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瞅,陆北霆洗好内裤没夹结实,内裤被吹到菜园子那边了。
走过去伸手去捡,却发现旁边有一团东西盘在一起,借着月光又看了一眼,
妈呀,蛇。
她最害怕软体动物,吓得汗毛孔都竖起来了,也顾不上捡了拔腿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大喊,
“救命,救命……”
陆北霆正好走到门口,听到院内林夏带着哭腔的喊声,就往院子里跑。
惊恐万分的林夏见到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整个人立马跳到陆北霆的身上。
两腿挎在劲瘦的腰间,两手紧紧的抱着他后背,脸埋在他肩头,
“你去哪了,呜呜……吓死我了……呜呜……”
真是被吓哭了。
她肩上只有两根细细的肩带,裸露的皮肤白的发亮,他能切切实实感受到贴在心口的绵软和她身上好闻的体香,
再加上那声依赖又抱怨的“你去哪了”,陆北霆的心都要酥了,
手里的网兜仍在地上,一手拖着她的屁股,一手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怎么了?”
“蛇,有蛇,好大一条蛇,盘在那……”
林夏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把陆北霆抱得更紧,小脸窝在他的肩头,泪水滴到他肩膀上凉凉的。
陆北霆的身体是绷紧的,呼吸是粗重的,“别怕,哪里有蛇?”
林夏现在处于恐慌之中,并没有注意他的反应,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也不敢转身往后看,只把手伸过去指,
“菜园子那边,内裤掉那里了,我去捡看到的 。”
陆北霆抱着她走过去,林夏怯怯问,
“别去,蛇咬我们怎么办?”
万一是条毒蛇,被咬了会要命的,她刚在这个年代适应,不想再死了。
陆北霆还是第一次见她那么怂,平时不是挺胆大的吗,还怕这个?
“那你挥舞你的拳头给它一拳呗。”
什么时候,还奚落我,但林夏可没心思跟他斗嘴。
陆北霆单手拖住林夏,在墙旁边拿了根棍子走过去,盘在一起还不小。
用棍子轻轻一扒拉,笑了。
这哪是蛇呀,这是盘成圈的麻绳,估计是下午胡玉玲闹的那会,哪个调皮孩子在这玩盘在一起的。
陆北霆丢掉棍子的手重新回到林夏的后背,温柔的拍了拍。
“没事了,不是蛇,是麻绳。”
陆北霆平时逗林夏惯了,林夏以为他又想故意吓她,
“我才不信,你别想骗我。”
她把他抱得更紧了,陆北霆心里的火都快要喷出来了,声音都带着沙哑,
“真的,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林夏这才鼓足勇气扭头看了一眼,还真是麻绳,刚才差点吓死我了。
陆北霆轻笑,“原来是个小怂包。”
他是一会不奚落她就难受,林夏俏眉一瞪,正想跟他怼几句,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下身体。
她只穿着个吊带裙,就水灵灵的跳到陆北霆身上了。
还是那么性感的裙子。
半露的酥胸完全贴到了他胸膛上,被挤压的快变了形。
丢死人了。
林夏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不许看。”
捂着脸回屋了。
看着那高挑纤瘦的背影,陆北霆重重的滚了下喉结。
小怂包,等我冲个凉就去收拾你。
大门旁,不甘心又来偷看的胡玉玲正好看到这一幕,也死心了。
不是真两口子谁敢这么抱。
穿那么少,还真是狐狸精一个。
林夏这边回到房间,几分钟后惊魂刚定,就听到敲门声。
开门,陆北霆抱着枕头大模大样的进来了,冲完澡光着膀子,胳膊上的线条肌肉分明,把枕头往床上一扔。
林夏被他这操作弄的目瞪口呆,
“把枕头放我床上干啥?”
“睡觉。”陆北霆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林夏拿起枕头塞他怀里,“回你自己卧室睡。”
陆北霆指了指门外,吓唬道,“那胡玉玲兴许就趴门缝听呢。”
林夏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打了个冷颤,赶紧拉上了窗帘。
想想就是今天不在一个房间睡,过几天还是要在一起的,总不能老拿来例假说事吧。
再被胡玉玲抓到可不是那么好狡辩的了。
可以一个卧室 ,但不能睡一个床,林夏想了想,那就按照老规矩吧,
“我睡床,你睡地上。”
在老家的时候都是这么睡,虽然共处一室,他从从未有过什么轻浮的举止。
这方面,林夏对她还是很放心的。
刚在心里想着他是个正人君子,就见陆北霆走近了她一步,一把勾住了她的腰,眸眼含情,就那么一瞬不瞬的定格在那娇柔的小脸上,
“为什么不能睡一个床?”
“为什么?这不明知故问吗,我们本来就是假(夫妻)……”
只说到假字,他就就低头吻了上来,
柔软的唇瓣多了一个人的温度,微微凉, 带着清冽好闻的气息。
林夏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空白。
陆北霆的这个吻力道不重,很温柔,就是最后含住了她的下唇瓣,惩罚性的咬了一下,才舍得离开,
“以后说一次假的,我就亲一次,亲到你不说为止。”
他吻完林夏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无赖吗?
平时奚落我也就罢了,这怎么——
“陆北霆,你还亲上了,你太欺负人了?”林夏使劲推开他。
可她那小身板被高大健硕的身体束缚着,根本推不开。
下一秒,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他坐在床边,温柔把她抱在怀里。
抬起大手撩起她耳前的碎花撩至耳后,指腹在她娇嫩白皙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灼灼目光,薄唇缓缓轻启,
“就想欺负你,以后的每天都想欺负你,想欺负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