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我在这呢,抬头看。”春凤又笑着喊道。
林夏循声望去,好家伙,只见春凤站她高高的枣树上呢。
她来到家属院后跟这个春凤接触过两次,人还不错,没啥坏心眼。
哇塞,这么高的树她是怎么爬上去的。
会轻功?
家属院还真是人才济济呀。
“你怎么上去的?”不会爬树的林夏很好奇,也很羡慕。
春凤一说话就笑呵呵的,声音嘹亮,
“踩梯子上的呗,你男人没去上班?”
春凤刚才爬到树上就看到人家两口子打情骂俏的,满眼羡慕之色。
她家男人已经一年多都不碰她了,要是他也能对自己这么温柔,多好呀。
林夏总不能说陆北霆回来送卫生巾的吧,随口说,
“他回来拿点东西,嫂子 ,你跑那上面去干啥?”
林夏之前问过陆北霆,春凤的男人比他大,应该喊嫂子。
“我摘枣子呢。”
她家靠墙有一颗枣树,很大很茂盛,挂满了枣子,顶上的都红了,下面的还青,她借了个梯子爬上来,把成熟的摘一摘呢,正好两口子打闹。
招呼道,
“待会过来吃枣哈。”
春凤嗓门挺大,很嘹亮,林夏嘴巴很甜,
“好的,谢谢嫂子,爬那么高,你可小心点啊。”
不咸不淡闲聊了几句,林夏回厨房又盛了一碗粥。
刚喝了几口,突然想到陆北霆进屋了,而屋里一片狼藉还没收拾呐,放下碗也追了过来。
虽然那么亲密了,被他看到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到屋,只见陆北霆正站在床边,把那弄脏的床单抽下来,
林夏垂着头去拿他手里的床单,
“你……你赶紧去上班,待会我自己收拾。”
陆北霆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又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痞痞道,
“不是挺厉害的吗,还脸红了?你哪里我没看过,没亲过,还跟我不红意思?”
林夏的脸更烫了,像天边最炫的晚霞。
晚上被窝里他撩人的话比这大尺度多了,林夏还以为自己已经有防御力了,没想到听到他撩还会脸红心跳,
“以后白天不许说这样的话,让人听到了会笑话。”
陆北霆笑她没出息,
“谁笑,你就挥着小拳头给他一拳呗。”
林夏准备先给他来一拳,但被他一把握住拳头然后勾住她巴掌大的软腰将人带入了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轻轻咬,然后深深的吻。
刚才在院子里就想亲了,怕进来人,怕她害羞,也怕耽误她吃饭。
林夏就知道这个家伙回来不止送卫生巾那么简单。
被吻了之后拉陆北霆到镜子前,指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和脖子锁骨上的草莓印,惨戚戚的抱怨他的‘罪行’,
“陆北霆,你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暴了呢。”
虽然亲起来挺甜的,酥酥麻麻的,但谈个恋爱也太费嘴了吧。
胸前昨天酸疼才得以幸免,虽然没亲,但他也没少摸,不让,他就诱哄着说轻轻的摸。
林夏算是看明白了,男人,一旦到了床上没个好东西。
连她一直认为是个正直无比、道貌岸然的男人的陆北霆也是,关上灯可会哄人了。
想亲哪想摸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身上来着呢,他都把自己亲的片片青紫,等身上走了他会得寸进尺到什么地步,只想想林夏就打个冷颤。
不会把她折腾死吧。
她想和大姨妈商量商量能不能不走了,以后就住在这了。
反正,就是等身上走了,她一时半会也不许他动她,坚决不许。
陆北霆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从背后抱着她,看向镜子里的两人,眸子里涌动着情潮,
“好狠心的女人,不让吃肉,还不让亲了?”
不过这个女人确实不禁碰,那身上的皮肤嫩的跟雪一样,一碰就会落下印记。
这个男人现在是不出三句话就撩,林夏大眼睛眨巴眨巴。
如果她跟别人说,别看陆北霆长着一张一本正经、禁欲梳理的脸,他其实可会撩,可会磨人了。
有人信吗?
陆北霆拿着床单,端起盆子里她换下来的弄脏的衣物,就往门口走准备走准备去洗。
林夏赶紧拉住他的胳膊,春凤嫂子在树上呢,陆北霆去洗床单,不被笑话才怪。
笑话倒是小事,万一再来个举报,陆北霆上班期间擅自离岗,回家给媳妇洗月经带和床单。
那……
陆北霆被媳妇这个清奇的脑回路整笑了,他就不觉得男人给女人洗衣服有什么不妥,女人不也给男人洗吗?
但这个年代人的认知就是这样,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陆北霆把盆子放下,
“那先放着,你别洗,等我回来洗,这几天别碰凉水。”
这也是听周兰大姐说的。
然后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去继续带兵训练了。
春凤站在枣树上,看到陆北霆走了,高嗓门,“陆营长,上班去呐。”
“嗯。”陆北霆恢复一贯的冷峻,惜字如金。
林夏没听陆北霆的话,把衣服端出来洗。
这又不是冬天,水又不凉, 没那么娇气的。
出来前在衣柜里翻了个丝巾系在脖子上,稍微遮挡一下那惹人眼的吻痕。
她把衣服分成两盆,月经带和内裤在一个盆子,床单和吊带裙一个盆子里。
拿了个小凳子坐在压水井旁,洗洗搓搓。
抬头想和春凤聊会天,已经从树上下去了,看着那挂了一树的枣子,真是让人喜欢。
林夏也想在院子里种一棵枣树。
……
陆北霆回到训练扬,恢复一脸的淡漠疏离,带着战士们训练。
江川正在大树下分析战士们上一轮的训练成绩,看到他回来,走过来揽着陆北霆的肩膀,
“老陆,刚去哪了?”
“落点东西在家,去拿了。”陆北霆撒谎不带脸红的。
江川咂了咂嘴,若有所思,
“心落在家里了吧?这一回去,魂又落下了吧?”
早上一上班江川就看出这家伙不对劲了,一来就莫名其妙扔给他两包牡丹牌的香烟,还给他买了几个大肉包子,纯肉的。
那心情是美丽的冒泡了,口哨都吹起来了,还时不时的抿嘴舔嘴角,偷笑,好似在回味什么美好的事情。
早上几个连长都看出不对劲了,王喜柱还担忧的问江川,
“教导员,营长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中邪了,要不要绑起来送医院?”
一般中邪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中邪的,不绑起来怕营长不愿意去。
营长身手好,他们几个人一起上也未必打得过,再加上教导员,差不多能把他绑起来。
江川心里都快笑抽筋了,
“不是中邪了,是魂丢了。”
王喜柱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江川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来,这小子肯定是和小嫂子睡一个被窝了,亲上了。
心里美的冒泡呢。
刚才估计又跑回家看媳妇去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
林夏这边,正洗着衣服,春凤用衣服兜着枣子走进院子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