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半天,周围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只有刀剑碰撞的声音,一声紧似一声,仿佛催命符。
王刚额头上全是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的护体罡气破了,又受了伤,力气正一点点地流失。
再这么下去,他非得交待在这儿不可。
突然,茅清兮身子一转,绕到了王刚身后,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
“砰!”
王刚根本没防备,被踹了个正着,整个人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了院子里,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噗——”
王刚喷出一大口血,感觉五脏六腑都快碎了,眼前一阵阵发黑。
茅清兮轻飘飘地落在了他身边。
“三寒霜”的剑尖,抵在了王刚的喉咙上,只需轻轻一送,就能结果了他的性命。
“女侠饶命……”
王刚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
“噗嗤”一声,剑尖刺破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像喷泉一样。
王刚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全是恐惧和不甘。
他拼命地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他手脚抽搐了几下,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茅清兮慢慢地收回长剑,剑身上还滴着血。
她身子晃了晃,感觉一阵虚弱。
为了速战速决,她几乎耗尽了所有内力。
冀容白及时出现在她身后,一把扶住了她,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
茅清兮顺势靠在他身上,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儿虚弱:
“早知道…不跟你比了。”
冀容白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心疼:
“还逞强?要不是我……”
“我能赢!”
茅清兮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服气。
虽然她承认,冀容白确实很厉害,但她也不差。
“三寒霜”从她手里滑落,“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冀容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剑柄。
他随手把“三寒霜”扔给带着人赶过来的富峻,然后弯腰,直接将茅清兮打横抱了起来。
茅清兮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挣扎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
“我自己能走……”
冀容白根本不理她,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闭嘴,睡觉。”
他的声音低沉而霸道,不容置疑。
茅清兮撇了撇嘴,心里却有些甜丝丝的。
她知道,冀容白是在关心她。
她不再说话,乖乖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
富峻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嘿嘿一笑,捡起地上的“三寒霜”,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主子,这剑……”
“先放着。”
冀容白头也不回地说。
他抱着茅清兮回到澜府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紫姨在俞霜的房间里忙活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才稍微眯了一会儿。
她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
紫姨急忙起身,来到院子里,就看到冀容白抱着茅清兮走了进来。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茅清兮出了什么事,差点儿没晕过去。
冀容白连忙解释:
“紫姨别担心,真气已经消耗殆尽,又动了气,受了点儿内伤。”
他没有说王刚的事,免得紫姨担心。
紫姨这才松了口气。
她大概也猜到了他们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她没再多问,只是默默地去厨房煎药。
等药煎好了,她亲自端到茅清兮的房间,看着茅清兮喝下去,这才放下心来。
冀容白一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这时,富峻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
冀容白起身,走到门口,将门轻轻带上,只留下一条缝。
“什么事?”
他压低声音问。
“主子,宫里来人了,是安妃娘娘身边的,”富峻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是贴着冀容白的耳朵说的,“娘娘想见您,说有要事相商。”
冀容白眉头紧锁。
他想起茅清兮对吴容远远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或许安妃能提供些线索。
他略一思索,沉声吩咐:
“安排一下,今晚让宫里的人把安妃带出来,秘密送到沈府。”
富峻一愣:
“送到沈府?这…这不太好吧?”
“出了事,我担着。”
冀容白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
“是。”
富峻不敢再多问,连忙应了一声。
冀容白想了想,又补充道:
“记住,此事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还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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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不能太长,不过区区两个时辰,必须把安妃安全送回宫。”
后宫的妃子私自出宫,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更何况,还是出来见一个外臣。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仅安妃活不成,就连整个家族都得跟着遭殃。
皇家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
一旦皇上动怒,后果不堪设想。
荆南王那边也可能受牵连。
云州本就不太平,一旦生乱,与云州接壤的玄武国肯定会趁火**。
到时候,边疆战火一起,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冀容白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茅清兮一直睡到傍晚才醒过来。
她体内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她本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可她刚一睁开眼睛,就对冀容白说:
“我想去看看吴容远远。”
冀容白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陈家已经设了灵堂,但现在去不合适,等过了今晚子时,我带你过去。”
茅清兮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吃晚饭前,她先去看了俞霜。
俞霜还在昏迷,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儿根本好不了。
茅清兮仔细查看了俞霜的伤势,又让紫姨把所有的药方都拿给她看。
看完之后,她又让人从自己的私库里拿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出来,亲自给俞霜配了一副药。
“这些药,对恢复内力有奇效。”
她对紫姨说:
“每天按时给俞霜服用,不出一个月,他就能痊愈。”
紫姨感激地看着她:
“多谢小姐。”
茅清兮摆了摆手:
“一家人,不说这些。”
等吃完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
绿绿拿出一件厚厚的披风,给茅清兮披上。
“夜里风大,小姐小心着凉。”
茅清兮点了点头,跟着冀容白出了门。
沈府离这里并不远,但冀容白还是准备了一辆马车。
马车很普通,没有任何标志,赶车的是个陌生的面孔。
到了沈府附近,冀容白让马车停在了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
两人下了马车,步行前往沈府。
沈府的大门紧闭,门口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显得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