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翊看到了,眼下,大夏国那个坐龙椅的人阴狠起来,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如今,为了对顾南陵施加致命打击,那个人现如今穷兵黩武,并联合西域人,居然承诺西域人瓜分他大夏的国土”。
听闻林烈这样一说顾南陵的状况,北堂翊彻底坐不住了,“传我手令,潜伏与大夏交界的兵马提前出动,可以打着大夏徐州守将韦文忠的名号,向上京围拢,先端了那老家伙的老巢,缓解南边的压力。反正,本将军绝对不会眼看着,我中原大地落入西域人手里”。
“你居然暗搓搓地将徐州守将策反了?还搞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你行啊,北堂将军!”
林烈围着北堂翊转圈子,手中折扇开开合合,又蓦地冷下脸色,“你要动用那支先遣队?那可不行。那是咱一统天下的王牌,你提前用了,到时拿什么支撑你的野心?再说了,你以为你动用了你的人马助他改朝换代,顾南陵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别忘了,你俩之间隔着一个沈青悦”。
“在未曾遇见悦儿之时,本将军确实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可是从前,我未曾想到的是,大夏的先太子原来还有后人。”
“反正,他得江山,我得悦儿。”
北堂翊搁下墨笔,“你即刻起程前往大夏徐州,与韦文忠秘密会合,并共同制订行动计划。韦文忠的父亲是先太子的侍卫,他掌握一条进宫秘道。此秘道就连龙椅上的老家伙都不知晓。”
“北堂翊你看你,其实你一声令下,大夏即刻收归囊中,可是你却要拱手还给顾南陵。所以我说,萧神医根本没有骂错人。沈青悦就是个祸水,把你迷得连雄霸天下的野心都没有了。”
“大夏江山本就是他的,我若是强行夺来,大夏人也会怨声载道。还不快去会合韦文忠?敢跟本将军讨价还价,小心睡了你的李花颜!”
“你敢!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在讨好你的情敌,我却要跟着疲于奔命”。
林烈态度强硬抗争着,却也是一路碎碎念地催马上路,前往大夏徐州方向奔去。
……
北苍皇宫御书房
在巍峨连绵的宫殿之间,在红墙碧瓦的宫墙之下,皇后郑万芳一出轿子,头上的五凤朝阳金步遥便相互碰撞,叮当作响。
虽然她的步子稳重整齐,可是步子的频率却显示出她急于走完这段长廊。
到了御书房门口,她也不让人通传,便直接推门步入书房。
郑万芳在绫罗的搀扶下,刚进书房门,便与书案后头批阅折子的北堂贺四目相接,两人彼此都能从对方的脸上,感受到施加给对方的肃杀威仪,令这个倒春寒的二月天里,浸染着无尽的冰寒。
许是多年夫妻无须客套,许是北堂贺给予的特权,又许是郑万芳的心情愤怒,以致连面见皇帝该有的礼仪都忽略。
“北堂贺,你好大的手笔,为了迎娶那贱人之女,你居然将流云城无条件让给大夏,你可真是舍得”。
这样疾言利色的皇后,是北堂贺所陌生的。
从来,她呈现在他眼前的,都是一幅温情脉脉、善解人意的样子,今日之前的她,所有举止都完美得堪称北苍第一贤妻的表率。
想着从前她温婉动人的模样,又看看今日她如泼妇骂街般的行止,他这才醒悟,原来从前是她隐藏得太深,教人看不出她的内里。
可如今,因着莫若烟的女儿即将和亲北苍,她这是坐不住了。
看来,北堂翊所怀疑的,她是害死莫若烟的幕后真凶,是有根据的。
想到沈青悦所言,自己娘亲莫若烟因为难产最后死得凄惨的场面,她的一家三条人命,就是出自眼前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的手笔,他不由摔了手中朱笔,朝着她,怒极反笑:
“烟儿是朕未婚妻这个事实,不因时空变幻而改变。她的女儿要和亲来此,别说是一个流云城,就是整片北苍江河,她想要,朕都肯给,因为这一切,本就是烟儿的”。
郑万芳似乎不惊讶他的回答,只是眼神轻蔑,“只可惜,再怎样倾国倾城,如今也只能一怀黄土掩风流了,哈哈……”
她这样肆意的大笑,终于刺痛了北堂贺,他随即快步绕过御案,上前伸手扼住郑万芳的脖颈,怒喝道:“郑万芳,一年前,流云城大乱,幕后主使可是你和辉儿?”
郑万芳的面目急速红紫,她急切地吸了口气,“皇上为何有此一问?一年前是臣妾那不懂事的外甥挑起事端,事后他也得到报应”。
“明人不说暗话,那起祸乱就是你主使”。
“皇上说是就是吧,反正死的又不是您外甥”。
郑万芳虽然生死就掌握在他的手中,可是,她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扯着帕子,面色无波的仰头,直视着北堂贺回道。
“你……你好歹毒的心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果真是什么人都舍得牺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年皇上能坐上龙椅,不也是靠着这个信念才得以实现?彼此彼此!”
“你放肆!当年朕的父皇背信弃义,霸占功臣之妻,又污人谋反,朕这是替天行道!”
北堂贺一想到当年之事,呼吸有些不畅。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郑万芳,你心肠歹毒,挑起流云城祸端,导致烟儿一尸两命,再陪上她的长子,一家三命,这笔账,朕不与你算,就对不起烟儿的在天之灵!”
北堂贺心下大恸,手中用力将郑万芳掼倒在地,只见,皇后的金步摇立即摔了出去,接着,她的大红宫装包裹住的腹部便踩上他的龙纹靴子。
多年来,一向相敬如宾的这对帝后,如今撕破脸的场面,令身边的宫人吓得纷纷趴在地上,他们身子抖如筛糠,谁也不敢出气,更无人敢抬头观看。
“皇上息怒”。
“哈……哈哈!”
郑万芳被“龙脚”死死踩着,她干脆放弃了挣扎,当听到北堂贺的那番话,便仿如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之后她放声大笑,笑得头上的钗环叮冬作响。
突然她又止住笑,脸上带着得意和嘲讽,看向北堂贺,“皇上,您如今顶着臣妾夫君的名义,却可笑地要为一个罪臣之女,通敌叛国的女人找臣妾算账?您确定这样做合适?”
“北堂贺,您知道那贱人为何该死吗?因为您时常在梦中叫着那贱人的名字。更恶心的是,您与臣妾赤呈相对,您趴在臣妾身上的时候,还是叫着那贱人的名字,北堂贺,您说臣妾该不该杀了她?她可真是阴魂不散啊!被赶出北苍,她还能得您这般挂念,北堂贺,您将臣妾这个正牌妻子置于何地?臣妾不甘心!”
“住嘴!虽然这些年你为朕生儿育女,你得到了皇后之位,可你并不配是朕的妻子!在朕的心里,只有烟儿才是朕的妻子!郑万芳,你好大的手笔,一家三命,只为你的醋意和变态的欲望!你就不怕夜深人静时,烟儿找你追魂索命?”
“莫若烟想要索命尽管来索啊!反正跟一个死人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郑万芳的神色带着扭曲的疯狂,诡异地迎着北堂贺笑着。
“皇后心肠歹毒,陷害无辜,即日起,虢夺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北堂贺已经气得浑身颤抖,只凭着毅力将命令说完。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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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贺,你别忘了,当年你向我殷家借兵,那借条还在我大哥手中,只要你动我后位,当年你弑父杀兄的丑事立即曝光天下,到时,只怕你的皇位也保不住喽!哈哈!”
皇后赤/裸/裸地威胁完,便仰天发出一声凄厉得意的长笑。
北堂贺刚刚嫌恶地转身,走到门口,听到这样一说,不由身躯一震,心下略一计较,只得又改口:“哼,别以为你用这样手段‘送走’了烟儿,你就能得到朕。即日起,朕不会再碰你这毒妇!想想过去与你的每次接触,如今想来,都令朕感到无比恶心。今后,如宫凤便是你的冷宫!”
皇后听完,四肢彻底摊开在地,然后又伸手抚着心口,微微松了一口气。
……
残月影迷乱,寂夜长未央。
临近子时,东暖阁依旧一派歌舞升平。
北堂贺手持酒壶,醉眼迷蒙地凝视着眼前歌舞缭绕的景象!
今晚的歌舞阵容很是特别,因为眼前的这些卖力地舞动腰肢,撩动琴笙,唱响曲子的全是他的妃嫔们,除了皇后,所有他的女人全都在此。
不管曾经宠幸的,未曾临幸的,位份高的低的,全部集合在此!
为给皇帝留下美好印象,一时间,所有的女人浓妆淡抹,婀娜袅袅,衣香鬓影......
只是不知为何,妃嫔们越是卖力献艺,皇帝的浓眉却锁得越紧,他醉眼迷离,眼眸凝着他的女人们,想要从中找出莫若烟的影子,他的身姿显得卓尔孤单!
“皇上,敬事房的人来了,该翻牌子了”。
虽然身旁的张公公轻声提醒着北堂贺,可是离得近的妃嫔们还是停了下来,纷纷眼含期待地望着北堂贺作决定。
北堂贺身形未动,神态略显疲惫,指尖揉着眉心说道:“玉贵妃留下,其余散了。”
妃嫔们对着北堂贺福了身子,纷纷朝着门外款款而去。
“臣妾伺候皇上更衣就寝”。
玉贵妃温言软语,纤纤玉指正欲扶着北堂贺步下卧榻,可是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扯进怀中,猝不及防的身子倾斜让她“啊”地惊叫一声,口唇立即被浓烈的酒气浸满。
“烟儿,烟儿。”
北堂贺毫无知觉地喃喃自语,双手也不闲着,滚烫的热度卷着玉贵妃的曼妙之处,让她的心尖顿时处于一片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又是烟儿,又是该死的烟儿,每次都这样!
玉贵妃黯然承受着北堂贺一浪接一浪的需要索取,那强力的需要,让她很想尖叫出声,可是每次达到畅快的顶端之时,耳边总会响想起北堂贺那一声声充满刻骨思念,摧人心魂的“烟儿”,玉贵妃总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过千万次了!
随着北堂贺重力停顿,气喘不已地直接覆在她的身上睡了过去,口中的酒气依然浓烈,混夹着龙涎香萦绕在这迷乱的夜,欢好的感觉如此蛊惑人心,可身上这人赐予这样的欢好,却又让人感觉生不如死!
这样的夜,如此让人迷恋又如此漫长!
这是一个折磨人的夜!
三更将近,身上的皇上已经沉睡多时,玉贵妃却依然了无睡意,她的眼角珠泪暗垂,心中哀怨不已:也不知当年抛下相恋十几年的情郎,转头入宫承宠,到底是不是个错误?
虽然如愿得到了想要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其实只是又一个像极了那个叫烟儿的女人,她一直只是别人的影子!
北堂贺,是不是自你的烟儿走后,身边的女人都成了她?
北堂贺,是不是身边女人这样多,却怎样也凑不成一个你要的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