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伊斯塔露像是没反应过来,她的视线又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
眼中没有一丝惊讶。
片刻后,她才和身边的温迪对视,悠悠地叹了口气。
“谁是温迪?当然是你。”
“噢,我吗?当然啦。”
这个温迪双手叉腰,和远处的人对视一眼后,开始促狭地做鬼脸。
“欸?怎么这样?”
远处的温迪脸色垮了下来,他指着自己:“伊斯塔露,我才是温迪,之前说好还要陪我去璃月的。”
“我也没说你不是啊。”
伊斯塔露抱着双臂,往坑洞的方向走去,眼角余光扫过一模一样的二人,开口:
“你们两个,一个是现在的温迪,一个是未来的温迪,对吧?”
“欸?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伊斯塔露身边的温迪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还有些遗憾地摊了摊手。
“本来还想逗以前的我玩玩儿呢,该说不愧是伊斯塔露吗?”
伊斯塔露对他的感慨恍若未闻,她停下脚步,回头注视着那苍青如天空的眼眸,摇头道:
“你看上去太疲惫了。”
“现在的温迪还没经历那么多事吧。”
来自未来的温迪轻笑一声,顾左右而言他。
“欸欸?是嫌弃我老了吗?伊斯塔露,好狠的心啊。”
随后,他又抱着双臂看向现在的自己,歪了歪头:
“好啦,不用尝试过来了。”
“你和我们不在同一个时间节点上。”
未来的温迪抬起手,青色的风元素力从他指尖散开,飘向前方,勾勒出一面透明屏障的轮廓。
屏障恰好隔开了现在的温迪和其余二人。
对面的温迪似乎还不信邪,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面屏障,可指尖在触及屏障之前,却呈现出了漩涡状的扭曲。
对面的温迪骤然收回了手。
“伊斯塔露的权能,现在的你还不太会用吧。”
未来的温迪不是很有同情心地看着现在的自己,挑眉笑道:
“噢,那就留在这个时间节点吧。”
随后,风元素力散去,那层屏障变得越来越厚,现在的温迪似乎张嘴说着什么,却已经不可闻。
未来的温迪则邀请般向伊斯塔露伸出手。
“伊斯塔露,走吧,你要去看看那枚天钉的,对吧?”
伊斯塔露却没有动,她和未来的温迪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坑洞边,看着他好似无辜般眨了眨眼。
“那么你呢,温迪,你又为何而来?如何来到这里?”
“欸,直接问多没意思啊。”
温迪将手指抵在唇边,向她眨了眨左眼。
“来猜猜看如何?说不定是为了你来的哦?”
“那还是不要为我而来了吧。”
伊斯塔露叹息一声。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这些事还是不要让别人卷进来了。”
“温迪,我也希望你能轻松一些。”
“怎么会累呢?两千六百年后的苹果酒也很好喝,树间的风也很温柔。”
温迪闭上眼,轻盈的流风托着他的斗篷。
“那伊斯塔露,你是怎么看温迪的呢?”
“或者说,你是怎么看我的呢?”
天青色的眼睛缓缓睁开,温迪注视着伊斯塔露。
他和伊斯塔露的相逢跨越了两千六百年的时间。
“好孩子?”
伊斯塔露脱口而出,在温迪有些意味深长又哀怨的注视中,绞尽脑汁又换了几个称呼:
“小风精灵?风精灵大王?风神大人?”
“好吧,好吧,谁让我是个不爱计较的人呢。”
温迪终于放过了伊斯塔露,他耸了耸肩,眼含笑意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风精灵大王就风精灵大王吧。”
“……真没看出你有什么不情愿。”
伊斯塔露实在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这是什么话?别人喊我风精灵大王我可不一定答应哦。”
温迪轻咳一声。
“言归正传,算算时间,伊斯塔露现在已经知道了吧,提瓦特的「月亮」与「太阳」?”
“是说如今在位的「天理」和法涅斯么?”
“对,就是祂们。”
温迪点点头,在洞窟边蹲下身,试探着向其伸出手。
就和现在的温迪触碰屏障事一样,未来的温迪的指尖靠近洞窟时,也扭曲起来。
但他波澜不惊地收回了手。
“我呢,来自两千六百年后的未来,来寻找曾经在大战时落败、落入雪山中的「太阳」,然后把它带到未来。”
“两千六百年啊……”
伊斯塔露难得有些感慨。
“温迪过得还好吗?”
“嗯?我说过的呀,苹果酒很好喝,风很温柔,未来的蒙德也很适合我弹弹琴摸摸鱼。”
温迪侧过头,看着伊斯塔露,笑了。
他唯独没有提起自己过得如何。
伊斯塔露望着飘扬的绿色斗篷,叹了口气。
未来的温迪,也变得若即若离、令人难以捉摸了。
伊斯塔露莫名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惆怅感。
但她不知道,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就和曾经温迪眼中的自己一样。
似乎从未远离,却也从未靠近。
“唯有「太阳」‘消失’,「月亮」才能够放心吧?就像伊斯塔露当年对哈艮图斯做的那样,我打算欺骗「月亮」。”
“我们现在就在当年「太阳」蜕变成胎儿、落入雪山洞窟的那个时间节点。”
伊斯塔露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她曾在归离集做过的事,也没有问他为何知道这些、为何如此作为,她只是蹙眉提醒道:
“温迪,凡事皆有代价。”
温迪站起身,抬手一勾,点缀着塞西莉娅花的木琴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五指轻拨,弦音流转,如风一般轻盈而恒久。
“还记得出让权能时你也这样问过吗,伊斯塔露?我知道我会付出代价,我从不后悔。”
“我希望你能够得偿所愿啊。”
伊斯塔露哑然,片刻后,只能苍白地向他道谢:
“……谢谢你,温迪。”
“诶嘿,要记得我的好哦。”
未来的温迪欣然领受了她的愧疚和道谢,轻快地向她眨了眨左眼。
随后,他眯起双眼,神色肃穆:
“法涅斯之所以在输给「月亮」后,选择藏匿在雪山中,就是因为这里的天钉抑制的深渊力量,有些特别。”
“我和伊斯塔露说过的,这里的深渊有「层侵」的力量,连时间都可以侵蚀……嗯,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温迪抬手支着下巴,目光落在坑洞下若隐若现的蓝色长钉上,一丝漠然从他眼中闪过。
“本来就没有你们四执政的权能,「月亮」也不敢轻易涉足其中。”
“法涅斯用自己仅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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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蜕化成的胎儿包裹起来,沉入了天钉镇压的深渊中。”
“而且由于「层侵」侵蚀了时间,许多时间节点都在天钉附近交汇,谁也不知道靠近天钉后会被传到什么时空。”
“差不多就是这样啦,我也只能试着把蜕生的法涅斯从深渊里捞起来了。”
温迪颇为头疼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伊斯塔露掌心散发出一点金芒,她就着这光芒,将手伸入洞窟中。
与温迪不同,她的手并没有呈现出如同被吸入黑洞的扭曲模样,只有空气在微微颤动。
“我本就要探索此处的深渊,”伊斯塔露收起慵懒的态度,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我很想感受一下,连时间都能侵蚀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欸?难得看伊斯塔露有这种表情呢,那你一会儿要保护我哦。”
温迪没有拒绝伊斯塔露的提议,他摊了摊手,和她对视一眼。
两人同时一跃而下,进入了落下天钉的洞窟。
两人本该一跃到底,但温迪很快感受到一股来源不明的力量托举着他,不让他继续下降靠近天钉。
浸入骨髓的寒气也一寸寸侵蚀进他的身体。
伊斯塔露却如同深潜一般,缓慢却畅通无阻地下落到了天钉附近,看见了漂浮在半空中的“胚胎”。
那是一颗脑袋大小、通体莹白的圆珠,散发着柔和的银光,却一动不动,也看不出活物的轮廓。
“「太阳」,原初之人法涅斯……”
伊斯塔露靠近了那颗圆润的白珠。
“找到你了。”
在她靠近胚胎的同时,脚底下的黑泥忽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不可思议地逆重力漂浮上来,像是要阻止伊斯塔露靠近胚胎。
伊斯塔露没有理会代表深渊的黑泥,她毫不犹豫地抱起了法涅斯的胚胎。
在她抱住胚胎的那一刻,黑泥彻底狂躁起来,几乎霎时就要让她沉溺在铺天盖地的黑暗中。
在视线完全暗下来的前一刻,伊斯塔露蹙了蹙眉,毫不犹豫地将法涅斯的胚胎抛向还在上方的温迪。
下一刻,深渊能量化作的黑泥疯狂上涌,将伊斯塔露包裹其中,裹挟着她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渊中。
.
朦胧,眼前是一片朦胧。
伊斯塔露有些不适地眯起眼,半晌,眼前的景象才渐渐清晰。
不同于和阿赫玛尔在须弥看到的数据海,她眼前是天空岛的云海和白石柱,还有兴师问罪的纳贝里士。
白衣的神女抱着双臂,和她相对而视,片刻后,推了推单边眼镜的镜框。
“我说伊斯塔露,我和你什么时候有仇了?为什么要引诱厄歌莉娅触犯禁忌?”
而她明明还意识昏沉,却本能般懒懒散散地回答道:
“我懒得奉劝他人,不过是随口提了两句,和引诱没关系吧。”
伊斯塔露悚然。
这不是她想说的,这不像是她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而像是她在身体里阅读已然发生的事情。
纳贝里士似乎有些头疼地呼出一口气:
“我创造厄歌莉娅是为了镇压水龙王,她要是死了水龙王也会复活,你知道的吧?”
“哦,我知道。”
伊斯塔露听见自己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出了惊世骇俗的话。
“……龙王重生,难道是坏事吗?”
纳贝里士的神色一下严肃起来:
“你想背叛祂,背叛你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