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抽抽噎噎地应着,还不忘偷偷观察清韵的脸色。
“沈大人为救我负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请大夫啊!要京城里最好的大夫!”
清韵转头,冲着那群还愣在一旁的下人们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棠这才注意到,自家公主正牢牢搀扶着的,竟是文华院的韩长华。
她愣了愣,连忙上前想要接过搀扶韩长华的“重任”,心里却有些犯嘀咕。
可清韵却没松手,反而拽着韩长华,半扶半拖地将他往公主府里带,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
一边走,还一边不忘吩咐小棠:
“快去!把京城里最好的大夫给本公主请来!要快!”
大夫来得很快,仔仔细细地给韩长华检查了一番。
清韵没进去,只派了个贴身侍卫在旁边盯着。
她在屋外来回踱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像是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太医出来,她急忙迎上去。
“怎么样?他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紧?”
清韵连珠炮似的发问,眼中满是焦急,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看看韩长华的情况。
“回公主殿下,沈大人扭伤了腰,而且伤及了筋骨,需要卧床静养,切不可随意走动。”
大夫躬身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那……多久能好?”
清韵的心猛地一沉。
“这……”
太医捋了捋胡须,
“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也得将养三个月。若是照料得精心,或许能好得快些,但若是留下病根……”
太医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清韵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小棠送大夫出去,自己则转身进了屋。
“殿下且慢。”
韩长华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带着几分虚弱和急切,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臣身体抱恙,恐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
“行了,别说了。”
清韵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绕过屏风,走到床榻边。
她看着趴在床榻上,腰间盖着薄被的韩长华,没好气地说: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子还麻烦?”
韩长华没想到清韵会直接进来,顿时慌了神,连忙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想要遮掩。
他腰上刚敷了药,太医特意叮嘱过不能乱动,可眼下这情形,他总不能就这么趴着面见公主吧?
这实在……太失礼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清韵可不管这些,她走到床边,作势就要掀开韩长华身上的被子。
“躲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公主不可!”
小棠和韩长华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小棠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地拽住清韵的手臂,生怕她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公主殿下,您……你咋能偷看男人身子?这要是传出去,您还怎么嫁人啊?”
小棠急得都快哭了,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像是世界末日就要来临。
“嫁人?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过要嫁人了?”
清韵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再说,就算我想嫁,也得有人敢娶我啊。”
“可要是让长公主知道了,奴婢……奴婢就没命了啊!”
小棠“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啦好啦,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公主欺负你了呢。”
清韵被她哭得头疼,连忙抽回自己的手,
“我不看就是了。”
小棠抽抽噎噎地抹了一把眼泪,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家公主这是在吓唬她呢。
但这一招对付清韵,却是百试百灵。
谁让清韵公主最是心软,见不得人哭呢?
“行了,我不看总行了吧?”
清韵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床沿边蹲下,一双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床沿上,指甲上那一抹淡淡的粉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她抬起头,看着韩长华,眼神中带着几分歉疚。
“韩长华,这次真是对不住了,你安心养伤,医药费,误工费……总之,一切费用,本公主全包了!”
韩长华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盛满了真诚的歉意,像一汪明溪,瞬间洗去了他心头的烦躁与不安,只剩下温热。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的脸颊微微发烫,心跳也乱了节奏,像是脱缰的野马。
“不,不用……”
他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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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
“什么不用?本公主像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清韵柳眉一竖,
“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跟小棠说,天塌下来,还有本公主顶着呢!”
韩长华还想推辞,可清韵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这样子,就算回了文华院,也没人能好好照顾你。”
清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不如这样,你就在我这公主府住下了,等你伤好了再说。至于文华院那边,我修书一封,让他们给你告假。”
说着,清韵站起身,理了理衣袖。
“来人,把沈大人扶到西厢房去,好生伺候着!”
两个身形高大的侍卫立刻应声而入,小心翼翼地将韩长华扶了起来。
韩长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清韵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被侍卫扶着,一步一挪地往外走,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腰间的伤处,疼得他直冒冷汗。
“对了,还有你那小猫。”
清韵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们。
她走到韩长华身边,从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只小奶猫。
“这小家伙,就让它陪着你吧,省得你一个人无聊。”
清韵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小猫柔软的绒毛,
“不过,你可得好好照顾它,要是它瘦了,本公主可饶不了你。”
说完,她将小猫轻轻放在了韩长华的床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韩长华看着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小猫,心中五味杂陈,像是打翻了调味瓶。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猫柔软的身体,喃喃自语:
“你说,公主殿下……她是不是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他从小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却从未见过像清韵这般……特别的女子。
她行事乖张,不拘小节,却又率真坦诚,心思细腻。
她就像一团火焰,明亮而热烈,让人无法忽视,又不敢轻易靠近。
而他,不过是一介寒门书生,除了满腹才学,一无所有。
他就像一株生长在墙角的野草,默默无闻,毫不起眼。
他与她,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该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