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很快过去了,常乐画展的筹备工作进度异常顺利。而在“蛋挞助理”的帮助下,她提前完成了作品选择和排列这项大工程。
此时常乐正坐在书桌前,举着一张小尺寸画纸,上面画的是一束桔梗花的线稿。
“蛋挞,这是我为画展设计的周边,就印在帆布袋上,你觉得怎么样?”常乐把画稿举到沈确眼前。
【我看得见,举这么近干嘛。】
沈确轻轻地睨了一眼画稿,又慢慢合上。他的意识才刚刚从医院回来,此时正带着点疲惫慵懒地趴在床上。
常乐看“蛋挞”的状态好像有点儿不对劲,担心的将他抱到怀里,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触碰他的鼻头,感受他鼻头的温度和湿度,确定没有异常才放心。
【我没病。】
【只是有点困…】
沈确打了个哈哈,表示自己只是困了需要用睡觉来补充能量。
就在这时,常乐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林墨总监”四个字。
“林总监。”常乐接起电话,语气恭敬,“画作已经选好了,随时都方便拿走的。”
“主打作品吗?我已经定好了,就是上次我跟您提到的那幅…对,就是那幅《心之所向》。”
【心之所向?哪幅画。】
【名字起得还挺文艺。】
沈确虽然眯着眼睛,但是竖立的耳朵出卖了他偷听的“罪恶”行径。
“后天就要运走吗?”常乐声音里透着不解。
“哦哦,是为了提前做画作维护。”
“没问题的,我都方便。”
她挂完电话便径直走到角落那个画架前,掀开架子上已经有些落灰的白布,也是沈确的“遮羞布”。
掀布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沈确的耳朵一抖,有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怎么又是这幅画!】
【你又把它掀开干什么?!】
沈确不知道自己是休息够了还是被刺激到了,顿时就感觉浑身有劲了。
“就确定是你了,这次画展的主打作品。”常乐欣喜地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得意。
接着她把画搬到整个房间里最显眼的位置,似乎觉得它就是这次画展当之无愧的主角。
“完美!”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屑,双手叉腰。
【常乐,到底是什么让你对这幅画这么执着!】
【你就不能放过我的身体吗!】
沈确的猫眼转啊转还带着一丝水雾感,死死地盯着那幅画不挪眼。
常乐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眼神,还自顾自地品鉴着自己的“杰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无法自拔。
“林总监当时说,主打作品一定要有故事性,我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了这幅画。”
“这幅画太有故事感了!堪称一绝。”
她边说边摇头,对自己的“杰作”赞不绝口,就差给她打两个闪光灯造一个舞台。
【有什么故事感?】
【一个变态女画家意淫帅哥洗澡的故事吗?】
【你敢说我都没脸听。】
沈确此时只感觉自己的猫血压正在以火箭发射的速度飙升。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了。】
他绝不能让这幅画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这关系到他沈确未来几十年的人生尊严,他必须立刻马上行动起来。
很快,他的目光锁定住一个完美的“凶器”。
那是常乐为了方便取色,在画架旁边放的一张小矮桌,上面有调色盘、水杯,还有一罐用来洗画笔的污水。
沈确弓起背,假装伸个懒腰,然后迈着悄无声息的猫步,一步步地、不经意的朝小矮桌靠近。
嘟嘟嘟—
【怎么又是电话!】
他有些不耐烦却又谨慎的停下脚步,等待电话被接起。
“好的,我出来拿。”常乐摸了摸沈确的脑瓜,“我拿个外卖哦蛋挞。”
【快去快去!】
就是现在,天赐良机!
沈确后腿肌肉瞬间绷紧,一道白色的影子蹿上矮桌,他用尽全身力气,然后像一枚毛绒炮弹“砰”地一声撞向那罐污水。
罐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符合他预想的抛物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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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啪嚓!”
罐子倒在了地上,深褐色的液体迅速在地板上蔓延开来,形成了大片污浊的水渍。
那幅画架上的《心之所向之浴室美男图》,正分毫未损完美无瑕的挂在那,而画上的“沈确”好像在用眼神嘲讽矮桌上这只绝望的“刺客猫”。
“怎么了!”常乐的惊呼声传来,手里还提着她的外卖。
她冲过来随手把外卖放在地上,紧张兮兮地抱起还在矮桌上僵着的沈确。
“没事吧蛋挞?”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翻查着他的爪子和皮毛。
沈确设想过无数种结果,成功,或者被当场抓获。唯独没想过,他全力一击,最后只是给自己制造了一个需要主人担心的“意外”。
“还好还好,没受伤。”常乐检查完毕,松了口气。
她把沈确放到安全区域,然后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安然无恙的画,脸蛋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她打扫地板时,还心有余悸地念叨:“这幅画后天就要被接走了,要是出了意外,那就完蛋了!”
常乐的话补刀般刺向沈确破碎的心,一种前所未有地无力感侵袭向他的全身,仿佛身体被掏空。
他堂堂沈氏集团CEO,能撬动亿万资本的男人,如今连解决一幅画都搞的这么狼狈。
他看着常乐忙碌的背影,突然认命般地把头埋进自己的前爪里,发出一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绝望叹息。
常乐清理完地板,走到画架前,无比珍爱地抚摸着画框,眼神仿佛能透过画本身看到真实的沈确。
她在画前站了一会便抱起沈确离开了房间,还严谨的把门给锁上了。
“这两天你就乖乖待在房间哦。”常乐认真地看着沈确,“这是我的第一次画展,可不能出什么意外了。”
沈确感觉天真的塌了。他最后的希望,就这么被一把锁给彻底断送了。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画展开幕那天,无数双眼睛盯着那幅画,指指点点,拍照留念。可能还有人会认出画中的人就是沈确。
完了。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