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胡说什么!”
冀容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茶盏都差点被他碰倒,
“娘子,我心里只有你!我绝不可能要其他人!”
他急切地看向茅清兮,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保证,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我冀容白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天地可鉴!”
茅清兮看着他那副急于表白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冀容白的手背,暗示他别太着急,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然后,她才将目光重新投向跪在地上的明明郡主,声音冷冷的,
“明明郡主,我劝你趁早**这条心。澜府不是你的避难所,更不是你的筹码。”
“我知道苏将军和臧夫人伉俪情深,但我只是想要一个安身立命的名分,绝对不会痴心妄想。”
明明郡主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语气却依旧坚定,
“臧夫人,实不相瞒,我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她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家父信任太子,但我更相信苏将军的实力。”
冀容白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头,
“这就是你的真实意图。你们父女俩,算盘打得可真精。”
他一步步走到明明郡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
“荆南**面上不能拒绝太子,才让你偷偷摸摸来找我们。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拒绝,你们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
“苏将军!”
明明郡主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一丝慌乱,她能感觉到,冀容白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冷的气息,是真实的,是危险的。
她咬了咬牙,决定放手一搏,
“如果苏将军愿意出手相助,云陵二十万大军,尽可听候调遣!请苏将军三思!”
“富峻。”
冀容白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让人不寒而栗,
“送客!顺便知会太子一声,让他来领人。”
话音未落,三道黑影瞬间出现在房间里,挡在了明明郡主的面前。
是明明郡主的暗卫,他们像忠诚的猎犬,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更多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现,将那三名暗卫团团围住,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困在其中。
是澜府的暗卫,他们训练有素,行动迅速,沉默而强大。
明明郡主看着眼前这剑拔**张的阵势,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澜府又是怎样一个地方。
冀容白,他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摆布的棋子,更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善人。澜府也不是善堂,不会收容任何一个心怀鬼胎的人。
她是真的会被丢出去,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明明郡主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像一块石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朝那三名暗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努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然后,她缓缓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苏将军,臧夫人,我愿做一笔交易。”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只需你们保护我安全出城,我可以说服家父,转投苏将军麾下!”
冀容白正要开口,茅清兮却抢先一步说道,
“明明郡主,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说服荆南王?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相信你?”
明明郡主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
“我手里有筹码,一个足以让家父改变主意的筹码。”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着茅清兮和冀容白,
“我那个弟弟,那个被家父藏起来的私生子,现在在我手里。”
她惨然一笑,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我若出事,他也会没命。我想,家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二十万大军……”茅清兮轻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掂量这个筹码的分量。
她看向冀容白,征求他的意见。
冀容白却只是冷笑一声,语气轻蔑,
“云州虽有二十万兵马,但远在天边,于京城局势,无异于杯水车薪。”
他看着明明郡主,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明明郡主,你高估了自己的价值,也低估了澜府的实力。”
茅清兮看着明明郡主,微微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明明郡主看着他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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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二人,心如死灰,希望彻底破灭。“我……”明明郡主的声音干涩,每个字都像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
她苦心经营的骄傲,在冀容白和茅清兮面前碎成了一地。那些所谓的筹码,不过是场可笑的闹剧。
明明郡主脸色煞白,嘴唇不住地颤抖。
茅清兮的目光示意了一下绿绿。
绿绿立刻上前,搀扶明明郡主。
她对这位郡主可没什么好感,动作间也少了往日的恭敬。
这位明明郡主居然胆敢肖想她家将军,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要不是夫人的吩咐,她才懒得搭理这种人。
茅清兮和冀容白安静地品着茶,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明明郡主如坐针毡,她绞尽脑汁,想着还有什么能打动这对夫妻。
可她悲哀地发现,从进门起,节奏就一直被对方牢牢掌控。
冀容白早就把她查了个底透,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报——”富峻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将军,夫人,门外来了访客,说是明明郡主的故人。”
茅清兮微微挑眉,与冀容白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看来,他们夫妻俩这一唱一和,总算把明明郡主最后的底牌给逼出来了。
“请进来。”冀容白淡淡地吩咐。
明明郡主猛地回过神,转身就想逃。
房间里无人阻拦,可她的脚在门口像是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入。
来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帷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你怎么来了?!”明明郡主的声音尖锐,带着几分慌乱,“快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冲上去,想要把男子推出去,他纹丝不动地坐着。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握住明明郡主的手腕,将她带到一旁。
男子走到屋子中央,缓缓摘下帷帽。
一张斯文儒雅的脸,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东宫参事吴容远远,拜见苏将军,臧夫人。”他躬身行礼,声音低沉。
明明郡主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吴容远远低垂着头,不敢直视。
那一道道打量的目光,让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