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舒在家消沉了不少日子,直到祁钰给她带来消息。
香港那头的公司早有准备,上市就在这几天,他们只需要等着庆功就好,他这边也已经准备妥当。
江行舒听了从沙发上坐起:“走,陪我选礼服去。”
江行舒有许多衣服,甚至有些礼服都没有穿过,但是并不妨碍她每次都要找新的。
祁钰兴致冲冲地跟在身边,扬言要去帮她挑选一件最合适的。
不出意外地,他选了一件白色吊带连衣裙。
大露背的设计,细细的带子从胸前绕到后背系成结,白色底料,上面钉珠排成菱形网格的模样,像是一张渔网。
穿在江行舒的身上,曲线毕显,像网住了一条美人鱼。
“好看?”江行舒带着笑意问。
“好看,特别好看。”
祁钰上下打量着江行舒,口中连连赞叹。
上回她去订婚宴,自己没见到她那身招摇的装扮,只从在场人口中听说那场冲击,他自己还是头一回见她穿这么显身材的衣服,难怪一个个趋之若鹜的。
但是谁也别想抢他哥的。
“我们穿去公司给江哥看看好不好?”
江行舒笑意更甚,笑得眉眼弯弯,腰也弯弯,他头一回精准意识到什么叫花枝乱颤。
“你确定?”
祁钰十分确定,当即付钱买单,也不必换了,给她外头罩一件杏色风衣,就这么带着人去公司,说要给他江哥一个惊喜。
江秋白接到祁钰的电话时正在开一个视频会议,听到是与江行舒相关,脸上立刻多出笑意来。
“好,我在公司等你们。”
江行舒穿着礼服裙,裙身略长,裙摆堆堆叠叠地盖在脚背上,脚上踩着高跟鞋,走路略缓,祁钰提前为她按下电梯,两人一道上楼。
江秋白的办公室与江行舒的办公室格局相似,只是装修风格截然不同。
两面落地玻璃窗,极简硬朗风格的办公家具,处处充斥着几何线条,带着数学公式般的美感。
江行舒来看过一次,觉得冷峻,不大能欣赏。
祁钰同助理招呼一声过后,亲自为江行舒打开大门,十分殷勤地引人进去。
“江哥,你看。”祁钰献宝一样把江行舒迎进来,替她解去外面的风衣,露出里头的白色连衣裙来。
白色的柔软裙子穿在纤薄的人身上,显得脆弱无比,任谁看了都觉得那是惹人怜爱的模样。
除了江秋白。
在风衣被脱去的一瞬间,江秋白的脸冰冷。
“谁叫你给她穿这个的?”
一声呵斥把祁钰吓了一跳,江秋白脾气变化他知道,但从未这样吼过他。
“江哥......”
祁钰话没说完,就见江秋白自办公桌后起身,疾步走到江行舒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把撕开她身上那件裙子。
随着嘶啦的一声响,祁钰懵了,连忙伸手阻拦。
而江行舒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就站在那里由着江秋白去撕,一动不动。
直到胸前露出一片乳白,江秋白那被烈火燃烧的大脑才稍稍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扯着布料的手顿住了,抬眼去看江行舒,见她面色冷漠,像是一切都与她无干。
“行舒......”
江行舒冷冷地自江秋白手中扯回衣料护在胸口,又从祁钰手中拿过那件风衣,套在身上便要走。
“行舒......”
江秋白一把拉住江行舒,让祁钰先出门去。
祁钰满脸惊愕,带着一身的冷汗走了。
“对不起,行舒,对不起。”
江行舒没有理会他的道歉,蛮横地要从他手中挣脱,结果被越抓越紧,一只自由的手拼命捶打起来,拳头落在江秋白的胸前和肩头。
终于忍无可忍,江秋白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行舒,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如果今天是庆功宴现场,你也会撕么?”江行舒低低的喘着。
“不会的,不会的,”江秋白抱紧了她,几乎把人揉进身体里,“我错了,我一定改,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江行舒没有说话,木然地望着玻璃窗外。
“你们都一样,不拿我当人看。高兴的时候哄我两句,不高兴的时候翻脸无情。”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行舒,我错了。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我发誓以后都不会了,好不好?”
江行舒没有再说话,良久的沉默像是给江秋白判了死刑,心口不由自主的抽痛起来,身子也跟着颤抖。
“行舒,放过我这一回,好不好?”
一只手臂环着江行舒的身子,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江秋白紧紧箍住怀里的人,生怕一松手人就没有了,一张脸在她脸颊脖颈间胡乱蹭着,带着一丝湿漉漉的感觉。
一只手触摸到他的脸颊,轻轻抚摸了一下,确认了那是一行眼泪。
江行舒很轻地推开他,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住他的脸,像是在确认他在流泪。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江行舒的声音温软下来,江秋白像是从死刑改判死缓,忽然松掉一大口气,重新把人搂进怀里。
“行舒,别恨我。”
他把人抱进休息室里,让她在里面稍等一下,他叫人去楼下取衣服来。
祁钰被凶了一句,满头雾水地站在外头,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直到江秋白的助手赵坤接到电话,要去楼下给江行舒取一套衣服过来,他也跟着去了。
“喂,你知道是什么情况么?”
祁钰认识江秋白的时候很早,那时候在美国读书,仗着家里有钱,又年轻气盛,不知道天高地厚,活的十分嚣张。
江秋白比他大两岁,但是因为来的晚,大学时候才来留学,祁钰仗着自己的老留子,在华人留学圈子里还曾经不知好歹的想要欺负一个新人。
后果可想而知,那时候江秋白的温柔灿烂都给到了江行舒,对一个小自己两岁的富二代就没那么多善意了。
被收拾是不可避免的,报复的心随着江秋白后来的声名鹊起而逐渐放弃,祁钰硬生生从死对头走到了小跟班的地步,甚至在毕业后直接跟着江秋白在美国创业,直至五年前他率先回国,而他自己则是两年前被江秋白召回,回到禹城,进了自家的宏远集团。
祁钰在美国多年不回,祁成礼每次问他,都说在美国创业,原本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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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了公司才发现确实有点东西,人也安分不少,于是一高兴,赏了一辆HuayraRoadster。
一年前他发现江行舒回国,而且要结婚了,于是通知了江秋白。
那是他第一回见到江行舒真人,跟江秋白口中的样子完全不同。
带着凶戾的疯。
第一回被找去帮忙就是因为江行舒在酒吧给人爆头,第二回则是她遭遇绑架,两次都跟李鸿哲有关。
他动用关系,帮着找到了地方,在一座烂尾楼里。
自己没有上去,是江秋白带人上去的,下来的时候他把江行舒抱在怀里,两个人都丢了半条命的样子,他没敢问发生了什么。
后来的事情,他只知道江秋白把江行舒带去了香港,而绑架犯却没有报警去抓,只是在数月后听说家产败尽,人跑去澳洲再也不敢回来。
再见面就是江秋白叫他来江氏给江行舒做助手,说是助手,其实就是利用自己的一切资源给江行舒铺路。
他自然是有好处的,所以跑的殷勤。
那白裙子是怎么回事?他当年不是四处给江行舒找一件白裙子当生日礼物么?没听说他有什么忌讳呀。
他看向身边比他大几岁,看起来沉稳许多的赵坤,他是江秋白性子转变后才跟着他的,论起后来的事情,赵坤比他要熟悉多了。
赵坤瞥了一眼祁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打开了江行舒休息室里的衣柜。
里面没有一件白色连衣裙,甚至纯白的衣服都少见。
明明她穿白色那么漂亮。
为什么?
“江总,他不喜欢江小姐穿白色连衣裙,他有心痛病,会犯病的。”
“心痛病?我怎么不知道。”
“半年多前得的,别问原因,总之以后给江小姐买什么都别买白色连衣裙。”
祁钰恨恨地嘀咕:“那她知道也不说,这不是害我么。”
赵坤听了这话却摇头,抽出一套绿色套装给他:“把这个拿上去,你不知道这个事,江总不会怪你的。”
“至于江小姐,她脾气古怪,你别介意。”
祁钰拎着套装上楼,敲开门时里头没有人,过了会子才见江秋白从休息室里出来接走衣服。
“那个江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事情。”
江秋白似乎有些疲倦,声音很低:“是我没有交待你,不关你的事,你先回去吧。”
他把套装送进休息室里,然后退出来等江行舒换完衣服。
浅绿色无袖V领的上衣,腰间用同色面料的丝巾系住,把衬衫不规则的下摆扎成花萼模样,显得腰身更细。
绿色阔腿裤,随着人的走动很飘逸地飞舞,脚下一双银色高跟鞋,衬的正好。
江秋白伸手帮她梳理刚刚因为拥抱而弄乱的发丝:“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你还有工作,我自己回去就好。”
说完就要走,却被江秋白拉住:“我不忙,让我送你好不好?”
江秋白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江行舒有些不忍,默认了他来送。
江秋白有些高兴起来,拉着人就要往外走,身后人却不动,一双眼睛盯着他拉住自己手腕的手。
“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