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牢牢锁在茅清兮身上,仿佛旁人于他皆是空气。
“嗯。”
茅清兮轻轻应了一声,抬脚与他并肩而行,一颗心怦怦直跳。
身后,一众世家贵女眼神各异,心思翻涌,仿佛炸开了锅。
曾几何时,那个令人闻风丧胆,却又引无数女子倾慕的血衣将军,竟也会将一个女子捧在掌心,宠溺至斯,这简直比话本还离奇!
又有谁,不曾幻想过,那般冷傲孤绝的人,会为自己停下脚步?
可如今,他满腔的柔情,却都倾付于一个她们曾不屑一顾的人,这让她们如何甘心!
清韵余光扫过呆愣的众人,又瞥了一眼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的康云辰,不屑地撇了撇嘴,这才背着手,慢悠悠地离开,把一地热闹留给别人。
“哎哟……我的腰……嘶……”
康云辰倒抽着冷气,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像是被一头蛮牛狠狠撞过。
冀容白这厮,下手也太狠了!分明是往死里打!
马静郡主从屋里缓步而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康将军莫非是忘了来大晋的目的?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想回西魏了?”
“郡主放心,齐某……咳,齐某说到做到,绝不会坏了郡主的大事。”
康云辰咬着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马静郡主拧起眉头,语气更加严厉:
“茅清兮可不是寻常女子,康将军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别说回西魏,能不能留住这条命都难说!”
康云辰闻言,心中一阵烦躁,却不敢反驳,只能闷声应道:
“本将军……心里有数……”
说完,他一把甩开下人的搀扶,一瘸一拐地朝自己屋里走去,背影狼狈至极。
马静郡主看着他的背影,眉心紧锁,心中盘算着对策。
原以为和这康云辰能合作无间,谁知他竟看上了茅清兮,平白生出许多变数!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可茅清兮……身份特殊,动了她,恐会引来**烦。
更何况,即便抛开身份,茅清兮本人也绝非易与之辈,她身边的冀容白更是一头猛虎!
安宁公主的身份已被揭穿,虽然不过是个蠢货,可难保茅清兮不会顺藤摸瓜,查到自己头上。
必须尽快想个法子,把这两人……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身朝康云辰的屋子走去,必须让他彻底断了念想!
……
另一边,茅清兮与冀容白已将旁人的心思抛诸脑后,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茅清兮本想派人送清韵回府,毕竟天色已晚。
可清韵却摆了摆手,说是要独自一人静静,回绝了她的好意。
来时,茅清兮坐的是自家马车,冀容白则骑马而来。
此刻,冀容白将马让给了富峻,自己则与茅清兮同乘一辆马车。
他刚坐稳,便迫不及待地开口:
“往后离康云辰远些,这种人,不必理会。”
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嗯,我知道。”
茅清兮乖巧地点了点头,她本就没把康云辰放在心上。
冀容白见她这般云淡风轻,眸色不由得深了几分,心中暗自思忖。
方才那一架,他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招都用足了力道,专挑康云辰最痛的地方。
但凡康云辰敢再纠缠茅清兮,他不介意让他尝尝更厉害的!
这些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冀容白脸上又恢复了平日的温和。
他朝茅清兮凑近了些,手臂揽住她的腰,低声问:
“娘子,想不想去个地方?”
茅清兮一愣,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有些脸热:
“去哪儿?”
“去了便知。”
冀容白故意卖了个关子,笑意直达眼底,
“保证让你惊喜。”
茅清兮心中好奇,却也没有追问,只是任由他搂着自己。
马车内,空间狭小,两人紧紧依偎。
冀容白身上淡淡的松木香萦绕在鼻尖,让茅清兮有些心猿意马。
她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一颗心仿佛泡在了蜜罐里。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
“到了。”
冀容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茅清兮睁开眼,发现马车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宅院前。
这宅子她从未见过,门口也没有挂匾额。
“这是……”
她疑惑地看向冀容白。
“这是我的一处别庄,平日里很少来。”
冀容白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不过,这里藏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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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兮心头一动,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两人进了别庄,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间布置雅致的书房。
书房里,燃着淡淡的熏香,让人心神宁静。
冀容白走到书架前,从一个隐蔽的格子里取出一个上了锁的木匣。
他将木匣放在桌上,转头看向茅清兮,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打开看看。”
茅清兮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木匣。
匣中,铺着柔软的绸缎,绸缎上,静静地躺着一把小巧的木剑。
木剑的样式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粗糙,剑身上还能看到明显的刀削痕迹。
茅清兮怔怔地望着这把木剑,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她从未想过,自己儿时随手削的一把小木剑,竟会被冀容白如此珍视。
“这……”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喜欢吗?”
冀容白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茅清兮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喜欢……”
“这可是我五岁那年,你亲手送我的。”
冀容白拿起木剑,轻轻摩挲着,
“那时你还小,力气不够,削得歪歪扭扭。”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不过,这可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比什么都珍贵。”
茅清兮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抬起头,看着冀容白深邃的眼眸,轻声说道:
“其实……我已经不记得这把木剑的样子了。”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冀容白将木剑放回匣中,
“我会一直珍藏着它,直到我们老去。”
茅清兮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容白……”
她轻唤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冀容白搂紧她,在她耳边低语:
“兮萱,往后余生,我们再也不分开。”
“嗯,再也不分开。”那把被茅清兮随手丢弃的小木剑,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冀容白掌心。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绸缎之上,指尖轻柔地拂过剑柄,仿佛对待一件从不示人的珍宝。
“这处别庄,是我以前的藏身之处,”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把木剑,“离鹰羽卫大本营不远,每逢战事结束,我总会来此避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