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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仙女日记

作者:酱心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嘿嘿!盟友Get!】——仙女日记


    追求手册第五十三条——不要吝啬夸奖,让对方获得满足感,降低心理防线,提升好感度。


    她搜肠刮肚把所有能想到最合适的词汇组成了一句话,效果意外地还不错,她亲眼看着傅青予把那份没吃的豆花打包带走了。虽然离开的脚步有点急,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她心满意足转过头,忽然瞥到对面的谢嘉言低着头,脸埋在手掌里,肩膀竟然抖得像筛糠。


    “嘉言学长没事吧?”她有些担心地问了句。


    “没事。”盛槐序唇边挂着浅淡的笑,声音温和,“突然犯病了,不用管他。”


    一旁的易茯苓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想想,你这追夫路漫漫啊!”


    原本要低头喝粥的云想脑袋又抬了起来,“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原本的三年之期可能得无限延长了。”


    “为什么?”云想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明明制定追求手册当晚易茯苓曾向她信誓旦旦保证过,管他是天上的神仙还是地下的阎罗,只要她严格按照手册来,三年之内一定把他拿下。


    “什么三年之期?”盛槐序问。


    谢嘉言闻言也抬起头来,脸色通红,露出两排大白牙,声音里还含着未消的笑,眼里全是对八卦的渴望,“什么什么?我也要听!”


    这并不算什么守口如瓶的秘密,毕竟她要追傅青予的事已经人尽皆知,所以她把追求手册的事简要地解释了一下。


    谢嘉言一听,乐了,“合着老傅身后的女人不止一个啊!”


    易茯苓吓得身体都坐直了,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误会误会!可别污蔑我啊!我就是军师!对傅青予可没那方面的意思。”


    桌下,大腿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云想一激灵,立马会意,对着盛槐序解释道,“对,茯苓就是我的师傅,没别的身份。而且,茯苓她已经有喜欢的人——嘶。”


    大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眼里瞬间冒出了泪花,她转头去看始作俑者,对上始作俑者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想想,吃饭吧。吃饭吧,好吗?”


    对面的谢嘉言关切地问了句,“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云想咬着牙微笑,“左脚不小心踩到右脚了。”


    “追人这种事,你很有经验啊?”盛槐序托着腮,悠悠的目光落在易茯苓身上。


    “没……”


    “茯苓那都是高中当红娘攒下来的经验,她自己连男生的手都没碰过呢。”云想紧急为闺蜜的清白辩解道。


    “是吗。”盛槐序支着下巴,勾起一抹笑,整个人闲适又慵懒,“你们红娘追人也要三年吗,这么久啊。”


    “那当然不会了,我、我一年就能拿下。”易茯苓双颊飞上两坨可疑的绯红,心虚似的低着头搅弄碗里的豆浆。


    “欸?为什么我是三年?”云想听出点不对劲。


    “你情窍没开,肯定是要慢一点,”易茯苓说。


    “不带这么踩一捧一的吧。”云想偏过头,耷拉着嘴角,虽然委屈但还是认真地求问,“我刚刚做得不对吗?我明明严格按照手册来的。”


    “来,你说说,按哪一条来的?”易茯苓放下手中汤匙,看着云想,对她口中的“严格”两个字表示深深怀疑。


    她还真不信这么讨打的追人方式是她教出来的。


    “第五十三条……”


    长达十几页的手册,连易茯苓都已经记不清里面说了些什么内容,云想竟然精准地对号入座,甚至把第五十三条对应的例子也原封不动背了出来。


    嘿,日了狗了,还真是她教的。


    易茯苓拄着额头,颇为头疼地说,“宝贝,这东西不能死记硬背,你得学会灵活运用啊!”


    云想觉得很冤枉,“我真心实意夸他的,哪里不灵活?”


    “……真心实意?”


    确定不是阴阳怪气?


    “是啊,绝对没有一句假话!”她指天誓日地说,“而且,我已经夸的很保守了。”


    “保守……”易茯苓呵呵笑了两声,“你对这两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谢嘉言说:“能听听不保守的版本吗?”


    三双眼睛齐刷刷定在她身上,云想后知后觉感到一点点羞涩,但不多,她真情实感地说:


    “他是社会主义最优秀的接班人,新时代最优秀的五好青年,京大最优秀的荣誉校长。”


    “……”


    真是市长听了都要落泪的程度。


    那边的谢嘉言已经笑成了羊癫疯,就连盛槐序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易茯苓羞愧掩面,对云想说:“以后出门在外,莫要供出为师的名字。”


    好赖话她还是能听出来的,云想神色忧愁地叹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可能又说错话了,低下头沉默地喝粥。


    察觉她情绪不佳,易茯苓清了清嗓子,给了对面一个眼神,笑声勉强才止住了。


    “哎,别难过啊,妹妹。”谢嘉言嘴角抽搐了几下才将那口大白牙收了回去,正了正神色,宽慰道:“虽然老傅看起来各方面确实无可挑剔,但他脾气可不好,跟狗一样,还有……”他想了好半天,勉强又想出一个缺点,“他桃花特多,跟他在一起的话,麻烦可不少。所以啊,看开点,你长得这么漂亮,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是不是?”


    “对啊,对啊!”易茯苓立马添柴加火地说:“下一个更好,下一个更乖。”


    在熟悉傅青予的人看来,云想追傅青予这件事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傅青予就是一堵屹立不倒的水泥钢筋墙,而云想是那个有点傻气却怀揣着热情与真诚的莽撞小兔,一心一意地想要闯进傅青予的心里去。


    可哪里那么好闯,从大一到大三,或者更远一些,在傅青予的学生时代,前仆后继地去撞墙的人有多少,可结局无一例外都是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然后哭着回家。


    所以,谢嘉言想劝她放弃,易茯苓也想劝她放弃。


    云想的眉眼耷拉着,尽显颓靡之态,用一种非常挫败又无奈的认输语气自言自语地说:“没办法,我就只有他这一棵树了。”


    没有任何选择,没有任何余地。


    气氛有片刻的沉默,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云想沉了口气,换上一副温软的笑,半调侃地说:“他可真难搞哦。”


    “是哦,难搞哦。”谢嘉言耸耸肩,学舌似的重复了句。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呃,”受了一个暑假的小视频荼毒,成功把她的思维带歪,本想用励志名言鼓励一下云想,竟一时想不起正确的下半句,卡壳了几秒,她果断换了一句,“别担心,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


    “我倒觉得有戏。”一直沉默未言的盛槐序突然出声道。


    相较于谢嘉言,盛槐序的性格就相对沉稳,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就会给人一种十分可信的感觉,于是在听到他的话后,云想暗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盛槐序笑笑,“他对你不一样。”


    话音一落,易茯苓忽然灵光乍现,她一拍脑袋,“哎呀”了一声,看向对面的两人,“我这脑子才反应过来,你们跟青予学长是舍友啊,朝夕相处了两年时间,是最了解彼此的,该怎么追他,你们最清楚了啊。”


    迎上对面两双亮晶晶满含希冀的眼睛,盛槐序下巴往侧边一点,给她们指了条明路,“问他,他追过,有经验。”


    “谁追他了!”谢嘉言当即震惊地差点跳起来,双手护在胸前,一脸清白被玷污的模样,“老子从身到心都是我们家阿瑜的,盛槐序,你别造谣!”


    盛槐序:“……你女朋友那么厉害,看起来可不是很好追的类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吧?正好经验都是互通的,你可以传授一下。”


    “那是!”一说起他对象,谢嘉言就一副与荣有焉的模样,下巴都扬得老高,“我们家阿瑜最厉害了!”


    “那要怎么追呢?”云想诚心发问。


    “容我想想,”谢嘉言神色凝重地摩挲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憋出来三个字,“先表白。”


    云想顺从地点了点头,“失败了。”


    “这个好说,”谢嘉言从善如流道,“不同意你就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在铁石心肠的人时间长了也招架不住。”


    “具体是怎么死缠烂打呢?”她又问。


    谢嘉言回忆道:“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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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就是给阿瑜送早餐,中午的时候去食堂偶遇她,放学后去她回家路上偶遇她,先让她熟悉我,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不断了解她的习惯,然后抓住一切跟她相处的机会。”


    云想悟了一点,问:“傅青予有什么习惯吗?”


    “还真有,”谢嘉言想了想说,“老傅有早课的时候一般不去食堂吃早餐,大概率是因为懒,毕竟食堂和教学楼离得挺远的。没有早课的时候他都会去乐跑,一般是早上七点下楼。他在学校除了上课外,就是出席一些社团活动,偶尔会泡在图书馆。”


    云想了然,弯了弯眼睛说:“谢谢学长。”


    谢嘉言“嗐”了声,“学长多见外,我比你们大,叫我嘉言哥就行。他也一样。”他又指了指旁边的盛槐序。


    盛槐序笑了下算是默认,“一会儿给你一张金融系的课表,你可以参考参考。”


    “谢谢槐序哥!”


    易茯苓最兴奋,她嘿嘿笑了两声,“人家都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不一样,咱们可是三个诸葛亮。简直就是诸葛亮智囊团啊!”


    谢嘉言笑得挺开心,“不错,吃了个早饭,直接给我成团出道了。”


    “来,端起碗来。”易茯苓举起自己那碗豆浆说。


    三个人一脸疑惑地端起了自己面前的碗,听见易茯苓慷慨激昂的陈词,“在今天这样的特殊日子,为了庆祝想想的爱情即将步入正轨!为了感谢大家的倾囊相助!来!朋友们!让我们干了它!”


    说完,易茯苓豪迈地将豆浆一饮而尽。


    沉默,是今早的康桥。


    盛槐序和谢嘉言各端着一碗豆腐脑,云想端着一碗小米粥,三个人对视一秒,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一顿饭的功夫,四个人的关系奇妙地迈入另一种境界,无形中像是拜了个把子,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某位不知情的傅大校草,已经被自己的两位兄弟卖的底裤都不剩了。


    -


    一片军绿的海洋中,每隔几米就会支一个红色帐篷——这是用来给免训的人遮阳的。


    学校规定,即使申请了免训也不能闲着,军训过程不允许玩手机,并且每人一本学生手册,一天抄一遍,放学前要交给辅导员。


    云想就坐在金融班前的帐篷里抄写学生手册,抄累了就会抬头看他们整齐划一地站军姿。


    偶尔会有几道视线打量她,那是云想很熟悉的探究的目光,这个时候她就会装作没看见低下头继续抄写。


    休息十分钟,大家都一哄拥直奔手机管理区,旁边的位置也空了。


    刚开学没几天,大家对彼此都不熟,各自找了空地席地而坐,谁跟谁也不挨着,每个人都抱着手机看,一个班集体,每个人都住单间。


    偶尔有三三两两聚在一堆说笑的人估计是意外分到同一个宿舍的舍友。


    云想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发现了靠在大树下面乘凉的陈茉——她的舍友。


    正好陈茉也朝她看过来,云想弯唇笑了下,抬手朝她打了个招呼,陈茉冷淡点了点头,移开目光,并没有要跟她寒暄的打算。


    云想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尴尬,她转过脸,低下头,拿起笔,刻意忽视那些不断朝她投来的视线。


    帐篷边上不断有人经过,她隐约听到几声低低的密语,其中夹杂着她和傅青予的名字。


    “@#%云想……”


    “真的?”


    “去问问。”


    “你去。”


    “一起去。”


    “……”


    余光中,有人在靠近,云想两眼一闭直接趴在桌上,将脑袋埋进胳膊里装死,隔绝了所有视线和可能的问候,眼不见为净。


    刚趴下没几秒,就听见一声不远不近的低呼,“我靠,快看表白墙!”


    表白墙?又出什么乱子了?


    云想竖着耳朵听,好几秒,听见有人小声尖叫:“高岭之花下神坛,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啊啊!”


    她茫然从臂弯抬起头,正对上围在帐篷前那几张姨母笑的脸。


    谁?


    谁下坛??


    谁冲冠了???


    哪来的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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