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被胡玉玲扯过老婆舌的人,恨她,巴不得王鹏飞狠狠地扇。
和胡玉玲一起扯老婆舌的人,也不怎么喜她,动不动就显摆自己是城市户口,也巴望着王鹏飞狠狠地扇。
周兰呵斥王鹏飞住手,胡玉玲拿着绳子往自家的枣树上一扔,系个结,把脑袋钻进去,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我不能活了呀,我活着早晚也得死在他手里。”
“胡闹,下来。”周兰好连劝带训得才把人劝下来。
家属院出人命,她可要担责任的受处分的。
围观的邻居都是起哄的,周兰把她们驱散了,各回各家。
然后问他俩,“怎么回事,说说吧。”
王鹏飞和胡玉玲两个人的人品虽然都不怎么样,但是夫妻关系还是可以的。
小吵小闹都避免不了,但打成这个样子还是头一次。
特别是家庭关系也是提干的考核标准之一后,更是表现的夫妻和睦,相亲相爱。
周兰还一度让大家向他们学习夫妻如何相处。
这怎么就打的头破血流的了?
王鹏飞咬牙切齿的说,“就是因为这个不识好歹的娘们,我提干名额全泡汤了。”
原来,胡玉玲怕被认为和苏筱然是一伙的,让王鹏飞想办法,王鹏飞一时也没想到合适的办法,就先去上班了。
胡玉玲在家坐立不安的,越想越害怕,干脆又去了团长办公室,到那哭的惨兮兮,先是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领导,我对天发誓,我不是跟那苏筱然一伙的,我也是被那个苏筱然骗了,她太有心机了,我又太重亲情,才会跟着那么上劲。”
然后还自作聪明的给团长塞了一个信封,里面是一百块钱,她本事想放五十的,怕团长嫌少,一咬牙放了一百,
“团长,这个事我男人更是不知情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见王鹏飞给国一个领导送礼就是送钱,说买礼品拎着大包小包的太张扬高调,送这个实惠还不容易被发现。
她还学着王鹏飞送礼时说,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团长沉思,一言未发,胡玉玲隔离三天没回去,王鹏飞没找过,没来打听过,说他不知道情,狗都不信。
团长把这个信封留下了,让胡玉玲先回去。
还是钱管用,一百块钱虽然心疼,但能办事,也值了。
胡玉玲沾沾自喜,回了家。
她前脚刚着地,王鹏飞后脚拿着信封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一进门就给了她一巴掌,
“我的提干名额被取消了,你好受了,谁叫去送的礼?”
胡玉玲一走,团长就把王鹏飞叫了过去,把信封扔在他脸上了。
行贿是什么性质?夫妻一体,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了?
要不是念及王鹏飞的父亲为国捐躯立过功,早把他赶出部队了。
王鹏飞那么看重仕途的一个人,为了升职,他求爷爷告奶奶,托关系找人,到头来提干成了泡影,他恼,他怒,把胡玉玲揍一顿也不解恨,
“你要死赶紧死。”
“我死了你好娶小的是不是,我还偏不死了。”
胡玉玲脆不死了,绳子一丢,拎着俩孩子回娘家了,让娘家人给她撑腰。
这又不死了,周兰也省得劝了。
不出人命就行。
……
晚上。
陆北霆这边,一向说到做到,说收拾林夏那是真是收拾呀。
打屁股那也是真的打。
床上一团乱,两只俊美的身影交叠,炽热的纠缠。
时快时缓的吱呀床响声、樱唇溢出的酥麻浅吟声以及窗外的蝉鸣声交织成一曲优美的乐章,见证这这场痛快琳琳的欢愉。
吻着她,爱着她, 要着她。
事后, 陆北霆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乖……”
“嗯?”
“我喜欢你,越来越喜欢。”
“我知道,我也是。”
“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不许瞒我,我不想受一点委屈,我心疼。”
林夏的心都被这个男人融化了,
“好。”
第二天,陆北霆准时六点半起床,这个男人晚上黏着人的,但从未耽误过正常的操练。
林夏听到动静,慵懒的睁开眼,她也要起。
陆北霆把被子给她掖了掖,顺手把她定的闹钟给关了,
“你不起,听话,再睡会,早餐给你热锅里,啥时候起啥时候吃。”
林夏说今天不能睡懒觉,
“隔离这几天,好多衣服要赶工呢。 ”
“我又不是养不起你,那衣服能做多少做多少。 ”
陆北霆支持她做衣服,当个打发时间的爱好,不赞成她那么赶。
林夏没禁得住劝,眼睛一闭,一觉睡到了八点。
……
苏筱然半夜早就醒了,但一直不敢睁眼,她知道醒了,就面临着要交代问题。
干脆一直装睡。
反正谁也喊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早上两个医生来查房,见她还没醒,奇怪,应该醒了呀。
掀开她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观察下瞳孔的情况。
发现是装的。
两个医生使了个眼色,聊天讨论她的病情。
要是病人再不醒,只试一下刺激疗法。
这个办法可以,喊护士拿来把剪刀在她腿上戳一下,先试试病人的反应,实在不行,拉手术室。
苏筱然差点吓死,只能硬着头皮睁开眼睛,装睡不行,就装失忆,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
这是部队医院,医生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相当有经验的,每年总有几个战士犯了大错,装病装失忆各种办法逃避吹罚。
这个套路医生熟悉。
不是失忆吗,哪里坏了看哪里,马上吩咐手术室准备,做开颅手术。
开颅?那不是把脑子打开吗?那好好的人不给开死了。
苏筱然吓破了胆,只能又当了小丑,
“我记起来了,我晕倒了,被送到了军区医院。”
医生哼了一声。
真病的她们没把握全给治好,但装病的一治一个准。
苏筱然被带去审查。
去买那药的事是不容否认的,但她坚称买药不是害人,只是好奇,然后自己误食罢了。
没害人,自己误食,不犯法吧。
她还承认,自己是和男人睡了,但也是自己的男朋友,准备结婚的。
这个最多是受到舆论的谴责,只要他们结婚即可堵住大家的嘴。
至于为什么说林夏给下的药?
她说因为胡玉玲看到了,怕她乱说,随口说是被林夏下药,博同情不让胡玉玲乱说罢了。
这个她已经给林夏鞠躬道歉了,如果对方还不满意,她给些精神赔偿就是了。
事到如今,只有这样说,对自己是最有利的。
审问她的时候,陆北霆和江川就在隔壁,苏筱然看不到他们,但他们能看到苏筱然。
陆北霆听着她的狡辩,看着她那张事到如今依然没有愧疚的脸,甚至还带着‘我就咬丝扣,你们谁也拿我没办法’的得意。
他眸色晦暗,跟他猜测的几乎一样,这个女人心思歹毒,谎话连篇,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愧疚之意。
做坏事,就做的那么心安理得吗?
如果这次放过她,以后可想而知,她的手段有多卑劣。
陆北霆带着方青鹤进来的那一刻,苏筱然就知道完了。
方青鹤嘴上说着多喜欢他,但她知道他就是极其自私的人,自己爱自己,谁都不爱,肯定会把她给出卖了。
好奇买药,和有预谋的买药要害人那可不是一个性质的。
苏筱然被开除军籍,移交给公安。
等着蹲大牢吧。
方青鹤没参与买药,苏筱然当初让他找个男的,他也没找,反倒救了他。
再加上将功抵过 ,只拘留了几天就被放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