


    这么一想,昨日令扶楹压在他身上,胸口那软软的触感突然跃至脑中,伶舟慈顿时身体僵硬,绷紧了唇,冷着脸看向嘴角沾着一粒饭的令扶楹,吃饭都吃不好,还能做好什么,他冷哼了一声。


    护卫注意到他这莫名其妙的动静,瞧了他一眼,但实在摸不着头脑。


    令扶楹吃的太香,长期服用汤药的伶舟慈都有了些胃口,他试探地拿了个芙蓉包,一边嫌弃令扶楹不体面的餐桌礼仪,一边轻轻咬了一口。


    只是很快他就将芙蓉包放下,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这顿饭唯有令扶楹吃得喷香,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谁也别想影响她吃饭。


    吃饱喝足的她坐着吹风,看着飞舟外漂浮的云层,在心里感慨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如果没有面前这三个男的碍眼的话。


    丫鬟们将用过的饭菜有序撤下,尉迟衔月主动问:“可要喝茶解解腻?”


    令扶楹点头,毕竟没必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喝了茶又觉得嘴里淡的很,她拿了块豌豆黄往嘴里送,沈覆雪怕她噎着,提起茶壶把她茶杯里的茶水添满。


    一旁看着的伶舟慈表情一言难尽。


    闲着无聊,令扶楹开始向伶舟慈打听大罗洲的事情,“伶舟少主,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


    伶舟慈不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也维持着基本的礼节,“夫人想问什么?”


    “大罗洲百年前的天灾来临前是否有预兆?”


    他没想到令扶楹会问此事。


    这里正值夏日,大罗洲却终年寒冷,在那里他狐裘裹身不敢有半分懈怠,突然提起大罗洲,那恼人的寒意仿佛无孔不入地涌来,伶舟慈不禁手持帕子覆唇低咳了几声,待他取下帕子,已被鲜血浸湿。


    令扶楹吓了一跳,他是大罗洲少主,提起这场天灾让他急火攻心了?


    伶舟慈皱了皱眉,将帕子递给护卫,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还不至于因为别人提起天灾而生气。


    这场天灾人尽皆知,并非不可提及的禁忌,而且他也希望这场天灾有解决之法,只是近百年过去,始终未有头绪。


    洲府曾重金聘请身怀异火的能人异士,试图动用上古秘术抵抗风雪,但以人抗天是何等困难。


    伶舟慈看向沈覆雪,他诞生自大罗洲,正是天灾最甚之时,而他主修雪域之境,也不知是否与这天灾有关联。


    想起大罗洲曾经对他所做之事,伶舟慈隐有歉疚,也不知如何开口让沈覆雪出面。


    他此次前来三千域,其实并非只是为了尉迟衔月。


    “我未曾听父亲提起过。”伶舟慈握紧茶杯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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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扶楹疑惑,这样罕见的天灾竟也没有预兆吗?还是只是伶舟慈并不知晓。


    她陷入思索。


    伶舟慈又瞥了眼沈覆雪,也不知他是否还怪着大罗洲,也或许他早已不记得此事,毕竟他被封印时只是个胎儿,能记得什么。


    “夫人怎么突然对此事好奇?”一旁的尉迟衔月问。


    令扶楹却道:“毕竟伶舟少主是大罗洲之人,这才想起来了。”


    尉迟衔月顺着令扶楹的话继续道:“以后若有机会,我们或许可以亲自去一趟。


    要去她也自己去,他凑什么热闹。


    “这次回去,夫人打算待几日?”


    “到时候看吧。”压根没打算回三千域的她糊弄道。


    沈覆雪静静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他险些忘了,她们这次是作为新婚夫妻回门,迟早会回三千域,那时,他们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


    夜里沈覆雪还是没有回房,坐在了令扶楹白天坐过的位置。


    还有几日就会回到折渊殿,他有些心神不宁。


    分明时间还早,她们会一起回去,但总有一种她会很快离开的错觉。


    他的情绪躁动不安,寒毒好像又开始发作了。


    继续像之前那样将被少女触碰过的成串的珠子拆开,将一颗含入舌根。


    舌尖轻动,还是不够。


    玉珠也无法抚平沈覆雪心中的躁动,心脏就像是被成千上万的小虫啃食,又痒又痛。


    他闭上颤抖的双眸,忍耐克制了许久的他,终究没有抵过他的本能,丝丝缕缕的神识从门缝钻入,蔓延至令扶楹的卧房。


    这些和他共感的神识宛若成千上万的蚕丝,往床上酣睡的少女涌动,湿冷的丝线轻轻触碰她探出被子的足尖。


    在触碰到她脚趾的瞬间,令扶楹轻轻颤了颤睫毛,睡梦中的她还未醒来,只是下意识翻了个身,将小巧可爱的脚丫藏入了被子。


    潮湿的丝线停了片刻,又小心翼翼从被子底下钻入,爬上她白皙细腻的小腿,少女嘟哝着皱眉挠了挠,她总觉得有些痒,还有些冷,扯过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没过多久,她醒了。


    令扶楹抱着被子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看向窗户,分明已经关上了,怎么冷飕飕的,还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爬过。


    这里莫不是有耗子,她在屋里趴着仔仔细细找了,床底都没放过,但一无所获,不是耗子,难道……


    她把自己吓了一跳,脸色唰的苍白,扯上被子重新躺下,缩成一团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但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却丝毫不减。


    越想越害怕,她一把掀开被子,打开门撒开腿就往外跑,打算找人来,慌得六神无主的她径直扑在了门口男人怀里。


    沈覆雪高大的身躯将女孩紧紧抱在怀里,搂着她腰肢的指尖滚烫。


    这是他清醒时第一次如何近距离地和她触碰,低头时看见女孩湿漉漉的双眼,还有红润的唇瓣。


    他迷茫却又焦渴,他想……想将这唇瓣一口吞入腹中,就像那日她细细咀嚼晶莹剔透的荔枝果肉那样。


    二人彼此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搭在她腰上的那只冰冷的手突然动了动,令扶楹身子一软,哆嗦了一下。


    沈覆雪身上冷冽的香气兜头涌来,将她从头到脚牢牢包裹,她快呼吸不畅了,盯着他的喉结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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