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的,还打架成瘾了?
宋白渝顺着祝磊的视线看过去,在教室后面看到了黄毛,正是她考试那天给她塞□□的,旁边还站着考试坐在她前桌的男生,这两人看起来都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走到顾启面前。
宋白渝看到黄毛眼角有伤,青了一块,另一个男生额头又青又肿,看上去都得到了拳头的赏赐。
黄毛先开了口,特吊地说:“顾启,有本事操场见!”话里的挑衅味十足,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
顾启什么时候得罪这两个人了?
祝磊一屁股反坐到顾启前面空着的座位上:“启哥,他俩不就是合伙诬陷宋白渝作弊了吗,你至于揍他们那么狠吗?”
“给老子闭嘴!”顾启眼神锋利地看向这嘴里没把门的祝磊。
宋白渝这才恍然,原来是顾启帮她惩罚了诬陷她作弊的同学。
被人诬陷作弊,心里本来就堵,但她初来乍到,连诬陷她的人都不知道叫什么,也没想到要做出什么报复举动,就把这委屈憋着,连同检讨书的那份委屈一起吞咽。
为什么手指上写答案的男生也会挨揍?难道是她揭穿了他,让他丢脸不爽了,所以,他就让黄毛来诬陷她,坐实她抄袭的罪名?
如果真是这样,这男生的报复心还真是强!
顾启把她当陌生人,却要为她做这样的事,为什么?
不管出于什么缘由,他的这番举动,像火一样,将她的心烧得滚烫。
顾启起身,跨上斜挎包,显然要走,但他的新同桌似乎并不想让,依旧低头看书,他不得不开口:“起来。”
新同桌置若罔闻,翻开一页书。
顾启干脆弯腰,凑到她耳边说:“小奶包,听见没,起来!”
声音压得低,山涧流水似的流过宋白渝的耳膜,裹挟着某种暧昧的热度,惹得她的耳朵尖儿泛红,不禁打了个嗝,立马有点慌地站起来,让到一边。
“启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工夫撩妹。”祝磊从椅子上起来,走到顾启身边。
宋白渝抬头看顾启,白嫩的脸颊上飞起两抹红,看着顾启的一双凤眼透着坚定:“别去。”
“你是我什么人?”顾启俯视着宋白渝,见她不回答,又说,“管这么多?”
“能不能别打架?”宋白渝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谁告诉你,我要去打架了?”顾启放下手中的滑板,踩上去。
“那你去哪儿?”
“看不见吗?”顾启指了指他的斜挎包,“回家,你还要管?”
“啊!启哥,你不迎战啊?”祝磊没想到自家老大不按常理出牌。
“谁规定老子要迎战的,谁要见那帮傻/逼!”顾启滑到许易桌前,喊他:“许,走,启哥带你搓一顿。”
许易走在顾启后面,听到祝磊在他们身后狂追:“你们,等等我啊!”
顾启刚滑到教室门口,却被人拦住了。
来人是挑染着桃粉色头发的陶辛,抬起细长的腿横在门框上,调笑着看顾启,故作娇嗔地说:“启哥哥,去哪儿?不打算带上妹妹?”
祝磊见过骚的,但骚得这么明显的,还是头一次见,忍不住做了个想吐的姿势,他身后的其他两个小弟都是一脸看戏状。
许易倒是一惊,这不是跟自己上演“一吻挨揍”的女主角吗,看这架势,她是看上他启哥了,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有点不爽。
“让!”顾启冷着脸,但对方双手环胸,仍然大姐大的模样:“我就不让,你能把我怎么样!”
顾启什么都没说,直接朝他的小弟们使了个“快给老子解决”的眼神,祝磊和其他两个小弟都一副怂样,动也没动。
顾启刚想动手,却见许易抢先一步,直接握住陶辛的小腿,往下一放,拦路的没了,门开了,顾启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陶辛看着四人组离去,化身生气种子选手。
宋白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倒是笑了。
生气种子选手对上了优质笑容达人,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别以为你就能得到他!”
女孩的秘密,总能被同类一眼识破,她对顾启抱着什么样的念头,大概早被陶辛看穿。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她喜欢谁,跟陶辛没有半毛钱关系。
*
春晖巷的一处老宅院里,夏日的夜,月亮高悬,洒在这院落中间,院落中间摆放着一张矮矮的四方桌,桌前坐了五个男生,个个拿着烤串,边吃边扯淡。
四方桌旁边放了个简易的烤架,烤架上放着羊肉串、骨肉相连、鱼豆腐、茄子等各种食物。
烤架前站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穿着花背心,背有点佝偻,但手下的动作又快又利索,拿夹子翻着烤架上的食物,翻一次,冒一次火星,烤得食物的香味满溢。
花老太利落地将烤好的食物一一夹起来,正想夹烤羊肉串,只见自家孙子来了:“外婆,我来。”
顾启从花老太的手里拿过夹子,把烤好的串都夹到托盘里,跟花老太说:“外婆,您去忙,这边交给我。”
没了花老太的招待,接下来的重任并没有落到顾启身上,而是交给了他的两个小弟,一个叫余阳,一个叫周向晨。
顾启把托盘放到桌子中间,用指点江山的气势跟他们说:“你,还有你,负责烤。”
这两人都听老大的话,干起了“我翻我翻我翻翻”的工作。
祝磊边啃着骨肉相连边说:“许同学,听说你跟宋白渝同学一样,都是从大城市来的,宋白渝应该是为了咱启哥来的,你呢,不会也是为了咱启哥吧?咱启哥这么吃香,男女通吃啊!”
顾启听到这话不干了,把手中正吃着的串扔回盘里,跟祝磊说:“祝胖,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祝磊见自家老大不开心了,忙着示弱认错:“老大,小弟错了还不行吗,怪我多嘴。”
许易的眉头轻微地皱了下,很快又恢复阳光帅气少年样,笑道:“父母离婚了,跟了我爸,我爸重娶了人,入赘了。”
他说这话时的样子,像极了在说别人的事。
“我艹!”祝磊觉得自己真他/妈多嘴,这话题他不擅长,眼睛瞥到自家老大手背上的创口贴,赶紧开了另一个话题:“启哥,你这创口贴贴一天了,舍不得撕啊,是想贴到过年?”
“启哥愿意,你管得着吗?”自从在天台看到顾启冒死救下宋白渝,许易就知道,顾启对宋白渝跟对其他女生都不一样。
这几年,他都能从顾启的口中听到关于宋白渝的一些事儿,奇怪的是,这半年,他只字未提,还以为他是彻底忘记人小姑娘了,其实不然。
“谁舍不得撕了!”顾启看着创口贴上的粉色小猫,怎么说呢,还真有点舍不得撕,好像撕掉后,跟她的某种关联也被撕掉了。
盯着那只粉色小猫看了会儿,到底是撕了,顾启正想扔地上,见祝磊这货没看他这边,正有滋有味地啃串,将创口贴偷偷地塞进了校服口袋里。
少年藏着心事,不想说,不会说,不能说。
像飞鸟穿入云层,小鹿奔向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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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星溜进银河系。
总想在别人不知道的领地,偷藏不能告人的秘密。
*
不知是不是昨晚吃坏了肚子,祝磊一早就跑了好几趟厕所,拉得人都快虚脱了,等缓过来出门时,七点五十,早读课算是赶不上了。
不过,就算上了,他也是跟余阳、周向晨那帮人闲扯淡。
他走在春晖路上,走得慢慢悠悠,还哼着小曲儿,哪像去上学的,就像早上拎着鸟笼出门散步的大爷。
这位大爷小曲儿刚哼到一半,忽然发现前方有一个目标,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没错,身高、发型都跟他启哥相似,就连走路那副慵懒的垮劲儿都一样。
不过,奇怪了,他启哥虽然上早读课也没比他积极到哪儿去,但就算晚去,也不至于这么晚。
祝磊怕认错人,疾步跑上前,先是从侧面观察,我艹,还真他/妈是他启哥。
他走过去,一把揽住顾启的肩膀:“启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啦,你怎么也开始翘课了?”
“需要理由?”顾启懒得解释。
祝磊这一瞥眼的功夫,看到顾启右耳上戴了一枚黑色耳钉,耳骨上戴了两枚黑色耳钉。
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启哥,不是吧,你竟然……打耳洞、戴耳钉,还戴了三个?!”
祝磊记得之前看到有人打耳钉,他为了炫酷也想打,却被顾启拽了回来:“祝胖,打那玩意儿干吗,打了就不原滋原味了。”
他现在算怎么回事?说好的原滋原味呢?
顾启挑眉问:“帅不帅?”
“启哥一直都是大帅逼!”祝磊觉得戴三个耳钉的顾启真他/妈帅呆了、酷毙了。
但心里却在哀嚎:帅成这样是要一统女生圈?还他/妈给不给普通人一条活路?
走到学校对面的马路上,等红绿灯时,祝磊左看右看,看到了校门口闪过一道特殊的风景线,连忙指给顾启看:“启哥,快看那儿!”
顾启抬眸看过去,没太明白祝磊要指的目标,又听到他说:“顶着一头红色头发那个。”
“嗯。”顾启终于看到,一头披散辣眼睛的红发,像……麻辣烫里的辣椒油。
在人流中个头有点矮,但醒目得像数学试卷上无法忽略的计算题。
“谁这么明目张胆,会不会是旁边那所技校的学生,来我们学校找人呢。”祝磊刚说完,就看到那女生走进了他们学校,惊道,“我艹,不是吧,我们学校的?谁胆子这么肥,被教导主任抓到,肯定要进行爱的教育了。”
祝磊猜测:“不会是陶辛吧?”
顾启见绿灯亮了,抬脚过马路:“她个子有那么矮?”
“也是哦,我看这人病得不轻。”祝磊摇摇头,他原本誓要做叛逆届的翘楚,看来没希望了。
“应该想修炼成辣椒油精,去某干妈品牌当全球形象代言人。”
“……”好一个辣椒油精!好一个某干妈品牌当全球形象代言人!
学霸就是学霸,用词怎么能这么精准、刁钻!
两人刚迈入教室,便被冲上前的余阳拦住,只见他特激动地说:“启哥,胖子哥,我们的队伍要壮大了。”
“什么意思?”祝磊被他说得一脸蒙。
“看看,那个就是目标!”余阳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指向左边最里面一排。
祝磊看傻了。
我勒个大爷,辣椒油精竟然是他们班的,而且……好像还是他启哥的新同桌!!!
不是好像。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