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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作者:無影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茅清兮见他脸色难看,连忙伸手拉了拉衣领,试图遮住那道伤疤。


    她抿了抿唇,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真的没事了,你看,都已经结痂了,过几天就好了。”


    她主动伸出手,轻轻握住冀容白的手指,轻轻摇晃着,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安慰。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柔。


    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眼神清澈,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她身上裹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衬得她肤白胜雪,娇小可人。


    只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


    冀容白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又酸又疼。


    他恨自己没用,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还是不够快,不够强,以至于让茅清兮陷入了危险。


    冀容白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和自责。


    他抬起头,看着茅清兮,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想不想……把这口气出了?”


    茅清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两团跳动的火焰,充满了活力。


    冀容白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


    她在他面前,越来越像个孩子,天真烂漫,毫不设防。


    “为了把你捞出来,我可没少费心思,把圣上身边那些人的底细,都查了个遍。”


    也只有冀容白,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查皇帝的私生活。


    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但在茅清兮面前,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


    “半个月前,宁妃面见圣驾时,说了一句,你就是我的命门所在,是我的命门。”


    茅清兮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问道:“宁妃?我跟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她跟你有什么过节?”


    “她倒是没跟我有什么过节,”冀容白解释道,“她是皇后的人。膝下只有一个女儿,眼看着就要到选驸马的年纪了,她自然要替女儿好好打算,在皇后面前,自然要多说些好话。不过,她在圣上面前,倒是能说得上几句话。”


    冀容白刻意隐瞒了一些事。


    比如,宁妃的那双眼睛,像极了林臧雨。


    这也是她能在后宫中,多年无子却依旧能得圣上几分青睐的原因。


    但他不想让茅清兮知道这些腌臜事。


    圣上对林臧雨求而不得,就找了一堆替身放在身边。


    安妃像她的气质,宁妃像她的眼睛,尹贵妃则像她的身段。


    冀容白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他看着茅清兮,语气坚定地说:“不管是宁妃,还是皇后,亦或是旁人,这个仇,为夫一定替你报。”


    他心里藏着的是,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当今天子。


    他要让他也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澜府最近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自从茅清兮和冀容白回来,这冷清的府邸才算有了几分生气。只是茅清兮受了伤,冀容白便不许她出门,只让她在府里好生将养着。


    冀容白哄着茅清兮喝药,那耐心劲儿,比谁都足。


    每次都让厨房备上好几样精致点心,说是给她压一压药的苦味。


    茅清兮原本喝药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倒好,被他惯得非得就着点心才能喝下去了。


    新年里,两人就这么在府里窝着,哪儿也没去。


    冀容白也寻了个由头,说自己身子骨弱,正好陪着茅清兮一起“将养”。


    长公主府那边,茅清兮备了厚礼,亲自带人送了过去。


    清韵得了信儿,也赶来瞧她,知道她受了伤,心疼得不行,索性在澜府住了两日,陪着她说话解闷。


    至于秦府和陆府,两边儿都没去拜年。


    这日,贤王忽然登门。


    茅清兮有伤在身,不便见客,冀容白便出面招待。


    “哟,容白,几日不见,你这气色倒是好了不少。”贤王一进门,就笑着上下打量他。


    冀容白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身子也跟着晃了晃:“殿下这是打趣臣呢,臣这病还没好全,脸色能好到哪儿去?怕是被风吹的,当不得真。”


    贤王“啧”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下:“得了吧,还跟我这儿装?父皇让你节后去兵部,你还真打算继续告病假?”


    圣上让冀容白任兵部侍郎的旨意,朝廷已经颁布下去了,贤王知晓此事,并不奇怪。


    冀容白脸不红心不跳,继续睁眼说瞎话:“殿下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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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臣这身子骨,病了两年,元气大伤,哪能这么快就好?节后能不能去当差,还真不一定。”


    贤王装作没看出来,只笑了笑:“正好,今儿个得闲,来对弈一盘如何,如何?”


    冀容白微微颔首,吩咐下人去取棋具。


    不多时,棋盘摆好,两人相对而坐。


    冀容白执黑先行,贤王则执白子。


    两人开局都走得四平八稳,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我说容白,你这棋风可是变了。”几步棋之后,贤王笑着开口,“以前你下棋,那叫一个狠,大开大合,招招直取要害,恨不得把对手逼上绝路。如今怎么……”


    冀容白落下一子,神色淡淡:“如今我已娶妻成家,有了牵挂,自然不比从前,哪还有那么多杀伐之气?”


    “这么说,父皇让你去兵部,倒是歪打正着了?”贤王挑眉。


    “也算不上。”冀容白应了一句。


    贤王没再说话,只是盯着棋盘,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他发现,冀容白的棋路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步步为营,隐隐有种将他困在局中的趋势。


    又过了几十步,贤王额头已经见了汗。


    他自诩棋艺不差,可今日在冀容白面前,却有种处处受制的感觉。


    反观冀容白,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落子也显得随意。


    “我输了。”良久,贤王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白子扔回棋盒。


    他有些不甘心:“往日里就没赢过你,今天看你这慢吞吞的样子,还以为能占个上风,没想到……”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承让。”冀容白只淡淡地拱了拱手,并无半分得意之色。


    贤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说起了正事:“其实今儿个来,有件事想跟你通个气。当然了,这里头也有我的私心。”


    冀容白抬眸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贤王摩挲着茶杯,似是在斟酌用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我在户部待了半年,发现里头的账目乱得很,尤其是建国之前的那些陈年旧账,更是糊涂。我知道,如今再翻出来,也未必有什么用,但这事儿,牵扯到了我二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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