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悲春伤秋,李穗景就忽然扭头冲了过来。一脸后怕的拉着她的手:“还好岁岁你聪明,不然今天就惹出麻烦了。”
毕竟还是小孩子,要真的被诬陷成谋逆,恐怕就是大伯父这么宠孩子的人,也会对阿姐下手来证明李家的清白。
她牵过李穗景的手,轻叹了口气:“我今天不应该说钱二小姐的不是,是我带着偏见看人,着实不好。”
“也不怪你,毕竟那档子事确实不好说。”李穗景一想到对方是怎么订婚的就觉得膈应,可是她这些日子与钱二小姐相处下来,她也不觉得对方能做出那种事。
对方更像是有备而来,准备干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一般。
李穗岁没有继续说下去,原是她先说了钱二小姐不好。等下次有时间再找个理由请钱二小姐来府上游玩就是,顺带给她点礼物作为赔偿。
两人一路无言,李穗岁的院子比较近。看着阿姐的背影,她有些许庆幸。或许是庆幸没走上上辈子的老路,或许是庆幸今夜过后这件事会翻篇,总之她现在感觉一切都是幸福的。
只是谁都没想到,幸福会结束的这么突然。
李穗岁还没等到自己的幸福时光,那边许安月就在自家哥哥的威逼利诱之下朝着她发出了宴会申请。虽然这个宴会只有四个人,冬月郡主,李穗岁,许安月和许颂晏。
看着面前这个吊儿郎当,坐没坐相的男人。李穗岁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还是张口说了一句:“能不能把你那腿上的剑穗整理好。”
不知何时,上辈子的完美主义和强迫症已经初步显露。看着他腿上摊成一片的剑穗,李穗岁用尽全身的力气说服自己不要上手,毕竟还没成婚。
许颂晏很尴尬的咳了一声,老天鹅,他还以为李穗岁终于发现了他满腔的爱意。结果只是因为他的剑穗碍人眼了,他很不自然地将手边的茶盏端了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
一旁的许安月和冬月郡主很淡定得看着面前的一幕,尤其是冬月郡主。杨家的事情前不久才落幕,冬月郡主的事情也被右相的女儿与残疾侯爷订婚的事情掩盖了过去。
而她作为前不久的风云人物,大家还是会说闲话的。所以对于某个始作俑者,她现在巴不得他多倒霉一会。
而并没有看出来许颂晏尴尬的李穗岁,更加好奇的是为何右相的女儿要和残疾侯爷订婚。
这件事,许颂晏最有发言权。
“你真的知道?”李穗岁本来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但是奈何右相的女儿与她关系不错。上辈子自己在人间游荡的时候,她还来给自己上过香。
因此,她才不忍心看到这个姑娘落入这般地步。更何况,她分明记得上辈子的隽语,明明是嫁给了今科的探花郎才是。
虽然说隽语的性格不是那般稳重,但是绝对做不出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行动。许颂晏故作神秘得身体前倾,却不留痕迹地微微偏向了李穗岁一点。
“据说,林大姑娘叫嚷着想要自由,想去武林。”许颂晏想不明白,武林这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非要去这里呢?
更何况,林大姑娘他有幸见过一回,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走两步就要被风吹走了。这样的姑娘闯荡江湖,林家肯定是不同意的。
李穗岁却好像知道了什么,她不是想要去武林,是她只能去武林。隽语的娘亲是百花门的女弟子,据说当年若不是为了嫁人,早就成了百花门的门主。
她们林家,定然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才想着要把姑娘送到百花门去。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右相想要辞官了。她记得上辈子的这个时候,隽语还未订婚,她的妹妹却与侯爷订了婚。后来,右相辞官,灵州爆发洪水。侯爷带着隽意立功,为隽语求了嫁给谈话的婚事。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向许颂晏。她的发簪不小心划过了许颂晏的下巴,一道红痕出现在对方的脸颊上。
她惊慌失措得看向对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下:“你别讹我,我不知道你离我这么近的。”
本想安慰对方的许颂晏直接被她的话气笑了,他无语得笑了一声:“李二姑娘,咱们好歹有婚约。就算你真的把我怎么样了,我也不敢对你动手啊。”
李穗岁低声嘟囔了几句,许颂晏没听清。反而问了她一句:“你想到了什么,才能有如此打的反应。”
“我感觉右相要辞官。”她不太确定得说了一句,按理说女儿家议亲,根本不会大张旗鼓的宣传为何要这么做。可是这次右相一家却闹得沸沸扬扬的,生怕有人不知道这件事一般。
加上自己清楚灵州会有洪水,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
许颂晏和冬月郡主倒还好,反应最大的许安月。她不可思议极了:“岁岁,你是怎么通过一个小道消息和漫天风语,推断出来的这件事?”
“这并不难。”即使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加成,李穗岁也大概能推断出来些什么:“林大姑娘谈婚论嫁之事,最奇怪的莫过于她要嫁给那位行动不便的侯爷。可是传出来的却是林大姑娘为了自由才愿意订婚,这不是很奇怪吗?”
而且,林家虽然规矩不多,却因为身居高位加上白夫人以前是百花门的人。这些年都十分的低调,也很重视名声。在这个关节眼上忽然传出很多风言风语,何尝不是她们自己推动的结果。
要么是白夫人准备回百花门,要么是右相准备辞官。只是右相与其夫人一生恩爱,只有两个女儿。因此,她们无论牺牲谁都是提前商量过的,只怕背后还会给隽语和隽意准备其他的出路。
许颂晏看着认真分析如今局势的李穗岁,眼中不禁划过几丝欣赏。不愧是能把他算计到的女人,脑筋动起来比谁都快。
他将自己手边的热茶重新递给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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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岁,示意她润润嗓子再继续。她也毫不客气的直接接了过来,丝毫没注意是谁给自己递的茶水。
听着她的分析,就连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冬月郡主都忍不住插嘴问问题。只有许颂晏在一旁安静的充当着看客,手里的小刀在手边转着。
不知过了多久,李穗岁终于说完了。她一回头就对上了许颂晏满是欣赏的目光和微笑的脸庞。还不等她开口说话,对方就笑眯眯地拍拍手。
等候多时的小二们端着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饭菜走了进来。一道接一道地摆放在桌子上,许颂晏等她们下去之后才看向李穗岁:“今日算是家宴,就不用丫鬟们伺候了吧?”
李穗岁比较敏感的往身后一看,青团和青梨不知何时已经退了下去。她只好点点头,随即看向桌子上的菜色。摆在她面前的,大多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色。
可是她根本就没和许颂晏一起用膳过。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你调查我?”
大梁境内有许多可以调查人的地方,她手底下就有一个。如今对方能轻而易举地点到她喜欢吃的饭菜,她很难不认为对方私底下偷偷调查过她。
许颂晏被对方的变脸速度吓了一跳,他委屈巴巴的看着对方:“天地良心,我可从来没有调查过你。我顶多是在寿宴上多看了你两眼而已。”
准确来说,不是两眼。要不是男席和女席隔得有一点远,李穗岁真的可以发现对方几乎全程都盯着自己。只是因为她们两个人订婚了,所以别人没什么感觉而已。
李穗岁哦了一声,只觉得这个人真奇怪。隔了那么远都还能看清自己桌子上的事情,难道对方真的有千里眼不成?那他能不能看到灵州爆发洪水的事情?
灵州的事情,死了不少百姓。到底是因为水利工程不够合格,加上大家都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误,干脆就各种推诿责任。
虽然上辈子的那个时候,李穗岁在太平寺祈福。却也听见过当时这件事的下场,涉事官员几乎无一幸免,全部被拉去了午门砍头。
当时寺庙拨到自己身边侍候的一个小丫鬟还说,这叫午门消消乐。逗得她给这个小丫鬟发了赏钱,小丫鬟攒够了钱就赎回了卖身契,后来再也没见过这样的小丫鬟了。
想到那个人,李穗岁还有些感慨。
她现在路径不一样了,恐怕那时也不会去太平寺了。也不知道那个小丫鬟的一生会怎么样?想到这里,李穗岁忽然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她们都是上辈子不曾与自己接触过的人,如今也有了接触。或许祖母说得对,当自己在改变的时候,其他的人也会改变。
莫名接收到李穗岁的打量,许颂晏不禁在她视线转开之后,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脸。下巴上的红痕应该已经淡了不少,自己也没将食物吃到自己的脸上,应该没什么好看的才是吧?想到这里,他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