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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

作者:遥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颜珺瑶想起严婆婆给自己的那张黄符,虽然能给予一定的心理安慰,但毕竟指标不治本。


    小女孩还是会一直跟着她,这件事也得不到彻底的解决。


    她很费解,为什么小女孩想要通过她来伤害许家的人呢?


    一开始她以为是小女孩不能接近许家人,所以才利用她,但她很快意识到不对,因为小女孩分明间接害死了许修远的父亲。


    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又要选中她呢?仅仅因为她的脸?


    思及此,她猛地想起曾经听说过的关于许家的事。


    “你们许家是不是有家族墓园?”


    “嗯,是有。”许修远迅速反应过来,“你是想问,那个小女孩和二太奶奶会不会也葬在许家的墓园,对吗?”


    “嗯嗯——”


    “一般情况下,许家的人确实是葬在家族墓园里的,不过并不是全部,不少人也在其他地方择地安葬家人。”


    颜珺瑶的话提醒了许修远,过两天他也要过去看一眼。


    挂断电话,锅里的馄饨有些糊了,吃着也有些凉了。


    吃完夜宵,躺到床上,颜珺瑶耳边又回荡起今晚严婆婆说过的话。


    小女孩一直是被人养着的,而且养了多年。


    养着她的人,会不会就是她的亲人?许家人是不可能。


    如果小女孩真是沈小姐的孩子,可沈小姐也早就过世,又会是谁养着她呢?


    难道会是——沈小姐的亲人?


    颜珺瑶真的想狠狠挠头,沈小姐的身份暂时都查不出来,就更别提她的亲人了。


    线头真是越来越多了!


    *


    不仅是颜珺瑶,许修远也觉得小女孩口中的二哥哥可能性最大的就是爷爷。


    周五下午,许修远提前离开公司,让司机送他去了许家的墓园。


    父亲也葬在家族墓园里,他的墓还在修建中。一开始的时候,爷爷就带着赵先生过来看了好几趟,选定了方位,确定了大小,需要讲究注意的不少,所以进度并不快。


    许修远给施工师傅们带了点心水果,师傅们都笑呵呵地说着谢谢,还不忘让他放心,赵先生所提的要求与注意事项,他们一直都记着,并保证方位角度哪怕是一度的偏差都不会出现。


    许修远道了辛苦之后,开始慢慢地往出口走去,助理也一直跟在身边,不过他很快发现不对劲。


    许总似乎绕着路在走,在经过的每个墓碑前都会驻足。


    他不方便多问,但又觉得费解。如果说许总在看到老许总的墓碑时,因为伤痛而无法举步,这是人之常情,他们是父子,而且老许总刚过世。


    但许总现在看的这些墓碑,貌似都已经离世许多年了。


    助理正纳闷着,许修远突然回身对他说道:“你先去车里等着吧,我还要再等会儿才走。”


    助理离开之后,许修远慢条斯理地将许家这个墓园中的所有墓碑都仔细地看了一遍,着实花费了不少时间。


    他没有看到姓氏为沈的墓碑,也没有看到以“夫许天佑”落款的,所以他觉得二太奶奶应该是没有葬在这里的。


    但是,他却有意外收获。


    以“父许修远,母赵珺惠”落款的,除了大姑奶奶许曼珍之外,还有一处的墓碑,上面写着,爱子许承望之墓。


    这不是三姑奶奶的墓。


    再看墓碑上的生卒年,许承望只比爷爷大了不到两岁,而他的生命也只有不到两年。


    可自己却从未听说过,太奶奶在爷爷之前还有过一个儿子?而且族谱上也压根就没有这个名字。


    如果他是太奶奶的亲生儿子,太奶奶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入不了族谱。


    许修远沉思良久,敛了敛眸,这位大爷爷应该就不是太奶奶亲生的。


    因为旧时代,家里不管有几房妻妾,所有的孩子名义上都是正房太太的,所以这样的落款似乎也合情合理。


    他的脑子里闪过一张模糊的脸,大爷爷的亲生母亲会不会就是她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族谱又是怎么回事呢?


    *


    入伏天,夜里的一场大雨好似浇熄了炎热烦躁,次日的天打了蔫,阴沉沉的,但好在不闷热,降了温,变得凉爽了。


    再次坐在许家老宅的客厅,身后不远处开着两扇窗户,隐隐有花草香和泥土的气息飘入鼻中,后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应该是有人在后面工作。


    师傅江成和许忠林畅聊着,颜珺瑶微微低着头,凝神听着,笔尖不断滑动,快速地记录着。


    正式的采访结束了,许忠林再次请两人喝下午茶,一边喝茶,一边和江成闲谈,不一会儿就又将话题引到了一直默默动着笔的颜珺瑶身上。


    “上次多亏了钱先生开的药,我喝了之后身体好多了,钱先生不愧是名医。”


    颜珺瑶莞尔一笑,“您是有福之人,自然能药到病除。”


    许忠林朗声笑起来,“颜小姐不愧是记者,文笔厉害,也很会说话。”


    “……许老先生谬赞了。”莫名地,颜珺瑶有点想脚趾扣地。


    刚才那话听着是不是像拍马屁?是的,挺像的。


    不过从小爸妈就教她,在老人面前要多说吉祥话,老人最爱听这些,即使知道你只是场面话,但听了之后老人会很开心。


    “听江记者说你上一周生病了,不知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颜珺瑶眼珠微动,原来上次师傅是这么跟许忠林说的,感谢师傅。


    “已经没事了,谢谢您的关心。”


    许忠林满脸慈爱地看着她,“你们年轻人——”


    突然,后院传来一声惊叫,许忠林的话戛然而止。


    在场的人无不一惊,面面相觑。


    许忠林眉心微微一皱,很快就笑着让江成和颜珺瑶喝茶,然后吩咐宗叔去后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宗叔一溜小跑着去了后院,很快就回来了,但看向许忠林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异样。


    “后院的人干活不小心,把一尊雕塑给摔了,园丁老陈吓了一跳。”


    许忠林和宗叔对视了一眼,微微敛了下眸,心头一个咯噔,但嘴上却笑骂道:“这个老陈,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胆小。”


    他看向江成和颜珺瑶,“抱歉,吓到两位了。”


    两人忙异口同声地表示没有,不多会儿,江成看了颜珺瑶一眼,和许忠林开口提出离开。


    宗叔送两人到门外上了车,看着车子驶离之后,立即回到了客厅,低声和许忠林说了一句话。


    许忠林脸色大变,迅速站了起来,“快,快去二楼把赵先生请下来,快!”


    话音未落,他就拄着手杖,急忙忙地往后院去。


    *


    许忠林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地面,好端端的草坪地面怎么就能青天白日地突然裂了一条这么长的缝呢?


    而那尊雕塑,是上好的大理石材质,居然会摔成就粉碎了!


    关键是这尊雕塑离出现裂缝的地方还有三四米之远。


    他抬起头,看向三楼最边上的那扇窗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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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上也有一道很明显的裂痕,一直还未更换,也不可能更换。


    许忠林咬牙切齿地喃喃,“又是你,对不对?又是你——”


    赵敬鸿拿着罗盘观察了许久,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对许忠林说到说道:“这裂缝底下恐怕是有东西。”


    许忠林大惊失色,赶紧吩咐宗叔叫了两个胆大嘴严的工人过来,可往下挖了快两米,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宗叔看着凌乱的草坪,突然说道:“这地我们之前翻修过,底下怎么会有东西呢?”


    赵敬鸿眯了眯眼,十分肯定地说道:“不会有错的,继续挖。”


    果不其然,又往下挖了一米左右时,许忠林就听到那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子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啊——有——有棺材,很小!”


    许忠林身子一晃,宗叔赶紧扶住他,赵先生走到近前蹲下,往下瞧,发现确实是两个比骨灰盒大不了多少的的小棺材。


    赵敬鸿慢慢爬了下去,用手扫开了棺材面上的泥土,上面居然分别刻着字。


    他大骇,竟然是她们母女的生卒年。


    上了地面,赵先生和许忠林说了情况,许忠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幸好有宗叔在一旁使劲地撑着。


    半晌,许忠林缓了过来,脸上瞬间浮上怒意,“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在我的院子里埋这种东西!快,快给我挖出来。”


    很快,两名壮汉抱着两个古朴的小棺材爬了上来,一上来,两只手就像是被烫到一样,几乎是刚踩到地面,就把手上的小棺材给搁到了地上,人已经退到了好几米之外。


    宗叔朝他们抬了抬下巴,点了下头,两人拔腿就跑离了后院。


    赵敬鸿盯着两个小棺材,对许忠林道:“这两个盒子看起来很有年份了,许老先生,当年这两人具体是如何收殓安葬的呢?”


    许忠林用拐杖敲着地面,“当然是按习俗正常安葬的,她的孩子出了车祸,家里长辈给选了一片风水宝地,好好地安葬了。”


    赵敬鸿抬眸瞥了一眼三楼的方向,“那她呢?”


    许忠林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鄙夷道:“我父亲自然也请了先生,也给她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就挨着她女儿的。”


    赵敬鸿沉默了片刻,“许老先生,冒昧问一句,这两人当时为什么都没有进许家的墓园呢?”


    许忠林神情顿了顿,语气不快道:“她的孩子是横死,族里长辈找人算过,不吉利,凶得很,葬进许家的墓园会对子孙后代不利,所以就在墓园边上选了块地。


    而她,哼,说白了只是一个妾罢了,又不是正妻,本就不能和我父亲合葬,她没有资格,既然她那么舍不得她的女儿,就让她们母女互相陪伴了。”


    赵敬鸿一时不再言语,心中差不多有谱了,但他在揣测许忠林是什么想法。


    许忠林突然又用手杖恨恨地敲了好几下脚下的地面,草坪上登时出现好些个坑坑洼洼的小洞。


    “肯定是她父亲干的,一定是她父亲。”


    “您——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我一直住在这里,不可能有人这么大胆敢在这里埋这些东西,而且家里每天都有不少人,要挖这么深埋下去,这么大的动静不会没有人知道。不过,在我十岁左右那会儿,全家搬出去住过几年,那已经是七十多年前的事情,所以只能是她的父亲。当时她出殡,只有她父亲来了。最重要的是——”


    许忠林语气沉了下去,怒目切齿道:“我母亲说过,她父亲和赵先生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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