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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戒指

作者:丁青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二天江行舒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昨夜手上没有继续绑着丝巾,而傅秋白也不出意外地早起离开。


    只是这一次,她不再那么慌张。


    “哥......”


    习惯性轻轻喊了一声,没有立刻听见回答也就停了,自己翻滚一圈,伸个懒腰,哼唧几声才不紧不慢地爬起来,准备洗漱完毕出去找人。


    “醒了?”


    低沉的嗓音传来,原来傅秋白没有走。


    江行舒仰起脸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不远处落地窗边的椅子上,手上捧着一个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发现她醒来后就放下东西,起身朝她走来。


    “哥......”


    她习惯性张开双臂,等着傅秋白把她抱起来。


    然而傅秋白却没有把她抱起,而是牵住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一只大掌盖在她毛绒绒的短发上。


    “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叫的。”


    一提起昨天晚上,江行舒立刻清醒了几分,手臂一收就想糊弄过去。


    “是么?我不记得了。”


    说完起身要跑,被傅秋白拦腰截住,重新按回床上。


    “是么?”一脸坏笑地帮她整理发丝:“都不记得了,还是只是不记得叫我老公?”


    昨天夜里那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勾引,他连事后清洗的水都放好了。自己被傅秋白勾着说了多少平时不敢说的话,现在一点儿也不敢回忆,偏偏傅秋白还要问。


    “我记性不好......”手指拨弄着他的胸口,企图糊弄过去。


    “看出来了。”傅秋白捏了捏她的鼻子:“看来以后要多来几次,让你长长记性。”


    江行舒咬着唇,脸上带着一丝隐藏不住的笑意,自始至终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傅秋白就知道她对昨夜很满意。


    “快起床,我让他们把早饭准备好,今天陪我去餐厅吃早餐。”傅秋白并不打算在床上继续纠缠,只是在她脸颊亲了亲:“我今天上午有事情要忙,你到书房来陪我好不好?”


    “好。”


    江行舒答着话,人已经从他身下溜走,跑去洗漱。


    傅秋白的事情多,即使陪她养病那一年他也偶尔离家去市区办事,只是江行舒从未问过。


    这天上午她吃完早饭随他踏进书房,一眼就看见桌面上多出来许多文件,猜出是自己睡着的时候有人送来。


    “这些都是什么?”江行舒翻动着文件,又是繁体又是英文,看的她眼花缭乱,只模糊看清抬头的公司名称,什么投资公司,有些眼熟的样子。


    “香港这边公司的一些文件,感兴趣?”傅秋白一边坐下,一边揽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好奇想学的话,等我忙完了慢慢教你。”


    江行舒翻看了几页,密密麻麻的字,眉头一皱:“头疼。”


    “那就不看,我来处理,处理好了陪你去晒太阳,好不好?”


    “好。”


    他特意搬了张椅子在左手边,让江行舒贴着他坐下,一只手留给她把玩,一只手去翻看和签署文件。


    江行舒靠在他胳膊上,看他拿了一支有些花哨钢笔签字,蓝色笔身,黄金镶嵌,白皙修长的手指夹住,写字的时候发出黄金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音。


    很漂亮的笔,却不像他的风格,于是满腹好奇在他停下笔的间隙问了出来。


    “那支笔不像你会买的样子,是哪里来的?”


    傅秋白抓着笔转头冲她笑:“不像我的风格么?那你觉得我会喜欢什么风格?”


    “黑的,像书房似的。”


    傅秋白扫了一眼有些偏黑的书房,身子往后一靠:“也许,人有时候就是会喜欢点儿不太一样的。”


    江行舒把他的手一扔:“说了这么多,就是不肯直接回答我。”


    她很小气,动不动就生气,傅秋白却喜欢,伸手捏了捏她撅起的嘴。


    “这也要吃醋?”


    这一次江行舒直接起身要走,幸亏他眼疾手快,把人搂住了往怀里一拉,人就坐在了他腿上。


    “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这种醋也要吃?”傅秋白哭笑不得,却又对她的占有欲感到满足。


    一听是傅秋白父亲留的,江行舒立刻意识到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那你不早说......”


    “我也不知道你原来会吃一只笔的醋啊。”


    “我哪有吃笔的醋,是你弯来绕去的不老实。”


    “那还是吃醋。”


    这一回轮到傅秋白把玩她的手指。


    她的手指比自己的更加纤细白皙,柔弱无骨。


    他捏着捏着就放到了唇边,不住地亲吻。


    “手指上好像少了一样东西。”


    江行舒不明所以,摊开手掌发问:“少了什么?”


    傅秋白笑笑,拉开了抽屉,取出一个首饰盒子来。


    “准备的匆忙,我们先戴这个,以后再给你补一个戒指,好不好?”


    江行舒将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结婚戒指,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


    他们结婚结的匆忙,没有丝毫的准备,也没有任何流程,只是为了让傅秋白有资格把江行舒带走,而临时决定去领的一个证,因此两人手上至今都没有戒指,竟也没觉得少了什么。


    不知怎么的,傅秋白今天忽然提起。


    “我们结婚了,结婚了就要有结婚的样子,我们都带上戒指,好不好?”


    江行舒没有拒绝,看着他往自己的无名指上套上了一枚镶满碎钻的圈戒,同时又把另一枚镶钻男戒塞进她的手掌心。


    “帮我也戴上。”


    江行舒乖乖帮她戴上,两只手掌叠在一起,终于有了夫妻的样子。


    傅秋白似乎很高兴,捏住她的手一直看,直到电话铃声把他打断。


    “去帮我倒杯水。”


    江行舒跳下他的腿,准备倒水却发现壶里的水已经被倒完了,她干脆拎着去楼下,等回来时傅秋白已经接完电话,见她回来就伸手揽人,继续抱着她看文件。


    而她则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这是她戴过的第二枚男人送的戒指了。


    中午时候江行舒食欲不太好,潦草吃过几口之后就放下了筷子,傅秋白也不催她,只是提议吃完饭后带她去后院散步。


    “好晒。”江行舒不太想动弹:“而且我困。”


    对于江行舒的拒绝,傅秋白并不意外,只是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我让人在后院帮你挂个吊床,在吊床上睡好不好?外面来了很多鸟,你会喜欢的。”


    这一次江行舒没再拒绝。


    吊床就安排在角落的大树下,郁郁葱葱的枝叶遮住了阳光,人睡在下面确实惬意。不远处有个圆形水台,经常会有鸟过来喝水洗澡,一来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但江行舒喜欢。


    傅秋白把人抱进去,帮她盖上毯子,防止被山风凉到。


    “哥,你在这里陪我么?”


    江行舒揪着他的袖口,睡觉时身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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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落的,她不大适应。


    “我等下有个客人,等我见完了客人就来找你好不好?”


    江行舒抿着唇,不肯撒手。


    “乖,我很快就回来。”


    这一回江行舒两只手都拉上了:“那你陪我睡着了再走。”


    “好,哥哥陪你睡着了再走。”


    傅秋白当真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一只手给她抱着,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话,肩头露出一角湛蓝的天。


    江行舒看看他的眼,又看看背后的天,风过林稍轻声作响,耳边传来他低声的呢喃,有浅浅的吻落在唇边,渐渐昏昏欲睡。


    倪令羽在半个小时后到达山间别墅。


    他做了几天的空中飞人,先是从广城飞香港,然后转道澳门接人,接着从澳门带着人出境,直飞美国,把陈言安顿好了才又飞回来。


    结果刚回来就收到江牧的电话,傅秋白带着江行舒跑了。


    江家这几天大乱。


    江牧不知道傅秋白把妹妹带去哪里了,想报警说失踪,可是警方要失踪四十八小时后才能立案,偏偏傅秋白又会给赵坤提供证据,没有失踪,只是换了地方休养,警方没有理由去抓人。


    江牧虽急,却也明白一切的根源都在江远身上,只要遗嘱有利于他,无论江行舒去了哪里都无所谓,因此一门心思要把人救醒,然后重新立遗嘱,顺路不忘给倪令羽打去电话挑拨离间。


    他上当了,傅秋白带着人跑了,这时候只怕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倪令羽接到电话的时候,起先是放松,至少傅秋白把人带出来了,然后才是紧张。


    江行舒的情况本就不妙,这时候被他带走,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至于去处,他一下就猜到了香港。


    美国太远,江行舒眼下扛不住长途飞行,江远又情况不明,这时候傅秋白绝对不会把这个继承人送的太远。


    他从来就心思不纯,所以非要见江行舒一面。


    他直接飞回的香港,只是傅秋白的别墅他进不去,江行舒离开前根本没有带手机,所以他必须经过他才能见到江行舒,这才不得不给他打去电话。


    起初并不顺利,傅秋白不肯接他的电话,他就知道出了问题,于是打的更加频繁,终于在第二天得到了准许,他可以来半山别墅见见江行舒。


    此刻他正站在别墅的前坪上,抬头看向眼前这座新式的建筑。


    他对这里并不陌生。


    去年春天江行舒出事之后,他曾被傅秋白叫来在这里陪了江行舒一段时间,所以对这里算是熟悉,佣人也都认识他,此刻直接转达他:上二楼书房,傅先生在那里等他。


    那是一间与外面装修色调完全不一样的房间,但当傅秋白一身黑衣坐在书桌后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他熟悉的傅秋白。


    外人面前寡言少语,做事滴水不漏的傅秋白其实精于算计,心思诡谲,更多时候见不得光。


    “她人呢?”


    倪令羽开门见山地发问,傅秋白却只是用眼神指了指前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说话,直等人坐下了他才缓缓开口:


    “你就不怕再刺激到她?”


    “是刺激到她还是刺激到你?”倪令羽才是真的受了刺激:“从一开始你打着为行舒好的名义把我调开,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现在我要见她。”


    傅秋白仰靠在沙发上,面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为什么非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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