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夙走得很急,好似半刻也不想多停留。
阮星竹为了跟上顾青夙的步伐,不得不一路小跑。眼见顾青夙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她忍不住开口喊道:“五姐姐你慢些,我快跟不上了。”
顾青夙听到呼喊,这才发觉自己确实太快了些,不禁放慢了脚步,转头等着阮星竹。
“五姐姐,你这么快做什么?”阮星竹跟了上去不禁问道。
顾青夙一顿,“快吗?”
“快呀,我方才都快追不上了。”
见此,顾青夙有些哑然,不想提及起方才之事,便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说道:“这中书院文里文气的我待着不舒服。”
说罢便挽着阮星竹走了。
夜幕降临,玄月高挂半空。
晚膳时,一向话多的顾青夙一声不吭,只是埋头自顾自地吃着饭。
见此,成氏倒是觉得今日她娴静了几分,没了往日的急急燥燥,看来去趟中书院还是有用的。
这般想着成氏不禁说起问起她与易明禹如何了。
顾青夙埋头吃饭的动作一顿,不禁又想起今日送琴一事,怎么算都感觉自己有点赶趟了。
见成氏还等着自己,顾青夙随意敷衍了一声:“还好……”
易明禹也算是顾青夙第一个她安排了愿意接触的男子,见此,成也不想逼得太紧,只是说着:“我看那易家公子倒是对你颇有兴趣。”
闻声顾青夙抬了抬头,易明禹对她有兴趣?心中不禁有些心虚,若成氏知道易明禹只是配合她的假意,那么还会这么气定神闲吗。
说着,成氏又不免谈论起她一身飒气的衣裙,不免摇了摇头,“明日你便给我去挑几件显小女儿家的成衣去。把这衣裳给我换了。”
她也不是没给她准备过一些女儿家粉嫩的衣服,可转眼就被她不知拿哪去了。
顾青夙对成氏的话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隔天,成氏便带着顾青夙来到了京城有名的裳衣琅。裳衣琅装饰精美,店内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华服,珠宝首饰琳琅满目。
成氏将人带到便转头对顾青夙勒令道:“好了,你先挑着,我去与江夫人听听戏曲。”
说罢,她又不忘叮嘱顾青夙,眼神中透着警告:“给我好好选,回去我拿给我检查。”
临了,她又看向一旁乖巧的阮星竹,语重心长地说:“瞧着些你五姐姐,莫让她又去玩了。”
阮星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乖乖地应下,可心里却有些犯难,顾青夙那性子,岂是她能看得住的。
成氏一走,顾青夙便不再装模作样地去看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琳琅首饰。
她眼睛一扫,看到一旁有个空位,便大剌剌地走过去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那模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就差一杯茶来享受了,一脸的无所谓。
她看向还站着的阮星竹,摆了摆手说道:“星竹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挑好了姐姐给你买。”
阮星竹一脸惊讶,看着顾青夙这副好似带她来买衣裳的模样,不禁出声:“可是夫人不是说让你选的吗?”
“嗐,你选我选不都一样嘛。”顾青夙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悠闲地靠在椅背上。
反正成氏每次派人送来的那些小女儿家的珠钗首饰耳环,最后不都被她拿给了阮星竹。
见状,阮星竹也不再想着她能起来选,也只好自行看着,总归也是也要替顾青夙选出那么些许,不然成氏问起不好交代。
裳衣琅作为京城有名的店铺,不仅有款式多样的衣裳,还有各种珍稀的珠宝首饰。入门处的一个大台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珠钗发簪,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阮星竹一眼便看中了一支翠蓝玉色的簪子,那簪子造型别致,簪头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兰花,花瓣脉络清晰可见,仿佛轻轻一吹就会摇曳生姿。
她不禁眼前一亮,刚伸手去拿,手指刚触及发簪尾部要拿起来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将发簪抢了过去。
阮星竹一愣,下意识地抬眼看去。只见冯蓉蓉正一脸欢喜地拿着簪子欣赏,那眼神中满是喜爱。
冯蓉蓉今日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罗裙,上面绣着精致的桃花,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丝带,越发衬得她俏皮。
冯蓉蓉转眼就看到阮星竹正看着自己,本欲出言解释一下,可当看清对方是阮星竹时,她微微一顿,顿时就想起了之前阮星竹辅助顾青夙对诗的事。
她心中顿时有些抵触,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索性不去理会阮星竹,自顾自地继续看着簪子,还把簪子举到眼前,对着光细细端详。
阮星竹微微蹙眉,不禁出声:“那簪子是我先看中的。”
她声音不大,加上她脸上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冯蓉蓉压根不把她当回事。
更加认定她是个软弱可欺的主,不禁大声说道:“可是我也看中了呀,谁先拿到不就是谁的吗?”
她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簪子,眸中满是对阮星竹的轻蔑。
阮星竹见冯蓉蓉如此无礼,眉间的褶皱更深了,还想出言说什么,可冯蓉蓉却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继续自顾自地瞧着簪子,完全不理会阮星竹。
阮星竹一时有些郁闷,抿了抿抿唇,还是心想算了,自己再去看其他的吧。
可就在这时,顾青夙的声音突然传来:“不懂先来后到吗?”
顾青夙听到动静,立刻起身走了过来。她身姿高挑,几步就来到了两人面前,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冯蓉蓉正美滋滋地看着簪子,听到顾青夙的声音,戴簪子的手微微一顿。她没想到顾青夙也在这儿,她原本以为只有阮星竹一人呢。
顾青夙本就比冯蓉蓉高上不少,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威严。冯蓉蓉被顾青夙这么一问,心里不禁有些发怵,被顾青夙的气势震慑到了那么一瞬。
可转眼她就想起上次去送琴时,自己在顾青夙面前落了些脸面,顿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于是扬起了头,梗着脖子说道:“可这是我先拿到的。”
顾青夙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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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眯起,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她对阮星竹再清楚不过,若不是对方有错在先,阮星竹是不会与人起争执的。这冯蓉蓉这分明就是看阮星竹好欺负,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她上前一步,将阮星竹挡在身后,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她:“谁先碰到的自己心里没点数?”
顾青夙眸色中满是质问,直直地盯着冯蓉蓉,仿佛一眼就把她看穿。
冯蓉蓉被顾青夙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咽了口唾沫,一时有些词穷,结结巴巴地说:“我……”
她视线不自觉地看向顾青夙身后的阮星竹,试图从她身上找点问题怼回去。有顾青夙在身前,阮星竹胆子也大了几分,不再像之前那样唯唯诺诺。
“分明就是我先碰到的。”阮星竹站在顾青夙身后,力争出声。
毕竟顾青夙此刻在为她出头,她自然是要替顾青夙挺起来的。
冯蓉蓉见方才还一副好欺负模样的阮星竹,此刻竟敢出言反驳,不禁向她投去不悦的神情,眼神中满是怨怼。
顾青夙将阮星竹护在身后,语气带着些讽刺的意味:“先到先得的道理,冯姑娘出身书香世家不会不懂吧。”
冯蓉蓉不是最爱显摆自己的文采诗词,那便让她从哪得意起来就从哪摔倒。
提及这个,冯蓉蓉又不免想起了赏花宴那日,易明禹替顾青夙对诗,让自己下不来台的事。她心中又气又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咬了咬牙,将手中的簪子扔了回去,强颜欢笑道:“我本来也就是随便看看,又没说要。”
顾青夙看都没看冯蓉蓉一眼,只是转头温柔地问着阮星竹:“星竹,你喜不喜欢?”完全把冯蓉蓉当成了空气。
被无视的冯蓉蓉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嘴唇微微颤抖,她气得握紧了拳头,但又不敢发作。
她闷着一肚子气,本来是要走的,可走了一半,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转,不禁又退了回去。
顾青夙见冯蓉蓉又回来,理都没理她,就要带着阮星竹去看其他的首饰。
冯蓉蓉却好似看不见顾青夙的不喜,径直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明日韶华庭举办流花宴,届时京中子弟都会前往,不知道顾姑娘会不会去。”
冯蓉蓉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挑衅。
被挡住去路的顾青夙有些不爽,平日里上一个敢挡她路的人,早被她一脚踹开了。只是低头看了看眼前的冯蓉蓉,顾青夙强忍着性子,眯起眼睛看向她,眼神中透着危险的气息。
“我去不去,干你什么事?”她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眉头微微蹙着。
见顾青夙如此不客气,冯蓉蓉不禁皱了皱眉。随即想起了自己回来的目的,便不被顾青夙牵了去。
转而故意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我只是问问而已,还是说顾姑娘怕聊及起诗词,不敢去了?”
毕竟上次赏花宴,若不是易明禹关键时刻站出来帮顾青夙,她就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因此她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