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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拨灯续昼又一明

作者:疏狂雪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剩下的黑羽卫残部见事情不对,执刀反抗,然而却被一伙儿神秘军队给围剿。


    领头的人正是徐彦书,他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全涌了上来,将殿外围的水泄不通。


    血色将殿外的白地都重新洗刷一遍,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样貌,这辉煌的宫殿外好似一层光鲜亮丽的壳子,勉强掩饰着内里的肮脏与不堪。


    元纵寒走入太极殿中,皇帝的宝座就矗立在那里,为了这个位置,那两人争的头破血流,真的值得吗?


    就在这时,大殿里又走进一人,待脚步声逐渐逼近,元纵寒才回过神来,嘴角扯出一个微笑,“你来了。”


    宋霜序见他望着那张龙椅发呆,垂眸不语,许久才道,“那位置现在是你的了,你不想吗?”


    闻言,元纵寒皱起眉头,一脸牵强,“切~谁爱坐谁坐,不过一个皇位罢了,不稀罕。”


    “你是不稀罕,不过若你不坐这个位置,有的是人想坐上这位置,或许是别的诸侯、藩王抑或者是南衡的人。”


    元纵寒轻轻叹息一口气,面色平静,“你说的也对,总不能群龙无首,平白让歹人钻了空子,我便勉为其难担此重任吧。”


    他一转身,还是坐上了那个位置,并没有君临天下的感觉,他觉得那就像是一座看台,睥睨人生百态、尔虞我诈,很无趣。


    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就算是跪也要跪着走完。


    宋霜序没有说什么,只是当她再次抬眸看向他时,他已与她往日印象中的少年不太一样了。


    是那种褪去伪装和狡黠,多了一份成熟与稳重,她没想过平日里这么没正形的一个人,此刻竟然也能有帝王之气。


    “你之后打算去哪儿?要不留下来?”


    宋霜序笑而不语,默默转身,顷刻间踏着飞步消失在空荡的宫殿中。


    “不留下来就算了,至少喝杯酒再离开呀!”元纵寒喊的特别大声,也不知她听到没有。


    她自然是听见了,只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只怕此生都不会与他再见。


    城外西郊已有人架着马车在此等候多时,她翻开车帘,莫知鸢坐在车前,扬鞭策马而去。


    两人马车后还跟了另一辆马车,至于她们带来的人手早已默默撤离,等着在前路接应她们。


    一路上众人并没有受到多少阻拦,甚至有人像是刻意给她们行方便一样。


    莫知鸢一脸疑惑,不得其解。


    而宋霜序知道,这些人一看便是得了元纵寒的命令,果然,这人还算讲点义气。


    另一边,太子和吴王之死着实给元纵寒留下了不少的烂摊子,那些知道实情的老臣拿着老皇帝的那封传位诏书当众指责他的残暴不仁。


    然而元纵寒却未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之后众目睽睽之下,先帝身边侍奉的贴身老太监却拿出一份诏书来。


    几位老臣都傻了眼,捏着各自手中的诏书面露疑惑。


    老太监直接宣读起上面的内容来:


    朕膺天命,夙兴夜寐,宵衣旰食,在位二十有一年。今年岁已高,忧劳成疾,恐不起。六皇子元纵寒,仁孝温恭,德才兼备,英武明断,宜承大统。


    这诏书写的匆忙,乃是渊帝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才写的。


    怎会有两封诏书?在场的大臣一片哗然,自然就有人质疑,“那诏书定是假的?翊王你竟然敢伪造先帝遗诏!”


    元纵寒对他的谩骂混不在意,只是招手示意那太监将诏书展开,当着几位大臣的面,让他们仔仔细细看清楚。


    看完后,几位大臣更是讶异万分,“这……这确实是先帝手书,玺印也错不了。”


    “先帝怎会立两份传位诏书,这是何意?”


    众臣皆惊,唯有元纵寒知道,这定是父皇拿元玄烨当活靶子,给他铺路呢。


    只是元玄烨大概自己还不知道,他在父皇心里竟如此一文不值,果真是个不择手段又心狠的老东西。


    谁要他给的诏书,这位置谁坐不是坐,谁要他的愧疚和可怜,真是虚伪至极,念及此,他不禁觉得好笑。


    “诏书在此,各位可还有异议?”元纵寒的语气透着深深的微压。


    饶是有人再想反驳,却也无从开口,既然太子和吴王都死了,只有翊王还活着,那么不用想也知道能坐上那个位置的现在也就只有他元纵寒了。


    “臣等叩见新皇。”说完,其他大臣也跟着应和,齐刷刷跪下了。


    自此,元纵寒顺利即位,改年号为昭启,帝号为显初。


    元纵寒将太子和吴王安葬在了皇陵,处理好先帝的丧事之后又重整朝堂,削弱了太后一党的势力。


    太后自然是有怨,然而如今不能得罪新帝,毕竟当年之事他还对她颇有怨恨。


    至于皇后,他只下令将她幽禁在冷宫,竟没让她偿命。


    元纵寒毕竟新登基,如若立刻就治罪于她恐怕会引起朝臣的不服,要是有人以此生事,只怕会被人编排他暴虐的名声。


    他帝位尚未坐稳,一切都得先考虑稳妥。


    先帝驾崩之事很快便传至各个封地,有野心的藩王闻此消息早已按耐不住,北地掀起一阵躁动。


    南衡国自是第一时间得知这一消息,于此同时,宋霜序也已回到了九阙阁。


    宋霜序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皇宫找南衡帝,她那多年不见的师兄竟然在她走后不听劝,搞垮了身子。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后那群人又暗中作妖,实在是凶多吉少,他也真够沉的住气。


    宋霜序见到他时,他正在御书房批着折子,染血的手帕还被他紧紧攥在手心,生怕让旁人瞧见。


    宋霜序本来就眼神敏锐,轻易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


    沈献辞抬眸看她,方才还愁眉紧锁,此刻却笑的如此明朗,“师妹,别来无恙。”


    “师兄骗我好苦。”宋霜序冷着脸,将一封信交给了他,“喏,你要的名单我得手了。”


    宋霜序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名单被她狠狠拍在木案上,她转身便要走。


    沈献辞知道她还在气头上,手指拧了拧眉心,叫住她,“师妹,这些年苦了你了,其实我……”他话说一半却又不说了。


    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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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怒极反笑,“听闻师兄不好好养病,夙夜忧勤,不惶宁处,把身子都给拖垮了。”


    “实在对不住,朕也是无奈之举,母后她……”


    “不必说了,我都明白。”宋霜序叹了一口气,遂忧愁道,“不是我非要说你,至少也要在我回来前好好养病。”


    沈献辞翻看了她给的这名单,这便是太后串通敌国的有力罪证,上面一共四十个官员的名字,记载的很是详尽。


    原来太后与北渊早有勾结,野心昭然若揭。


    “九阙阁的各位同僚这些年为此事奔波忙碌,死伤不少,才换来这么些个罪证,实属不易,陛下千万要收好。”


    沈献辞得到这名单简直如虎添翼,不多时便看见他一身冕服,上朝之前他还特意叮嘱让人好好安葬九阙阁阁众。


    樊国公还不知道自己今日大祸临头,还端着那趾高气扬的架势。


    沈献辞不动声色,而恰好陆御史有事进谏,当即摆出了樊国公通敌的罪证,证据确凿。


    樊国公闻言一时间慌了神,他想不到这名单和账本竟会落到他的手中,还想为自己辩解。


    然而其他大臣眼尖些的早看出不对劲儿,饶是平日里再忌惮樊国公,此时便是想着能踩一脚是一脚。


    “陛下,樊国公其心可诛,这等贼子犯下如此滔天之罪,可不能轻饶。”


    “若是您放任他不管,岂不是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樊国公仍旧嘴硬,想替自己辩解,然而为时已晚,大臣们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他淹没。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大臣当面说出他强占平民耕地、串通奸商倒卖私盐的勾当。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罄竹难书。


    “还望陛下严惩这等奸贼,还百姓一个交代。”


    这正是沈献辞想听到的话,“既然众爱卿都如此说,朕自不会偏私,来人呐,将樊国公拖下去,交由刑部审理。”


    侍卫将国公当场押解带走,饶是樊国公再怎么求饶认错,也无济于事。


    下朝后,太后早已等在御书房外,见皇帝走来,她怒不可遏,“陛下这是要做什么,连你的亲舅舅都要杀吗?”


    沈献辞被禁卫护在身后,太后不得靠近,只能朝他发怒,“连哀家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母后应当明白,儿臣才是皇帝,而您不该干涉这些政事,也不该过问,母后方才所言可是想说朕做的不对。”


    太后气不打一处来,平日里沈献辞对她是言听计从,怎么如今却变成这样了。


    沈献辞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对自己这位母后如今一丝耐心都无,冷冷道,“母后你累了,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别气坏身体。”


    一旁的宫人见状立马上前搀扶太后,回去后太后便大发雷霆,沈献辞竟然把她幽禁了。


    樊国公一开始还不肯认罪,刑部侍郎亲自逼供,他却口出狂言。


    实在没办法,在他被拷打一天一夜之后,他才认罪,沈献辞不惜拿他的小儿子来威胁他。


    樊国公认了罪,于秋后问斩,举家男女老少都被流放到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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