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翊将沈青悦扶起,“悦儿,这是父皇的心意,你受得起这份疼爱”。
“夫妻对拜”。
沈青悦与北堂翊相对下跪,虔心而拜。
同时在想:这一生这样的一见倾情,终于得偿所愿。
愿终生所约,永结为好。
愿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愿煌煌天下,执子白首。
“各位请入席,容我先送我妻子前去新房”。
“阿翊快去,悦儿确实累了”。
沈青悦的身子又轻轻落进北堂翊的怀中,耳边是他清朗又喜悦的笑声,身后是客人们有说有笑地走向宴席的声音。
沈青悦让北堂翊抱着进入他们的新房,刚刚在梳妆台前坐定,她覆面的红绸布便教他掀开,她顿时感觉眼前一亮。
只见眼前红烛高照,在菱花镜里,他灼热的手掌握着她的双肩,此时正眼神郑重地看着她的满头珠钗。
“悦儿,你……你今日真……真美。”
没想到,一向口齿伶俐的男子,今日居然也会说话不顺畅,沈青悦不由“扑哧”笑了一下。
她满面红妆,狡黠又灵动地反问:
“阿翊,你是说我从前不美吗?”
“悦儿,你从前也是美的。就是平日里看惯了你一身男装,今日乍然见你这一身红装,所以……所以……”
一身大红喜服的北堂翊,与他满脸的绯色相得益彰。
他再次语无伦次了。
沈青悦还从未见过北堂翊有过如此嘴笨的时候。
“所以你找不到词语,来表达你对我的喜欢是吧?哈哈哈,今日的阿翊,实在有趣。”
沈青悦起身,主动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
“阿翊,自你我初见至今,我从未对表明过我对你的心意。那么此时你听仔细了……”
她的双颊红透,又拉着他来到盖着大红喜布的桌前,她执起朱红缠枝腊梅酒壶,很快,她便将两个描金酒杯斟满了酒水。
她将酒杯放进他手里,右手举起另一杯酒,与他两手交缠。
“阿翊,自从战场初见,我便心悦于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我都心悦于你。”
“悦儿,你表白的样子如此动人,你说出的情话,如此动听。”
北堂翊仿如受到她的蛊惑般,急切又颤抖着手,将交杯酒一饮而尽。
沈青悦见他如此郑重的样子,突然捂嘴想笑,这家伙也太心急了啊!
她将交杯酒送入喉中的时候,她这才双颊滚烫地想起:
咦,合卺酒不是都要等宾客散去才一起喝的吗?
看来,心急的不止是他,更还有她。
北堂翊让她这样一笑,突然脸上发热,“悦儿,为夫等不及了,为夫真恨不能此时就是宾客散尽之时。咱们先将这些俗世的礼节做完,以节省时间……”
沈青悦接过他递来的杯子,红着脸颊斜了他一眼:“北堂翊,你不会现在就想洞房吧?”
北堂翊心思被她说中,却并没有退缩,他的手腕继续与她缠绕着说道,“悦儿,都是你的错,谁叫你一颦一笑都让为夫心间发颤?其实,为夫不止现在想洞房,方才在山中就已经很想了。”
沈青悦让他滚烫的目光盯得心颤不已,她的妙目染羞,急急地嗔了他几眼,匆忙放下两人饮过的酒杯。
北堂翊眼角眉梢处的灼热,更是掩藏不住,“悦儿,你我终是夫妻了。为夫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开怀幸福。”
沈青悦的小手抚上他的心间,感受到的是他的心跳如鼓,他的心意热烈赤诚,她想起过去由他护佑走到的今日,不由心有所感,身子扑进他的怀中:“阿翊,你终于是我的男人了。今生能做你的妻子,我也感到很开怀幸福。”
虽然过去与他有过亲爱的行为,但是这种“他属于她”的归属感,却是在与他拜堂饮下交杯酒之后,才有了真实浓烈的感觉。
“嗯哼。接下来为夫要做令你更开怀幸福的事了。”
沈青悦的身子又教他抱起,绕过春色海棠屏风,水红色锦帐为她与他营造出一片独有的温馨天地。
本来会以为眼前这个眼神迷醉的新郎会按捺不住自己,对她做尽疯狂之事,所以,她一直闭眼紧张地抓着身后的锦被。
可是,等了片刻,沈青悦却感受到他只是在为她宽衣,他换上为她准备好的水红色中衣,他的两臂撑在她的身侧。
“虽然为夫现在就很想……不过想想悦儿一路颠簸,还是决定先让你睡会,待为夫宴客完毕……”
说完,北堂翊对着她眨眨眼,伸指点上她的红唇,将印染于指尖上带着她口水的口脂,再次点上他自己的双唇,并为她放好大红锦被。
沈青悦让他这样一说,莫名的紧张骤然解除,同时也感觉自己确实很想睡,不由真的在他的注视之下渐渐睡去。
北堂翊从抱新娘入洞房到前去大厅的路上,脸上都是一派喜滋滋的模样。
皇帝皇后早已离去,大厅的宾客一下子变得放松,大家放开了自己高声谈论,或者猜拳行令,声声不绝于耳。
本来这种喧哗只是最正常不过的宴会场面,可是见到太子身处的那个角落的喧闹不已,他的好心情顿时打了折扣。
他正要走向太子那个酒桌,太子却率先走过来,揽住他的肩,两个同样身长的人,为宾客们摆出一派兄友弟恭的温馨场景,可是太子的嘴角和眼角却同时弯起一个轻蔑的弧度,说道:
“三弟,二哥记得你曾说过你不喜与女子亲近,可见,这大夏来和亲的将军之女,于你而言也只是摆设。不如,你做个顺水人情,让给二哥,就叫二哥我,替你做一夜新郎如何?”
“哈哈哈……”
场面在片刻的寂静之后,与太子同桌的人都发出了一阵阵狂笑声。
与那片放肆的哄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与林烈同桌的北堂澈愤然起身,
“二哥,这是三哥新婚之夜,你这个当太子的兄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番话未免太过放肆了吧?”
北堂澈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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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几个身披战甲的将军也霍然起身,挽起袖子准备上前,却叫北堂翊眼神制止。
北堂翊的面色不辨喜怒,他甚至拉住太子的手,朗声说道:“各位看看,这就是我北苍国未来储君的为人之道。先不说他怎样,在他弟弟的婚宴上,如何高声喧哗惹人生厌,就说他当着所有来宾的面,如何羞辱他的弟弟,像他这种丑恶嘴脸,日后若是当上北苍国的最高统治者,这岂不是我北苍众生的噩梦开始?”
人群中大片代表赞赏的拍手声响起,北堂翊突然将太子的手臂反转,接着迅速将他的头按向身边的汤盆中。
“唔唔……”
太子的身子极力挣扎,怎奈,头部却叫北堂翊死死固定在汤盆中,顷刻之间,太子的的脸皮被滚烫的汤水浸得红肿不堪。
“各位来宾,各位皇兄皇弟皇室宗亲,北堂翊在此表明立场,即刻起,本人与太子势不两立,本人不与墙头草交好,请在座各位深思并选择你们的立场。”
他这表明立场的话落,在场的宾客竟然一个个地起身,准备追随太子离去。
这似乎是北堂翊早就预料到事,他并不为所动,同时显示出极其大的耐心,缓慢地擦拭着手上每根手指,眼眸眯起,同时深深审视着每一个与太子裹挟着离去的身影。
就在太子以及拥护他的人群即将散去,这时,又折返出他的大哥北堂耀,就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只见他笑吟吟地上前,很是亲热地揽住北堂翊的肩头,极为好心地劝道:
“三弟,何必发这样大的火?况且咱们太子也只是随意说说而已,你却把他当成对你羞辱。唉,自家兄弟可不能为了个外人破坏了手足之情。你今日先消消气,太子那边我也去劝劝,你可别往心里去”。
北堂翊长年在外,除了一直主动与他亲近的北堂澈与北堂清欢,其实他与其他的这些兄弟们接触很少,根本不知自己这个大哥原来是这样的能说会道。
而且,他曾经也是太子,可是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太子之位被皇后用手段换成了北堂辉。
他的大哥真的是位宠辱不惊不争名逐利的大哥吗?
他长身而立,对着北堂耀后背说声:“有劳。”
“将军干得漂亮”。
“说得好,早该这样给太子颜色看看了”。
“来来来,大家继续喝酒,不要让无关人等影响了心情”。
太子以及他的人走后,客厅里恢复了清静,眼前剩下这些并未追随太子而去的人,虽然稀稀落落,显示出了客厅的空旷与冷清,可是所有人的心情却变得轻松,他们都认为身旁的人都与自己一样,真诚地在为北堂翊庆贺新婚之喜,所以都感觉松了一口,因为太子以及那些恶心之人终于不在此添堵。
北堂翊也是心底突然感觉轻松,其实很久以前就想公开与太子为敌了,今日他的行为正好是个契机。
呼出一口浊气,他手持酒樽,拎着酒坛,向着每一桌的客人走去。
整个宴会的氛围,每一桌,因为他的到来而充满热烈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