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这是周如溪姐姐,你爸的学生。”夏芷岚轻声告诉女儿,目光转向身边的姑娘,语气里满是感激:“这几天多亏了她来帮忙,不然我一个人实在分身乏术,照顾不过来你们俩。”
姜莱微微偏头看向一旁的床位,只见父亲姜承正躺在病床上,他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在缓慢起伏。周如溪静静地坐在一旁照看着。
“白及、林苏禾和季若桐那几个孩子也是天天往这边跑,帮了我很大的忙。”说话间,夏芷岚女士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她们基本上都是这个点过来,应该等会儿就到了。”
此时姜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她闭上眼睛,让自己缓一缓神。
“阿姨,您快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们呢。”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姜莱睁开眼,看见林苏禾抱着一束花,白及和季若桐各提着一箱牛奶走了进来。
“你们上次拿的东西都还没吃完呢,怎么又带这么多来。”夏芷岚女士的语气像是抱怨孩子们不懂事,但脸上的笑容却藏不住。
林苏禾走在最前面,她一眼就看到病床上的姜莱正望着自己看:“姜莱醒啦!”脚上三步并成两步就走到病床前,“姜莱!你终于醒了!”
她随手把花束往旁边一放,张开手臂就给了姜莱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刚刚苏醒的姜莱哪里经得住这样大的动作,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几声咳嗽把林苏禾吓得不轻,赶紧松开了手。
“你们在这儿陪姜莱说说话吧,我先去照看你们叔叔。”夏芷岚女士说着,起身走到姜承的床位边,同时劝周如溪回去休息休息。
见到姜莱的朋友们都到了,周如溪也放下心,便向大家道别,离开了病房。
“那个姐姐是谁啊?之前没见过。”季若桐望着周如溪离开的背影,好奇地问。
“她是我爸的学生,在学校讲座上我跟她见过一次。”姜莱轻声回答。
林苏禾显然对那位姐姐兴趣不大。她将刚削好的苹果递到姜莱嘴边,但姜莱刚苏醒过来,头脑昏沉,毫无胃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当时我刚回到现实,立刻在群里给你们发消息。”林苏禾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苹果切成小块,分给白及和季若桐。
“我们仨等了好久都没见你回复,后来才打听到你出了车祸……真是吓死我们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
姜莱静静地看着林苏禾的动作。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林苏禾握着水果刀的手似乎在微微发抖,整个人也比之前清瘦了不少。
一旁的白及和季若桐没有说话,但她们的目光始终紧紧追随着姜莱,眼神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忧虑。
“好啦好啦,”姜莱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安抚,“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啦!”
季若桐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你这石膏要多久才能拆啊?万一……我是说万一……”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打着石膏到了那个世界,会不会更糟……”
话刚出口,季若桐猛地反应过来,连呸了几声,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呸呸呸!瞧我这乌鸦嘴,这时候说这个太不吉利了!”
时间悄然流逝,一个月转瞬即过。姜承早已经苏醒,经过检查之后发现身体没什么问题后便出院了,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因为骨折行动不便,姜莱无法与朋友们一同参加培训,只能遵照医嘱,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靠看书、玩手机打发百无聊赖的时光。
突然,一则社会新闻推送闯入她的视线,标题触目惊心:“心痛!相依为命的两兄弟如今天各一方,弟弟于一个月前不幸被高空坠物砸中身亡。”
尽管新闻图片里两兄弟的脸部都打着厚厚的马赛克,但姜莱的心猛地一沉,那熟悉的身形,分明是西蒙和本恩!
新闻里报道的兄弟名字是哥哥吴天奇和弟弟吴安宇。他们在副本里是用了化名?
等等!姜莱呼吸一滞,此刻她才猛然抓住问题的核心——名字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弟弟……死了!被高空坠物砸死了!
这怎么可能?之前苏瑾言两姐妹闯关失败,现实中她们明明安然无恙。为什么西蒙(或者说吴安宇)会遭遇意外身亡?而且这个时间点恰恰与她们脱离副本的时间吻合!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姜莱手指有些发颤,迅速点开新闻里的视频。画面中,本恩(吴天奇)看起来和副本里年纪相仿,他蜷缩在一个角落的阴影里,一动不动,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无论记者如何发问,他都只是沉默,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
姜莱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恐惧,颤抖着手指,将那则新闻视频分享到了四人的小群里。
“你们快看这个!是西蒙和本恩吧?会不会是我认错了人?”她飞快地敲下这行字,仿佛想抓住一丝侥幸。
消息刚发送成功,姜莱立刻按灭了手机屏幕,随手抓起身边一本书胡乱翻开,视线却根本无法聚焦在字句上。她的心悬在半空,既焦灼地期盼着朋友们的回复能带来否定答案,又无比害怕看到她们确认的消息。
就在这时——
“啦——哇啦哇啦!”微信提示音骤然响起,打破了病房的寂静。
姜莱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一把抓过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的手指却僵在了半空,迟迟不敢点开那条未读提示。她紧闭双眼,在心中一遍遍祈祷:认错了,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点开了信息栏。
刹那间,群里的消息如同炸开的弹幕,一条接一条地蹦了出来:
林苏禾:“天哪!真的是他们!”
季若桐:“啊?!弟弟出事的时间……跟我们出副本是同一天!”
白及:“……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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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姜莱再次按灭了手机屏幕,紧紧闭上眼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太阳穴在突突直跳。她用力攥紧拳头,一遍遍在心底重复:这只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然而,脑海中那些画面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西蒙从孤儿院主楼坠落的瞬间,与新闻里描述的高空坠物惨剧重叠。她仿佛又听见了本恩那撕心裂肺的哭嚎,而自己只能像个局外人般僵立一旁,无能为力。
浓烈的窒息感将她淹没,她大口地喘着气,大量的气体进入肺部,姜莱却没有感到一丝缓解。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夏芷岚女士端着刚洗净的水果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瞥见女儿神情痛苦的脸,心猛地一揪,连水果都顾不上放,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将姜莱紧紧搂进怀里。
那温暖、熟悉而坚实的怀抱,如同压垮堤坝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击溃了姜莱苦苦支撑的最后一丝防线。她死死抱住母亲,所有的恐惧和悲伤在这一刻轰然决堤。
她放声痛哭,滚烫的泪水混着鼻涕汹涌而下,她此刻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形象。
夏芷岚女士没有追问任何缘由,只是将女儿更紧地环护在自己怀里。她一手轻拍着姜莱颤抖的背脊,一手则极其自然地抽过几张纸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着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和狼狈的鼻涕。
姜莱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直到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只留下眼眶火辣辣的胀痛和沉重的疲惫感。没过多久,她便在这令人安心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医生嘱咐过,姜莱身上的石膏最晚也得两周后才能拆除。因此,白及、林苏禾和季若桐一有空就轮流来看望她,生怕她独自在家闷得慌,有时还会推着她的轮椅带她出门透透气。
这天上午,白及和季若桐照例来找姜莱,却唯独不见林苏禾的身影。
“苏子呢?她怎么没来?”姜莱环顾了一下门口,疑惑地问。
“哎?她没跟我说呀。”季若桐也是一脸茫然,掏出手机看了看群聊,确认没有林苏禾的留言。
一旁的白及也摇了摇头:“我也没收到消息。”平时谁临时有事不能来,都会提前在群里吱一声。像这样悄无声息地缺席,还是头一回。
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几乎同时在三人心头蔓延开来。林苏禾是她们之中胆子最小的一个。每次在副本里遭遇那些血腥可怖的景象,她都会被吓得够呛,事后总要花很大力气说服自己那只是一场逼真的噩梦。
而这次,西蒙不仅在副本中坠楼身亡,现实中竟也离奇地死于高空坠物……这样的消息,对林苏禾来说,冲击力实在太大了。她很可能承受不住。
“要不……”姜莱捏着手机,语气带着明显的忧虑,“你们……带上我,我们去看看苏子?我有点放心不下她……”她犹豫着要不要先发个消息问问。
“走!”季若桐没有丝毫迟疑,立刻站起身,伸手稳稳地搀扶住姜莱的手臂,“用你家的车,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