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许颂晏说话,兰漪点点头:“你配得上岁岁姐姐。”
“哈?”许颂晏更是觉得脑仁疼,这群孩子跋山涉水跑过来,就是为了这句话?
就在他开口的时候,一阵咕噜声吵到了他的耳朵。他扯扯嘴角,带着一群小萝卜头走进军营:“走吧,我请你们吃东西。”
等兰漪她们回来的时候,李穗岁已经在院子里等了半个时辰了。她看着灰头土脸却带着幸福笑容的兰漪一群人,有些无奈:“你们跑哪去了?”
“去找许将军了。”兰漪没打算隐瞒李穗岁,反正就算自己不说,许将军也会说出来的。
李穗岁似乎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她愣了一下,缓缓笑了出来:“你们还真的是。”
身后的青团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湿帕子递了上去。她一只手拿着帕子,一只手扶住兰漪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开始给她擦脸,动作轻柔。
兰漪有些不习惯,之前都是婆婆给自己擦脸的。虽然也很轻柔,但是婆婆的帕子上,没有青梅酒的香味。
还不等她细嗅几分,她的脸上就爬上了红丝丝的圆圈,紧接着,她就向后一倒。她身后的兰迩和面前的李穗岁都蒙了。
一旁的婆婆虽然着急,却只是上前结果李穗岁的帕子。她闻了一下之后,轻扯了一下嘴角:“李姑娘不必忧心,想来一一她,是醉了。”
醉了?!李穗岁瞬间哭笑不得,这孩子以后可不能饮酒,免得被人盯上。她和婆婆对视一眼,瞬间有了主意。
她举起手中的帕子,高声说道:“孩子们,你们以后可要警惕这样给你们擦脸的人。”
孩子们本就因为自家老大晕过去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现在听她一说,更是挤作一团。
婆婆满意的点点头:“万一给你们擦脸的人是拐子呢?”
兰珊不服气极了:“才不会呢,岁岁姐姐是好人。”
顷刻间,李穗岁换上了一副上辈子和皇帝的对峙时的表情。
冷心冷面,柳眉微蹙,手指在兰迩的脸上一扭。虽然没用劲,但是最近兰迩她们因为李穗岁的帮助养的很好,脸上红了一大片。
兰迩瞬间呆滞住了,她很想大吵大闹。但是猛然想起来李穗岁不喜欢太吵闹的声音,况且,她手中的香气真的很好闻。
还不等婆婆和李穗岁说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又倒了一个。
婆婆再次上前查看,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穗岁担忧得看向兰婆婆,兰婆婆略带无奈地摇摇头。
一旁的青团努力忍住自己快忍不住的笑意,连忙摆摆手:“孩子们,这也是一种拐子的手段。”
说罢,她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
兰珊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身后的兰思却捂住了她的嘴巴。
三姐什么都好,就是太莽撞了。她连忙带着兰珊往后退,其他都不重要,现在不能再倒一个了。
李穗岁见到被兰思误会,虽然很想辩解,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演了下去:“这就是拐子的手段。”
“什么拐子?”就在这个时候,许颂晏拿着刚出炉的椒盐酥饼和蜜饯肉饼出现在院子里。
围墙于他而言并不高,更何况外面还有一颗桂花树。
他手里的食物,散发出阵阵香气。躺在地下的兰漪和兰迩手指动了动,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看到没事的老大,兰思的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
“罪魁祸首”的李穗岁连忙带着青团和青梨溜上了门口的马车,而许颂晏则一边替她们挡着孩子们的视线,一边给孩子们分发自己带来的食物。
片刻之后,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中,许颂晏和李穗岁趁着声音飞奔而去。
想到今天兰漪她们去哪里了,李穗岁就觉得有些害羞。
倒是许颂晏没什么感觉,他将一卷书递给李穗岁:“明日开始你就要当值了,这个是我问了大理寺少卿可能会安排给你的案子。”
“这么多?”李穗岁有些许诧异,她不可思议极了。
京城何时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案件了?
她分明记得,上辈子的京城很平静。除了拐子,几乎没有什么不对的事情才是。
可她对上那双忧心忡忡的眼睛,却又说不出什么别的话。
“还记得我给你的玉佩吗?”许颂晏忽然问了一句,她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把它收起来了。”
许颂晏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迟钝了片刻才说了一句:“你怎么把它收起来了?”
“你又没说用途。”李穗岁也是懵的,带着点埋怨的口吻说了一句。
倒是许颂晏,听见她这句话,莫名的娇羞了起来。看的李穗岁一脸疑惑,怎么个事呢?这人能不能和自己好好说话,每次一说话就变成这个鬼样子。
许颂晏连忙正襟危坐,乖乖地闭嘴。
李穗岁看他这个样子,也没了沟通的欲望,只是继续翻看手上的书卷。
书卷里最前面的案例,是姚氏杀七子的案件。可是奇怪的是,姚氏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并且她因年幼时和母亲发生争执,还被打残了一条腿。
这样一个老弱残的女人,怎么可能能杀死七个高大而又武力强悍的男人呢?
许颂晏瞥了一眼这个案子:“这个和玉佩有关。”
那枚玉佩就是从姚氏身上收来的,只是姚氏家中贫困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杀子也是为了能活下去。这样的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一枚暖玉而不用于饱腹。
大理寺少卿觉得奇怪,却又不知如何下手。正好,李穗岁要来了,她也是个女人,应该能让姚氏放下戒心才是。
次日清晨,李钊旋就在门口等着李穗岁。他们要一起去大理寺当值,在门口等了半天之后,才看到李穗岁穿着湛蓝色的女官服出现在门口。
女官服比男官服难穿多了,再加上青团和青梨对女官的首饰等不是很熟悉,就耽搁了一小会。
李穗岁上来时先行了一个万福礼,李钊旋翻了个白眼:“你别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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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女官的等级比男官高两个品阶。相同的官职情况下,男官遇见女官需要给女官行礼。李穗岁领的官职是大理寺少卿,比李钊旋还要高一阶。
李穗岁上前挽住李钊旋的手臂:“大伯真是太刻板了,大梁讲究长幼有序。大伯在官场上是我的长辈,在家里也是我的长辈。给长辈行礼,是正常的。”
“油嘴滑舌,拿着你这一套对付别人去吧。”李钊旋话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却扶着李穗岁上了马车。
大理寺和李府隔着三条街呢,今日不用早朝,自然可以慢悠悠的晃过去。
大理寺书室内,大理寺少卿正在头疼。姚氏自打进了牢房,一句话不说,一口饭不吃,短短几日瘦的皮包骨。
就是常人,也不可能这般速度消瘦下去。
可是,朝中哪有人会秘术?
正在他一筹莫展至极,李穗岁出现了。看着这位熟悉的人,李穗岁懵了一下。他不是应该在吏部做左侍郎么?怎么忽然来大理寺了?
“在下江府江梓格见过大理寺少卿李二姑娘。”对方朝着她行了一礼,尔后很温柔的笑了一下:“上次承蒙李二姑娘谦让,在下才能吃上那般好吃的烧饼。”
“无事。”李穗岁摆摆手,将许颂晏给自己的玉佩递给对方:“这是我未婚夫婿送来的一块玉佩,不知江大人可有头绪?”
“不曾。”江梓格看到熟悉的玉佩,似乎知道是谁送过去的。他接过玉佩,越发的头痛。
这些日子,为了找到姚氏的背景,他们几乎是跑断了腿。偏生姚氏的一切就好像被抹掉了,不管他们怎么查都查不清姚氏背后的人。
至于这块玉佩缺的一角,就是姚氏递过来的时候,摔坏的。他也派人去查过了,这块暖玉出自十七年前的姜瑶氏族,但是姜瑶氏最后一位族人也于十年前消失。
线索零零碎碎,没有一条能查出来。
老实说,李钊旋和江梓格也不觉得姚氏能杀人。这样一个因为老鼠和自己同牢房,甚至都舍不得饿着老鼠的人,动手杀人还是太为难她了一点吧?
李穗岁没着急翻看卷宗,而是打算先去看看姚氏是什么情况。
大理寺的牢房看起来很阴森,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阳光从栏杆处照耀进来,给本该阴森黑暗的牢房带来了不少希望。
姚氏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房子,整个房子里,只有一张草席做成的垫子,一个已经干瘪到无法弹起的枕头。
姚氏坐在栏几旁,整个人瘦弱不堪。
李穗岁走到她身边,身后的青团迅速的给她递上一个矮凳。
“姚氏。”还不等李穗岁往后说,姚氏忽然隔着牢栏抓住了李穗岁的手:“小姐,小姐!”
李穗岁被她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她费劲地抽开自己的手指,而姚氏则忽然大喊了起来:“不可能,小姐不到这个年纪。”
“你口中的小姐是谁?”李穗岁只得再问一句,奈何对方一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