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夫人可是觉得,本宫与传闻中不太一样?”
安妃像是看穿了茅清兮的心思,突然开口问道。
茅清兮微微一怔,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看。
“臣妇不敢。”
“你心里一定在想,本宫为何如此……不争不抢,对吧?”
安妃自顾自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本宫这张脸,注定了本宫的命运。像她,却又不是她,这便是本宫存在的意义。”
茅清兮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安妃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她正想开口询问,安妃却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臧夫人,你可知,苏将军为何会与本宫合作?”
茅清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安妃轻笑一声,眼神变得有些飘忽:
“因为他厌恶本宫,厌恶本宫身上这与那人相似的气质。而本宫……也同样厌恶。”
她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低沉:
“苏将军曾说过,长得像别人,本身就是一种悲哀。可本宫不这么认为,悲哀的不是这张脸,而是这张脸背后的……命运。”
茅清兮隐隐明白了什么,她试探着问道:“娘娘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安妃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复杂难辨。
就在这时,明明郡主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姑姑,您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跟您说!”
明明郡主说着,径直走到茅清兮身边,紧挨着她坐下,一副要跟安妃坦白的架势。
安妃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带着困惑的眼神打量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明明郡主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她先是转头看了茅清兮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然后才看向安妃,一字一句地说道:
“姑姑,有件事,我一直瞒着您。吴容远远他……他压根不是太子的心腹,他是苏将军的人!”
安妃闻言,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明明郡主,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身体晃了晃,差点儿没站稳。
“姑姑,您别激动,听我说完。”
明明郡主连忙扶住她,语气平静得有些反常。
“吴容远远他这些年,一直都在韬光养晦,故意与太子保持距离,不就是为了不让您为难吗?您以为他真的对那些权势地位感兴趣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
安妃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
“姑姑,您别再自欺欺人了,”明明郡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臧夫人早就知道了您和周大人的事,我……我也知道了。周大人和苏将军私下达成协议,他帮苏将军做事,苏将军就放他离开京城。”
安妃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离开京城?他真的要走了?”
明明郡主点了点头,语气坚定:
“是,他要走了,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安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紧紧地抓住明明郡主的手,声音颤抖:
“好……好……这样也好……”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可他走了,我怎么办?”
明明郡主看着她,心中一阵酸楚。
她知道,姑姑和吴容远远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这高高的宫墙,还有这世俗的偏见,以及这**的皇权。
“姑姑,您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她紧紧地抱住安妃,声音哽咽。
安妃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好孩子,姑姑知道,姑姑都知道……”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那一片被宫墙围起来的天空,眼神迷离:
“这牢笼一样的皇宫,终于要放走一个人了……”
她紧紧地捂住胸口,那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可她却笑了,笑得那么凄凉,那么悲伤。“唔……”
安妃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面上却死死绷着,不肯泄露半分情绪。
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内心的兵荒马乱。
茅清兮明白,这深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秘密。
有些事,一旦见了光,就再也藏不住。
她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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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身,轻声道:“臣妇告退,不扰娘娘清静。”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离去,步履沉稳。
身后,是无尽的沉默。
安妃没有挽留,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宫女送客。
那只曾握过笔杆、舞过刀剑的手,此刻却虚弱得连抬起都费力。
明明郡主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安妃。
她的眼神很复杂,像一口幽深的古井,望不见底。
她看到了,姑姑脸上的痛苦,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那些深埋心底的爱恋,那些不能言说的秘密,在这一刻,全都暴露无遗。
明明郡主忽然想起,自己从前每次进宫,都要缠着姑姑说个不停。
“姑姑!周大人送了我好多好吃的,还有这个,您看,好看吗?”
她献宝似的,将吴容远远送的礼物一一展示给安妃看。
却从未发现,姑姑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黯然。
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啊?
想听,却又不敢听。
想见,却又不能见。
只能从别人的口中,拼凑出心上人的点点滴滴,聊以慰藉。
“明明,”安妃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周大人他……可还好?”
她问得小心翼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明明郡主摇了摇头,眼神空洞:“我不知道,他……不肯见我。”
“不见你?”安妃愣住了,“他不是很喜欢你吗?每次你来京城……”
“姑姑,”明明郡主打断了她的话,自嘲地笑了笑,“这家伙玩消失两年有余。这次要不是我……他选择彻底把我当空气。”
“为什么?”安妃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不明白。
明明郡主抬起头,看着安妃,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几分了然。
“姑姑,您让我去找他,是不是……只想知道他的消息?”
她终于问出了口,那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在这一刻,全都串联了起来。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吴容远远时,他送的那些书。
她看不懂,也从未在意,只是随手丢在安妃的宫殿里,后来便不知所踪。
她想起那些年,吴容远远带她去看花灯,送她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