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容大少,”江清容一个人背着大太阳回去的时候一被霍昭阳发现就立马跟上来调侃,“你这个至少得值好几万两了吧,看不出来小伙子原来这么深藏不露啊,要不要今天晚上出去吃个烤羊腰子补补?”
“……你在说什么,”江清容忙着收拾整理东西,没空搭理他:“闲得没事建议出去磕两把瓜子,别在这给我添乱。”
“唉不是,怎么总背刺兄弟呀,”霍昭阳大为不满,“你能睡到叶风荷我称次功没人敢称头功吧,又没人打听你们床上床下那档子事,给兄弟漏一耳朵怎么了。”
江清容忽然回过头来看着他,眼神很空,目光里是纯粹的疑问:“谁跟你说我睡到叶风荷了?”
“哎不能吧兄弟,煮熟的鸭子送到嘴边上都能飞了,我不记得你之前有这么废物啊,”霍昭阳还当江清容是在开玩笑,看到他的神色才反应过来,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会吧,你真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我们一桌人看着你去找叶风荷的,你是不想说还是没找到啊。不想说也没关系,骗哥们儿可以,别把你自己也骗到了就行。哥们被你骗了真无所谓的,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你可别半夜回去偷偷抹眼泪啊。”
“……不是,我没有撒谎,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江清容表情痛苦地摇了摇头,只是稍微试图回想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就觉得头痛欲裂:“我只记得你喊我起来去吃饭来着,好像喝了点酒,但是那之后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叶风荷出来了吗,这么快?我们还见面了?”
霍昭阳赔了夫人又折兵,叉着腰原地转了两圈,突然咬牙切齿道:“真是玩不起啊,这老小子。”
“什么玩不起,”江清容一直茫然地看着他,想问又不敢问,他只能大概判断出来昨天晚上大约是出了什么大事,却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哪里跟哪里啊。叶风荷回来了是吗,我要去回礼谢萧子期吗?”
“你啊你,还在那萧子期呢,关键时刻怎么净掉链子呢,”霍昭阳气得没辙,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清容,忽然灵光一闪:“你,把衣服脱了,就现在。”
江清容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脱了上衣:“干什么啊你,突然整这些尬的……虽然我本来也打算过会儿就去洗澡吧。”
到底是没少锻炼,阳光下少年的皮肤细腻光洁,浑白的如同一整块羊脂白玉,没有一丝伤痕,就连一道略重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可偏偏就是这种完美才显得异常,正常人身上多少有点大伤小伤,那和美丑无关,纯粹是岁月在生命里留下的痕迹,江清容身上却什么都没有。
霍昭阳一时间怔住了。
江清容很快也意识到了不对,低头茫然地检视着自己的身体,抬头的时候那眼神简直空洞的可怕。
“……他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当不知道吧,”霍昭阳沉默了良久,最后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本来也是,就算你俩真的睡了,他刚好不容易回来,你能就那么直接把他给带走吗。现在也好,至少他应该是觉得这样对你好才会这么做。”
“你们在这干啥呢,江清容咋不穿衣服,要洗澡啊,”门没关,付如海乐呵呵地走了进来,“师父找,说是有点急活下来。”
“马上,”江清容胡乱应了一声,把衣服又给套回了身上,眼下他根本没心思思考这些:“会长不长,我回来再去洗吧。”
"事情比较突然,我们长话短说,"周承泽语速很快,“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能连夜下通知的,这种类型的活我也没接过,对我来说也算是新的挑战。”
江清容在后面脑海一片空白,心想这个事情看来本质上也不算太着急,毕竟周承泽还没有连夜把他从被窝里给揪回来。
“咱们这边没有专精治疗的,这方面大家平时一定互相帮过忙,但不知道大家听说过长生没有,”周承泽好像在试图整理语言,“皇上想看看咱们术士对这方面有什么心得没有。皇上现在年纪也大了,做得好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重重有赏哈。”
“不是,我们之前交上去的那些丸子丹药神仙水啥的已经不够糊弄太医院的人了吗,”这句话一被扯着嗓子喊出来,几个一直在强忍着的人都笑了:“正经修仙的人都知道这玩意根本没用吧!”
“但是,但是,”周承泽好像也有点忍俊不禁,连着咳嗽了数声才严肃起来:“我们作为臣子,肯定是要为陛下的身体状况考虑的,又不是你交了陛下就一定会吃,态度还是要表到位的。”
“嘁——浪费时间。”
“所以说——”周承泽不得不提高声音压过了众人的吐槽,“给大家一周时间,自己回去去想来龙去脉,一定要想办法整点东西出来。”
这算是完完全全的形式主义,江清容点了点头,抬腿就要往外走。
“江清容,霍昭阳,你俩留下来,”周承泽忽然说道。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苦着脸留在了原地。
“你俩的课题我就指定了,”周承泽表现的好像对他们两个的不情愿浑然不知,亦或者是根本就不在乎:“你俩不是本来就是青洲人,这次就回去青洲看看吧,也别真全都凑合了。那边的水土好像专门出什么野山参啥的,或买或挖我不管,你们自己想办法搞点过来。江清容你不是惦记着叶风荷呢么,他这一趟去宫里回来应该被宰了不少,弄得多的话也给他留两根吧。”
“被宰了不少什么?”江清容疑心自己是不是恍惚漏听了什么,他有点难以集中注意力:“在宫里?”
“对的,”周承泽没有纠结他刚刚的忽视,而是含义不明的笑了笑:“你都跟他那么熟悉了,难道想不出来是什么吗?”
霍昭阳第一个反应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迅速伸手扯了一下江清容的衣角。
“这次有萧子期呢,”他小声说道,“别想太多了。萧子期肯定已经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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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面闹过了。长不长生的有叶风荷在就轮不到我们想办法,这个事情应该已经过去的差不多了。就算是补养品,萧子期那边也是要多少有多少,叶风荷肯定也不能是只因为这一件事就答应被人拉到宫里,根本原因肯定还是要尝试着把天应的控制权划到萧子期那里而已,这一点萧子期不见得能想明白,但叶风荷肯定明白的。”
江清容没有说话。
“但是我觉得——这是个关键节点,正巧叶风荷也给了你机会,你该想想清楚要不要继续下去,”霍昭阳的语气忧心忡忡的,“你看,我也不是不支持你,但是之前最多不过就是抛下一切归隐罢了,现在这样肯定解决不了问题。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你愿意一直看着他痛苦吗,还几乎什么都做不了?难道每次都要去求萧子期办事吗?天应欠下的孽债太多,现在忘掉一切的话,你可以有很好很光明的未来,而且责任也不全在你——”
“别再重复这些了,我更关心的是他本人怎么想,”江清容叹了口气,“处在什么样的境遇、派别哪怕是时间里,对我来说其实都不那么有所谓,反正我有信心他最后一定是我的。”
霍昭阳吃了一惊,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有点神经起来了。”
“也许吧,”江清容无奈地笑了笑,“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沉默着收拾行李,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返回青洲,每次返回都是不一样的心境。至少现在两个人都清楚了青洲这地界不是一般的乱,但好在如今他们好歹也背了个朝廷命官的名头,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处境危险,或者说处境比之前更危险了,只不过现在不至于沦落到像之前那样死了都没人负责收尸的地步。
在赶去出府搭车的路上,江清容一路上走在前面目不斜视,霍昭阳跟在后面倒是还有心情探头探脑。冬日的空气脆的如同易碎的琉璃,刮在脸上又干又冷。周承泽恰好路过,顺带着他们走了一程,捎带脚的也讲了一些注意安全之类的闲话。
相对于周承泽的体型来说,车里暖的有点过分,霍昭阳跳出车身的一瞬间镜片上就结了水汽。他花了点时间把眼镜清理干净,远远居然感觉自己好像又看到了叶风荷他们。他稍微眨了眨眼睛,发现并不是错觉。这一次叶风荷旁边陪的是吴添乐,不知道又要出去办什么事。吴添乐视力极出众,大概更早看到他,已经在朝他们笑着招手,在叶风荷背后尽量压着动静上蹿下跳的样子像极了狗,人也确实好了伤疤忘了疼,跟狗没什么两样。
霍昭阳笑着摇了摇头,想提醒一下江清容,发现他已经在安静地看着这一幕了,神情说不出来的落寞。
霍昭阳有点于心不忍,偷偷发动了听风吟,飞快地说道:“要不要我给你喊一下吴添乐。”
江清容望了一眼,又望了一眼,到底还是艰难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总得尊重他的想法。赶紧走吧,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