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沈鸢再一次对这件事表示好奇。
荀济低头宠溺地看向她,“前些日子在祁南城发现大批魔虫时,我就在想要不要制造个什么灵器能防魔虫。”
“这只是第一代的灵器,刚想拿出来试用一下,没想到这么好用。”
他收回这个灵器。
目前发现的两位魔虫受害者都是金丹中后期的修士,连这个修为都能中下魔虫,更别修为更低的了。
打制一个防魔虫的灵器想必肯定有市场。
至于售价,既要普通修士能买得起,又不能太便宜,他还没有想好。
沈鸢挑了眺眉,心想怪不得人荀家能赚得了大钱,成为炼器世家。
廖凡也对着荀济竖起了大拇指,没有荀济的法宝可能他们现在还在跟这些魔虫打交道。
三人继续朝着里走去,穿过了一条长长的密道眼前豁然开朗。
沈鸢定定地站在原地,场景突然变得更加广阔,可随之收入眼底的一切却让她更加震撼。
要不是沈鸢清清楚楚地知晓她是在柳忠的书房里,她还以为现在是在牢狱呢。
还是在地下,只是两侧的铁栅栏里关押着一些修士,以衣着来看有青云宗的、有星枢宗的和各种小门派修士等。
星枢宗的修士坐在那群修士前,卜着卦,他的龟甲缓缓发出灵光来。
“卦修,你快占占我们何时能出去?”
“别急,算卦急不得。”
沈鸢撇了撇嘴,这个卦修的声音有点熟悉,只是他背对着他们,她也看不见脸。
她靠近,恰巧听见那卦修说:“成了,这卦象……显示的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说完,他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一回头就看见沈鸢。
“陆舟晚?”沈鸢也蛮震惊的。
下一秒,她的回话被吞噬在一片尖叫声里。
“啊~”陆舟晚被惊吓到的叫声贯彻天际,手指的龟壳掉落到地上,滚出几米远,碎成了两半。
荀济上来替沈鸢捂住耳朵,待到陆舟晚的叫声停止,他才松开。
“沈鸢?荀济?廖凡?”陆舟晚见到他们眼睛一亮,一股期待涌上来,“你们可是来救我们的?”
“救?你们这是怎么了?”廖凡问着。
显而易见他们是被关在这里了。
至于为什么会关在柳家的书房里,还无法得知。
陆舟晚悲伤起来:“这件事还要从仙门大比后说起……”
沈鸢不想多听他废话,于是打断:“废话少说。”
陆舟陆犹豫着:“长话短说不了啊!”
沈鸢:“哦?那我不听了。”
他们来此处是找柳家污蔑他们的罪证和意欲何在,陈师兄和墨师姐那边还在尽力为他们拖延时间。
她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听陆舟晚讲废话上。
陆舟晚见沈鸢立马转身就走,将双手从牢房里伸出来,“沈道友,别走,我长话短说。”
沈鸢又折了回来,斜着依靠着牢房,支起耳朵听他讲。
“我是那日从仙门大比回来就被柳家人抓了,等进来了发现他们抓我是因为怀疑我伤了柳夫人。”
荀济:“那你可真伤了柳夫人?”
陆舟晚欲哭无泪:“怎么可能?我都没见过柳夫人。”
接下来又听了几个修士的讲述,沈鸢是明白了。
如果她和荀济被悬赏者抓了,也会和眼前的人一样,被关押在这里。
“眼下我们还不能放你们出去。”沈鸢解释着。
“为何?”陆舟晚闻言,心中的期待破灭。
廖凡解释并安慰着:“我们也是偷偷溜进来的,要是放了你们与柳家人正面碰上,可就难为人了。”
“不过你们放心,我们出去后立马回宗门禀告此事,带人回来救你们。”
陆舟晚唉声叹气地坐回去,眼下他们是求人的一方,只得听从沈鸢他们的安排。
不过好在柳家虽然把他们关在这里,让他们失去了自由,但也没有虐待他们。
他捡回自己碎成两半的龟壳,将其拼起来。
走过牢狱,便来到了室外。
廖凡有些好奇:“这柳家书房的室外通向的是哪里?”
沈鸢摇头表示不知。
他们周围四处都是高墙,是比他们之前看到的柳家的墙都要高上一些。
“应该还是在柳府。”荀济发话,“只是这块只有书房可进。”
柳府虽然小,可却收拾得干净整洁,而此处像是很少有人打理过一样。
院子中心有一口井,沈鸢上前这井和记忆里的镇魂井有些重合。
好像就是上辈子,她被人陷害投入的那口井。
沈鸢靠近,摸了下井口,真是千年古井。
只是这井在记忆里不是在青铜镇吗?怎么会出现在柳家。
荀济一见到这口井,面色苍白起来,上一辈子刻在骨头里的阴影使得他此刻浑身颤抖。
他拉住沈鸢:“不要靠近。”
沈鸢松开他的手,安慰着:“不用担心。”
廖凡不懂两人为何突然拉扯了起来,他上前一步看着井里有何物,刚低下头,井中喷射出来的魔气扑面。
他猛地退后。
沈鸢和荀济上前,只有一个地方会有这么充足的魔气,他俩对视一眼:“是魔域。”
霎时间,天色大变,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被翻涌的黑云覆盖住最后一缕阳光,天穹骤黑,上下一片陷入黑暗。
“都来了,怎么不进来看看。”带有磁性的嗓音从井底下传来。
廖凡边说边撤回几步:“不了不了,无意间打扰。”
等他说完,井底魔域口大张,似有吸力一样将离井口最近的沈鸢强行吸了进来。
“沈鸢!”
“沈师姐!”
荀济和廖凡的声音同时响起,下坠的失重感让沈鸢顾不得想那么多。
荀济的手恰在此时拉住了她的右手,拽得她生疼。
望着她逐渐下沉的身子,荀济有些支撑不住,他半个人悬在井里,半个人悬在井外,可双手仍死死拽着沈鸢不放。
现在仿佛和千年前的一切都重合了,只是那时他无法上前拦住掉入井中身亡的沈鸢,这一次他一定要拉住她。
井底的吸力越来越大,沈鸢感觉自己被魔力包围着,那种不适感突然而生,她张了张嘴,对着荀济说:“松手。”
荀济执拗地说:“不要。”
沈鸢卸下力气,手指一根根松开,如果掉入这井里丧命是她两世的宿命,她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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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连累到荀济。
荀济知晓了沈鸢的意图,死死扯着她不放,“沈鸢,我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要陪你下去死一遭。”
“为何?”沈鸢艰难地发出声音,她浑身被魔气包围着,使不上力气,好像是灵气突然消失了。
“没有理由。”
是啊,没有理由,不知何时他已经对沈鸢情根深种,不知何时他愿意为她做一切的事情。
荀济清楚明白,那不是什么血誓符带来的副作用,是他内心真实所想、真实所念。
沈鸢闻言,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来,她不再试图挣脱。
她知晓他的固执,上一世坚定地收集她的魂魄,这一世又坚定地要陪他堕入这深渊之中。
若他能陪在她身边,这样也好。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了,两人眼里只有彼此,唯有疼痛提醒着他们。
沈鸢有些后悔她一直拖着,没有将心意早些表明。
难道还要重复上一世的悲剧吗?
沈鸢不由得怨言,老天爷老太奶你对我太不好了吧!
上一世就这么死去了,这一世也是这样。
廖凡见状,也上去抓住荀济的后腿,沈鸢控制不住下沉的惯性,荀济越来越费力。
汗从他脸上顺着精致的下颌滑下,他见情况不太妙,转头对着廖凡说:“松开我,你立马去前厅找陈仰义他们。”
“快去!”他几乎竭尽全力地喊出着这句话,下一秒整个人和沈鸢一起坠到井里。
*
玄天宗里。
执事引着各大宗门的掌门和长老落座于宴席上。
此番由玄天宗掌门设宴,在来之前他们都知晓了魔尊复活一事。
宴席开始,掌门也不急,先将江城主的证词和玉净长老的灵器拿了出来。
有阿谀奉承者讪讪一笑:“我就说贵宗门弟子怎么能是杀害柳星竹的凶手!”
掌门恼怒起来,质问着柳忠:“还请柳长老给我们个解释!”
柳长老闷哼一声:“解释什么?这不是我们弄错了?”
虚功长老拍桌,底下的客人筷子一停,眼神在几人身上打转:“你们柳家人居心叵测……”
“好了。”发话的人是两仪宗的掌门,他不忍看自己宗门的长老被玄天宗刁难,于是开口转移话题:“不是邀我们前来商讨魔尊复活一事吗?”
另一两仪宗的长老同样附和着:“是呀,我看还是魔尊复活一事至关重大。”
魔尊千年前被玄天宗诛杀,魂飞魄散,没想到在千年后魔修们竟然打着复活他的主意。
虽然在场的众人都没有经历过千年前那场恶战和被魔修控制下祸乱的人世间,可诸位都知,若是魔尊复活了,天下必定大乱。
虚功长老冷鼻子一吹,不再说话,他还是拎得清孰轻孰重。
恰在此时,天色骤黑,整个世界都仿佛蒙上一层黑色,魔气四散开来,掌门站起来,望着远处的天空。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有一星枢宗的长老颤颤巍巍地讲话:“这是何物?竟有如此大的魔气?”
说完,他拿出龟壳,算卦,皆是下下卦。
下一秒,柳长老消失不见,余下人只听得见柳长老嚣张的声音:“哈哈哈!魔尊大人要复活了,你们这些小人就等着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