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程柯字都打完了,又删掉。
他觉得自己也是被她传染疯了,脑子坏掉了才要去问人家这么隐私的问题。
她还能在做什么,她当然是在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只是她的开心,让别人不太开心罢了。
呻.吟声越来越急促,夹杂着“oh yes”和词不成句地对话,程柯听出来了,巴朵是在看片儿,刚才的叫声也不是她发出来的。
至于她有没有对着视频做其他快慰自己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他又想,既然自己能听到,那巴朵另一边房间的人呢?
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听得如此清晰,会不会对着这样的声音对她想入非非?
程柯给小赵发消息,让他把实时住宿安排发自己。
作为一个拥有超高职业素养和擅于揣摩老板心思的特助,赵钊给程柯发表格的同时还特别标注了一下巴朵的房号。
程柯:……
他解释:“我要看洛霖的。”
不是嘴硬,确实要看洛霖,看他是不是在巴朵另一边。
看到洛霖是在自己这边,又看到巴朵那边的房间没有住人的时候,程柯略微安了心,随即反应过来,这只能说明节目组没把那间房包下来,并不能保证酒店会不会对外面的散客开放使用。
程柯觉得节目组太不严谨了,这时候开源节流干嘛,保密工作和安全措施做得一点都不到位。
他让赵钊去沟通,把这一层楼的房间都订下来。
小赵立马去办,还很懂事地替老板找补:“他们工作确实不到位,万一有狂热粉丝尾随、偷拍洛霖先生怎么办。”
程柯觉得自己的助理最近不太专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工作效率还挺高的,暂且包容他吧。
等他安排完房间的事,再听床头墙那边的声音,酣战依旧激烈。
程柯看了眼时间,二十分钟,娱乐时间可以结束了。
他重重敲了敲墙壁,沉闷的敲击声传到隔壁,跪在床上看视频的巴朵听见了。
听见也假装没听懂,视频不关,反而拿着手机往墙根爬了几步,让那叫声贴着墙壁更清晰地传到程柯房间。
程柯觉得巴朵真是疯得不轻,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他有些生气,不再捶墙,反正他捶墙也只会让她的恶趣味更加浓厚,不理不睬说不定她觉得没意思就停下了。
不得不说,程柯对付巴朵还是有点经验的,起码在让她“扫兴”这件事上很有天赋。
即使是他们当年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他也没主动把人往床上带,给的理由是恋爱时间太短怕她一时冲动上头,主要还是因为她太小,那年才二十岁,还是个学生呢。
巴朵勾起人来黏糊得要命,拉着他的手四处点火,要向他证明自己“不小”。
可不论她怎么闹,他都能理智克制地把她抱在怀里,哄她逗她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别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只一次,破了功,那次是被巴朵挑衅得太过火了。
她说她听人家讲:“男人过了25,就是65。”
程柯一开始还没听懂,被巴朵一直质疑是不是“不行”之后,二十五岁的程柯终于把人扔床上去了。
可也没做到最后一步,更多的是安慰巴朵,用手指用唇舌,满足她的好奇心,抚平她的蠢蠢欲动,等她呜呜喘着粗气趴在枕头上,额头鬓角都是汗地看着他笑,他就摸着她的头发亲亲她耳朵。
叫她“乖宝宝”,叫她“可爱多”。
可爱多是巴朵的乳名,这名字只有她家里人叫,她没跟程柯说过,不知道程柯为什么这么叫她。
如果是巧合的话,那他们还真是挺……有缘分的。
墙壁那边的声音还没停,程柯已经平躺在床上,身体有些本能反应,但他并不打算采取什么行动,就像男人清晨也会抬头,但并不是一定要纾解出来。
他闭上眼睛,能记起五年前的一些细节,薄荷绿的床单,还有穿着白色运动背心的女孩,以及她腿窝处像是心形的淡色胎记。
如果不是那次之后没多久他们就分手了,程柯想,他的自制力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
毕竟有一就会有二,破窗效应的轻微失序会诱发更多的破坏性行为。
程柯翻了个身,耳塞就在床头柜上,他却没有打开盒子,自虐一样听着隔壁的动静,像在跟那个肆意妄为的女人较劲,看她要闹到什么时候。
而那个女人……已经睡着了。
巴朵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真是太累了,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屋里亮着阅读灯,手机因为长时间公放视频已经没电关机了。
巴朵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去给手机插上电线。
她今晚并没做什么,就是打开了一个唯美动作片而已。
可能一开始还有那么点躁动,但她又没带什么趁手的玩具,所以并不打算自娱自乐。
倒是后面程柯捶的那两下墙,让她非常有感觉——把人气死了自己就高兴的邪恶快乐。
还想再听他捶墙呢,结果等来等去就那么跪趴着睡着了。
这一晚的恶作剧,换来程柯三天的冷脸。
冷就冷呗,巴朵一点都不在意。
她已经因为录节目录到大脑放空了,体力不如那俩男的,精力也跟不太上。
以前她做直播带货一带就是大半夜,还被夸是高能量高精力,去健身房撸铁也被教练夸赞力量型美女。
现在才发现,是她低估了身边人对她的夸张包容,也高估了自己这一把力气。
不行了,从今天开始,她要当娇软美人!
从后天开始吧,先把节目录完,拿到报酬的。
吊着一口仙气,巴朵终于熬到录制的最后一天,因为即将解放,脸上的笑容真挚又灿烂。
洛霖却心生不舍,下午在游船上喂海鸥的时候问巴朵回去以后的行程,“我下个月在沪市有演唱会!给你寄票啊,哦,我可以亲自给你送,你请我吃顿大餐!”
巴朵看着洛霖亮如星的眸子,有点动心,但也只是小动了几下而已,毕竟看到美色会动摇是人之常情。
不过她没打算跟洛霖有什么深入发展,就像那种剧组情侣似的,反常的生活作息和朝夕相处会产生爱情的错觉,一旦回归正常生活,各种被掩藏的真实性格才会暴露出来。
巴朵虽然认可“及时行乐”的人生态度,但想到后面可能出现的种种麻烦,还是把这乐子压了下去。
而且她感觉自己对洛霖的好感可能也跟程柯有关,有那么个冰山对照组在一旁,任谁都要觉得洛霖这只快乐小狗招人喜欢吧!
程柯倒是比巴朵更确认这俩人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不是出于自身和洛霖的比较,而是认定了洛霖是巴朵拿来刺激的工具。
你会和一个打气筒做比较吗?
因为之前巴朵说过不喜欢弟弟,后面看到巴朵和洛霖的各种互动,程柯都只当作是为了节目效果或者是为了“欲擒故纵”。
嗯,他们不是还有个七天的赌约吗?
已经七天了,他没有爱上她,更没有……做越轨的事情,甚至对她跟别的男人的亲密也毫不在意。
所以,他赢了。
程柯看着腕表上的指针转过十二点。
巴朵没有发来消息。
应该说从那天晚上后,他们就再没有联系过,对话的内容还停留在他说回去以后不要见面了,她说“哦”。
哦。
她可能有些失落。
就像输掉赌约一样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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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几分钟,程柯没忍住,十分不绅士地落井下石给她发了一条:“你输了。”
巴朵秒回,明知故问:“什么?”
程柯提醒她:“七天了。”
他不知道自己发这消息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她什么回应。
是垂头丧气还是撒娇耍赖?或是再立什么新赌约?
结果巴朵说:“哦哦,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程柯看着这消息,陷入沉默。
这是她替自己找面子,还是……真心话?
巴朵还在发来一条条信息:“怎么不说话了?生气了?恼羞成怒?”
甚至倒打一耙:“哦我知道了,你输不起!”
程柯气笑,提醒她:“是你输了。”
这女人嘴硬地回:“那可不一定,你敢说你没想过上我的床?没想把我这样那样?打赌的时候又没说非要实际的,想想也算!”
程柯:?
巴朵还来劲了:“你没否认!看来是真想了啊~脑子里是不是都被黄色废料填满了?”
她的调笑让程柯很是无语,又觉得自己这些天的在意都是个笑话。
她就是这样,永远没正形,他根本无法辨别她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好像她天生就是派来跟他作对的。
程柯换上鞋子,想拿着手机去她面前,让她亲口把这些话念出来,看她知不知道害臊。
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何况她可能还真不觉得害臊,说不定真会在走廊里大声朗读。
踌躇间,一直没得到他回复的巴朵说自己收拾完行李要睡觉了。
她似乎是很认真地跟他告别:“这几天跟你一起旅行其实还挺开心的,你放心,回去以后不会纠缠你的~我明天一早的飞机,提前跟你说声再见啦!”
是他先说的,回去以后别见面。
可她叽里咕噜打了这么一长串文字,却远不如之前的那一个“哦”字顺眼。
程柯深吸一口气,脱了一半的皮鞋又穿回去。
很快,在卫生间里清洗面膜的巴朵就听见房间门响。
她问了声“谁啊”,没人应答。
这深更半夜的,不会是哪个人面兽心的男的要来潜规则她吧?
巴朵没挪地,一面拿着棉柔巾擦脸,一边面无表情地用可爱语气打字:“哥哥!有人敲我房门!好吓人!”
这次程柯回很快。
他说:“开门。”
又说:“当面跟我说再见。”
巴朵心跳乱了一拍。
她把纸巾揉成团扔到垃圾桶,终于迈步走向门口,先在猫眼里确认了一下外面的人是程柯,才打开房门。
程柯穿得很规整,像是刚从公司下班回来似的。
他径直走进了巴朵房间,反手把门关上。
巴朵只穿了条吊带睡裙,莫名从气势上有些落了下风。
她抱着手臂,抬眼睨他:“程老板,大半夜进异性的房间,不合适吧?”
程柯并不理会她的嘲讽,只是说:“说吧。”
巴朵有些懵,说什么?
想起他刚才发的消息,反应过来。
她突然觉得想笑,看,程柯这人挑起她的兴趣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老男人啊?
巴朵放下手臂,右手伸出去,做出跟人握手的姿势:“虽然我这人说话没溜儿,但程总都明示了不想再和我见面,那告别的词说‘再见’就不合适啦。”
程柯皱眉,低头,看她那架在半空孤零零的手。
巴朵说:“程总,咱们后会无期吧。”
程柯心里极其不舒服了一下。
但他抬手跟巴朵碰了下,没握拢,一触即离。
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