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会谈顺利落下帷幕,云楚沅和太子殿下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宋家父子虽然没怎么插上话,但能促成云楚沅和太子的合作,他们宋家作为中间人那可是功不可没。
“殿下,我男人还在蹲大牢,您可别忘了把他捞出来。”临走之前,云楚沅又多提了一嘴,她可没忘记太子让人去查姚承志这事。
站在屋檐下的太子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似笑非笑地看了云楚沅一眼,“孤没忘,云小姐对裴状元还真是情深意切。祝你们琴瑟和鸣、百年好合,两位成亲那日孤定会送上一份大礼。”
云楚沅眼睛一亮,笑嘻嘻地开起了玩笑:“真的吗?为了您的贺礼,我也得尽早成婚。”
厚脸皮的云楚沅完全没觉得谈婚论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回答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她的注意力全在大礼上,太子殿下给的贺礼啊,那肯定很贵重!
“呵呵,云小姐真是个妙人儿。”难得遇见这么有趣的女子,燕景琰忍不住发笑。
云楚沅不像京中的大家闺秀那样端庄到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十分有主见,而且知晓他的身份也丝毫不惧,依旧心平气和地与他交谈,属实新鲜。
此刻的燕景琰不由对裴昱臣升出了一丝羡慕,有这样的佳人相伴,后半生想来不会孤独。
——
太子的动作很快,林知府没过两日便到了,他光明正大地进了州署,把姚承志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此时的姚承志还躺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被林知府带来的官兵拖进大堂时还在打呼。
“哼,我看姚大人不是来赈灾的,是来与青楼女子寻欢作乐的。”
林知府的讥讽让跪在地上的众人脸色难看,他们都是姚承志的亲信,私下也劝过他收敛一点,却被姚大人三言两语打发了。
事到如今,他们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林知府的到来让姚承志的亲信们预感不妙,像是有什么超脱掌控的事即将发生。
“来人,给姚大人醒醒酒。”
接收到林知府的指令,官兵提了桶冷水泼到了姚承志身上。
“哗啦!”
“嗷!谁,是谁?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要害我!”
大冬天的,一桶冷水兜头浇下,滋味十分酸爽,浑身湿漉漉的姚承志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牙齿抖个不停。
“姚大人,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本官是谁。”
湿发贴着惨白的脸颊不停滴落水珠,姚承志混沌的眼珠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处何地,他竟站在公堂之上,而堂上坐着的人他也认识。
“林知府,你怎么来这里了?”清醒过来的姚承志瞳孔一缩,强壮镇定地试探,他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姓林的是太子的人,向来和他们姚家不对付,他出现在扬州可是受到了什么指示?
林知府不理会姚承志的疑问,将手里的册子丢到他的脚下,“姚大人,看看吧。”
面容严肃的林知府令姚承志忐忑不安,他瞧了眼跪在一旁的亲信,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册子看了起来。
越往下看越心惊,姚承志的手微微颤抖。
这本册子上罗列了他藏在别院的所有东西,全是他往日里贪污受贿得来的金银珠宝,其中就包括这次救灾的银子和粮食。
同一时间,云楚沅和孟合舟站在州署的大牢外等待。
“唉,什么话要说这么久啊。”云楚沅焦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朝里面张望。
马上就要见到裴昱臣了,她的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一般砰砰乱跳。
孟合舟感慨道:“弟妹,你可真够能耐的,居然把太子殿下给请来了。”
他到现在还有些恍惚,天知道今早起床发现太子在等他时他有多么震惊,膝盖一弯,当场就跪下了,把太子都给吓了一跳。
“我哪有那个本事,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太子来江南办私事,正好被我碰上了。”云楚沅含糊其辞。
目前太子殿下住在宋家,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云楚沅自然不会随便将他和宋家人的关系透露出去。
忽然,细微的说话声说话声音从牢里传来,脚步声愈来愈近,云楚沅和孟合舟动作迅速地迎了上去。
“裴知州,你受委屈了,孤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多谢殿下。”
裴昱臣的身影闯入视线,云楚沅的眼眶一下湿润了,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掌心,竭力抑制住想要扑到他怀里的冲动。
云楚沅还记得周围还有旁人,她现在过去不合时宜,可自从上次一别他们已经多日未见,云楚沅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是否在牢里受苦。
兴许是云楚沅的眼神太过热切,裴昱臣蓦然抬头看向她的方向。
对上云楚沅的泪眼,裴昱臣的脚步顿住了。
四目相对的两人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对方,再也注意不到其他人,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裴知州,你……”燕景琰转头刚想继续和裴昱臣说话,就看见他怔愣在原地的样子。
顺着他火热的视线望去,燕景琰看到了同样表情激动的女子,他不由摇头失笑。
“裴知州,想必你有许多话要跟云小姐说,孤先不打扰了。”燕景琰贴心地为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带着孟合舟先一步离开。
“呆子,别人都走了,你还傻站着干嘛?”等不及的云楚沅快步走上前,嗔怪地瞪了一眼久久不语的裴昱臣。
阔别数日,这家伙就没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吗?比如有没有想她什么的……
就算不想说,那总得有点动作吧,亲亲她抱抱她也行啊。
半天等不到男人的反应,云楚沅表情委屈地撅了撅嘴,“怎么回事,你是坐牢坐傻了吗?不认得我是谁了?”
裴昱臣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女子,从她头上的木簪到精致的眉眼,再到她小巧玲珑的鼻子和嘴巴,眼睛眨也不眨。
“瘦了。”裴昱臣薄唇轻启,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好好用饭。”
这一瞬间,云楚沅突然很想哭,她瘪瘪嘴,张开双手环住了裴昱臣的腰,“明明是你瘦了。”
说完,云楚沅抬手捏了捏他的窄腰,仿佛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瘦了,在感受到裴昱臣硬邦邦的腹肌后,她才算满意。
“算你识相,有把我的东西好好保存。”云楚沅弯起手指在裴昱臣的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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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轻轻挠了挠,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控制不住扬起嘴角。
羽毛扫过般的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裴昱臣在听到云楚沅的话时呼吸瞬间加重,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
“咳咳,阿沅,别说了……”
云楚沅霸道地打断了他:“害羞什么?我说的有错吗?裴昱臣,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的身体也是我的财产,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包括你自己。”
这番宣告主权的话落在裴昱臣的耳中,那便是云楚沅馋他的身子了。
即便早就知道云楚沅是想要什么会直说的真性情,但面对她如此直白的话,裴昱臣还是有些难以招架。
“阿沅,你……你再忍一忍,成亲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裴昱臣难为情地小声说道。
云楚沅疑惑地歪了歪头:“这还要等到成亲后?”
“嗯。”裴昱臣避开云楚沅的视线,艰难地表示拒绝。
云楚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懂但选择尊重,“行吧,成亲后就成亲后,到时候你必须听我的话。”
裴昱臣轻轻点了点头。
云楚沅满意地笑了,她还以为裴昱臣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承诺以后会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殊不知两人鸡同鸭讲,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云楚沅左右瞧了瞧,没看见有其他人,她踮起脚尖,快速在裴昱臣的唇上蜻蜓点水般贴了贴。
“哝,这是给你的奖励。”
“……”裴昱臣盯着云楚沅一言不发。
云楚沅不自在地绞着自己的发丝,小声嘟囔道:“怎么了,又不是没亲过,你这是什么反应?”
裴昱臣俯下身贴近云楚沅的耳朵轻声说道:“太快了,没什么感觉。”
起身时裴昱臣的嘴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脸颊,云楚沅顿时觉得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脸蛋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裴昱臣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会儿云楚沅害羞的模样,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弯腰靠近。
呼吸交缠间,裴昱臣和云楚沅重温了一遍方才稍从即逝的触感,不过这次,为了感觉更深刻两人都加重了力道。
云楚沅牵着裴昱臣的手向后院走去,路上碰到了刚送太子离开的孟合舟。
“咦,师弟,你的嘴是怎么回事?是在牢里被姚承志那个小人打的吗?”孟合舟气愤地嚷嚷起来。
刚才裴昱臣和太子一起走出来,孟合舟离得他们有段距离,没看清裴昱臣的样子。
现在距离近了,他才发现自家师弟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胡茬,嘴唇还破了道口子,看起来不修边幅。
孟合舟之前听云楚沅说过姚承志动用私刑,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裴昱臣身上的伤口是姚承志造成的。
至于为什么伤口会在嘴唇上,那肯定是师弟受刑时为了忍住疼痛,才不小心咬破了嘴唇。
孟合舟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拍了拍裴昱臣的肩膀,“师弟,我会帮你报仇的。风水轮流转,如今姓姚的被关了,我让人好好关照他!”
说罢,孟合舟甩了甩衣袖,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的云楚沅嘴上有一道同款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