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辞听了谢酌的话,答:“恩,好的。”于是接下来楚兰辞做了一个让谢酌都吃惊的动作,他连符都不贴了,直接施法,说了个解字。可想而知,树没裂,地面先裂开了。
谢酌看完:“…………”震惊,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他教的东西曲解到这个地步……他收的徒弟中,有不服管教的,也有悟性低的,就是没有一个像楚兰辞这样的,笨到离谱……
楚兰辞还转过头问谢酌,“怎么没用啊?”
谢酌提着一口气地走过来,耐心地解释:“这是庚金斩煞符,适合采集灵木,我刚才是怎么说的,我让你贴到树上,你这是贴到树上了吗?”
楚兰辞可怜兮兮,“可是师父,我贴不住啊。”
“贴不住,你就贴地上了?”
楚兰辞:“我以为都差不多?”
谢酌笑:“……你说你明白了。”
小家伙,答应得倒快。
“那现在不明白?”
谢酌:“…………”看来顶层和最末层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我明白了。”一个是真明白,一个是他自以为明白。
不错,真可爱啊!
但凡楚兰辞多问一句,他就会告诉他施法的要点。
“每一刻灵木都有灵气节点,你要把灵符贴到年轮中心三寸处,这里下符的几率最大。”他说着,从楚兰辞手里拿过一张符,伸出手贴在大树的一处。
楚兰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谢酌又笑:“哦,你又明白了?是吗?”
楚兰辞:“…………”他刚要这样说。
谢酌继续解释:“那么年轮中心在哪?准确的说是你们凡人说的树心,那里的木质最硬,一般肉眼不可见,是整棵树灵气流转的中枢。你的修为还找不到,所以我们又要用到一种办法,用显灵符。——当然如果你的修为能到我这个地步,自然也就用不到了。”也不用到他的地步,元婴期就可以了。
说着,他又拿出一沓显灵符递给楚兰辞。
楚兰辞接过,原来兜兜转转,有这么多门道。所以师父为什么不一次性说完啊。“嗯……”他都不敢说自己会了。
“试试吧。”谢酌道。
楚兰辞忙应了声好,一边试一边看谢酌。
谢酌:“这次不会有问题了。你试试吧,有不懂再问我。”
楚兰辞乖乖地拿着,“好。”
话是这样说,但谢酌觉得这楚兰辞相对比较迟钝,可以这样说吧?他还是看着点吧。就站在一旁看他施法。果然他以为楚兰辞不会再有问题了,但他还是出现了问题,用显灵符是找到了中心,把砍树的符也贴到了三寸的位置,但树木却没有正常地裂开,或者说效果大打折扣。
楚兰辞施法完,再次用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回头看谢酌。
谢酌轻叹了口气,解释道:“你贴符的速度太慢了,姿势也不行。这样慢吞吞,什么符的灵气都跑光了。你伸手吧。”
楚兰辞乖乖地伸出手,谢酌抓住他的手,带着他,迅速地在树上定位,接着迅速地下符,行为动作都与楚兰辞的完全不同,可以说天差地别。
楚兰辞一看,连连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师父,这次我是真的知道了。”
谢酌反问:“真的知道了吗?”
说实话,他已经不信了。这修仙的门道就在这里,你以为你懂了,其实差之千里还不止。
楚兰辞都不好意思,“……这次是真的知道了。”
谢酌:“……你试试吧。”
楚兰辞独自地施了一次符,谢酌在一旁看着,弄好一看,虽然还是跟他理想中的差个十万八千里,但他看这个楚兰辞目前也只能练到这里了。
再看楚兰辞自己,已经得意洋洋,分外满足了。
不过话说,人跟人真是不同。
他以前的徒弟,若是都是这个水准,怕是早被训得抬不起头来。但楚兰辞,他竟然一次脾气都没发,也是神奇。
楚兰辞高兴道:“师父,我会了。现在树也砍好了,师父要不要跟我一起做桌子?很有意思的。如果师父不会,我可以教师父。”
总不能一直让师父教他,他也有一技之长的。
谢酌瞥了一眼那半成品,他看着很闲吗?好吧,他确实很闲。
做就做吧。
开做后,楚兰辞才发现,就算是不用法术,谢酌还是能做得比他的好。
——有一种人,做什么事情都能很优秀的。
楚兰辞忍不住在一旁夸道:“师父,你好像什么都会呢。”
谢酌垂眸不语,其实内里还是挺享受夸赞的。
“这也不难。”他已经很久没体会不用法术做事了,有点生疏,但他聪明,上手得快。
两人联手,做得还算胜利。就是在成型的时候,谢酌的手被割破了,但他面不改色地,连神识都懒得用,任由鲜血直流。
他正做着兴头上,不想被打扰。这也是他的个性,喜欢专注。
但楚兰辞看到了,提醒道:“师父,你流血了。”
谢酌皱着眉地嗯了声,然后继续浑然忘我地做东西,同时鲜血顺着指尖滑落,一滴、两滴……
楚兰辞心道,原来师父还有自虐倾向,或者说有一种平静的疯感。被关了近百年,精神状态肯定非比寻常。
两人一直忙到天将黑,终于终于,一张桌子完成了!那边楚兰辞完成后,还在桌尾刻了个字,还抬起头问谢酌,“师父,你要刻字吗?”
谢酌:“不用了。”一个家具而已。
于是,楚兰辞就刻了自己的。
他们把桌子搬回了洞穴,楚兰辞又道:“我们再放上一盆花,就很有家的感觉了。”说着,他笑着抬头看谢酌。
谢酌看不清楚兰辞的神情,但能感觉他的心情不错,有种苦中仍能做乐的意味。
这就是凡人的精神境界吗,真让人佩服,真心的。他就忍受不了自己一直处于弱势,所以他起来的时候选择拼命变强。
另,这小徒弟不会想和他在这里过日子吧,想和他一起在这里成家,那要不要再生个孩子?
但谢酌还是回应了,“那你明天可以再试试。”
“师父要跟我一起吗?”
谢酌:“可以。”打发日子,还挺好的。也许他不修仙,会是一个木匠。
他们在这张桌子上吃了东西,当然还是些素果。谢酌终于明白楚兰辞为什么这么瘦了,他不太爱吃肉——且楚兰辞看着是软乎乎的,还是很有自己的底线的,他竟然逼不动他,不仅逼不动,反倒是自己还被他说服了。
吃了果子,谢酌正准备打坐,就看到楚兰辞坐在简陋的床边,缩靠在那里。整个人环抱在一起,浑身发抖。
他心念一动,走到跟前,楚兰辞抬起头,眼尾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是寒疾发作了。
楚兰辞发作,那他也快了。谢酌手搭在楚兰辞的肩膀,微用力,就把人拉起来,还把人搂到跟前。“冷了?”他明知故问,应该有一会儿了,但楚兰辞在忍着。
还挺忍,跟只兔子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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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兰辞抖着声音,“嗯,好冷啊师父。”
谢酌一听这称呼,不禁觉得好笑,师父……哪有师父和徒弟发生关系的。
师父啊……
他低头问,“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楚兰辞睁大着眼,有点困惑,他只知道被谢酌抱着好暖,只想被他抱着,任由这股子温暖……蔓延至全身。
“什么?”
谢酌懒得解释,手指轻轻一点楚兰辞的脑门处,只见一道白光一闪,楚兰辞丢失的记忆便全部席卷而来。谢酌觉得这很有意思,他看到楚兰辞本还清澈的眼神里一点点沾染上羞涩和胆怯,当然还有茫然无助。
“是你让我失去了这段回忆的?”
“准确的来说不是我,是寒疾影响。而且不是你自己说,你打算要成亲的,还是你要保留这些记忆?——在离开禁地前,可能我们都要这样度过。”
楚兰辞闷闷地嗯了声。
谢酌:“嗯是什么意思?”
“那也没办法。”难怪谢酌会问那些奇怪的问题,原来如此。“等我们做完,师父你再帮我失忆吧。”
谢酌胸口涌动着几丝烦闷,“怎么,不敢面对?”
楚兰辞软绵绵道:“有点。”
谢酌表情淡漠地嗯了声。
这样说完,两人都没有再动,楚兰辞还在忍着……谢酌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个楚兰辞突然哪里来的忍功,有些不耐烦地随口说了一句“速战速决吧。”就把楚兰辞推倒在床上。
终于,他布置好的大床派上用场了。
也许是不断地阴阳调和,霜寒决发作得并不猛烈,相比较之前,两人都保持一种清醒的理性。
楚兰辞还是紧张,且战战兢兢的,全程放不开,谢酌则有一种急迫,也许是压抑了几天,就吻得有点凶。楚兰辞的紧张在“凶残”的吻面前被迫一点点消解,他忍受着谢酌接吻的激烈,情绪也从惶然,到了不可抑制地被迫沉沦。
表情也变得极为生动,当然还有声音。
谢酌低头一看,隐隐约约能看到媚,,态浮上这个直男的脸,竟是漂亮得无以复加……
一股无法言说的满足感溢满全身,他居然真的把这个男人给……
神识的清醒,让这场“吻事”突然变得无比地契合,至少对于谢酌来说。自己的躁郁被一点点抚平,开始沉醉在其中。
他又把人给弄哭了——
谢酌对任何事都喜欢专注,自然也就不会顾及他人,一直到寒症都消散了,“接吻”也没有停止。
没完没了的。
楚兰辞到了后面只顾着哭,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结束后,楚兰辞就晕睡过去了。
是累坏了。
而谢酌精神气不错,爬起身,看着床榻上可怜兮兮的楚兰辞。他穿戴好衣裳后,伸出手想去点楚兰辞的脑门,帮他消除记忆,正准备这样做时,却在此刻犹豫了一下。
明明是两个人的记忆,凭什么就让他一个人承受?自己还总是在那回味无穷的……独自品味,楚兰辞就没享受过?
他把人掰过来,去看楚兰辞的脸,那脸上隐有泪痕,两颊通红,好吧,应该也没怎么享受。
随便他吧。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帮楚兰辞消除了记忆。
还帮楚兰辞把衣服穿上了。穿的时候还在想,里三层外三层也没什么用,还是被他扒光了。
真是……好笨的小徒弟啊。
穿着穿着,谢酌突然就笑了,笑得莫名其妙的,于是又立马恢复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