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扎的穴位并不会给人带来伤害,但是会产生剧痛。
这痛疼修士都难忍更别提眼前的小丫鬟,墨灵溪诧异。
柳烈责备的声音传来:“怎么毛手毛脚的,赶紧下去吧。”
小丫鬟未说一个字,跪着身子用手帕拾起碎碴子。
碎渣子割破手帕划伤了手,鲜血溢出,墨灵溪与陈仰义对视一眼,觉得甚是古怪。
这小丫鬟做起事来竟不像个正常人。
墨灵溪起身蹲下,拉过她的手扶开掌心,放上了一片止血药:“小心。”
触碰手腕之间,墨灵溪竟然感受不到她的脉搏,她诧异地抬起头。
小丫鬟一直低着头,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低垂下去的双眼,她未曾说过一句话,仍自顾自地拾起那些碎碴子。
直至碎碴子被全部拾起来,小丫鬟才退出正殿。
不对劲。
不仅这个小丫鬟不对劲,就连柳府的其他下人都不对劲。
墨灵溪实在难以想象,在这种情况下其他的小厮丫鬟竟然会置之不理,冷漠地看着她自顾自地拾碎渣子。
难不成柳府在苛责虐待这些下人?
她坐回座位上,就听见柳烈开口带着歉意:“抱歉,是府里没教管好丫鬟。”
墨灵溪当下立即给陈仰义传音,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陈仰义一边试探地问一边凑时间:“柳大人,这丫鬟姓甚名何,何时入的府?”
“她啊,是去年入的府,名叫欢乐,自小就是个聋子,我看她可怜才收回府里的。”柳星云抢着解释着。
陈仰义笑着:“柳小姐心思善良。”
眼前的柳星云也是两仪宗的弟子,只是性情娇纵,又因着是柳长老的女儿,所以平日往来里不缺一些阿谀奉承的人讨好她。
对于陈仰义的夸赞,柳星云是见惯不惯了。
柳韦将话题带到正规上:“二位还是讲一讲我那侄儿是如何死的吧。”
陈仰义故作神秘,像极了一位说书人:“几位可曾听说过魔虫?”
“魔虫?”柳烈对此物熟悉,偶有听闻,但具体没有太多的了解。
陈仰义催眠般的声音再度响起:“哎,要说起魔虫,那便得从一年前说起……”
廖凡、沈鸢和荀济翻进了后院,后院没有什么人,他们随意穿梭着。
与荀家不同,柳家宅院甚小,没走多久就逛完了大部分院落。
他们的目标比较明确,直奔柳忠的书房。
诬陷柳星竹身死一事要么就是柳忠自己做的,要么就是得到了他的认可,否则,沈鸢想不出来,是谁能力这么强能瞒着柳忠将矛头直至玄天宗。
鹰鹰率先探路,在整个柳府的上空飞着。
沈鸢三人隐藏在柳府的假山后,等着鹰鹰的好消息。
霎时,一排步伐一致的丫鬟捧着同一颜色的罐子穿过了柳府的长廊。
罐子里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连离他们较远的沈鸢都闻得到。
这股味道好似存放了多日尸体发出的腐烂味,廖凡欲吐。
荀济见状,直接掰开他的嘴,往里面塞了一颗灵丹。
清新的薄荷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他顿时好受了许多,“多谢荀师兄。”
“不用谢,我也只是怕你吐出来,弄脏了我的衣服。”荀济未分给他一丝眼神。
这几日在荀府,荀家吃穿用度都备得齐全,单说这衣物料子是用极好的丝线钩织的,穿上去显得整个人都贵气了很多。
自从有了任务之后,荀济就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了,自然珍惜得很。
说话间,沈鸢用胳膊肘撞了撞荀济,抬下巴示意:“你不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吗?”
荀济抬头看,在刚刚那群丫鬟的末端竟然跟着一个男子,以他们的角度只能看见男子的背影。
那男子一身黑色劲装,勾勒出纤细的腰,带着面具,面具在他后脑处打了个结。
他墨发垂下来,走动间发丝飞扬。
荀济盯着这群人,这群丫鬟身高体重都大差不差,甚至盘起来的头发发髻都一样。
嗯?发髻?他好似突然发现哪里有点异样,为何这些人走动起来发丝都不会动?
他再定睛一看,这些丫鬟走的步法都比较虚,不像是活人。
沈鸢刻意压低的声音传至他耳边:“你不觉得那男子和你兄长有些像吗?”
荀济的视线从这排丫鬟转移到那男子身上,确实如沈鸢所说的,这男子身高和体型甚至连走路方式都像极了兄长。
不过随后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我兄长和柳家人又不熟识,他应该不会来?”
“万一呢?”沈鸢问着。荀家是炼器世家,荀川没了灵力,就自然留在荀府打理着荀家的家业。
柳家若有炼器的需求,寻上荀府也不是没可能,一来二去两家自然不就相识了吗?
荀济摇了摇头:“我兄长是个凡人,柳家和荀家离得不近,若真是他,那必不可能这么快就到。”
他们今日一早就拜别了荀川,为了谨慎起见,只言冤屈已经洗清,要回玄天宗。
为此,荀川还特意准备了丰盛的灵食早宴。
沈鸢想了想也是。
过了一会儿,鹰鹰飞回来,带着几人来到了柳长老的书房。
书房里浓郁的血腥味透过门缝隙传来,原来刚刚那群丫鬟端着的罐子就是要送到书房的。
沈鸢传音给陈仰义和墨灵溪,告诉二人他们已经到了书房前,随后在纸窗上挖了一个小孔,一只眼对了上前。
书房里什么人都没有,沈鸢不得不纳闷起来。
荀济一脚踢开了门,快步招揽几人入内后,关上房门。
书房里,布局简洁,案几上摆着几件信封,沈鸢一一查看,都是两仪宗的事项,还有零星几封哀悼柳星竹的信。
沈鸢放下信,屋子里血腥味四溢,她好奇,“刚刚那群丫鬟带来的罐子去哪里了?”
鹰鹰表明了刚刚自己是亲眼看到这群丫鬟入了内,这不会有错。
捧着罐子进,空手出。
可如今罐子呢?
“会不会是有密室?”廖凡说着,他还没有忘记在王寡妇家所见到密室。
“多半是了。”荀济一步上前。
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副画,画中是柳长老和柳夫人站在中间,两侧则是柳星云和柳星竹。
看着这画,沈鸢不由得疑惑,画面上柳忠温和,柳夫人慈祥,柳星云和柳星竹二人皆笑得开心,一家四口肉眼可见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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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这么幸福的一家,为何在柳星竹死后柳家人连他的尸体都不曾收回。
反倒是派了王鸿轻偷尸体,将尸体硬硬生生放至腐败。
沈鸢注视这画,这画是请了名家宁凯来作,画的人物栩栩如生,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这画的有空被毁了,有一处黑黑的墨迹。
她再次上前,想看看画里有何玄机,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墨迹实非墨迹,反而是一个虫子。
这虫子他们再熟悉不过,是魔虫!
“快看此处!”沈鸢指着画上的魔虫。
画面上的触角和色彩,乃至形体都和魔虫一模一样。
“画上竟然有魔虫?”荀济与她并肩站在一排,面对着画皱起了眉头。
画师宁凯擅画,所作之画被世人皆赞还原,这魔虫自然应是作画那一刻本就有的东西。
不然,凭空想象却画出来一个一比一还原的魔虫,沈鸢是不相信天底下有如此巧合的事。
荀济心里有了个大胆猜测和想法,刚刚那群丫鬟的形象又出现在了他脑海里。
刚刚他的思绪被沈鸢打断了,这下他又想起来,那未曾动过的发丝,难不成她们被魔虫控制了?
正因被控制住成了傀儡,所以步法才会那么一致。
他二话不说就将此想法提了出来,并即使传音给墨灵溪。
有了魔虫在事情就更加危机一分,他得将此及时转告给墨灵溪和陈仰义他们,让他们多有防备。
还在跟柳星云三人拉扯的墨灵溪深思了一会儿,将刚刚自己与小丫鬟欢乐的事情转述给了他们。
结合墨师姐所述,荀济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了,“看来这魔虫已经控制住了柳家大部分人。”
沈鸢诧异,她原以为这柳星竹是在祁南城被魔修陷害,中了魔虫,没想到竟然是在柳家。
猜测到这儿,一切都好像捋清楚了,为何柳忠不接回柳星竹的尸体,为何柳忠一见到魔虫就擅自消灭了。
说完,荀济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只小魔虫,小魔虫还活着,只是处在了一种恹恹的状态。
魔虫被放出来后,恢复了自由,它顺着空气中的血腥味飞向了画的后面。
荀济跟着他抬起了这幅画,是一堵墙,轻敲,这墙并非实心的。
沈鸢和荀济对视一眼,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取下画将画摆放在案几上,一个灵力直接将墙毁坏掉。
眼前的一幕让三人大跌眼界,一大群魔虫吃着围着罐子,吃着里面的肉。
见墙被轰炸开,光亮突然被传来,魔虫立马停下了捕食的动作。
眼前的三人是活生生的未经侵食过的新鲜灵体,这不比眼前的死肉好很多?
三人和魔虫对视的那一刻,沈鸢心慌了,她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下一秒,那群魔虫竟然直奔着她而来,她右手手腕被猛地拽住,手腕上的力量加重一拉,她整个人随即旋身被荀济护在衣袍下。
廖凡连忙施展着灵力,法术朝着魔虫而去却只堪堪消灭眼前的几只魔虫。
他坚持不懈地输出灵力。
荀济在此时松开了一脸懵的沈鸢,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袋子。
袋子凭空而起,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下一秒这些魔虫全都被收入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