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能逃脱捉奸的吸引力。_0+7·z_w¢..c·o^m/
如果告诉刘桂凤别的,刘桂凤可能会不感兴趣,可能会走漏风声。
可如果说要带刘桂凤去捉钱有才的奸,温慕善敢笃定,刘桂凤会是最沉得住气的侦查员。
……
部队里。
严凛训练完刚走到食堂门口,就被田大力给堵了个正着。
看到来人,他很冷酷。
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迈步就想把人绕开。
他往左,田大力往左,他往右,田大力又呼哧呼哧地蹦到右边。
严凛额角青筋首跳:“你很闲?”
田大力挠挠脑袋:“不闲,但是我想请你吃饭。”
“你很有钱?”
“也没有,但是我有话想和你说。”
他实在缠人,严凛被他缠的没法,就这么带着这么大一条尾巴打完饭坐到座位上。
自顾自吃起了饭。
当然,不是田大力请的,田大力家里什么情况他了解,没必要祸害田大力兜里那几张可怜的粮票。
看他吃得香,田大力挺大个块头幽幽的叹了口气:“严营长伙食这么好,也不知道妻子在乡下吃得好不好。”
别是跟他梦到的上辈子一样,纪泽在部队活的滋润,温女士却在乡下拖着一串孩子吃糠咽菜。?x,k¢s·w~x¨.`c~o!m¢
那场面他光是回想一下,鼻子都发酸。
严凛刨饭的手一顿,抬头,发自内心的问:“你有病吧?”
“老子媳妇在老家吃啥,和你有个毛的关系?”
“你没事儿闲的老打听我媳妇儿干啥?田大力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起什么歪心思,敢打我媳妇主意,这世上就有你没我。”
看他气得一脸凶相,田大力摇摇头吐出两个字:“幼稚。”
他做梦梦到了上辈子,算起来,他心理年纪己经比严凛大了太多。
田大力觉得自己应该深沉起来了,更不要说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是温女士没过明路的娘家哥哥。
他就得比严凛稳重,不然哪有底气给温女士撑腰。
“严凛,于公,你是我领导,我用军队职务称呼你,于私,你是我妹夫,我觉得有些话我很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谁是你妹夫?”
“你先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田大力坐姿端正,表情严肃。
“你记得我跟你讲过我做过一个梦吧,我梦见我上辈子的事,不管你信不信,上一世温慕善温女士帮了我太多。”
“那是我一辈子也还不完的恩情。?c¨h`a_n~g′k′s¢.+c~o/m_”
严凛放下筷子,示意田大力继续说。
没想到他不仅没觉得他在说胡话,没撵他走,反倒这么尊重的听他讲,田大力心里多了几分放松。
“所以你不要往歪了想,温女士是个好人,往歪了想,对她不公平。”
严凛一脸嫌弃:“我是往歪了想你,我那是往歪了想我媳妇吗?”
他媳妇是什么样人他还不知道?
他就是哪天看见他媳妇和谁有肢体接触,都得怀疑是不是她媳妇又捅人呢,也不可能怀疑他媳妇是背叛他了。
他家善善可不是那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人。
他只要腹肌在,江山就在。
田大力性子憨,听他这么说不仅不生气,还挺乐呵。
“对,你怀疑我没关系,你只要信任温女士就好,我就怕你对她不好。”
像上辈子的纪泽似的,跟个煞笔似的非得怀疑温女士给他戴绿帽子。
一点信任都没有,还有脸一次次的和温女士闹。
田大力当时在天上都看不下去。
好在这辈子纪泽后找的媳妇真给他戴绿帽子了,上一次从纪泽老家寄到部队的家信里写的明明白白的,田大力心里就一个感觉——
该!
他现在看清楚纪泽的为人了,己经是友转黑了。
严凛无奈,他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要对着个突然冒出来的‘亲戚’说自己和自己媳妇感情有多好。
这事儿就踏马离谱。
但对上田大力这张带着关切和怀疑的蠢脸,他还是有了一瞬间的心软。
他这该死的好心。
算了,就当是看在田大力人实诚,是为了他媳妇好,没有恶意的份上吧。
严凛说:“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承诺,但是既然你这么关心,我也给你一句准话,我和我妻子的感情很好。”
“特别好。”
“我也会一首对她好,不会让她吃苦,不存在我在部队吃香喝辣,她在老家吃不上好饭菜的情况。”
他语气很硬,耳廓却被阳光打得微微泛红。
“老子把这么多年攒的工资和每次出任务的奖金都第一时间给媳妇收着了,我就是今天出任务,过几天任务回来,之后得多少奖金,我都能立马寄回去!”
语气里还有几分骄傲
。
他严冬子就没打算让媳妇跟着他吃苦!
他严冬子的女人只吃大白兔奶糖,不吃苦!
看他这么彪,田大力嘴角抽了抽,到底没把到嘴边的又一句‘幼稚’说出口。
干咳一声,田大力鼓励道:“这很好,很有责任感。”
“那……那你怎么不申请家属随军?”
他之前以为严凛和上辈子的纪泽一样,就是纯不负责,因为和妻子关系不好,所以不愿意让妻子从老家过来。
可看严凛这护妻的架势又不像那样。
田大力心有疑惑,严凛却像是被戳了肺管子。
“你管呢。”
他总不能说他恨不得和媳妇无时无刻黏在一起,他媳妇却觉得老家更自在跟他说有距离才能产生美吧?
他要是说出来,他严营长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好像多不讨媳妇欢心一样。
看他这反应,田大力难得机灵一次,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温女士不愿意来啊。”
严凛:“……”
被扎了心,他气急败坏:“你懂个屁,我媳妇说这叫距离产生美,像那种天天凑一块儿的,那矛盾才多呢。”
田大力憨首道:“我和我媳妇天天凑一块儿,就没有矛盾。”
严凛:“我说别人呢!”
“哦。”
田大力也不和他就这件事掰扯:“反正我知道你对温女士好就行,虽然你是我领导,但我真把温女士当恩人当亲人。”
“所以难听话我就先和你说一说,你也别之后挑理。”
严凛挑眉:“你想说什么难听话?”
他还真挺好奇这憨子能跟他放什么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