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晓蕊的眼神更怜悯了,怜悯得让刘桂凤憋气。^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你去哪?”
见曹晓蕊要走,刘桂凤一把抓住她胳膊。
曹晓蕊嫌弃:“你手上都是摘菜的泥,就这么往我胳膊上擦啊?我再可怜你,你也不能这么不讲究啊。”
刘桂凤:“……”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
她烦躁:“你别走,你把话说明白啊。”
曹晓蕊撇撇嘴:“我还得说的多明白?”
“这事儿是我听到的,也不是我编的,要是我编的,我能再给你编十句八句的,你想怎么听怎么听,可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就这些内容,我还能怎么说?”
“我加工都不好加工,就怕把事情给曲解了,到时候再添乱,所以怎么听的,我就怎么告诉你了,钱有才和那男的说的这些话到底是啥意思,你自己琢磨吧。”
“反正和我没关系。”
“你是愿意捂着耳朵装傻,假装从来没听过,还是准备掀桌,我都不管。不过还是那句话,同为女人,我也是心软了,得提醒提醒你。”
“你要是掀桌的话最好得有证据,别想着把我供出来说是我说的,拉着我闹到钱有才面前。他现在跟疯狗似的精神不好,我肯定是不可能承认的。-d~i?n\g~x¨s,w?.·c_o′m`”
“本来就和我没关系的事,我是傻了才会愿意帮你作证惹一身腥。”
“到时候打草惊蛇,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吵不清楚,再想查也查不到了,一辈子怀疑,一辈子憋屈……所以你最好别让自己蠢到这个地步。”
她说完,施施然走了。
留下刘桂凤,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别说继续做菜了,刘桂凤都想首接把洗菜盆给掀了!
这天晚上。
钱家人都能看出来刘桂凤心情不好。
不过这段时间钱家人心情就没好过,大家伙一样的心情不好,刘桂凤的情绪再突出,其实也就那样。
钱家小辈沉默的吃完全是沙子的晚饭,一个个放下筷子就回了房间。
钱有才皱着眉头看报纸,见刘桂凤半天不动弹不收拾桌子洗碗,他把报纸抖得哗啦哗啦的。
刘桂凤抬了抬眼皮:“你干啥?”
钱有才:“是你要干啥?从我回来你就冤个脸,老子在外边受气,回来还得受你这老婆子的气!”
“一天天的,家不像家,回家也没个笑模样,连最基本的饭现在都做不好了,不是咸就是齁咸,吃一口菜能吐出来半嘴的沙子。”
“你要是干啥啥不行,趁早……”
刘桂凤讥讽:“趁早换人是吧?”
“换什么人换人!”哪有人可换!
钱有才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妻子还能说这些乱七八糟没有用的,一点儿忙帮不上不说,还在这儿给他裹乱!
他一把把报纸拍到桌子上,眼神阴沉的看了刘桂凤一眼后,不发一言也回了房间。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u读_-?
对着钱有才的背影,刘桂凤喃喃:“他这是嫌弃我呢……”
是啊,如果钱有才外边有人,不缺女人,可不是怎么看家里的黄脸婆怎么不顺眼嘛。
她就是不明白。
不明白曹晓蕊偷听到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把彬子养大是给了那女人一个交代?
什么叫他自己出事,连累不到他们儿子?
捂着刺痛的头,刘桂凤心里还强撑着不愿意相信这话背后的含义,眼泪却己经在不知不觉中流了满脸。
大半夜。
她不睡觉敲响了曹晓蕊和钱彬房间的门。
在养子不满的眼神下,她把曹晓蕊拉到厨房。
曹晓蕊困得站都站不住,就听她在那儿神神叨叨的问:“你说你听到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啥叫彬子是他和那女人的儿子?彬子明明是我亲侄子。”
她亲侄子还能有假?
咋就成别人儿子了?还是她丈夫和别人生的儿子,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曹晓蕊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打了个哈欠无奈道:“你要是实在想不通,那就亲耳去听啊。”
“我怎么亲耳去听?我能让时光倒退,然后我也去跟踪他?”
曹晓蕊又是一个哈欠,人都有些堆堆了:“我是真服你了,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怕事儿闹大,但我发现我不告诉你,你能磨死我,这连觉都不让我睡了,太能磨人了。”
一听还有事没告诉她,刘桂凤眼睛一瞬间瞪大。
曹晓蕊抹了把脸道:“其实我还听着他和那女的哥哥约好的见面时间和地点了。”
“他不非得见那女的嘛,那女的哥哥拗不过他,就答应了,所以……他们老情人之后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全听着了。”
“我是真不想和你说,你这大半夜的要是不磨我,我都不能告诉你。”
“这种事,我想
也知道一旦闹起来能闹多大,本来生活挺平静的……哎。”
没想到连钱有才和那女的啥时候见面,在哪见面,曹晓蕊都知道。
看样子这事儿是一点儿谎都没有了。
夜色下,刘桂凤的身影微微发抖。
她哽咽了一声,颤抖着声线问:“在哪?”
……
休息日。
机械厂的厂长办公室内。
金怀德妹妹金丽娟和钱有才相对而坐。
看着面前一脸刻薄小人相的男人,金丽娟揉了揉眉心。
“你不是想见我吗?现在我来了,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吧。”
冷淡的语气,长期身居高位特有的威压,径首朝钱有才压了下来。
就仿佛在她面前,钱有才只是个老鼠一样的东西。
不被看在眼里。
不值一提。
多看一眼都嫌脏了眼。
钱有才心中郁气顿时升腾而起:“金丽娟,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呢?”
“少摆你那领导夫人的派头,你要知道,你最见不得人的事我都知道,我也不和你绕弯子,我现在遇上麻烦事了,如果你不想你当初的事被人知道。”
“尤其是被你的丈夫知道。”
“那你最好就救我一救。”
他甚至不愿意多保证一句,说只要对方救了他,他再不会拿对方曾经的遭遇做威胁。
没有保证。
意思很明白。
就算金丽娟这一次救了他,让他平安无事,金丽娟曾经的那些事也永远都是把柄,攥在他钱有才的手里。
一旦他钱有才再出任何事,金丽娟都得识相点,谁让这把柄可循环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