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刚要关上门。
“嘟——嘟——”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小鱼儿历险记”五个字在屏幕上闪烁着。
她“嘭——”地关上门,把帆布包直接丢在玄关,扶着置物柜踢掉脚上的小白鞋,快速接起电话:“喂,小鱼!”
沈确也从窗台上跳下来,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向她。
“乐乐!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开心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江知渔那边传来嘈杂的医院背景音,但依然可以听出她声音里的满满活力。
【小鱼?她闺蜜?】
沈确对这个名字略有印象,之前听常乐碎碎念的时候有提到过,好像是个“风火轮”型的女生。
常乐弯腰抱起迎面走来的“蛋挞”,在沙发上坐下。
“这都被你听出来了!小鱼我跟你说,我签约了一个超棒的项目!”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没完全散去的兴奋。
“哪家画廊?快说快说!”
“不是画廊啦,是沈氏集团。”常乐故意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机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三秒钟。
“沈氏?就是沈确的那个沈氏?!”江知渔的音调瞬间飙升,“乐乐,你老实交代,这是不是你的阴谋?”
“哪有什么阴谋啊!”常乐在电话这头急红了脸,“我发誓真的是巧合!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沈确公司的项目!”
沈确看着她认真解释又无法证明的样子,觉得她好笑又可爱。
“行吧行吧,就当是你的好运气。”江知渔的语气立刻八卦起来,“那你现在是什么感受?能进你男神的公司工作啦。”
“也不算进公司啦。”
“我只是签了他们的青年艺术家扶持项目,有独立工作室。还有,下个月我就要开个展啦。”
常乐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掏出一把粉色的猫毛梳,打算给沈确打理他猫耳后略微有些打结的毛发。
“喵!”沈确感觉到猫皮被扯得生疼。
【卧槽!好疼!】
他扭头有些暴躁地看了看常乐,用爪子拍了拍她手里的梳子,像是生怕她再给上刑具,立马猫爪一扒拉闪现飞到床上趴着。
常乐本想安抚地摸摸他,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摸到,手还停顿在空气中。
“个展?!你的小目标要达成啦!”江知渔突然比常乐还激动。
“对,我终于要有自己的画展了!”常乐被江知渔高昂的声音拉了回来。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我爸爸刚做完手术,医生说恢复得不错,但还需要观察一周。”江知渔的声音里忽然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等他身体再好些,我就回去。你放心,绝对不会错过你的首次画展!”
“你先好好照顾叔叔。”常乐温声说道,“家人的健康最重要。”
“嗯,你也是。别为了准备画展太拼命,要劳逸结合。”
“那我先挂咯,你好好准备画展。等我回去第一时间就去“骚扰”你!”江知渔语气幽默的说道。
“好!你也照顾好自己。”
挂完电话,常乐立刻跑到“蛋挞”面前认错求原谅。
“对不起啦,蛋挞。”她轻轻地摸了摸沈确毛茸茸的身体,“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的,我下次一定注意!”
“就原谅小人这次的无心之失吧!”
常乐还作手势比出发誓状,一双小鹿眼圆溜溜的转着,认错态度非常端正。
其实心里却想着:下次趁着“蛋挞”睡着再给他梳毛吧,这样保险一点!
【好吧,原谅你了。】
沈确看她这副诚恳地模样,舔了舔她的手,表示自己已经不再生气。
【下次再弄疼我,就不让你摸!】
这话乍一听没问题,再乍一听...也没问题对吧?
“对了!”
常乐一溜烟跑到玄关,提起刚刚扔在地上的帆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高兴地在沈确眼前挥了挥。
“蛋挞,你看!是正式合同哦!”
沈确静静地趴在床上,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里涌起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常乐把合同小心翼翼地放在进书桌的抽屉里,生怕合同脏了折了就不完美了。
“画展时间定在下个月15号,还有三周准备时间。”她掰着手指计算,嘴巴里还念叨着:“要先选出20幅最符合主题的作品,还要准备作品设计理念,准备创作自述…”
沈确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三周时间筹备一个专业画展,实在是有些太紧张。
而常乐这边已经动作迅速地把所有画都摆在客厅地板上,准备开始一幅一幅地精心挑选了。
“画展主题是“心有所属”,哪些画更符合主题呢?”她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蹲在地上,盯着地上的画作。
“这幅色彩太暗了,不太适合这次的氛围…”
“这幅构图有问题,线条不够流畅…”
沈确看着她纠结的样子,麻溜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他在画作之间穿梭,偶尔用爪子轻轻碰一下某幅画。
“咦?蛋挞你在做什么?”常乐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你是在帮我选画吗?”
沈确走到一幅略微抽象的人物画前,用爪子拍了拍画布一角。
这是常乐半年前的作品,用色大胆,构图新颖,但她一直觉得这幅画色彩不够大气,所以并没有重视。
她跟着沈确开始重新审视这幅画。
“你觉得这幅好?”她仔细观察着画面的每个细节,“确实,这个色彩搭配很有冲击力…”
“可是,这幅画除了色彩,好像没有其他出彩的地方...”常乐顿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对自己的作品看法太片面了。】
【这幅画出彩的是构图。】
沈确在心里默默解答,然后反复用爪子拍打作品框,直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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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把这幅画收纳入展示作品中后,他才满意地摇了摇尾巴,继续走向下一幅。
就这样,一人一猫在客厅里“合作”了整整一夜。沈确用他专业毒辣的鉴画眼光,帮常乐挑出了最具有潜力的作品。
“沈总今天的各项指标依旧很稳定,”医生翻着病历,语气里的惊喜又多了几分,“脑电波活跃度比上周提高了30%,这恢复速度太快了!”
【你们换套说辞吧。】
【每天不是好转就是指标稳定。】
沈确感觉自己再听到类似话术都要挺尸了。
沈好握着沈确的手,“医生,那我哥他是不是快醒了?”
从沈确昏迷到现在,她不知道问了医生多少遍同样的问题。
“按照目前的恢复速度,很有可能在一个月内苏醒。”医生合上病历,语气又比刚才又带上了一丝不确定“不过还是要继续观察,保持现在的治疗方案。”
沈好只能点点头,坐到床边。
“哥,快点醒来吧。”
【是我不想醒来吗。】
沈确在心里仰天长啸,手指又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
时间每天跟被追杀了似的,跑得飞快。
沈确一睁眼就看到常乐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她面前堆着厚厚一摞宣传文案,手里还拿着笔。
【又趴桌上睡觉。】
他跳上书桌,看了看常乐写的文案。字迹工整,内容详实,但毕竟第一次办个人画展好多地方的表述不太专业。
沈确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想叫醒她。
“唔…”常乐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蛋挞?几点了?”
她轻触手机屏幕一看,已经十点了。
“我怎么又睡着了…”常乐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还有好多工作没做完呢。”
沈确跳到她怀里用爪子踩了踩她的手想提醒她。
【你可别没熬到画展就先累死了!】
“谢谢你陪我,蛋挞。”常乐用额头蹭蹭他,“有你在身边真好。”
说完她就抱起沈确,用指头撸了撸他的下巴和气味腺,听到他发出“咕噜咕噜”声才满意的将他一起抱到床上。
而沈确也已习惯猫咪的本能反应,躺在常乐怀里安心的合上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沈确白天在医院里继续动弹不得地当“雕像”,夜晚则化身为常乐的专属“策展助理”。
他会在常乐选择作品排列顺序时,用爪子拍出最佳的组合方案,会在常乐写作品介绍时,用各种方式提醒她哪些表述需要修改。
“蛋挞,你怎么这么厉害呀!”常乐一脸崇拜的看看沈确,又看看电脑屏幕上整齐的邮件回复,“感觉你比我还懂策展诶。”
【废话,我可是见过无数个国际级艺术展的男人。】
沈确傲娇地抬起下巴,一副快继续表扬我的嘚瑟样。而这副样子落在常乐眼里无一例外都会变成:蛋挞你也太可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