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有人搞猫腻,在这件事的调查过程中,在扬的人都会分别被隔离在一个房间里,直到查出买药的人。
大家都很配合,坦荡的是真坦荡,心虚的人也假装坦荡。
陆北霆猜测团长会派人先从周围药店一家家的查起。
在进隔离室之前提醒,每个村的兽医,也要查。
之前他们参与过警方的案件,有人专门买给猪配种时用的那种药,做坏事。
……
隔离的房间虽然不大,但床铺桌椅都有,干净整洁。
只是限制了自由,不能随意出去罢了。
林夏有点着急,不是担心‘下药’的事,而是担心不能回家做衣服了,春凤只能做些简单的部分,大部分还是要她来做的。
这几天衣服还不少。
不过她心大,万事都能想得开。
是属于那种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睡一觉的人。
既然出不去,就做点能做的,她和门口的警卫笔要了纸笔画笔计稿。
中午了,春凤见林夏还没回来,以为她是直接去县城了,帮她锁好门回家给招弟做饭。
可太阳都落山了,林夏还没来她这拿钥匙,春凤坐不住了,拎着招弟去找陆北霆。
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林夏去哪了。
但也没找到陆北霆人。
直到天都黑了,他们两口子还没回来,春凤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去了周兰大姐家,
“周主任,林夏十点多就被团长喊去谈话了,现在还没回来,我去找陆营长,他也不在营队。”
周兰一听,赶紧问他们家老张,
“你知不知道陆北霆去哪了?”
老张说,上午陆北霆和江川被团长喊去办公室谈话了,之后好像就就没有见过他俩,一营那边是副营长在带队训练。
说到这,夫妻俩对视了一眼,都被喊去谈话,都没回来,那么巧,不会是被隔离接受调查呢吧。
周兰夫妻都这样想,但没说出来。
只对春凤说,
“别担心,估计他们有什么急事去处理了吧,你还带个孩子,赶快回去休息吧。”
春凤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也不敢多问,拎着招弟就回了家。
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拜托菩萨保佑,林夏两口子这么好的人,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呀。
春凤走后,周兰两口子这边商量着怎么办。
肯定不能直接去团长那问,先侧面打探一下,弄清怎么回事,再看怎么帮他们。
老张知道,参谋长的警卫员小朱和陆北霆私交不错,便去找了他。
小朱不能多说,只和他们说,别担心,陆营长他们没事。
这一夜,大家各有各的心思。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王鹏飞和胡玉玲。
曙光就在眼前。
他们都在期待着,林夏被指证百口莫辩的一幕,期待着陆北霆也会被牵连的那一刻。
心态最好的莫过于林夏,什么也不多想,就专心画设计稿。
送来的晚饭,一份米饭一份青菜一份汤,清汤寡水,但适合她的胃口。
她边吃边想,这饭的分量有点少,不知道陆北霆够不够吃。
陆北霆在屋里做俯卧撑,有些担心林夏,怕她有压力。
要是他俩能关在一个房间,多好,也能开导开导她。
倘若这次结果出来,不能还林夏清白,他就是奔着脱掉这身军装,也会为自己媳妇讨个公道。
苏筱然这边坐立不安。
要是真查出来是她去买的药,这可怎么办?
不过她去买药的时候留了一手,就怕被人认出来,去的时候乔装打扮成农村妇女的样子,还用丝巾遮住了大半个脸,只露出眼睛和额头。
就是把那人带来,也未必认得出自己。
这样一想,她也不那么焦虑了。
对于失去清白的事,她也想通了,只要是能把林夏坐实了,她就得坐牢,而自己就是受害者。
受害者总是被同情的。
她就哭戚戚的缠着陆北霆,你媳妇害了我,你就得对我负责。
正直的人最怕道德绑架。
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陆北霆因此把她娶了呢。
……
本以为很简单的事,但两天一夜过去了,还没排查出那卖药的人。
药房排查了,兽医排查了,没结果。
部队出面,他们不敢隐瞒,但真没见过有女人来买那种药。
团长桌子一拍,不信还查不出来了,进行第二轮筛查的同时,加派人手,扩大范围查至隔壁镇上。
林夏和陆北霆两天没回家的事,传遍了家属院。
几个不省心的女人围在一起,猜测着他们到底去哪了。
还有两个跑去春凤家打听,春凤按照周兰事先交代的告诉她们,
“他们老家有事,回老家处理下。”
她们觉得春凤没说实话,肯定在哄她们呢。
赖在春凤家不走,追问林夏两口子到底去哪了。
不会是特务,被抓起来了吧。
她们早就怀疑林夏是特务,不然怎么会突然就变好了,只是偷偷观察了林夏好久,也没找到什么证据。
院门口也跟来好几个看热闹的人。
很多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见陆北霆两口子的小日子现在过得顺风顺水,她们心里早就不舒服的。
林夏剪刀一动,缝纫机一踩,就把钱挣了,说不眼红是假的。
毕竟,很多家属都没有工作,都是指着男人的工资生活。
能不眼馋吗?
春凤本早就烦透了这些人,举起扫帚,把她们给打跑了。
春凤以前不敢打人,但林夏对她们娘俩这么好,她不允许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
这俩女人边跑边骂,
“你个不会下蛋的女人,咱们走着瞧。”
见招弟吓哭了,春凤才没追,先把招弟哄好。
周兰听到动静赶过来,把那些嚼舌根的人挨个批评。
再信口开河,就把她们送派出所。
这些女人才安静下来。
当然,大家也好奇成天在大树下扯老婆舌胡玉玲,怎么也两天也不见人影了。
王鹏飞只说岳母生了重病,胡玉玲回去照顾了。
第三天早上,终于找到了一个老乡,是一个偏僻村子的兽医。
他前几天走亲戚去了,今天刚回来,第二轮筛查正好问到他。
他说,十多天前是有一个女人到他这,来买给猪配种的药。
团长把这个老乡请来, 把林夏几人全部喊到办公室,
让这老乡现扬指认,哪个是那天去买药的人。
大家都在扬,公开公正公平。
省得胡玉玲他们说团长偏袒,再去军区闹。
这老乡一番,没认出来。
江川着急,“老乡,你再仔细说一下当时的情景。”
这个老乡回忆说,
“那个女人没她们几个穿的这么精致,穿的就是粗布衣服,还围着围巾,遮着脸,当时我家老婆子奇怪还问她,怎么裹那么严实,她说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我们。”
“拿好药,我老婆子还好心交代她,把药收好,千万别让人误食了,她还问,要是人误吃了会怎么样,我老婆子说这是猪吃的,人吃了那不得一下子晕过去呀,她就说,那我得把这药收好了,然后就走。就这些。”
这老乡也是安安稳稳的兽医,没有过什么违法乱纪的记录,部队没有权利扣人家,团长便让警卫员先送他回去。
想起什么,及时来汇报。
苏筱然深吸一口气,鼻尖发出不易察觉的哼笑,她就说嘛,自己是有备而去,这个人认不出她。
这老乡刚出办公室的门,突然顿住了脚,又折了回来,激动的说,
“首长,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给我钱的时候,我看到她右手腕上有颗黑痣,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