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黛有种被幸福砸晕的感觉。
情况急转直下，她竟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扯开浴巾，玉体横陈。
宋绍廷盯着她，似笑非笑，点评：“身材不错。”
“过来。”她胜券在握，媚眼如丝，“我们做点有趣的事。”
他缓缓踱步向前，在床前停下，弯腰轻笑了声：“想玩大一点？”
“多大？”胡黛娇笑，睫毛一颤一颤，别的男人早扑上去了。
宋绍廷笑而不语，单手撑着床边，另一只手抬起盖住她的眼睛，声音蛊惑：“先闭上眼。”
“你要做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
话音落，宋绍廷的撑着床的那只手里多了条类似布条的东西，仔细看才发现是女人之前脱下的黑丝。
他的动作利落干脆，胡黛的双眼才感受到一点光线，下一秒就被蒙上黑丝，眼前昏暗一片，模糊中有男人帅气逼人的笑容。
好家伙，她觉得自己赚到了，靓仔玩那么大。
她没高兴两秒，这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男人一张脸变得冷厉，像是覆着层寒霜，而她的手腕处也传来痛感。
“你……”她直觉不好，话没说完，嘴巴也被一团破布塞住。
“呜呜呜……”
她试着挣扎几下，毫无作用，模糊中只看到那人抱着手臂睥睨着她。
她好像是案板上的鱼，或者是别的什么待宰的动物，他正在欣赏着濒死动物的最后挣扎，在估算着何时落下一刀结束它们的生命。
胡黛生出恐惧来，挣扎的动作更大了，扭得像是白花蛇。
宋绍廷脸上毫无表情，冷冷盯着看了一会，实在觉得碍眼，把浴巾扔到她身上，皱眉骂道：“丑死了。”
胡黛本只是害怕，这会听到他这么嫌弃的话，感觉天塌了，深深觉得被侮辱了。
老娘这么好的身材，人间尤物，你居然说丑。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吐出了嘴里的东西，破口大骂：“叼，我哪里丑了？”
“多少人想睡我都睡不到，我还是第一次！”
“要不是看你帅，我才懒得伺候你。”
“……”宋绍廷稍微震惊了两秒便恢复如常，“第一次啊，那更值得纪念了。”
他没再去堵她的嘴，施施然从抽屉里拿出个照相机，搬来把椅子坐到她对面。
“喜欢拍照吗？帮你多拍几张。”他冷酷地勾起唇，咔嚓几声。
“……”胡黛愣住，留下惊惶的脸色。
后面还有让她更惊惶的，因为宋绍廷扯开盖住她的浴巾又拍了好几张。
她看出他的意图：“你是不是变态？拍我的裸照做什么？”
宋绍廷拍完之后根本不正眼看她，又扔回来浴巾盖住她，眼神冷酷如同变态杀手，好像下一秒真会杀了她。
胡黛闭嘴了。
他皱眉看了几眼拍的照片，这才开口说：“胡黛，给你两个选择。”
“？”
“雷扬无非是想让你控制我，我不会害雷扬，会对他忠心，前提是他不要想害我。”
“你可以继续做我经纪人，每天向他报告我的行踪，也可以说你睡到我了。”
“但是每天离我离我远一点。”
“如果你不听话，继续试探我，这些照片，会被寄到各大报社，至于新闻标题，我都想好了，欲女经纪人欲、求不满……”
“你真这么变态？”胡黛不可思议，“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那现在知道也不晚。”他笑的很邪肆，八颗牙都露出来，只是也很假。
“我要是不答应呢？我要告诉扬哥。”
“可以，去和雷扬说，我会告诉他这是我的情趣，无所谓的，男人都懂。”
“……”
“最重要的是，我真的能帮他赚钱。”
“给你三分钟！”
“砰砰……”
房间大门像被人砸开一般，吓得胡黛和宋绍廷都顿在原地。
宋绍廷反应快，立刻转换了个打斗迎战的姿势，然后他看到来人，顿时僵硬地呆在原地。
金牙炳看到房间里的场景，眼观鼻鼻观心，朝他打眼色，用唇语说是大嫂自己要上来的。
甄真脸上的表情不多，在看到不着寸缕还被绑起来的胡黛后，脸上迅速崩成一块寒冰，寒气森森地往外冒，缓缓踱步到他跟前，声音冰冷：“你喜欢玩这个？”
“没看出来，年纪小，花样挺多。”
“玩的开心吗？”她忽然拽住宋绍廷的衣领，“进行到哪一步了？”
宋绍廷没料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进来，随时能超负荷运行的脑子忽然被人清空了似的，这时才回过神，忙解释：“阿嫂，不是这样的。”
甄真气晕了，“不是这样，是哪样？”
“你是说你还没脱衣服是吧，现在脱，我给你时间，我来学学你们到底怎么玩的。”
“……”宋绍廷叹气，“阿嫂，我这么做有原因的。”
“放屁吧，你。”
他就势低头和她耳语。
听完他的屁话，甄真猝然瞪着他，寒冰慢慢崩裂，只是崩到一半又重新结冰，松开他，转而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胡黛，“你想搞我弟弟？”
“……没，没。”胡黛老实了，来者不善啊。
她解开胡黛，让她重见光明，手脚自由。
“穿上衣服。”
胡黛连滚带爬地去捡衣服，胡乱往身上套上，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那。
甄真走过去，扯了扯胡黛的性感裙子的领子，冷嗤：“下次穿布料多一点，再穿这么少，给你扔夜总会去。”
“你……我去告诉扬哥。”胡黛回了点神，开始骄横，“你要是敢动我……”
“啪啪”，两巴掌上脸，胡黛脸上全是手指印，惊愕地说不出话。
“你敢告诉雷扬，就不只是两个巴掌了。”甄真盯着她，“你以为你是雷扬的什么人？没用就扔了，你家中不是还有个年幼的弟弟？”
胡黛抖着唇：“你敢搞我家里人？”
“不会，我不做这种事。”甄真冷冷勾唇，“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惹我。”
“我不搞你家里人，你也不要搞我弟弟。”
宋绍廷微微勾唇，抬头时已经收起笑，“我给你选的，时间到了。”
胡黛：“我答应你。”
胡黛走后，甄真抬腿也要走，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金牙炳默默退了出去。
宋绍廷在她要跨出门时拉住了她，“阿嫂。”
他低低叫出一声，甄真到底被叫住了脚步，只是依然背对着他。
沉默中弥漫着难言的情绪。
他的长臂伸出去关上门，两人的距离也更近，只是阿嫂依然不愿意看他。
甄真不只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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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甚至不愿意回头看眼这个房间，因为会想到他凝视胡黛赤身裸体的样子。
只要是雄性动物都不能免俗。
如果她再晚来一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宋绍廷不懂她想的这些，只知道她肯定在生气，道歉的话千万次滚过喉咙，最后只出来一句：“我真没有和她……”
“你看了多久？很好看是不是？”她冷冷打断他。
他垂眸认错：“大概30秒。”
“？”
他居然还有准确时间？但是30秒谁都不能信啊。
甄真愤而转身，他默默把相机举到她眼前，“照相时间是十秒，再加上她脱掉浴巾的前后时间，大概——也就这么久。”
为了让这三十秒更可信，他举双手保证：“阿炳哥离开了大概3分钟，我不会记错时间。”
“至于好不好看，我觉得好看。”
甄真冷哼，心想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接着便听到他说：“但是对我没吸引力。”
“为什么？”
“因为我见过更好的。”
甄真当晚气呼呼地回去医院，新来的护工很诧异她的去而复返。
“我过来看看。”
她还是放心不下，护工第一晚陪着红姨，她怕出状况。
护工年纪四十开外，笑容憨厚：“甄小姐对红姨真好。”
红姨不多时就醒过来，直愣愣地看着甄真，“阿静，她是谁？”
甄真庆幸自己过来了，“是赵姐，她陪着你。”
“那个何姐呢？”她还记得。
“何姐生病，也住在医院。”
“哦，那我去看看她。”
红姨貌似和何姐很投缘。
甄真无奈，陪她下去看何姐。
何姐住的公共病房，两人间，今天另外一个床是空着的，安静地很。
她看见甄真和红姨，沉寂的眼里亮堂起来。
甄真看她脖子上的痕迹消退了一些，精神不再恍惚，安心不少。
红姨和她很多话聊，聊十几年前的事。
“有次我下工很晚，有个陌生男人尾随，经过长井街，那些红丸档的人拦着那个男人，问他，你跟着她做什么，那人被吓走了。”
“我还见过红丸档的烂仔下河救人呢。”
“他们坏是坏，有时候也会做人事。”
算算年纪，何姐和红姨差不多，红姨又觉得自己还是三十来岁被迫出来做事的年纪，何姐总会答她的话。
或许是因为会这样，红姨觉得踏实，有归属感。
两人坐在床边聊了许多，甄真开始打哈欠。
何姐注意到了，催红姨回去。
总算散场，甄真把人送回去，红姨倒是倒头就睡了，她却失眠，在医院乱晃，不知不觉晃悠到何姐住的那一层。
何姐的病房已经熄灯，有个白大褂擦着她手臂走到前面，她没在意，走到何姐病房才发觉房间门是开着的。
里面站着个白大褂，很魁梧的身影。
那人手上拿着注射器！
不对，他不是医生。
“啪”，甄真蓦然打开灯。
那个身影如惊弓之鸟，霎时丢掉了手中的注射器，另甄真意外的是，他手中飞出来一把刀，直接向她面门冲过来，甄真闪避开来，那人借此机会从她旁边掠过，逃出门外。
甄真立刻去追，大喊有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