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张翠萍几人谁也不敢再反抗,忙答应了下来。
毕竟这报官了孩子们也得跟着去,就算以后出来了自己姑娘儿子的亲事谁还敢沾边。
林永武和林永新带着自己媳妇孩子各自回家去取钱和拿米粮,林清安和大伙儿都移步到院子里去等着。
几人刚走出去就见王蜀他娘快步跑过去扶自家儿子。
原来这吴香梅为了看戏儿子都不顾了。
村长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个事,这吴香梅是什么德行他自然也知道,只是平日里老好人做惯了也不愿得罪人。
这会儿看到她一个人在那摆弄便开口吩咐村里的两个汉子上前把人给带回去。
吴香梅走前还朝着林清安狠狠瞪了一眼警告道:“清哥儿你现在有夫婿也成亲了,以后莫要沾染我家蜀哥,他将来可是要娶个好媳妇儿的。”
林清安:......谁问她了?
吴香梅说完就翘着嘴巴高傲的离开了,而在她背后的是无数双无语的眸子。
林永新家最先折返,他来回跑了两趟才把所欠的粮食补齐。
林永新将一袋银钱递给林清安,解释道:“阿清,这里是六两银钱,因为叔家里的粮食不多了,所以你看能不能用两只老母鸡抵一些。”
他生怕林清安不同意,连忙道:“没差多少,就十斤大米。”
“可以。”林清安想也没想便答应。
之后再也没有理眼前的两人。
接着就是林永武家,他家欠的东西要少一些,仅折回一趟就全部拿了过来。
林永武朝张翠萍使眼色,但张翠萍却装作没看见脚步慢吞吞。
谁都知道这张翠萍和林永武平日里就是只铁公鸡,今日一下还了那么多东西心里自然是不舒坦的。
林永武见乡亲们都窃窃私语讨论,平日里不敢有本分主见的人见状直接从张翠萍手里抢过银袋子迅速递给林清安。
他说:“你数数。”
林清安将两个钱袋子交给林言风,林言风会意一一数清楚后点点头才把钱袋子还给林清安。
而所归还的那些粮食,陈耕年早就已经开始称重,所有的都是对称的,包括林永新说的那十斤大米。
唯独林永武抓来的两只老母鸡瘦骨嶙峋,加起来不过三斤多的样子。
瞧陈耕年有些犯难,林清安适时开口道:“算了年哥,放他们一马。”
林清安这一举动又赢得乡亲们的一致好评。
这清哥儿着实善良。
其实并不是的,林清安这个人实际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想着一会儿能安静签下断绝关系的协议,所以他愿意退一步。
退一步海阔天空。
村长将刚写好的断绝书,上面还写有林永新归还林清安家的一块田地一事,他招呼几人过来按手印。
林清安和林言风率先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上手印,接着便是林永武和林永新。
看着几人的手印全部落上去林清安才舒了一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这胡搅蛮缠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以后总算可以专心和夫婿过好日子,他都想好了,等婚礼一过就跟着陈耕年去山里,弄野菜卖大钱。
经过这一番闹腾,林清安的人生大事这才算真正的圆满。
大伙儿都散了,陈月桃自然也不好多留。
她叮嘱了陈耕年几句就转身要走。
“娘。”林清安一边喊一边过去挽住陈月桃的胳膊,“你留下来呗,我让阿言在堂屋对付一宿。”
林言风也连连点头,陈大娘对他和哥哥的好他都看在眼里,没有了父母后还能感受到母爱,这让林言风十分感动。
“傻孩子,娘有自己的家。”陈月桃一手一个轻轻顺着两人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慈祥温柔。
“行了,你们三天才能回门,可千万别提前回来啊!娘在家里等你们。”
陈月桃还是走了,幸好有几个跟她要好的婶子跟她一起,让她瘦削的背影看起来不那么孤寂。
林清安、林言风和陈耕年三人都目送陈月桃走了很远,直至完全看不见才把院门关上。
林清安转身看了看这个家,房屋虽好,但没有了父母的家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前世的他离开了奶奶后总是四处流浪,房子再好,吃得再好,总觉得只是个落脚点。
这一瞬,他在心里迅速形成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乡亲们各自离去,院子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桌椅板凳也都各自带走,除了大红的灯笼在夜色里摇摇晃晃,几乎看不出这处院子热闹了一整天。
几人又收拾了一些残留的物品后,林言风去烧了一锅水,匆匆洗完就支支吾吾对林清安和陈耕年说:
“那个...我也去休息了,哥和哥夫也早些休息。”
林言风挠头半晌说了这么一句也迅速跑回了自己房间。
林清安一时没搞清楚状况,一脸懵的问陈耕年:“他怎么了?被老虎挠屁股了?”
陈耕年不语,只一味打洗脚水。
他端着水到林清安面前,顺手将人按坐在椅子上,眼看着那手就要去解林清安的鞋子,他腾一下站起来。
“你干什么?”林清安一脸戒备看着蹲着的人问。
“帮你洗脚。”陈耕年一本正经回答,像是没察觉林清安的警惕。
“我我我...”林清安舌头有些打结,捋了捋才道:“不...不用了年哥,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
陈耕年好似这才听出他语气的不寻常,抬起头来望人。
林清安情不自禁咽了咽喉咙避开他的视线,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发言时就迅速弯身把椅子和木盆都拖着退了些距离。
他在陈耕年的注视下三下五除二扒去鞋子,然后把脚放进盆里。
“我我我...”林清安疯狂转动脑子想找个理由,忽然,他拔高音量道:“我有脚气!”
陈耕年一脸的...复杂。
林清安赶紧讪笑着解释,“臭,能臭死个人。”
瞧着他那一脸紧张的样子陈耕年也没戳穿,心里升起了一丝逗弄的意思,他起身问林清安:“要洗澡吗?洗我就多烧点水。”
“啊?”林清安又被吓一跳,木盆都顺带着被他踩歪了一些,盆里的热水飞溅了一些出来,在石板地上印出点点水印。
他深呼一口气,对陈耕年说:“那个,我早上才洗,要不今天就不洗了。”
他不敢看陈耕年,深怕看见他眼里的什么其他情绪。
陈耕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林清安很快就把脚洗好,急匆匆对陈耕年说了声“我先睡了”就进了屋。
农村的夜晚很安静,林清安听见心脏的喧嚣几乎要传了出来。
虽然说陈耕年确实长得很好看,也确实说过只要他跟他成亲就跟他生孩子。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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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临了又开始害怕想要打退堂鼓。
虽然这几天总算接受了十七八厘米的自己变成了十来厘米不到的哥儿,但这孕育子嗣一事总觉得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先前他的确有点期待。
林清安看着昏黄的油灯,与脑海里的两个小人打了许久的架才把自己说服。
嗯!可以做,但生猴子一事再议!
“咳...”林清安稳了稳神 ,“你洗好了?”
陈耕年点头:“我洗好了。”
一问一答两人都有些尴尬,林清安主动往里面移了移,喊道:“那熄灯睡觉吧!”
“嗯,好!”
陈耕年说是这么说,但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动静。
林清安撑起身子去望个究竟时就看到陈耕年正从一口箱子里拿出一床被子正准备铺在床边。
“你干什么?”林清安满脸震惊,“陈耕年,你不会要打地铺吧?”
陈耕年点头:“我知道你不习惯,所以我给你时间适应。”
林清安有一瞬的怔愣,原来他什么都看得出来。
林清安有些惭愧,缓缓起身坐着,“陈耕年,你先把被子放下,咱俩谈谈。”
陈耕年点点头坐在林清安脚边的床沿,把被子放在腿上乖乖等着。
林清安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他这是欺负了一个怎样的老实人呐!
“陈耕年,年哥。”林清安喉间酸涩,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问:“你真的不觉得委屈吗,”
陈耕年想也没想摇摇头,坚定道;“没有。”
“可是年哥,我明明答应你的现在又这样扭扭捏捏,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被骗了吗?”
陈耕年再次摇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林清安彻底没招了,觉得自己更不是个东西了。
于是他一咬牙一跺脚也不再隐瞒,便把心里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年哥,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陈耕年眉头微动,看着他的眼眸也开始有了变化,林清安见状急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做,但是生孩子的事我真的还有点没想好。”
他偷瞄了一眼陈耕年,见他神色还算平静后又持续忽悠道:“生孩子这事得从长计议,你看啊,孩子出生有没有钱养?孩子长大有没有钱供读书?孩子成亲有没有钱给他娶媳妇?所以啊,我觉得这事得慢慢来,咱们得先致富,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对不对?”
林清安说着说着越发觉得自己这个说辞并没有什么毛病,先别说能不能接受的事实,确实也是这样啊,无论是哪个世界都一样现实,既然选择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就得负责,对她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陈耕年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因为他毕竟是这个年代的人,想法不同反驳也是正常,正当林清安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时,陈耕年俊朗的五官忽然变得柔和,嘴角眉梢也都跟着上扬。
陈耕年笑了,笑得...很温柔。
“好!都听你的。”他说。
林清安素来没受到过这等美男子的笑容诱惑,人家今日只略施一计就彻底沦陷。
“林清安醒醒,擦擦你的哈喇子!”
耳边忽然有个声音响起,那声音像是捏着嗓子在说话,让人听起来不那么悦耳。
林清安猛然惊醒,四处查看一圈,屋子里除了自己和陈耕年并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