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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天之娇宠龙凤姿

作者:疏狂雪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许久,这暴雨才噼里啪啦砸在地面上,狂风袭卷树林,扰得沙沙作响。


    元纵寒临窗而坐。


    可算是把雨盼来了,终于不用听叶无影那厮哭喊。


    “哭得吵死了,本王好得很。”元纵寒嫌他哭得晦气,抬脚恨不得踹他一脚,思忖过后又及时收回这个想法。


    叶无影停了哭腔,嬉皮笑脸道:“属下这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你就说我装得像不像吧。”


    “像什么像?!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招多少人嫌疑?”元纵寒扶额。


    方渺冷着脸道:”王爷装得辛苦。”


    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一截密信。


    元纵寒一脸倦意地展开密信。


    信上所写之事乃是太子与宋霜序私下交谈,其具体内容不知,但形迹可疑。


    但大致想想也能知晓,他那好皇兄的意图如何。


    头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了,他昨夜装了一晚傻子,着实有些乏了。


    元纵寒凤眸微阖,烦躁道:“继续派人盯着我的好皇兄,医官院那边也别忘了仔细盯着。”


    刚听说太子为宋霜序求情便觉得不妙,再加上渊帝的指令……他实在不敢恭维。


    也不知这位宋医官会如何抉择呢……


    元纵寒随手将信条抛向油灯,纸张被火舌裹挟,光亮骤涨,瞬间化为灰烬。


    烛火晃荡,一寸一寸摹画着少年深邃眉眼,其容矜贵华美,尽显天家气派。


    与之相反,医官院的宋医官此刻就没有他这样悠闲了。


    宋霜序回到医官院,几位同僚见到她眼中都泛着惊奇之色。


    王医正好奇问:“陛下怎么说?”


    宋霜序答:“陛下仁德,让我服侍翊王至康复。”


    她懒得理这些人模狗样的玩意儿,转身去了藏书阁。藏书阁医药病理古籍众多,她还不信找不到治疗翊王疯癫的办法。


    宋霜序持一盏油灯,就着火光翻看一张张泛黄的页纸。她虽是常常自夸医书,但在此刻还是恨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这方面的疾病她涉猎的少,是真的束手无策。


    她抱着一堆书回房间,迎面装上师弟宁知遥,她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宁二,我何时才能换掉这份差事,我实在不想再提心吊胆的待在医官院了。”


    宁知遥笑了笑,当面泼冷水:“别想了,你的任务还未完成,师兄是不会同意你换差事的。”


    宋霜序哀嚎一声,扫兴地瞪她一眼,继续往寝阁走。


    宁知遥又气又恼,怨念颇深的嚷嚷道:“师姐!你怎么每次都只说几句话就走,亏我还担心你那么久,连个安稳觉也没睡好,师姐你当真无情啊。”


    宋霜序头也没回。


    她最不喜的就是这个师弟。组织明明是派他来配合完成任务,结果他总爱多管闲事,闯祸且不说,还要她动用关系去给他兜底。


    因此宋霜序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如今太子暗中教唆她别管元纵寒的病,但皇帝又要她治好这个病,无论得罪哪头都是死。


    而且她还有任务在身,要替师兄完成大业,她切不可因旁人旁事去他人。


    到底要她如何是好……


    怀着这个问题,宋霜序的眼皮渐渐下沉,头一栽便直愣愣的睡去。


    次日,宋霜序挎着医箱前往翊王府。


    然而有人比她更早一步到达。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元纵寒的病情还是逃不过各方势力安插的眼线,被传到宫里宫外皆知。


    其中最数开心的,便是吴王。


    在听到此事后,吴王大喜:“摔得好啊!这老六总算是倒了大霉,简直大快人心!”


    身旁的小厮附和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终于除去心头大患。”


    “六弟身在病中,我这个当皇兄的还是得去看望一下。来人啊,备上梨花酥,前去翊王府。”吴王大手一挥,兴高采烈地出门去。


    元纵寒痴傻之事,是他近些年听得的最好消息。


    父皇眼里向来就只有元纵寒,再加上元纵寒本就天资聪颖,更受父皇喜爱,父皇哪里还能看见他吴王?纵使他百般讨好服从,父皇也还是更偏爱元纵寒,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今日元纵寒病重,这井前石,他必定是要砸下的。


    天微亮,吴王就已抵达翊王府。


    他一脚踹开元纵寒寝殿的房门,大步流星闯进去。


    “六弟可还安好?”吴王坏笑道。


    元纵寒还躺在床上,双眼懵懂地看向吴王。


    他料到吴王会来。


    但没想到会这么早。


    吴王一点点靠近,慢悠悠问道:“六弟这是不记得皇兄了?”


    元纵寒察觉出他的不怀好意,但又不能暴露,只能佯装害怕地摇摇头。


    “不记得不要紧,皇兄记得就行。”


    吴王拍拍手,一位侍从就端来一个食盒放置桌上。他拿出一个梨花酥,伸到元纵寒面前。


    元纵寒学着三岁小儿那般去夺。


    毕竟装傻子,还是要装得像一点。


    目光微转,元纵寒瞧见了寝殿门边的一抹白影。


    她来的正好。


    吴王故意将梨花酥举高,连退几步,还给侍从使眼色故意绊倒元纵寒。


    元纵寒早就料到这点,他本可以避免,但还是狠下心用力一摔,将牙露在外,狠狠地磕在木板上。


    疼痛顺着牙龈充斥在口腔,泪水夺眶而出,他故作委屈,带着哭腔大喊道:“给我!”


    “六弟别急,本王给你便是。”吴王居高临下地看他,见他如此落魄狼狈,嘴里发出一声邪笑。


    话音刚落,梨花酥就直直掉落在地。


    元纵寒正要去捡,一小阵灰尘扑面而来,他揉揉眼,发现梨花酥被踩在吴王脚下。


    他的手滞在空中,缓缓抬头,清澈的眼愤恨地瞪着吴王。


    吴王被这一眼神盯得发毛。


    不是变傻了么?


    怎么还能这样看他?


    元纵寒立马发现自己失态,又学小孩那般怒道:“坏蛋!还我梨花酥!”


    见他又开始闹腾,吴王可算是放下心,他抬起脚,指着一地零碎的梨花酥道:“吃吧,这可是你最爱的梨花酥,你要是把地上的吃干抹净,剩下这一盘梨花酥便都是你的了。”


    元纵寒垂下头,心想那个人怎么还不出场。


    刚想完,他就听见一道清朗的女音道。


    “微臣见过吴王。”宋霜序拱手行礼。


    吴王转头问:“……你是?”


    “臣是医官院侍医,宋霜序。”宋霜序答。


    刚踏入翊王府后院,她就见吴王正折辱元纵寒。


    宋霜序认得此人,这吴王是皇帝的第三子,乃德妃所出,仗着德妃母族的势力,一向在宫里耀武扬威,平日里在众人面前骄奢淫逸,嚣张得不行。


    见到这等场面,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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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序断不会贸然出头,毕竟这是皇室中人之事,兄弟相残乃是常有的事,她不想因此给自己招惹一身麻烦,就想着在门口稍等片刻,待吴王没了兴致后再进去。


    可这吴王的兴致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就在他逼元纵寒吃地上的梨花酥时,她再也忍不住了。


    “原来你就是治好我六弟的宋医官啊。”吴王面色不悦,对她医治之事甚是不满。


    毕竟他想要的,是让元纵寒死啊。


    “正是微臣。”宋霜序低头瞥一眼元纵寒。


    吴王不悦问道:“敢问宋医官,我这六弟的病可还好治?”


    “不好治,而且……”宋霜序边说边摇头,环顾四周后,趁此时只有他们三人,她小声道:“太子说人命天定,逆而行之,恐伤己身,吴王懂否?”


    吴王细细揣摩后又问:“这是太子的意思?”


    宋霜序浅笑着,缓缓点头。


    “哈,不愧是我大哥!”吴王喜色更甚,他转头将地上的梨花酥踢到元纵寒面前,怒道:“吃啊!你怎么不吃啊?!”


    “吴王殿下!”宋霜序开口制止。


    “宋医官,我请六弟吃梨花酥有何不对?莫要多管。”吴王干瞪一眼宋霜序。


    宋霜序下跪道:“落地的梨花酥甚脏,不可入口。若翊王吃坏了肚子又被陛下知道,定会治臣死罪。请王爷看在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微臣贱命一条,臣定会誓死效忠王爷您的!”


    “誓死效忠?”吴王眼珠子一转,想到自己势力甚微,若能拉拢医官院的人最好不过,他面色阴恻恻的:“宋医官倒是先做出让本王能信任的事啊。”


    “翊王如今需以针灸治病,王爷知道的,这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虽不能至死,但也能让其痛苦万分,还是能做到的。”宋霜序早有对策,她微微欠身,“臣要为翊王治病了,还请王爷好生看着翊王痛苦之样。”


    她是不想管皇室中事,但也实在看不下去这恃强凌弱的场面。


    吴王摆摆手,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默许宋霜序的医治。


    他本想继续凌辱元纵寒,但更想见其痛苦,仿佛这样,就能将多年来的心头恨解除。


    元纵寒把这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瞬间警铃大作,心想宋霜序这人不会真的和他皇兄狼狈为奸吧。


    宋霜序背对着他打开医箱,取出一根极长的针藏在袖口,又重新从食盘中拿出一个梨花酥,引诱元纵寒。


    元纵寒内心警惕。


    他好不容易从医官眼皮子低下蒙混过关,为了大业,切不能在此时暴露。


    “翊王,这是你最爱的梨花酥,可否想吃?”


    面对这个傻子,宋霜序勉强挤出一抹笑来讨好,内心祈祷他千万别坏了自己好事。


    元纵寒点点头,伸手想要去夺。


    宋霜序眼疾手快,把梨花酥放至元纵寒手中,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他的手,袖口中的长针顺势滑落,她接住长针,狠狠往元纵寒的手臂上的穴位一扎。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演练过多次。


    元纵寒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长针穿过自己的手臂,接着有鲜血汩汩流出。


    啧,这女人果真要和太子吴王等人同流合污啊?


    那这一针不会把他扎瘫吧?!


    “奇怪……”宋霜序看向元纵寒,眸光闪过一丝凌冽寒意,她小声疑惑道:“此针不会产生痛觉,可他见到此景,居然不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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