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谢谢林夏。
林夏这边,刚吃完早饭,正把菜园和花园浇一下。
她太喜欢这两个园子了,这边满园是绿油油的青菜辣椒,实现了蔬菜自由。
那边是红花绿叶,看着心情愉悦。
陆北霆知道她喜欢花,只要出去看到有卖花的就会买,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林夏喜欢。
只要是他买的,她都喜欢,都会精心打理。
她和陆北霆一起做了个花架子,把盆栽类的摆放在上面。
高高低低,错落有致。
所有的花中,她最喜欢的是两株大月季,一株开着红花,一株开粉色。
红的热烈,粉的娇羞。
月季花和玫瑰花极其相似,
林夏则把这当成是陆北霆送她的玫瑰。
浇完花后,林夏拿来一个罐头瓶子,冲洗干净。
剪下几支枝微微盛开的红色月季,每一支都带着几片鲜嫩的绿叶,与红花互相映衬,错落有致的插进瓶子里,再剪一枝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放里面做搭配。
春凤拎着招弟走进来,看到她手里的瓶子,
“我的个娘嘞,这花一到你手里,咋摆弄的那么好看呐。”
“嫂子来了。”
林夏把花拿给招弟看,“让我们招弟看看,好看不?”
招弟使劲点头,一笑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林夏揉揉她的小脑袋,
“婶婶交给你个任务,把花放在卧室的写字台上,完成任务奖励一个苹果,能不能做到?”
招弟可喜欢林夏给她布置任务了,小手接过花瓶,信心十足的点点头。
春凤笑容满面的看着那娇小又欢快的背影,“慢点,别摔了。”
孩子的性格很容易受身边人的影响,以前招弟跟春凤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怯怯的,小心翼翼的。
现在和林夏接触多了,招弟也越来越活泼开朗自信了。
……
两人进屋,接着干昨天没干完的活。
春凤瞪着缝纫机做衣服,说起那红霉素软膏的事,谢谢林夏那么细心。
对着设计稿准备裁剪布料的林夏转过身来,
“嫂子,我没给你买药膏呀。”
春凤一顿,
“不是你买的,那是谁给招弟的?”
春凤把招弟喊过来,“招弟,昨天那药膏是谁给你的?”
招弟一手拿苹果,一手挠了挠小脑门,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
意思是,那个给糖的叔叔,给的药膏。
只是,她说不出来。
春凤和林夏都没明白招弟是啥意思,
两人也不做衣服了,分析起了送药膏的人。
既然送药膏,肯定是知道春风脸受伤了,那无非就那么几个人。
曹大山那个挨千刀的肯定不可能买。
林夏和陆北霆排除。
那么就剩下周兰大姐,和刘闯知道了。
林夏又问招弟,“给你药膏的是周兰阿姨吗?”
招弟又摇了摇头。
两人都明白了,怪不得刚才招弟拿着糖让他们看,
“是给你糖的那个刘叔叔?”林夏再确定一下。
招弟点点头。
春凤惊诧,不可思议的说道,心里嘀咕,
“怎么会是他给的,他怎么会给我这个呢?”
林夏倒不怎么惊讶,那天盖洗澡间,大家一起吃饭时。
刘闯就时不时的朝春凤那边看,林夏当时以为他是看门口方向的。
现在加上这药膏……
原来,是对春凤有好感呀。
好事。
此刻春凤莫名心慌慌的,要是早知道是刘闯给的,她就不抹了,给人还回去。
怎么能要别的男人的东西呢。
必须把药膏的钱给人家。
刘闯下班会从门口路过,春凤便在门口等。
她不知道他回老家去办离婚手续了,第一天没等到人。
春凤也不好意思去刘闯家找他,只能第二天下班的时间,继续在门口等。
太阳落山时,远远的看到刘闯背着军绿色帆布包从远处走过来,肩上还扛着一个大麻袋。
见春凤在门口,把肩上的麻袋放下来。
春凤看到他脸上一道道的抓痕,脖子上也有,跟鸡挠的一样,
“刘连长,你这脸,是怎么了?”
刘闯憨厚的笑了笑,
“没事,我不是回老家办离婚手续吗,那李二妮给挠的,挠就挠吧,反正离掉了,以后再也没交集了。”
跟不合适的人彻底做了个了断,他现在是一身轻松。
春凤这才知道,怪不得昨天下班没见他,原来是回老家办离婚手续了。
看那一脸被挠的,就知道刘闯是不对女人动手的人。
要不,一个当兵的,不会被女人抓成这样的。
春凤凝神知己,只听刘闯说,
“嫂子,我从老家带回来一袋土豆,自己地里种的,我一个人平时也不开火,你和陆营长家周主任家,分着吃。”
春凤摆手,“不用不用,刘连长,家里啥菜都有。”
刘闯才不信,但凡家里有菜,谁能天天吃咸菜。
刘闯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把土豆搬进了院子里,倒了大约三分之一在地上。
“待会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能放很久,别老吃咸菜了。”
春凤看那一大堆土豆,得有二十多斤,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药膏的钱还没给呢,这又吃上人家的土豆了,只能连连道谢。
“自己家种的,别客气,”刘闯看了眼春凤的脸,青紫几乎看不出来了,才说道,
“我去给陆营长和周主任家送去。”
春凤又喊住他,把两块钱递过去,故作轻松随意的说道,
“那药膏挺管用的,谢谢哈,买药膏的钱给你。”
刘闯把钱推过去,“管用就行,一瓶药膏要什么钱。”
春凤坚持,“那不行,土豆是自己家里种的就不说了,这药膏你也是花钱买的,必须给钱。”
刘闯就是不要,
“那是人家给我的,我也没花钱,放着也用不着,都浪费了。”
说完,扛着麻袋就跑。
既然不要钱,春凤进屋把那还剩了大半管的药膏拿出来,
“你看你脸被挠的,也抹抹吧,省得落疤。”
刘闯挠了挠头,
“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不用抹,两天就好了,你留着用吧。”
说完,扛着麻袋就跑。
春凤也不敢追出去撕扯,被人看到不好。
刘闯扛着土豆先是去了林夏家,然后去了周主任家。
两家都十分感谢,知道离婚证拿到手了,也都替他松了一口气。
早就该离了。
周兰还开导说,
“咱这精神小伙,以后不愁找对象,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给你介绍我表妹,我表妹啊,她可能比你稍微大个几岁,对了,我家还有她的照片呢,我去拿给你看……”
刘闯嘿嘿一笑,“不用了,周主任。”
转身跑了。
周兰以为他又婚姻恐惧症了,追到门口对着他的背影喊,
“虽然这段婚姻不幸福,但也不能对婚姻抱消极悲观的态度,只要选对了另一半,婚姻还是很美好的。”
刘闯边跑边回,“知道了。”
他和李二妮结婚,是家里定的娃娃亲,自己做不了主。
他不再婚便罢,只要再婚,一定找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能过日子的女人。
……
晚饭,春凤拿了两个土豆炒了土豆丝。
招弟很喜欢吃,她也喜欢吃。
洗漱好抹药膏的时候,春凤拿着那管药膏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