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纵寒酒醒时,已经是晌午了。
一睁眼,他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扒的只剩下里衣,慌忙看向坐在茶案前喝茶的宋霜序,顿时惊慌道,“你你你,我。。。你昨晚没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嗯?”宋霜序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打量他一眼,调侃道,“你以为我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她从桌上捡起一个布包裹甩到他怀里,淡淡道,“昨夜你醉酒后吐了一身,衣服我给你扒下来扔了,这是我让叶无影给你买的新衣,凑合穿吧!”
元纵寒打开包裹,却被包裹里的红衣闪瞎了眼,“这衣服的颜色也太……”
“这衣服你不喜欢吗?可是我特意交代叶侍卫去买的样式的呢。”
既然是她的心意,元纵寒自然不好挑剔,转脸微微一笑,“这颜色也太好看了,与我相衬极了。”说完,他即刻上手,穿上那身赤红,只是这红色太艳,他本就长得过于明媚了,此刻更是从明媚变成了妖冶,活像画本子里魅惑人心的男狐狸精。
宋霜序看的很是赏心悦目,这家伙穿上红衣别有一番风韵。
这点小心思却被元纵寒尽收眼底,他唇角上扬,笑意绽若春澜,与方才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走到宋霜序面前,正要显摆显摆他的新衣,却不料方渺突然出现在门外,“主子,有要事相告。”
元纵寒强忍耐下心中的不满,转身推开房门,方渺递过来一封信,“这是南衡皇帝给您亲启的信。”
“给我的?”元纵寒面露惊讶,将那信上的火漆拆开,看了看内容,他目光移向宋霜序,“他要与北渊和谈?”
宋霜序没料到师兄竟然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与北渊和谈,颇为震惊,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改了主意。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陛下一向心思深,但我相信他自有他的打算。”宋霜序将信夺过,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是师兄的字迹,她才安下心。
沈献辞要做的事恐怕就没有他做不成的。
意识到事态的紧急,两人决定回北疆商议和谈一事,此事拖不得,还需速速解决。
四人只在京都待了两天,后又匆匆出城。
宁知遥在大帐内急得踱来踱去,愣是将墨将军的眼睛都给晃悠花了,他忙劝道,“宁大人,你又何苦心急,以玉尊者的本事,一般人奈何不了她。”
墨将军这句话虽然对宋霜序的能力很认可,但听在宁知遥心里却是放心不了一点,师姐办事向来我行我素,这样的性子真怕她遭了敌人的暗算,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说不定。
事态紧急,宁知遥也没有闲心与他掰扯了,决定亲自去北渊军营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要是师姐真的是被他们给抓去了,说什么他也得把她救回来。
宁知遥大半夜趁无人之际,偷偷潜入营帐想一探究竟,可是翻遍了营帐也没见有关押着宋霜序的地方,正当他烦闷之时,营帐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很轻很缓。
这点动静,他以为是有兵士半夜出来巡逻,正准备动手,结果却反被一伙儿人擒拿住了,黑灯瞎火的,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得对方的身手极高,和师姐有的一拼,他觉得自己今晚必死无疑了。
然而,对方忽然开口,“师弟?是你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拂过,宁知遥只觉耳畔一凉,未及他回神,对方已将他拽到营帐之后,吹亮了火折子,这时几人才看清了他的脸。
宋霜序放开了宁知遥,眼看面前之人是宋霜序,宁知遥真是又惊又喜,“师姐,听说你被北渊狗暗算了,我找了你好久。”
后面站着的三只“北渊狗”面面相觑,很是不服气。
“说谁是狗呢!”元纵寒不乐意了,见宁知遥拉着宋霜序的手,更是让人看了火大,他愠怒的上前扒拉道,“还不快松手。”
宋霜序见状赶忙抽回手,将人拦在身后,朝元纵寒道,“他是我师弟,你别对他大吼大叫的,要醋一边醋去。”
眼见主子生气,两个侍卫即刻上前将他拉扯住,好不容易才将他稳定下来。
宁知遥算是看明白了,元纵寒这家伙竟然对他师姐有所企图,当真是贼胆包天,若说他师姐是云间皎月,那这位就是地上之泥,怎配染指他那美玉似的师姐。
而且师姐对他这么凶,想来也是未必瞧的上他。定是此人对师姐死缠烂打,说不定师姐这回失踪也是他干的。
果然,他当初就该劝师姐一碗毒药送他上西天。
仗着宋霜序对他的维护,宁知遥有恃无恐的继续添油加醋,“好呀!我一猜就知道,定是你这奸贼暗算了我师姐,你还想将她藏起来,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卑鄙的小人。”
然而宋霜序还拦在这小子面前,如果此时他要跟宁知遥动手,定会惹得宋霜序不悦,元纵寒权衡之下,只好忍着这口气,来日再找他算账。
令宁知遥万万没想到的是,元纵寒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如此扭捏做作,在宋霜序面前装起了可怜,他委屈道,“想必是你师弟不喜欢我,所以故意刁难我,我都明白,只是怕伤了序序你的心。”
这番茶言茶语听的宁知遥呆愣在当场,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你你你,真是做作……装给谁看,师姐你莫要…”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宋霜序走到元纵寒身边,哄道,“我师弟他人很好的,才不会故意刁难你,你想多了。”说着便牵起他的手,体谅的望着他。
宁知遥没想到师姐也被这狗男人蛊惑了,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别提多烦闷。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元纵寒这么会装模做样啊!这般惺惺作态做给谁看,真是一股子勾栏做派,令人咂舌。
四人偷偷进了元纵寒的营帐,这回元纵寒是偷偷回来的,所以必定不能让人发现宋霜序的踪影,不然不好解释。
“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没什么事,师姐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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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一起回去吧!师兄可担心你了,九阙阁的弟兄们也念着你的安危呢。”宁知遥话是对宋霜序说的,眼神却挑衅般的望向元纵寒。
好像在警告他:师姐毕竟与你不是一路人,还请你不要为难,否则南衡的人随时要了你的狗脑袋。
元纵寒怎么会让自己受气,当即央求宋霜序道,”你真的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儿吗?”
“没事,陛下这不还有我俩儿在嘛!”叶无影突然打断他的话,笑道。
没想到却遭了元纵寒一顿白眼,方渺见状忙敲了他的头一下道,“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他实在是不知道陛下当初为啥选了这么个夯货当他的搭档,有时候真够丢人的。
宋霜序心中有诸多顾忌,两边都不好拒绝,顿时让她为了难,斟酌之后,她决定暂时先同宁知遥回去。
眼见宋霜序选择要走,元纵寒纵使心有不舍,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目送两人离开。
没了宋霜序在身边,他真是无时无刻都不自在,还没过一个时辰,他就开始思念他了,看天边的月孤孤单单一个挂在天边,仿佛也是被天神遗落的珠宝,与他也算同病相怜。
俩侍卫站在他面前,他更觉得心烦,凭啥侍卫都是两个人,自己现在却是一个人。
叶无影看来看去,忍不住问方渺,“你说陛下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闻言,方渺疑惑,“何出此言?”
“你看陛下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矫情的要命,活像是被人下了离了爱情就要死要活的病?”
方渺虽然平时很少赞同他的话,但这一句他却不得不赞同,说的貌似合情合理,陛下真是矫情的要命,他就没见过天底下还有这么矫情的男人,何况还是一国之君。
元纵寒只顾着伤心赏月,没注意到身后两个侍卫异样的眼神。
回到营地的宋霜序随即就给沈献辞写了封回信,让九阙阁的探子给他送去,做完这一切,她也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元纵寒此刻应该想她想的快哭了吧,这德行也是没谁了,但她就是抑制不住的去想他,谁让她偏偏就喜欢这么个幼稚鬼。
另一边,素月军却是按捺不住了,他们这些时日一直在试探北渊军,前些日子还派人偷袭了北渊大军,结果惨败而归,他们便将希望都寄托在南衡大军身上,迫切想要知道他们的意思。
元纵寒却也没闲着,连夜对着对战舆图看,将徐彦书等几位将领召集在一起讨论接下来的战术策略。
素月军对他们虎视眈眈,前些日子派人险些烧了他们的粮草,实在是狡猾狠辣至极。
而他们又怎么能轻易咽的下这口气,北渊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踩一脚的地方。
于是,元纵寒给素月军准备了一份大礼,就等着到时候将这群狗贼一网打尽,好扬一扬北渊军的士气。
三日后,北渊早早就埋伏一批人在素月的领地附近,等入夜时分听主将元纵寒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