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头,快乖乖睡觉,不然把你发配到东屋。”
……
陆北霆喜欢把头埋在她肩头,闻着淡淡诱人的体香,在她耳边说白天不能说的私密话。
林夏这才知道他白天说的‘当然有种,没种怎么种地’是什么意思。
陆北霆解释的清晰明了,拿着林夏的小手从腹肌下移,摸了下装子弹的袋子,这是种子。
然后揉了揉林夏的肚子,这是肥沃的土地,用枪把种子送进去就能生根发芽了,
林夏羞羞的把陆北霆一阵猛捶。
她觉得锤的已经很用力了,但落到他胸口就跟挠痒痒似的。
捶的他心里酥酥的,隐忍的小火苗被点燃。
他握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翻身把她压身下,浓郁的夜色下,只有他炽热滚烫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呼吸,
“乖,我想要你,现在就想,快忍不住了。”
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和那子弹已经上了膛的枪,似乎能看到他体内的欲望在翻滚,林夏真怕他会乱来。
猜到这个家伙那方面欲望大,但也没想到这么大呀。
刚才不是随便他亲过了吗,怎么还那么想。
月色下,看他赤红的眼睛,知道他难受,但也只能温柔的哄,
“这个时候不可以,会得妇科病的。”
陆北霆也知道不可以,想要是真的,但舍不得碰她更是真的,只又深深的滚了下喉结,也不敢亲她了,越亲会越想,
把她抱在怀里,大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
“乖,几天能干净?”
“五六天吧。”
“每个月都会来吗?”
“嗯。”
“不想你身上来,我想天天要你。”
白天那么冷的一个男人,床上怎么就那么炽热呢,比昨晚还炽热。
林夏笑他,“那身上不来还是女人吗?”
哄了好久,才把他的火气哄下去。
林夏突然理解了闺蜜恋爱时说过一句话,
男人至死是少年,需要哄。
林夏和陆北霆聊起今天春凤来玩的事,
“嫂子挺命苦的,你说,她男人是不是外面已经有女人了?”
陆北霆也听说过他们两口子的情况。
她丈夫曹大山是二营副营长,和王鹏飞是工作搭档,陆北霆和他没有太多的私交,
“外面有人的可能性不大,军纪如山,他没那胆子敢违纪。”
两人相拥不知道聊到了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一夜这个家伙还算老实,只是凌晨天边发起鱼肚白的时候,他不知道哪来的一阵无名火,
把睡意朦胧的林夏抱在怀里,嘴巴在她脖子上深深吻,林夏被她吻醒,
那支棱起来的枪,直戳戳的顶着她,戳的人心黄黄的。
林夏被清醒,声音慵懒的抱怨,
“陆北霆,能不能管管你小弟,他老是碰我。”
陆北霆嘴巴在她脖间磨蹭,混不吝道,
“他只听你的,不听我的。”
他还拉着林夏的手说,火是林夏惹起来的,必须她来灭。
林夏猜到这家伙想干什么。
一脚把他踹到床下,乖乖去洗冷水澡了。
……
第二天。
林夏继续做衣服,上午必须完工,留出下午的时间仔仔细细把衣服重新检查一遍。
春凤吃过早饭就带着招弟过来了。
招弟三岁半,穿着春凤用大人衣服给改的不合身的小裙子,圆嘟嘟的小脸,头上扎着两个小啾啾。
林夏回屋拿了个面包和苹果,蹲下来笑着把面包递过去,
“招弟今天的小辫子好漂亮,婶婶请你吃面包好不好?”
招弟没见过林夏,不敢接,怯怯的躲在春凤的身后,抱着妈妈的腿。
又从她身后探出头,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林夏,随即渴望的紧紧盯着林夏手里的面包和苹果,
春凤拍拍孩子的脑袋,
“招弟,别怕,这是婶婶,我们的邻居。”
然后又对林夏解释,
“你别介意,孩子怕生,家属院的孩子嫌她不会说话,都不怎么跟她玩,她没怎么出过门,都是自己在家玩泥巴,见了生人就怕。”
林夏惋惜,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不会说话呢。
把面包苹果给春凤,让春风给她,
“嫂子,她能听得见吗?”
“能听见,就是不会说话。”春凤把面包给招弟。
招弟拿过面包咬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小的胳膊把面包举起来,让春凤吃。
招弟的懂事让春凤欣慰,
“妈妈吃过了,你吃。”
招弟本就安静,有了吃的就更安静了,林夏和春凤做衣服的时候,她就静静的坐在春凤后面边吃边看树上的小鸟。
林夏把工作分配一下,李姐的那件旗袍手工的部分复杂,林夏自己做。
另外两件连衣裙,林夏让春凤帮忙把扣子定一下,还有一个胸前一个小刺绣的logo,林夏给她说用什么颜色的线,绣成什么样子。
春凤领悟的很快。
两人边做衣服边闲聊,春凤对林夏说,刚开始以为招弟是说话晚,可到两岁连个妈妈都不会喊,才知道是个哑巴,让个中医看了下,说是天生的。
林夏问,“没去医院做过检查吗?”
春风摇头,他男人对招弟的事不上心,她一个女人大字不识几个,孩子不会说话就认命了,没想过查。
林夏对她说,等条件允许些,带孩子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要是孩子真是天生的,那没办法,但万一是其他原因引起的,治疗后或许孩子还能说话。
这话让春凤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做完衣服,林夏拿了十块钱给春凤,“嫂子,这是你今天的工钱。 ”
春凤看到那张大团结,惊呼了一声,
“我的个娘嘞,咋给我那么多?邻里邻居的,帮个忙还要钱,我不成土匪了吗?”
林夏笑着给她解释,“嫂子,人家也是给我工钱的,你帮了我,我给你开工钱不是应该的吗?”
“那也不能给这么多呀。”
春凤知道做一件完整的衣服,手工费也就是两块钱左右,何况她只是钉了几个扣子,绣了两个图案,哪里值这么多。
她知道林夏是在帮她,她心里感激,但这钱坚决不要。
昨天林夏给倒了一罐子麦乳精就值好几块了呢。
林夏拗不过她,只好把钱收了起来,
“嫂子,那下次我再接了活,找你帮忙,就得收工钱了。”
“行,但不能多给,你能看得起我,带我一起挣个零花钱已经是在帮我了,钱我不能多要。”春凤就怕林夏为了帮她而自己吃亏,每个人都不容易。
林夏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耿直的人。
虽然春凤没读过多少书,经济也拮据,但依然不贪心不妄求,这份美好的品质不禁让林夏佩服。
同时也感叹,人的品质,说到底,是骨子里的东西,和知识的多少文化的高低,以及贫富都是没多少关系的。
林夏尊重她的想法,“嫂子,我就按正常的工钱给你开,行不?”
“那行。”春凤笑呵呵,声音又嘹亮了起来。
林夏又给孩子拿了好几个面包,送她娘俩出门。
春凤看了眼林夏脖子上红红紫紫的痕迹,刚才就想问了,又怕不合适。
走到门口实在忍不住了,
“林夏,你脖子怎么回事,陆营长是不是打你了?”
春凤男人没亲过她脖子,她不知道这是吻痕。
林夏:……
她今天忘记系丝巾了。
这个没法解释 ,林夏面红耳赤的说了一句,
“这是……被狗舔的……”
春凤回到家还在纳闷,家属院不让养狗,哪来的狗呀。
再说,啥狗那么横,还专舔人脖子?
晚上,林夏说什么也不让陆北霆亲了。
陆北霆哪能愿意,都被骂狗了,还不让亲。
那不白挨骂了吗?
周三一早。
林夏七点四十起床,陆北霆已经走了。
她吃过早饭,把衣物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装在帆布包里准备去县城。
去写字台上拿钥匙的时候,看到钥匙下陆北霆留的纸条,
“从训练扬这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