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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遇见你们北堂家这些……

作者:月百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原本闭着眼睛的沈青悦突然出声回敬,她并未回头,却不客气地回应萧遥。


    北堂翊抚着她的手臂示意她不必在意有些人的怪癖。


    他询问道:“萧公子,不知我家娘子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听完北堂翊说出的“我家娘子”,林烈心中顿时直冒冷气,他陪着他长大的,几时见过他的夫人?


    萧遥也并无与沈青悦抬杠的意思,沉吟片刻后说:“夫人伤势确实严重,所幸救得及时,加之她是练武之人,并未伤及心脉。本公子带了些伤药,请先为夫人上药。”


    萧遥说完将几个小瓷瓶递到北堂翊手上。


    接着又语气冰冷地吩咐道:“本公子再开些调理的药方,先用活血去瘀之药,然后再是补血补气之药,请按药方到就近医馆抓药。要小心伤口感染,或者发热。如遇发热,可用药酒擦拭身体,只是七日之内不可下地行走,一月之内不可骑马动武,公本子告辞。”


    他说完又将一张药方单子放在桌案上。


    “另此次医治需付诊金一千两银子,请一并支付”。


    萧遥依然带着淡漠的神色,等待着北堂翊掏银子。


    “哈哈不贵不贵,北堂将军的夫人就该值这个价”。


    北堂翊凌厉的眼神制止不了林烈的唯恐天下不乱。


    萧遥并不领情于某个人的赞同,依然冷淡地笑笑:“我可不是江湖赤脚郎中随便卖狗皮膏药。主要是用过我的药,下次若是碰上刀枪袭击或意外坠地,都不会再受伤。因为,我的药有独特功效,可以在伤者身子表层形成防护膜,此药可大量应用于沙场士兵,可保他们刀枪不入。”


    林烈仿佛增长了见识般,一双桃花眼再次熠熠生辉。


    北堂翊也是毫不犹豫地对林烈说道:“到帐房开一千两银票给萧公子!”


    说完,起身朝萧遥诚恳相邀:“萧公子妙手如春,本该值这个价,本将军有个不情之请,请萧公子到我军中来做个随军大夫,如何?报酬随你开”。


    萧遥依然不为所动,“本公子很贵,只怕你请不起,再说,萧某有个规矩,一年之内只答应别人做一件事,本公子今年已经答应大夏顾南陵将军做事,因此,此番前来,也算是为将军提个醒,本公子今年无法效命于北苍,可是,将军可以买萧某此次新研发的伤药”。


    他说完拎起药箱准备离去。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毫无廉耻的墙头草?这两边赚钱的本事,可真是生财有道啊。”


    沈青悦非常生气,他在顾南陵和北堂翊之间穿梭,不但赚取自己的利益,还能令他们二人斗得你死我活,此人心思实在太过阴险。


    “这世间无人会跟银子过不去,不知廉耻的是你这个祸水,天下两个最优秀男儿恐怕都要折在你手上”。


    “你!”


    沈青悦挣扎着就要下床,却被北堂翊按住。


    见北堂翊对沈青悦和萧遥两人都不敢发作的样子,林烈瞬间心情大好,甚至连欠人家一万两赌债都形不成压力了。


    他就喜欢看北堂翊那怂样。


    送走了萧遥,他返身推门而入,却被北堂翊一声怒喝:“入房不会敲门吗?我这有女客,你懂些规矩。”


    他却不理会北堂翊的怒视,放肆哧笑道:“啧啧啧,北堂将军何时变得如此讲究了?”


    沈青悦正凝神细听,那人却只是绕着她转圈,他伸手撩起她的长头发,却被北堂翊格挡了一下。


    这人怒了,冲他喝道:“你就为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与我生分?”


    “她你不能碰,她是我女人。”


    “我更得看看”。


    沈青悦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插足了他们的情感,嗯嗯,北堂翊和这人,会不会是传说中的断袖啊?


    正想着,身子一轻,她被他搂住,却触动了伤口。


    “嘶,有你这样对待伤者的?”


    “原来你就是那大夏小哥。”


    林烈突然扯开沈青悦覆面的长发,他发现了沈青悦情绪更激动。


    “是又怎样?她就要嫁给我了”。


    “好啊,原来你们早就相好”。


    “本公子不干了,原来前几次你让我去顾南陵地盘上,给他制造混乱,敢情就是你与人家在争风吃醋?”


    林烈气得指着北堂翊,“哼,你在谈情说爱,我却在为你打理军营,为你卖命,还没有假期,更没有加薪。现在就把军营还你,我也要休假半年,我更要上闻香楼去放松放松”。


    林烈气怒之下,更是口无遮拦,说完人更是如同风儿一样冲出门外。


    “你还欠着我四弟一万两赌债,你休假后,上哪赚银子还他?”


    “那是阿澈出老千,我不还”。


    “人家出老千你都看不出,说明你该输得心服口服。再说,你该去打听打听,这世间,有谁敢欠皇帝儿子的银子不还?”


    “我不休假了,还不行吗?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遇见你们北堂家这些狐狸精。”


    “自己比我狡猾,还敢骂别人狐狸精”。


    北堂翊低笑,沈青悦实在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可是牵扯后背伤口,却让她疼得呲牙咧嘴。


    “叫你笑,不怕疼死”。


    “原来你是男女通吃啊,方才他幽怨的语气,仿佛在控诉你对他变了心”。


    “没有的事,我俩情如兄弟,他这人就是嘴利,其实心思单纯善良”。


    林烈这个人会心地善良?


    呵呵,几年后,沈青悦见识了他在朝堂上的那些手段,才明白他的所谓心善,只不过是北堂翊对他这个兄弟的宽容。


    北堂翊刚刚为沈青悦上了药,却见到本已走远的林烈又从门外折回,他一把将他从床上揪起,一双桃花眼满含着幸灾乐祸。


    “北堂将军,你的情敌顾南陵此刻正在攻城,你惹的风流债,你自己去解决吧”。


    “让我回去吧,南陵哥只是想我回去,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沈青悦要下床,却又让北堂翊按住。


    “小家伙,你这话又在诛我的心了,你说如今我会眼睁睁看着你跟他走?再说,我何时怕过他为难?好好安睡,我去去就来”。


    北堂翊瞪了她一眼,又将林烈扯出去,掩上房门。


    “让我出去,我去叫南陵哥撤兵”。


    可是,任沈青悦如何叫喊,别院里只剩一片安静。


    这时,屋顶传来轻微响动,沈青悦抬头便见到瓦片被人移出一个缺口,上面跟着迅速飞下一个高大的影子,她定睛一瞧,原来是顾南陵来了。


    “悦儿,你受伤了?该死的,他把你害成这样?还要把你拘禁在此?快随我回去”。


    不等她说话,顾南陵已经冷怒地将北堂翊讨伐无数次了,片刻之后,她又撞进他坚硬的怀里。


    “南陵哥,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大动干戈”。


    沈青悦诚挚地望着头顶自顾生气的他,她很想将心里的话表达出来,可是,顾南陵指尖却掩上她的唇,说道:“天晚了,先回去再说吧”。


    然后,又飞快地将她搂紧,带着她向着天窗飞身而去。


    深秋的夜,冷意袭人,沈青悦缩着四肢,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后来,她睡着了,待她醒来,早已是在自己家中,她睁开了双眸望了望头上的雕花碧荷帐顶,眼前的熟悉感让她忍不住想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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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后背传来的痛感却让她不得不侧过身子继续躺着。


    一抬头才发现有个人趴着睡在床头,刚要出声,那人却先于她睁开眼抬起头。


    他冷肃着脸色,关切地问着:“悦儿醒了?身上的伤怎么回事?若是那厮欺负你,可不能掖着,南陵哥这就去荡平他的幽州城”。


    听到他动不动就要为她出兵,她急忙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今日上霞美峰观光,结果夜间下山时摔下马晕倒了,他把我救起的。”


    沈青悦继续笑眯眯地望着眼前顾南陵,依然坦荡地回答着他的疑虑。


    “悦儿,你怎能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说他与你我身份敌对,你就不怕中了他的奸计?”


    顾南陵攥着锦被的五指收紧,语气激动。


    “好了,南陵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有君子之风。况且我自有分寸,一夜过去,我还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不过还得谢谢你照顾了我一夜,你也去睡吧”。


    沈青悦抬头望着某人越来越黑沉的脸色。


    “悦儿,你已经像变了个人,你居然还替那敌国人说话?他到底有没有非礼你?”


    某人怒气沉沉着地握着她的手,根本不想罢休。


    “南陵哥,你想得太严重了,我不知如何作答,你也累了,去歇息吧”。


    沈青悦有些头疼地抚额,轻声劝着他。


    “悦儿,你知不知道,我突然感到很害怕,害怕你会离我而去。害怕你会将我们这十几年相识的情份抛诸脑后”。


    顾南陵有些心绪不宁,说着俯下身去直视着沈青悦的双眼,同时又将那带着灸热的唇,急切地要印上她的双唇。


    此刻,她这才明白,情爱确实有先来后到之说,她确实地感到她的情她的心,已经系在她喜欢叫他“阿翊”的那个男人身上。


    从此之后,心底再也无法将自己的情分给除他之外的男了,并不是为了表明自己有多忠贞,只是,她真的不习惯穿梭在两个男人之间。


    所以,面对顾南陵认为理所应当的热烈之唇,她只得回应他的是轻轻地转过脸,无形地躲避着他的唇,同时也推开了他的头说:“南陵哥,我真的累了,等我伤好了再说好吗?”


    说完拉起锦被蒙住将自己与他隔离并沉默着。


    是的,这样的沉默与无声的抗拒,想必不用言明,他也明白,虽然我们相识很早,虽然我们已经有着十几年的少年情分,可是那时,我们都没有感受到情爱来过的悸动。


    再后来,我的生命中闯进了那个魅惑人心的男子,他唤醒了我心灵的生机,我的生命因他而熠熠生辉。


    稍稍平静下来的顾南陵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于是站直了身体,拉开了蒙住沈青悦头上的被子,凝视片刻之后,说:“悦儿,无论你走到天涯还是海角,你始终在我这,此生不渝。”


    说完将沈青悦的手从被子中抽出,抚上自己的心口按住不动,之后又将她的手重新放入被中,带着一脸坚定和不舍迈出了沈青悦的厢房。


    沈青悦默默地听他说完这一番“表白”,心中又是感动又有些无奈。


    假如,假如年初,自己的家门未曾遭遇不幸,自己的娘亲顺利生产,自己的家依然沉浸在温馨喜乐的氛围里。


    假如,那妖孽般的男子没有出现在两国之间的平原上,如果她没有遇见霞美峰月下,他那翩然若仙的身影,她想,此番表白会让她觉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毕竟,他们有着十几年共同成长的相伴时光。


    纵然,不曾心动,可是两人如璧人般的身影一经合璧,也会是人生中最美妙的一道风景。


    只是,她的生命中已经没有了这些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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