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过后,重新回到单位上班,颜珺瑶有一种恍惚感,自己居然这么久都没来工作了。
工作忙碌的时候盼着休息,可真的一下子太闲了,却也甚是想念上班的充实日子。
看着眼前刚擦干净的电脑和办公桌,真是亲切呀!
颜珺瑶正感慨着呢,刚进来的吕嫣一看到她,立马贴了过来,搂着她的脖子开始心疼,一边晃着她,一边说了许多腻歪话。
“呀,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啦!”
“病了这么久,可真是遭老罪了,不过没事,现在好了,以后就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包的,我跟你保证。”
颜珺瑶感觉自己快被她晃吐了,赶紧拍她的胳膊,“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在你的桌子上。”
“啊——是酥饼吗?”吕嫣立即就松开了她的脖子跑了,不到两秒,就听到她激动的声音。
“哇,还真是!还是你最爱我了,每次回老家都给我带。”
“慢慢吃!”
颜珺瑶刚打开电脑,吕嫣坐着办公椅就呲溜到她身边,塞给她一大块黑巧。
颜珺瑶不客气地收下了,刚要说话,抬眼就瞥见门口进来的一个微胖身影。
主任来了。
吕嫣立即就呲溜了回去,同时扔下一句,待会儿和你说最近的大新闻。
还是大新闻?颜珺瑶有点好奇了。生病期间,不是睡觉,就是吃饭吃药,摸手机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必然错过了很多新闻。
假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和想象中的差不多,不算特别忙,但也不清闲,不过身边的同事还是“见缝插针”地和她聊了不少最近的新闻。
其中有两个和之前那场车祸有关。
第一个便是在车祸中丧生的那个老人,被人在网上爆出来曾经有过两次入狱经历,而且每次的罪名都是猥亵未成年,受害者还不少。
这件事颜珺瑶在生病时刷到过,但只是看了个大概,没有具体了解过。吕嫣告诉她,这个老头现在在网上都被人骂臭了。不少人都觉得他死了活该,更有甚者认为这种人就不该生出来,活着危害社会,死了还要连累别人,害死了其他无辜的人,真是灾星一般的存在。
另一个则是关于许家的。
个别人为了博眼球,居然敢在微博上造谣车祸其实是许耀中的独子许修远安排的。因为就在车祸发生前不久,父子俩在公司决策上意见相左,并且在公司会议上发生争吵,所以其子为了及早坐上公司的第一把交易,才做出了这种有悖人伦,天理不容的事。
虽然通篇没有点名,但只要知道许家,以及最近车祸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写的是谁。
这个消息一出,许氏集团的法务部立即就把该微博用户给告了。事情闹大了,该用户也被扒出来是在某家专门靠瞎编造谣吸引流量的不入流媒体公司上班。该公司迅速撇清关系,为了息事宁人,把相关的撰稿人给辞退了,并发布声明表示造谣的事与公司无关,只是当事人的个人行为,并且郑重道歉,生怕得罪了许家。
颜珺瑶听到这个新闻,心里就只有大写的两个字,无语。
虽然她不了解这种豪门家族的密辛,对于许家父子的真实关系一无所知,但车祸很明显是个意外。也许当时许家的车子突然停下是事出有因,但那个老头突发心梗,谁又能控制得了呢?但凡老头发病早了几秒,或晚了几秒,许家的车子都不会出事。
怎么就能编出这么离谱的新闻呢?
颜珺瑶觉得有点奇怪,这听着怎么像是有人在背后操刀呢?目的就是为了败坏许耀中儿子的名声。因为这个谣言很容易不攻自破,即使证明是谣言了,但还是实实在在把人膈应到了,而且总有人会相信。
真是豪门是非多啊!
*
傍晚,在外出采访回单位的路上,途经许氏集团的大楼,颜珺瑶想起一件事。
“许家有举行追悼会吗?”
师傅江成从副驾驶座转头看了颜珺瑶一眼,“有,不过还是不允许媒体拍摄。之后的葬礼估计也一样,不过应该还早着。”
“是啊,”摄像李逸飞接着道,“那些被邀请的都开车进去,没有提前登记过的车子没法进,只拍了外围的风景。”
“在哪儿办的呀?”
吕嫣从后排凑到她的耳边,“私人山庄,许家自己的,好像平时就是用来自己家人度假放松的,啧啧,贼有钱——”
李逸飞叹了口气,“只可惜没命享受了,太可惜了,还挺年轻的,就这么走了!”
“……”
“飞哥,你这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哦,对了——”吕嫣转移话题,“飞哥你不是拍了一张他儿子的照片嘛,快给珺瑶看看,贼帅!”
“只是个侧脸,说不定正脸是个歪嘴呢!你没看网上有人画的佩奇正脸吗?”李逸飞呵呵笑起来,“而且我之前不是发给你了嘛,我这会儿手上也没有啊!”
“……”颜珺瑶没忍住笑了出来,飞哥说的佩奇正脸图片,她还真看过。
“哎,我当时是在电脑上接收你发的照片,忘记传到手机上了——”吕嫣笑眯眯地看向颜珺瑶,“相信我,真的帅,熙杰可以作证,他也看过。”
*
由于清明节值班,没能回老家扫墓,于是假期之后的第一次休息日,张熙杰起了个大早,开车回了乡下。
父母住在镇上,很早就到了爷爷家,帮忙做准备。张熙杰进家门的时候,就瞧见爷爷和父母三人都在客厅等着他,家里分外安静,母亲双眼通红,还在无声落泪。
姐姐三年前因故离世,这件事成了全家人无法愈合的伤口,特别是每年到了姐姐的生日,忌日还有清明节,这个伤口就会再次流血,痛感加倍。
姐姐葬在了奶奶的墓旁边,以往陪着自己扫墓的人,如今却永远沉睡在了地下。一看到姐姐的墓碑,母亲就抱住墓碑,放声痛哭起来,全家人都跟着掉眼泪。
扫完墓,烧完纸钱,张熙杰扶着哭的快要虚脱的母亲往回走。墓旁不远处的草丛里,躺着一束已经枯萎的花,看着像是百合花。张熙杰知道这束花应该是颜珺瑶清明节时给姐姐送的,每年她都会过来看看姐姐,送上一束姐姐最喜欢的百合花。
大概是哪个乱跑上山的大胆小孩拿走了花,然后随手弃在了这里。
呵,人的一生,跟朵花似的。
*
中午吃完饭,爷爷突然开口让张熙杰开车送他去一个地方,却让他先不要问,上路了再告诉他要去哪里。
等到车子开出村子,爷爷终于愿意把地址说了出来。
居然是邻县,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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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输入导航,张熙杰忍不住又问了。
“爷爷,你去那,是有什么事吗?”
“去看两个人,”爷爷呵呵笑了,“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好吧,这是让他不要再问了的意思,张熙杰只好专心开车。
一个半小时左右,车子进入邻县,继续跟着导航又走了约摸三十分钟,终于到了爷爷所说的龙言村。
但这里还不是目的地,之后由爷爷指路,又绕了一些路才终于到了爷爷想去的地方。
银相山。
说是山,但从高度来看,应该就是个丘陵。
张熙杰仰头瞧了瞧,爷爷说来这儿是要看望两个人,该不会是要祭拜什么人吧?
果然如此。
当他再一次问爷爷,到底来这儿是要做什么,爷爷的回答是:“我的恩人埋在这里,好久没来看他们了。”
说完之后,便提起他带来的黑色行李包。
恩人?这还是第一次听爷爷提起。
爷爷是孤儿,他口中的恩人,该不会是曾经养育过他的人,或是师傅?
张熙杰不放心爷爷一个人上山,还提着一个看起来挺有分量的包,打算也跟着上去,说话就伸手要去帮忙拎包。
爷爷却推开了他的手,坚决不让他上去。
张熙杰无奈,“爷爷,您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我上去给恩人磕个头,这都到山脚下了。”
反正来都来了。
爷爷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孙子,“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等到爷爷以后来不了了,你就代替爷爷来祭拜他们。但今天,你不能上去,而且你要答应爷爷,今天的事不能告诉你爸妈,不用问原因,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好,我不会说出去。”
“乖乖回车上等。”
返程回到家里,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爸妈在饭桌上问起爷爷下午帮忙处理的事情麻不麻烦,张熙杰这才知道爷爷是用了什么理由。
爷爷懂得一些什么阴阳风水方面的东西,所以一直以来都会有人来请爷爷去帮忙处理这方面的问题。
张熙杰看看爷爷,又瞅了瞅爸妈,低头继续吃饭。
爷爷都把事情告诉他了,为什么不打算告诉爸妈呢?
深夜,张熙杰刷累了手机,终于关了灯睡觉。自从当了记者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就不如从前,很容易被惊醒。
就像今晚,突如其来的吱呀一声,让他瞬间睁开眼睛。
是从楼下传来的开门声。
紧接着又是一声,这次应该是关门。
进贼了?
张熙杰腾地从床上跳起,冲向窗口,往下一望。
居然是爷爷。
他很是诧异,这么晚了,爷爷这是要去哪儿?
“爷爷——”张熙杰压着嗓子,低低地喊了一声。
爷爷正要去开院门,听到这一声,吃了一惊,忙转身往楼上瞧。
张熙杰朝他挥了挥手,而后快步跑到楼下。还不等他说话,爷爷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跟下来做什么?”
“……”所以爷爷是特意等到他和爸妈都睡下了,才偷偷出的门?
到底什么事情值得让他这么神神秘秘,小心翼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