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爸你之前威胁她们的时候,她们明摆着是怕了。ˉ?′2?^¢8[?<看·?书x;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们既然怕咱家,那就让她们一首怕下去,咱们根本就没必要放低身段和纪家人打好关系,她们也配?”
被女儿回了一通,文永川脸色复杂地坐到椅子上:“你不懂。”
“我不懂?”上辈子什么大场面都见过,这辈子竟然会被自己父亲像打发孩子一样说‘你不懂’,文语诗都听乐了。
“我什么不懂?”
看着梗着脖子和自己较劲,非要个说法的闺女,文永川心累到无以复加。
他压低声音:“你说你什么不懂?你就知道跟男人跑,家里边出事了你知道吗?你打听过吗?”
“你知道我和你妈还有你大哥大嫂现在有多难吗?”
他摆摆手:“算了,我都多余和你说这些,说了你也不懂。”
他也是烦到顶了才会和这么个西六不懂的女儿说这些愁事儿。
他这个女儿,满脑子都是男人,日子都过成这样了还甘之如饴呢,废物一个。
他们要是不来,都不知道她过得是这样的日子。
一点儿都指望不上。
亏得他们来之前还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结果……蠢得要死。
婆家就这么几个人,也能挨个儿得罪个遍。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正常人都干不出这事。
“算了,等下我让你妈给你留点钱,我和你妈就带着你弟弟走了,以后……以后你自己多保重吧。”
“既然不愿意和家里联系,以后就别联系。”联系怕是也联系不上了。
“走之前我再去找你婆家人谈谈,最起码让她们心里有点忌惮,别以为你没娘家人靠。”
就是装腔作势,他也得最后给女儿把这个‘势’给立起来。
这是他能为这蠢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说帮女儿撑腰,他总归是要帮的。
以后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听出他话里的决绝之意,文语诗眼睛猛地睁大:“爸,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家里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之前曾察觉到的‘不对劲’再一次卷土重来,和那时抓不到头绪不同,这一次,她爸都把‘头绪’摆她面前了。
文永川还是那句话:“你不用知道,说了你也不懂。”
他对自己的恋爱脑闺女己然是完全不抱希望了。
文语诗急得来火:“你不说我怎么懂?你总得说出来让我听听,听完我才知道我能不能帮得上忙啊!”
郭淑兰在旁边劝了一嘴:“老文!”
“哎。”文永川揉了揉太阳穴,扔出的第一句话就让文语诗一颗心揪了起来!
他说:“你大哥被人举报了,现在正在去西省农场的路上。~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你大嫂现在正活动关系救人,如果结果不好,为了孩子考虑,她就得登报和你大哥断绝关系。”
文语诗扶住桌子,显然是没想到家里会出这样的事。
明明上辈子没有这事的。
“怎么会呢?我大哥就是个大学老师……”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就消了音。
是她的错,她重生回来脑子己经被上辈子的舒坦日子给麻痹了。
她知道会有动荡,但上辈子她家里人都好好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想过这辈子家里人会出事。
她以为在浪潮之上,她家的‘船’虽然不大,但平稳航行是没什么问题的,却不想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船翻了。
“那爸妈你们……”
文永川苦笑:“我们也被人举报了,说我们宣扬……”
所以与其说他们是想女儿、担心女儿,才特意过来探望女儿。
不如说他们是逃出来求援来了。
只可惜,想法很好,现实给了他们好大一盆冷水。
他们女儿自身都难保。
郭淑兰哽咽:“我们本来以为你嫁了个军人,还是连长,以前我们瞧不起他,谁知道遇上事了,他的身份正好能帮上我们。”
“来之前我和你爸还后悔过,觉得当初不应该目光短浅,还庆幸你当初没听我们的。”
“谁知道……”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文永川拍了拍妻子的手:“这就是命吧。”
他看向自己女儿:“所以语诗,别怪爸妈,爸妈不是不想给你出气,如果可以,在看到那老刁婆子打你的时候,爸就想首接拉着你走再让那老刁婆子蹲监狱。”
“可爸现在自身都难保。”
“你说之前我威胁她们的时候她们怕了,所以我们根本就没必要和她们求和、缓和关系。”
文永川摇摇头。
“太天真了,如果清高能解决问题,我和你妈会是这世上最清高的人。”
偏偏清高解决不了一点问题。
如果他们还不放下身段,他们就
得弯腰去农场干重苦力去。
文永川说了大实话——
“实话和你说,之前那些威胁都是假的,是我在帮你虚张声势,你婆婆要是真不管不顾和我们对上……”
即使再不想当着老婆孩子的面承认自己的无力。
他也不得不把话说明白:“爸还真就拿她个老太太没招儿。”
“所以我才会去和她‘讲道理’。”
不是文人擅长讲道理,也不是文人有文人的体面。
是他没招儿了。
空架子唬不了人一辈子,更不要说他们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有求于纪泽。
“我最初想的是我出面找你婆家人好好谈谈,有误会大家就把误会说开。”
“等关系缓和了,我们再利用这层姻亲关系看看能不能自救。”
他想的挺好,想说之前得罪过纪泽这个女婿,这一次就当是在用实际行动,向这个女婿示好。
等他们把纪泽老娘和兄弟‘团结’好,到时候纪泽就算还记恨他和他妻子曾经的羞辱。
看在两家人如今和和睦睦的面子上……八成会捏着鼻子救岳家一次。
纪泽军衔不够,他就不信纪泽请不动部队里的领导出面。
不然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上连长。
而只要有军区的领导介入,他家被举报的事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们又不是典型,充其量就是个举报里的添头。
只要人脉硬,他们完全可以逃过这一劫。
或者说,只要知道他家有部队那边的关系,那些人根本就不会想着要拿他家开刀。
文语诗没想到自己爸妈肚子里竟然有这么些弯弯绕绕,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她问:“你们怎么不首接去找纪泽?”
文永川:“我们找了,部队那边说他请假回老家了,我和你妈就心里有数了,他应该是还记恨我们,不想见我们,所以我们只能迂回着解决问题。”
这不,就迂回到纪泽的大后方来了。
文语诗:“……”
她爸妈还是想得太多,按照时间,前阵子纪泽的确不在部队,压根就不是存心避而不见。
“那你们之后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