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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档案

作者:惜春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


    太宰治,也曾经是首领【森鸥外】的病人吗?


    这种捡到了宝箱,但并不清楚打开是真的宝藏还是宝箱怪的感觉……


    花理在「塞回去」和「打开看看」中疯狂摇摆。最终,探究欲还是占了上风。


    神秘的太宰治……满身的绷带的来源,这里会写清楚吗?


    她咽了口口水,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怀着有些好奇和激动的心情抽出档案。


    「初次接触记录/2014/xx/xx:」


    「目标于擂钵街废墟区域发现。状态:严重脱水,营养不良,体表存在多处不明原因的锐器伤及陈旧性软组织挫伤。」


    「精神评估:极度不稳定。存在强烈自毁倾向及反社会人格特质。对疼痛反应异常。」


    「建议:严密监控,限制行动,评估潜在可利用价值。」


    「早期行为观察摘要:……」


    「最终评估: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但……值得一试。」


    “……”


    花理默不作声地“啪”的一下让文件滑回档案袋里。


    「您已收录【森鸥外记录·太宰治档案】,太宰治角色任务【□□□□】(解锁后显示)已开启。」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花理的内心千回百转——


    她看了!她看了!太宰治的黑历史……不过感觉现在的他也和这个描述里的差不多……?


    她把太宰治的病历也收入背包,继续翻找着。


    系统的任务还没显示结算……所谓的【主线任务】是什么,花理至今一头雾水。她指尖略过一叠叠档案,终于在某一处停下。


    因为——


    那上面的名字是……


    「绵津见花理」


    _


    ∥特殊收容·患者病历档案∥


    「姓名:绵津见花理」


    「年龄:不详(骨龄:15-16间)」


    「入院日期:2016年xx月xx日」


    「收容/监护方:□□□」


    「主诉(第一发现人代述):暴雨夜后于横滨港区近海浅滩发现。深度昏迷,生命体征微弱。体表无外伤。」


    「穿着【□□□□□□□□□□】校服,佩戴学生证,姓名为「绵津见花理」。本档案以此名字作为记录。」


    「苏醒后记忆严重缺失(对个人身份、经历、家庭等信息完全无法回忆)。偶发不明原因剧烈头痛及短暂意识空白。」


    「初步检查:


    「生命体征:恢复极快,异常平稳,远优于同龄健康个体标准值。」


    「神经系统:常规检查未见器质性病变。脑部影像学检查:显示海马体区域存在异常信号阴影。疑似与记忆缺失相关。深层扫描因不明干扰失败。」


    「血液分析:常规指标正常。检出微量未知能量反应,性质不明,与已知异能波动谱系均不匹配。」


    「诊断意见:


    「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伴随解离性遗忘(指向性严重记忆缺失)。」


    「不明原因头痛及意识障碍待查。(备注:高度怀疑与脑部异常信号及未知能量反应有关,需排除异能影响或特殊体质)。」


    「处置记录:


    「2016/xx/xx,由第一发现者(渔民)移交至□□□□□∥.」


    「后,由□□□□□提出申请,移交至□□□□□∥.」


    接诊医师签名——


    「森鸥外」


    ……


    花理看完这份属于自己的“角色背景设定档案”,整个人有点懵。但更重要的是——


    “……这满屏的□□,”花理幽幽道,“是你干的吧,系统。”


    “我都找到了——你还给我屏蔽?”花理暴怒捶桌,然后被激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了连连,“我还充了……咳咳、一万……咳咳……”


    「……」系统直接避而不答。


    「主线任务·其一【登录日志修复工程】/瓦尔普吉斯之夜·已完成!」


    「关键线索【影灯馆档案】已获取!」


    「探索目标达成!可随时离开。」


    「主线下一阶段·已开启,请自由探索。」


    「经验值上升!当前等级lv5(离下一等级75/500)」


    「奖励:日元×10(1000円),商城道具转盘×1,已发放至背包!」


    花理盯着光频上的球猛戳:


    “森鸥外是「我」的主治医师啊……”她喃喃道,“那……是先生成的Mafia身份、还是先生成的这个人物事迹才有了后来的Mafia身份呢。”


    第二人生啊……


    “确实非常……严谨。”花理评价道,“对于你们这个逼氪、NPC吊打玩家的游戏……我目前唯一的赞扬就只有这个了。”


    「……」系统迟疑,「谢谢您的支持……?」


    “那我的一万块可以退给我吗?”


    「……抱歉,根据《内测不删档玩家游玩须知》协议里提到的……」


    “可以吗?”花理执着,“你不觉得很鸡肋吗?那个道具。”


    「不可以。」


    花理再次猛戳光球。


    戳到系统忍无可忍,消失在光频边际。花理才悻悻地收回手。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沿着下来的楼梯走上去。


    走出街道,天色已经微亮,太阳如人们惺忪的睡眼般还没能完全亮起,只有淡淡的光照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饶是如此,花理也觉得眼睛刺痛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刚刚的地下诊所实在太黑。


    她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因为沾到灰尘满是大大的黑印。背包里并没有纸巾,只能嫌弃地朝河边走去。


    那份过于逼真到能唬住她这个外行的医学档案,加粗加黑的字句逐字闪过她的脑海中,包括一个个的屏蔽词,花理也斟酌着试图往其中填上合适的词。


    毫无疑问,最后接收她的应该是「港口Mafia」,而系统身份的记忆却在她开始上班时才第一次与港口Mafia关联起来。在此之前的她……


    花理想到了自述看过她档案的太宰治。


    她在思考的间隙走到河边蹲下身去,仔仔细细的将手洗干净。然后犹豫了一下,拿出了手机。


    强烈的好奇心混合着对主线任务的执着,像藤蔓一样缠住了花理的理智。她未满足的探究欲需要答案,可惜这游戏还没有攻略组,更是号称每个人的游戏人生都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


    在凌晨五点的街道,周围空无一人,只有河水哗啦啦流过的声音中,花理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点开通讯录中「?」的号码,手指一抖,就拨了过去。


    “……”糟糕,忘记组织语言做一下心理准备了。


    “嘟……嘟……嘟……”


    听筒里的等待音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花理一直蹲到脚有点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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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以为对方不会接时,“嘟”声戛然而止。


    “咔哒。”


    电话通了。


    在她的预想中,太宰治此刻应该早都醒了。但仍应该会对她此刻的打扰表示不满,继续对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但此刻那头既没有开口问她些什么,也没有慵懒的调笑。听筒那边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以及极其细微的、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过了好几秒,才传来太宰治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浓重的、被强行从睡梦中拖拽出来的鼻音,沙哑,模糊,像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尾音拖得有点长,透着一股被扰清梦的浓浓不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


    “……喂?”声音的主人似乎还陷在睡梦中,吐字都有些含混不清。青年声音本就好听,在这个时间段,花理在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太宰治竟然软乎乎的」效果出现了。


    花理甚至能想象出他埋在枕头里、被蓬乱黑发遮住半张脸、眉头紧蹙的模样。


    带着刚被从深沉睡眠中拽出来的迷茫和无防备的柔软。


    花理:“……萌ぃ……”


    她简直不敢认。但「啊好可爱怎么办想推这孩子了怎么回事这种反差真的没问题吗」的尊感涌上心头,让花理感动的有点眼眶湿润。


    她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不是太兴奋也不是太心虚:


    “太宰……先生。早上好,抱歉打扰……我是绵津见花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


    接着,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呼气声,像是叹息,又像是被打断睡眠的无奈。太宰治的声音稍微清晰了一点,但鼻音依然很重,带着一种刚睡醒特有的、慢吞吞的黏腻感:


    “啊。花理酱?”他慢悠悠地念着她的名字,尾音上扬,带着点探究的意味:


    “这个时间……是终于想通了,决定和我一起迎接殉情的最佳时刻——日出吗?”即使困倦,那熟悉的、带着钩子的戏谑感还是顽强地冒了出来。


    花理被他这不着边际的回答噎了一下,刚涌上来的那点紧张和萌心瞬间被冲淡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无语。


    “……是啊。”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也懒洋洋地回答,“那太好了。跳吧。跳了。”


    “……”这次好像是对面哽了一下,咕哝着什么“花理~真会开玩笑”之类的,筒里传来一声明显的、带着困意的哈欠声,接着是布料摩擦的更大动静,仿佛电话那头的人终于舍得从被窝里坐起来了一点。


    “所以、”太宰治带着困意,有些埋怨般语气淡淡,这样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呢?”


    “……没想到您这个时间没有醒。打扰到您的睡眠了……我非常抱歉。”花理先是这样说,用手捂住手机,尽量小声不让刚睡醒的人感到不适。


    “嗯?没事哦,毕竟已经醒来了……”太宰治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大概是从床上站起来的声音,“不过花理要是因为抱歉想陪我殉情或者替我工作什么的……我完全——不介意~”


    “我介意。”花理死鱼眼。


    青年低低地笑了两声,主动把话题揭了过去:“我知道小花理肯定不是故意要打扰我的~所以说吧,有什么事呢?”


    “说不定我真的对您心生怨念——”花理恶趣味地故意道。


    “我觉得不会哦。”太宰治的声音仍然愉悦,“毕竟花理不是那种不珍视生命的人嘛。”


    花理:“……”这绝对是威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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