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蝙蝠家史上称此次会晤为“曲奇饼外交”
艾希莉和弗里德里希相谈甚欢。
弗里德里希极力劝艾希莉跟他去英国皇家艺术学院读书，艾希莉表示拒绝。
两人的大概交谈是这样的：
弗里德里希：“英国皇家艺术学院。”
艾希莉：“Good！Good！”
弗里德里希：“上学。”
艾希莉：“No！No！”
弗里德里希和艾希莉大眼瞪小眼。
弗里德里希挫败地发出疑问：“你为什么不上学呢？”
艾希莉：“我才四岁，我为什么要上学？”
弗里德里希欲言又止。
好想反驳但是她说得好有道理啊！
弗里德里希很无奈：“其实你知道自己是天才，不去读艺术真的很可惜吧？”
“天才就应该万众瞩目吗？普通的读书不好吗？”
她咬着曲奇饼干。
“我喜欢画画，我可以去找一个普通的画室，也可以去问问阿福能不能给我找一个合适的家教，我不想当天才，我也不想置身天才之中。”
弗里德里希叹口气，也拿起一块饼干。
“好吧，你和我侄子完全不一样。”
艾希莉咬着饼干陷入了沉思。
所以其实弗里德里希是传说中霸道总裁特立独行的小舅舅，全世界乱跑，然后在某些特定时刻来当助攻……
“……停止你奇怪的脑补，我侄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霸道总裁，他就是个臭屁小男生，该死的青春期少年。”
艾希莉瞪大眼睛。
悄悄偷听的布鲁斯倒吸一口凉气。
他居然可以跟上艾希莉的脑回路！
布鲁斯韦恩喃喃道：“这难道是什么艺术家的共鸣吗？”
弗里德里希说：“好吧，这是你的想法。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
艾希莉看向弗里德里希。
弗里德里希：“这个超级好吃的饼干是从哪里买的。”
艾希莉：“……”
最后阿福给弗里德里希打包了一份小饼干带走。
69.
弗里德里希结束展览后，依然在哥谭停留了一段时间，并且依靠锲而不舍的精神得到了出席艾希莉认亲宴的机会。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它叫做认亲宴。”
对这个称呼弗里德里希不明觉厉。
艾希莉坚定地表示：“因为这是命运开始的地方！从那一天往后，我的命运将会走上分岔点！”
“你百分百是布鲁斯韦恩的亲女儿。”
弗里德里希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就猜到了眼前人小鬼大，被神秘东方文学荼毒不浅的小萝莉在想什么。
“而且就算有所谓的真千金，我也会帮你解决的。”
艾希莉：“……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很危险的东西？”
“有吗？”弗里德里希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
艾希莉坚定点头：“有！”
她看着弗里德里希的眼神越来越警惕。
所以他拿的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霸道艺术家强制爱：哥谭小甜心你别逃！》《我的极品小舅舅》剧本，他其实是《全家偏宠假千金，真千金重拳出击！》里给她这个罪恶假千金打辅助的究极反派！
很快他就会给艾希莉出一些坏透了的馊主意，比如在认亲宴上刻薄地嘲讽真千金不懂规矩……
“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我的建议是，别想。”弗里德里希说，“我早就说了，你当务之急是卸载洋柿子小说。”
艾希莉目移。
明明知道这么多的弗里德里希也很不妙吧！
“我和你不一样。”
弗里德里希好像猜到了艾希莉在想什么，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还要靠这些奇葩故事劝告我无法无天的侄子不要早恋，更不要想着往外跑，恋爱的都是傻子，外面的都是疯子。”
艾希莉：“？”
70.
艾希莉的认亲宴不会太顺利。
无论是对布鲁斯韦恩，还是对蝙蝠侠。
而蝙蝠侠无所不能。
艾希莉从很早开始就在挑选衣服，首饰。
造型师对着艾希莉嫩到可以掐出水的脸蛋脸都快笑烂了。
呃，褒义的。
毕竟这位造型师看到艾希莉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把你画到亲爹都不认识！”
艾希莉：“？”
这对吗！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但厚重的粉底很显然不适合艾希莉，用造型师的话来说就是：“这些垃圾工业品只会玷污你的美貌！”
她快乐地哼着歌，手指在艾希莉的发间穿梭。
艾希莉的头发以及在这之前被她剪成了水母头，布鲁斯韦恩作为第一个看到水母头艾希莉的人，对造型师致以极高的赞扬，用砸钱这种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他的满意。
老实说艾希莉不太能看懂她到底在用粉刷在她脸上来回地修饰什么，就像大部分外行很难一眼看懂画师在细化什么东西一样，但成果就是让眼前一亮又一亮。
弗里德里希用他不动如山的脸皮和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赢来了进入女士化妆间的机会，他啧啧称奇。
“我理解了为什么比尔那家伙会那么喜欢给他的娃娃化妆。”
“嗯？”
“一个手办狂魔，我和他可处不来。”
弗里德里希显然并没有什么谈论“比尔”的兴致。
艾希莉倒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她由着造型师继续摆弄自己。
造型师终于在众多头饰中选择了小礼帽作为装饰，而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从二十六顶小礼帽中挑选出最适合艾希莉的那一个。
弗里德里希很快加入其中。
“我觉得这个红色的最合适。”
“不！一定是这个黑色！”
“我看过了今天的场地，红色一定是效果最好的！”
“黑色和她的裙子最搭，和她的头发也是最好的对比色！必须是黑色！”
“赌上我知名艺术家的尊严！”
“搭上我顶级造型师的名誉！”
两个人的争论最终也没得出一个定论，他们气势汹汹地把最终决定权交给艾希莉。
“艾希！你说！”
艾希莉：“……”
布鲁斯，救命！
布鲁斯推开门的那一刻艾希莉的眼睛比2000w的灯泡还亮。
“布鲁斯。”艾希莉喊。
常年在危险边缘行走的布鲁斯韦恩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掉头就跑的冲动。
“你觉得是这个红色的好，还是这个黑色的好？”
“……”
布鲁斯谨慎地看着桌上的小礼帽。
“……我觉得那个黑色的不错。”
造型师：“有品！”
弗里德里希冷笑：“呵，他喜欢有什么用？非专业人士的审美参考意见约等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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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希冀的眼神看向艾希莉。
“艾希！决定权在你！”
艾希莉：“……”
布鲁斯默默关上门，用门板挡住屋内黑红之争的腥风血雨。
71.
阿福来告知布鲁斯宴会的筹备情况。
“宾客们已经顺利入场，各个出入口的安检装置也已经正常运作。”
“……阿福。”
“我知道，少爷，深夜是蝙蝠侠的时间。”阿福说，“但今天同样需要布鲁斯韦恩，不是吗？”
布鲁斯站在落地窗前，沉默的身影与窗外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阿福知道，布鲁斯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也是他料想之中的结果。
“索性宴会还需要一段时间暖场，我猜大概需要一个小时？”阿福笑了笑，“我想这对蝙蝠侠来说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蝙蝠侠看向他忠诚的管家。
“当然。”
72.
宴会开场了半个小时，而布鲁斯韦恩依然没有出席。
好吧，这太正常了。
哥谭甜心总喜欢在最后时刻压轴出场，出场时怀里搂着时尚月刊的封面女模。
“听说这次的女模，纳什……什么来着？该死，我总是记不住那些冗长拗口的阿拉伯名。”
“是南非。”
“好吧好吧，总之，那个女模不是在陪斯塔克？啊哈，这次我们的哥谭甜心遗憾落败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会抱着哪个好莱坞巨星找回场子——双胞胎姐妹花也说不定！”
嗯哼，哥谭阔佬的花边新闻比洋柿子小说精彩多了。
弗里德里希和造型师吵了近半小时，双方争得面红耳赤，最后以造型师骂骂咧咧地去喝水，弗里德里希来外面透气的暂时休战告终。
弗里德里希在场内看了一圈，轻轻咂舌。
“富丽堂皇，太富丽堂皇了。”
可恶，为什么不戴红色礼帽！
没品的哥谭阔佬！
他忿忿不平地从侍应生那里顺了杯酒，挥手婉拒了前来搭话的富商，踩着他专程喊人空运来的定制皮鞋走出宴会厅，穿过寂静地长廊走到室外的花园。
“不速之客，还不现身吗？”
话落，周围草丛瞬时间躁动起来，数道黑色的身影扑向弗里德里希。
弗里德里希松开手，手中的酒杯落地，猩红的酒液在他脚下蔓延，如蛇般缠上刺客。
突袭的刺客不过眨眼便停止呼吸，不料下一秒他们就又恢复了行动，想要挣脱束缚。
“嗯？”
弗里德里希皱了皱眉，他抬起手，宝石夺目的火彩在刺客的身上绽放。
“啪。”
他打了个响指。
化作宝石雕塑的刺客轰然解体，烟花一样炸成碎屑。
“这麻烦东西可真丑。”
弗里德里希说。
73.
最终由于弗里德里希没有出席最后的战场，艾希莉戴上了黑色的小礼帽。
布鲁斯韦恩弯腰把艾希莉抱在怀里。
艾希莉僵了一下，很快又适应了这样的亲密举动。
布鲁斯的手臂比她想象中要粗壮许多，有结实的肌肉，他可以稳稳当当地抱起艾希莉。
“你今天真是漂亮极了！”
布鲁斯难得在艾希莉面前用上他那用来应对外界的哥谭甜心的甜腻语调：“那么，我亲爱的韦恩小姐，你准备好亮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