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她听荀济讲述,大概可以推断出他们三人都是用玄天镜跟兽修联系的,除此之外,几人并未线下见过面。
交易地点不在玄天宗内,那很有可能此人不一定是玄天宗的弟子。
就算真是同门弟子,他也定有异样,一旦回宗门里交易容易被发现异样,所以才找了借口相约在此地。
荀济:“玄天镜上的悬赏虽只供给玄天宗的弟子,可近些日子确有同门将玄天镜外借给其他门派的人。”
陈仰义抱歉地挠了挠后脑:“还是沈师妹和荀师弟思虑周全。”
沈鸢:“这兽修给的价格不低,你们没在产品上贴个定位符或者跟踪符什么的以防万一?”
三人对着沈鸢齐齐摇头。
她汗颜,这三人可真是天真无邪,这下是真没法子。
不过可算让她逮到机会了,想当年她被万剑归宗的剑因未贴定位符被荀济强行拿去当炼器废料,她不怀好意地冲着荀济讽刺道:“陈师兄和墨师姐单纯正直,不懂贴个什么定位符。”
她刻意地停顿了一下,倾身靠近荀济:“我们荀二公子还不知道吗?”
荀济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淡淡香气,用听力确定了她大概的身位,视线下落,笑着回着:“出手阔绰的大有人在,往往只有穷鬼才最会斤斤计较。”
他在讽刺她后来在百炼堂买剑讨价还价一事,别以为她听不出来,沈鸢闷哼了一声。
沈鸢假笑:“至少我省了钱,而你丢了灵器。”
陈仰义劝架道:“二位不要吵了,我们抓到人才是关键。”
荀济:“切,省钱也未见得你买到什么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沈鸢拿出自己的佩剑,刺向荀济,这把剑就是她从他那里买的:“哦?你是说你故意卖差品给我?”
剑气携带着凌厉的风停在荀济胸口一拳之前,剑风吹起他的碎发,他不曾往后避去,坚信对方不会伤她。
荀济反问:“这剑你不是用得挺好的吗?”
二人似未听见陈仰义的劝架,独留陈仰义一人尴尬。
一旁的墨灵溪打了个哈气打断了两个人的吵架,“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客栈歇息了,抓人一事明日再说。”
她往城镇里走去,边走边小声嘟囔着:“我可不想在冷风中听你们小道侣打打闹闹。”
修士的听力比寻常人好,这话自然落在了在场的三人耳朵里。
沈鸢和荀济视线立马转向墨灵溪,异口同声道:“谁和他/她是道侣?”
墨灵溪感受到身后两道凶恶恶的眼光顿住了脚步,如芒刺背。
奇怪,明明是深夜,她怎么有汗水流了下来?
陈仰义见状不妙,走到沈鸢和荀济两人前,挡住了他们二人看向墨灵溪的视线。
“听闻近日永泉镇黑市开放,涌了一批人,不知二位可有落脚之处,我今日定下福来客栈的最后一间房,只是环境有些差,若是二位不嫌弃,可一同短暂歇息一晚。”陈仰义扯开话题。
福来客栈?沈鸢小声重复了一遍,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走远了的墨灵溪折回来:“好巧啊,陈师兄,我今日也定下了最后一间客栈,叫什么来着?”
“对!福来客栈!”
陈仰义与墨灵溪对视一眼,问道:“可是城东王家馄饨铺对面小巷子里的福来客栈?”
墨灵溪:“正是!”
馄饨铺,环境破旧,福来客栈,那不就是她和荀济定的客栈。
沈鸢还有些不敢确定,小声问荀济:“我们不会也是这家客栈吧?”
荀济:“嗯。”
陈仰义犹犹豫豫:“那可真是有缘。只是....”
沈鸢直言:“陈师兄是想说这一切都过于巧合了些?”
先是深更半夜邀约他们至此地,而后又发现他们四人先后住进同一家客栈,若说是巧合那可没人信。
陈仰义点了点头:“正是,恐怕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就是不知晓那兽修的真实意图。
荀济:“我们虽都是玄天宗的弟子,不过所修术法不同,境界也不同,倒也想不出到底哪位兽修前辈设的局来骗我们。”
沈鸢:“既如此,那不如回客栈看看,客栈是眼前唯一的线索。”
*
约莫着一刻钟后。
乌云遮盖住残月,漆黑笼盖着永泉镇,城中唯有打更人的声音。
四人飞速赶回福来客栈,那半悬着的牌匾已经碎成两半落在客栈门前。
推开客栈大门,满是灰尘飞舞,呛得四人下意识屏住呼吸,大厅里桌椅混乱,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打斗,柜台前不见女掌柜。
“有魔气。”
沈鸢提醒道。
魔气并不浓郁,从实力上来看是个小魔,还能被捕捉到的淡淡魔气,说明那魔才离开不久。
“我去追,你们留在这查看什么情况。”
沈鸢提剑转身出了客栈。
荀济连忙追出去:“一起。”
沈鸢回绝:“不必。”
一个小魔,她自己就能应付得来。
荀济从手腕上摘下一个手镯,下一秒手镯就被灵力驱使来到沈鸢的手边:“戴上。”
手镯靠近沈鸢自动附着在她手腕上。
嗯?这不是荀济的护身法器吗?
器修的攻击力没有那么高,在战斗中没有优势,故而很多器修都会给自己打造一个隐秘的护身法器来保护自己。
沈鸢微微一愣,明明她是被雇佣保护他的,而他却把自己的护身法器给了她,到底是谁在保护谁啊?况且她好像也不需要他的保护。
“多谢。”
不过既然是荀济的好意,她心领了。
她一个旋身踮脚施展轻功顺势踏上客栈的房檐,寻着魔气的迹象穿梭在永泉镇城上。
在踏了一个又一个房顶后,最终她来到距离客栈不远处的一片荒地上。
荒地前杂草丛生,没有人搭理过的杂草如今已然干枯,每走一步枯叶在鞋底脆碎作响,眼前有一座破庙,魔气越来越浓郁。
沈鸢绕着破庙检查了一番,并无异常,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悄悄踏上房顶掀开一片瓦砖眯着一只眼看了半天。
破庙里墙壁坍塌在地上,有一座残损的神像,神像前的供灯台堆满了灰尘,看样子已经很多年无人供奉。
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也没有看见魔。又掀开几片瓦砖,从房顶跻身下来,轻轻松松落地。
沈鸢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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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到的魔气嘎然而止,最后一丝魔气停留在破庙的神像附近,她立身于神像前细细打量着。
神像缺了颗头,身上的涂漆已经褪色得不像话,全身上下也有多处残缺,着实看不出供奉得是何人。
传闻荒郊野外的无头神像很容易被妖邪上身,难不成这尊神像被魔霸占了身体?
“什么人?”
身后传来走动的声音,沈鸢防备地回身,话语刚落,不容身后人解释,一个风灵根术法便直冲着身后人袭去。
身后人一袭红衣,肤白身长,单眼皮骨相绝美,看着法术奔着自己而来,轻笑,一个翻身轻轻松松躲过去。
他的长相似妖魔,但沈鸢却从他身上感知不到妖魔的气息。
他打扮得和荀济一样花枝招展,同样将“我很厉害”这种傲气摆明在脸上。
不同的是荀济身上满满世家子弟的贵气,而眼前红衣男子则是十足的邪魅。
红衣男子:“道友,好身法。”
沈鸢挥剑,边挥边问:“你是何人?”
红衣男子也是个剑修,他抽出自己的佩剑,一一接招,“在下两仪宗叶尧津。”
两人有来有回,沈鸢继续进攻,剑招如雨般快,她接着询问:“你从哪里进来的?”
破庙的门虚掩着,沈鸢刚刚并未听见任何推门声。
叶尧津一一躲过剑招,只受不攻。同为剑修,他能感受到少女的剑招仅是试探,并无伤害之意。
“你怎么进来的,我就怎么进来的。”
沈鸢:“?”
叶尧津又解释道:“道友说笑了,我来时便见破庙门口有几块砖,猜测上方有一处漏洞。”
沈鸢:“你来此作甚?”
叶尧津语气轻慢:“寻黑市。”
沈鸢:“黑市?”
说完,剑招达成最后一式,沈鸢手中动作减慢,剑落下垂在身侧。
落下的瞬间,对面的少年忽而提剑,少年和她一样没有用灵气,纯是剑招,她连忙提前抵挡,只听他不紧不慢开口说道:“刚刚你问了这么多,该我问了。”
叶尧津一改刚刚只守不攻,一连使了好几个剑招。
好熟悉的剑法,好似在和苏师兄过招时见到过。
叶尧津使剑同时问道:“何人?何事在此地?”
沈鸢简单明了:“玄天宗沈鸢,寻人。”
两把佩剑接触那一刻擦出星点火花,两人不像是在打架,更像是在练剑。
沈鸢明显能感受到对方的实力位于他之上,她巧妙地化解叶尧津的剑招。她的剑法主打一个快准狠,而叶尧津的剑法格外地邪乎。
几招下来,她就有些微微喘气。原以为苏师兄的出剑招式就很让人意想不到,没想到叶尧津的剑法更出其不意。
对面剑光流转,横着向她扫过,她大幅度拧腰躲闪,堪堪躲过剑招挺身而起后,眼前却不见人剑,脊背在一瞬间沁出冷汗,她的心口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最危险的时候不是对手就在眼前,而是你知晓他在,却不知在何处。
下一秒,人和剑出现在她背后,手腕处的手镯“嗡”得一声,替她护住了背后刺向她的剑。
好吧,她承认荀济打造的灵器还是有点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